文瑀鑫抱著難得乖巧的人往回走,心情格外的好。
先前一進自己的院子,看見里面漆黑一片,心里就咯 一下,好在吉海馬上就告訴他,王妃此時在哪里,他才安心些,連屋子都沒進直接去了西院,就看見劉鈞和蕭黎兩個人各自都在運氣驅寒呢。
倆人一見到他,立馬就把怡主子今天的行程大致的匯報了一下,得知她今天過的也是相當的不平凡,末了她還賴在下人的屋里不出來,大有在這里留夜的意圖,進了屋子才發現人家早就鑽進了被窩。
不過,文瑀鑫一點都不生氣,倒覺得她越來越可愛,自從自己下決心留下她以後,心底倒是沒有什麼顧忌了。
今天下朝後,就被西宮的娘給請了去,目的他自己早就猜到了,一定是江欣怡的事情,只是覺得這消息傳的太快了,他惱火的是,在他的瑀王府里,除了老管家吉海,和自己的幾個貼身侍衛以外,到底有幾個人不是別人的眼惚線
從前最讓他討厭的江欣怡,此時卻成了他最放心的人,這真的讓他覺得好諷刺。
他的娘讓他不要中江欣怡的美人計,讓他想辦法趕緊除掉她,甚至還幫他準備了好幾種的毒藥,還有好幾個讓她死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死法。
西宮此次跟兒子的對話,甚至沒有了商量的語氣,直接下了死命令,他要是下不了手的話,由她派人執行,文瑀鑫也表明了自己堅決的態度,誰也不能動怡妃的一根頭發,不然的話,他沒有明說,只是用力一拳把面前的茶幾給砸碎,抬腳就離開了,把西宮娘娘氣得說不出話來,直哆嗦溫。
從宮里一出來,文瑀鑫就去了弟弟的燁王府,文燁焱表示,這位嫂嫂他一定會盡全力保護的,以後白天的守衛工作他也算一個,文瑀鑫笑著對弟弟說,這個女人他要守護到底,文燁焱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但是他說,只要哥哥真心的守護她,就足夠了,他只是想看見她平安,快樂,文瑀鑫見弟弟能如此想,這才放心回自己的瑀王府。
現在,文瑀鑫抱著江欣怡進了自己的屋子,吉海已經把火爐燃的很旺,蠟燭也點上了,這才退了出去,關了門。
文瑀鑫把手上的大包放在床上,可是江欣怡卻拉著棉袍子坐在那里,不肯進被窩。
「快點躺進去,跟你說了,你不是自願的情況下,我覺不會動你的。」文瑀鑫耐心的跟她商量著,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耐心。
「不要。」江欣怡不肯妥協,心想,等我自願?呵呵,哥們你慢慢的等吧,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不要耍脾氣了,听話。」文瑀鑫也在考驗自己的耐心,又跟她商量。
「我不要給你捂被窩,你先進去。」江欣怡翻翻白眼說。
噗,原來是這樣,文瑀鑫明白了,他笑著直搖頭,動作麻利的把外套、靴子都月兌了,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眼楮看著棉袍里的可人,真想一把拽她進被窩,好好的親她一頓。
過了好一會兒,文瑀鑫用腿踫踫正在走神的江欣怡說;「欣怡,可以了,進來吧。」
江欣怡這才回過味來,站在床上很霸道的,用手指指自己剛才坐的地方說;「你睡這邊來。」
文瑀鑫感覺自己,恐怕是京城里最窩囊的王爺了,居然給女人暖被窩,還被她指揮著,可是他還是乖乖的把身子移到床外旁的位置。
「嘻嘻。」江欣怡這才滿意的把身上兩件棉袍子扯了下來,胡亂往床上一丟,佔了好大便宜似的鑽進了被窩。
見他這麼乖,昨晚也很老實,所以也就沒再好意思再讓他轉過身去,現在的位置很暖和了,就是她自己的一雙腳冰冰的,一時間還緩不過來。既然他現在這麼好欺負,不如、、
文瑀鑫眼楮的余光已經感受到她壞笑,就是不知道她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沒過幾秒,他就知道了,馬上用牙齒咬了嘴唇,因為,江欣怡在一臉甜笑的同時,已經把自己兩只冰冷的腳丫貼到了他的小腿中間,感情她現在不怕他了
其實江欣怡覺得他們這個朝代的人蠻笨的,這麼有地位的王爺家,怎麼沒有那種往里面放上炭火的鐵器,可以用來暖被窩的,不行,自己得設計一個,不然出了王府誰給她暖被窩?自己的良人沒那麼快找到的,這個冬天她得一個人挺。
就算沒出王府也不行啊,萬一這個變態王爺再發神經的話,就慘了,不是說男人每個月也會來例假嘛,只不過他們不用流血,只是情緒比較激動而已。
「欣怡,咱倆現在就是一個成語呢,我說前面倆字,你說後面倆字?」文瑀鑫歪歪腦袋對江欣怡說。
「呵呵,想挑戰我?說吧。」江欣怡不服的說。
「同床。」文瑀鑫說出了倆字。
「異夢。」江欣怡考慮都沒考慮就干脆利落回了他倆字。
文瑀鑫的心里頓時一涼,因為他的答案是「同床共枕」。好了,一時間,屋內很靜,只听見燭花細小的爆裂聲。
「欣怡,我想跟你商量件事。」文瑀鑫開口了。
「有什麼事王爺你就快說吧,別跟個娘們似的吞吞吐吐的。」江欣怡閉著眼楮說。她已經模清他的軟肋了,沒有那種危險的氣息,所以大可不用怕他。
「明天,是太子哥哥的生日,我想問你去不去。」文瑀鑫看著她的小臉問。
江欣怡一听,趕緊睜開眼楮,也往他的臉上看,嗯,她判斷這家伙想讓她去,哼,你想讓我去,我就偏偏不去。于是,她搖搖頭說;「我不要去,去的話會給你丟人的,你自己去吧,要不你找你的蓮兒去吧。」
「沒事的,有我在你身邊,不用怕的,每年哥哥生日,我都是一個人去的,因為哥幾個都說兄弟之間的聚會,要領最愛的女人去,今年有了你,再不領你去的話,別的兄弟才會笑我呢。」文瑀鑫說這話時,很像個孩子。讓江欣怡覺得好笑。
「可惜,我不是你最愛的人,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江欣怡不以為然的說。一句話就把文瑀鑫給噎住了,現在跟她說什麼?說自己已經開始愛上她了?好像這時間、地點、氣氛都不是該說這話的時候,況且以前傷害過她,她絕對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的,不過,他也很想知道,現在的自己真的是愛上了她麼?自從紫靈的事情以後,他都不知道什麼叫愛了。
「如果你去的話,有銀票拿的,你不想要了嗎?」文瑀鑫不甘心的問。
「銀票?」江欣怡念叨著,翻個身子,把下巴擱在枕頭上琢磨著。
文瑀鑫暗喜,嗯嗯,有門兒,就知道她好這口,只是不知道她這頭母獅子打算開多大的口
「不要銀票,要別的行嗎?」江欣怡用肘撐起身子問她。
文瑀鑫的視線剛好看見她中衣下,肚兜上露出的誘人的,心神一慌扭開了頭說;「那你想要什麼?反正休書的話,你就死了這個心吧,我不會給你的。」
「不是休書,是別的,你要是肯答應的話,我明天會很乖很乖的配合你,不會跟別人喝酒,不會跟別人吵架,一定想辦法給你掙足面子的。」江欣怡有些興奮的說。
「歐,有這麼好?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想要什麼?」文瑀鑫一听她不是要休書,立馬眼楮放亮的問。
「那個,我想跟你再要一個人。」江欣怡慢慢的說。
「要人?府里的人你大可以吩咐他們,什麼要不要的?」文瑀鑫納悶了。
「不嘛,你的那些女人每個院子都有好幾個丫頭婆子,我還是正王妃呢,就有一個萍兒。」江欣怡委屈的癟癟小嘴說。
「哈哈哈,欣怡也想講究排場了,我可是听說你比她們厲害著呢?一發脾氣,她們人再多都不敢吱聲呢。」文瑀鑫哈哈大笑的說。
江欣怡知道他指的就是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也不解釋,說;「你管我干嘛,就說句痛快的,給還是不給?」
「給給,欣怡要什麼,本王都滿足你,再給你一個也太少,你這麼喜歡熱鬧,明個早上我叫吉管家領你去挑人,不夠的話,我再找牙婆買些來。」文瑀鑫爽快的答應著。
「真的嗎?你答應了。」江欣怡一高興,掀起被子想坐起來,被文瑀鑫一下子給按下了。
「這瑀王府內的東西和人也都是你的呀,至于這麼激動嗎?」文瑀鑫說。
「我就想要一個,給萍兒做伴兒。」江欣怡說著還對文瑀鑫伸出一個手指。
「說吧,你看上那個院子里的丫頭了?」文瑀鑫問。
「我要小慧。」江欣怡說。
文瑀鑫一听名字,就皺眉了,那個丫頭他知道,原是妙芸身邊的,後來不知為何破了相,妙芸說看見她的臉會做惡夢的,所以就給派到了西院,打雜洗衣什麼的。
「欣怡,換個吧,那個丫頭臉上的疤很嚇人的,我幫你挑個容貌好些的行不?」文瑀鑫哄著說。
「不要換,我就要她,又不是選美,我就看她順眼呢,再說了,小慧之所以會受傷,留疤痕,罪魁禍首恐怕還是王爺您呢?」江欣怡瞪著眼楮不爽的說。
文瑀鑫不傻,稍微一琢磨,也猜到了大概,這樣的事情哪個王府里都會發生的,根本就不稀奇。
「好吧,既然你喜歡,明個就叫吉海把她和小萍安排離這個院子稍微近些的屋子,也不用她們再干那些雜活了,就侍候你好了,不過她們絕對不能進這屋子里,後果你是明白的。」文瑀鑫痛快的答應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江欣怡笑嘻嘻的湊近他說。
「還想說什麼?不會是覺得沒有要銀票,感覺吃虧吧?」文瑀鑫裝著生氣的問。
江欣怡看出他是假生氣,于是肆無忌憚的接著說;「我想要她倆的賣身契。」
「有這必要嗎?」文瑀鑫不解的問。
「嗯,那樣我才會覺得她們真正屬于我。」江欣怡肯定的說。
看著江欣怡一臉嚴肅的樣子,文瑀鑫想笑了,這女人腦子里淨想著出人意料的事。
「好不好嘛,你就答應了吧,不要這麼小氣了呀。」江欣怡耍著嬌說。
「好好好,我怕了你啦,明天就把她們的賣身契給你。」文瑀鑫無奈的說。
「嘻嘻,你這家伙還挺不錯的,謝謝。」江欣怡說著,忘形的在文瑀鑫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後伸出小手指,文瑀鑫漲紅著臉,木訥的伸出自己的小手指,跟她的勾了勾。
「晚安,睡覺嘍。」江欣怡興奮的轉身,在琢磨著拿到倆丫頭的賣身契以後,該好好的把她們安頓好,那樣她走的也沒有後顧之憂了,明天見到太子哥哥,想辦法求他幫忙,看看能不能把小亦然哥倆的爹給弄出來,這件事是絕對不能再求身旁這位了。
哇塞,一舉兩得,啊不,是一舉三得,明個一定會吃到很多好東西的,想不到自己這麼聰明哩。
文瑀鑫見她轉身後,這才把手放在自己剛才被她親過的地方,慢慢的摩挲著,擁有很多女人的他,竟然會因為她的一個雞啄米般的吻而激動,他又看看剛剛跟她勾過的小手指,感覺以前那個對他比較信任的人又回來了,上次因為小槐的事情,她跟自己就比陌路還不如。而現在那種感覺又復活了。
可是哪里不對呢?她為什麼一定要那倆丫頭的賣身契呢?真的只是佔有欲?不像啊,她不會是像出嫁時那樣,也像給她女乃娘自由那樣,也想給這倆丫頭自由吧不過,沒事,只要她開心她想給誰自由就給吧,反正只要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就行了。
眼下讓文瑀鑫心煩的是,明日去那太子府,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他很擔心,怕自己的娘會選擇在太子府把欣怡給除掉,那樣的話,不但除掉了欣怡,還可以嫁禍給太子,就是個一舉兩得的計。
可是,如果他自己前去的話,又有些不妥,把她留在府里,第一,自己不放心,第二,他也想讓那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們看看,他有自己愛的女人,並不孤單,忘記哪位兄弟醉酒後說過的一句話「說他們兄弟雖然高高在上,身邊美女如雲,可是心都是孤單的,因為那些女人喜歡的不過是他們的身份,每日在府里明爭暗斗的,還不如民間百姓的糟糠之妻。」這句話大家都贊同,也是眾兄弟心里的一道疤痕。
真的如江欣怡所言,他倆此時就是同床異夢,一個在想著怎樣離開他,還要幫兩個丫頭自由,另一個想著,明天的宴會,怎樣能讓她玩的開心,還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