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江欣怡睡的是更加的香甜,半夜里還時不時的在夢里笑出了聲,文瑀鑫卻是一夜未眠,他還起身換了倆次的蠟燭,身邊的人早就把臉扭到他這邊了,他很羨慕她,可以睡的這麼安心,在夢里也是那麼的開心,現在的她對自己來說,不再是克制他運程的災星,而是一個開心的寶貝,讓他世界里不再是灰色的回憶。
此時面對她,已經不會克制不了自己的***了,只是想守候著她,就足夠了,他相信,會在不久的某一天得到她的心,還有她的人,以後的路還很漫長,有足夠的時間,走進她的心里。
娘說錯了一句話,說他要美人不想再要江山了,可是,他真想站在城樓上大聲的告訴所有的人,他文瑀鑫,美人也要,江山也要。
當江欣怡睡醒後,身邊已經沒有文瑀鑫的影子了,一歪頭就看見擺在他枕頭上的一個信封,「什麼呀這是,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還來這套。」江欣怡嘟嘟囔囔的說著,打開信封,拿出里面的東西,哇 ,居然是那倆丫頭的賣身契,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告訴她,他會來接她一起去赴宴的。
不會是假的吧,江欣怡把那兩張賣身契翻來調去的看了好幾遍,跟女乃娘夫妻的差不多,上面按的手指印也不是新鮮的,應該是真的吧,女乃女乃的,敢用假的來騙她的話,就放把火把這院子給他燒嘍,想必他的一些重要的東西都在這里吧,不然怎麼這個院子連他的側妃都不許進呢惚?
今天好,他一早就離開了,自己不用再跟他搶馬桶了,不過今天怎麼感覺很暖和呢?難道這里的春天提早些她連袍子都沒有披,就下了床,床邊擺的正是她昨晚月兌在小萍她們屋子里的鞋子,拉開床幔以後,她才明白為何屋內這樣暖和,原來在屋內的地上竟然擺放了三個火爐,難怪,她又四處看了下,另一面的窗子留著一條縫,還好,不算笨,他還知道留個通氣的。
江欣怡對文瑀鑫最近的表現還挺滿意,不過就算對她再好也沒有用啊,她的去心已定,斷然不會因為他的小恩小惠留下的,吊在這棵大樹上的女人太多了。
她進了側間,坐在馬桶上的時候,想起昨天丟在草紙盒里的那本H書,現在一看,居然還在那里,**,那家伙絕對是特意沒有拿走的,不是看那書紙張太硬的話,姑女乃女乃我就撕了擦PP溫。
從側間走出來以後,取下炖在火爐上的水壺,對了些冷水,把臉洗了,又拿出自己準備的棉布條,卷在手指上粘些珍珠粉,把牙齒清潔了一下,感覺還不錯。
可是穿什麼呢?這鞋子是拿來了,衣服怎麼沒給她拿來?江欣怡正犯愁呢,門外傳來敲門聲。
「誰呀?」江欣怡問。
「怡主子,是老奴吉海,王爺吩咐過,讓我等您起來後,就把早點送過來。」吉海在門外說。
「哦,你等一下。」江欣怡說著趕緊去床邊拿起棉袍披在身上,然後喊吉海進來。
吉海拎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小心的把食盒里的東西拿了出來,碟子里是幾樣小菜,另一個碟子里是十幾個晶瑩剔透的東西,江欣怡認識,那個叫燒麥,哇,穿越到這里以後就沒有吃過了,街上她可是都轉過了,沒有這東西呀。
江欣怡拿起筷子就想夾一個,吉海卻連忙阻止了,只見他從袖口里拿出一枚銀針,又拿了一塊干淨的帕子擦了擦,然後認真的把每個燒賣和小菜,米粥都拭了一遍,看著銀針沒有變顏色,這才告訴江欣怡可以吃了。
真邪乎,在她這里還要弄這個東東,她讓吉海也嘗一下,可是吉海笑著搖頭拒絕了,他哪里敢吃這個。
「這個還有嗎?」江欣怡問。
「里面還有一碟,都拿出來會涼掉的,這可是王爺去宮里找御廚特意給您做的。」吉海笑眯眯的看著她吃,府里還有哪位主子會像她這樣,不拘小節,披頭散發的就吃東西呢。
「吉叔,那碟麻煩您幫我送到小萍那里去好不好?讓小萍和小慧也嘗嘗鮮。」江欣怡像跟長輩耍嬌那樣的對吉海說。
「老奴這就去,那倆丫頭已經搬到這院子旁的屋子里了,還有,王爺說,等下玉秀彩衣店就會把您的新衣送來的。」吉海說完就拎著食盒走了出去。
有新衣服穿,當然好了,不過眼下要先把面前的東西消滅掉。
等她吃飽後,就把頭發胡亂的梳了梳,又去到文瑀鑫的衣櫥里翻出一套他的冬衣,穿在自己的身上,褲子太長,褲腳卷了好幾圈,外衣也快到膝蓋了,管他呢,暖和就好,她披了袍子就往外跑,這屋子里沒有人跟她說話、沒有電視讓她看韓劇、沒有電腦讓她聊QQ、也沒有手機可以四處發短信給她打發時間,她可坐不牢。
她一邁出門檻,就看見院子里的兩個帥哥,一個是子琪,一個是連成,倆人一見她這模樣,笑也不敢笑,只有給她施禮問安。
咦,換了倆帥哥,江欣怡朝他倆看看,不過她不太喜歡這倆,跟子琪還有些陌生,連成總會讓她想起鄉下,小槐家的院子,那一院子血淋淋的死尸,還有當時他擦劍時看自己的眼神。相比之下,她倒是喜歡跟劉鈞和蕭黎在一起,劉鈞很風趣,蕭黎好像很怕她,每次都是避開她的眼神,江欣怡不知道原因,絞盡腦汁都想不起來哪里得罪他了。
干嘛要換這倆呢,實在沒人的話,讓鐵心和小七來也行啊,呵呵,那倆不錯,人又帥氣又可愛。
江欣怡嘆了一口氣就往外走,後面的倆人相互看看,不明白他倆怎麼讓這姑女乃女乃不滿意了。
江欣怡走出院子的大門就看見旁邊的幾間屋子,其中一間的門沒有關嚴,里面傳出說話的聲音,正是小萍她們。
她躡手捏腳的走到門口,想突然闖進去,可是又怕嚇到那倆丫頭,還是伸手在門上敲了敲,門開了,「主子,是您啊,快進來。」小萍推開門,一見是她,高興的叫了起來。
「主子,王爺把小慧也分到咱這了,是您給說的情吧?」小萍拉著江欣怡的手問。「看把你樂得,不要有了小慧就不理我了。」江欣怡伸手在她頭上輕輕的爆了一記栗子。
「主子,謝謝您。」小慧紅著眼楮不知該怎麼感謝江欣怡了,小萍特意囑咐她不能給主子下跪的,說主子最討厭那個了。
「傻丫頭,這有什麼好謝的,小萍與你是共甘苦的姐妹,以後我不在的話,你們要比親姐妹還要親,互相照顧,知道了嗎?」江欣怡抬手輕巧的撫模著小慧臉上的那個疤說。
「嗯,小慧知道了。」小慧用力的點頭,一個沒忍住,眼淚就流了下來。
「主子,您又說什麼?不要嚇萍兒啊,什麼叫您不在的話,您想去哪里啊?不要把萍兒和小慧丟在這里啊。」小萍驚恐的拉著江欣怡的袖子問。
「沒什麼,我胡亂說的,你不要瞎想了,等下我和王爺去太子府做客,你拿十兩銀子陪小慧回家看看她娘吧,不說她身體不好嗎?」江欣怡對小萍說。
「太好了,小慧,我陪你回家看你母親去,你看多好呀,以後在主子這里你就可以經常回家看娘了。」小萍仿佛比小慧還要激動的說。
江欣怡看著這可憐的小姐倆,本想把賣身契也還給她們,可是一想,現在還太早,倆丫頭一點心計都沒有,一得意忘形的,再露出馬腳,讓文瑀鑫起了疑心,就麻煩了,還是等走的時候再告訴她們吧。
「不要瘋了,趕緊的來幫幫我的忙呀。」江欣怡不好意思的指著自己的頭發說。
「嗯,沒問題,我們姐倆保證給主子梳個最漂亮的,可是要用的那些東西還都在咱那後院沒拿來呢,要不我去拿吧。」小萍說完,不等江欣怡發話,就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住在這里冷不冷?」江欣怡拉著小慧坐在火爐邊問。
「回主子,不冷呢,吉管家還給了我們一大袋的木炭,說用完了還會送過來的,被子褥子都是新的。」小慧高興的回答。
江欣怡看小慧說話這會兒,手上又拿起了一旁的一只鞋底,納了起來,「又做鞋子?」她問。
「嗯,我和小萍說好了,反正王爺讓我們姐倆就侍候著您,也不用再干什麼活了,閑著沒事就給您做鞋子,等哪天您得空去街上,選好喜歡的料子,我們給您做衣裳,保證不比玉秀彩衣店做的差。」小慧已經知道眼前的人不厭惡她的臉,所以也不再刻意回避了,大方的揚起小臉對江欣怡說。
「不是有洗衣的人嗎,我看我昨天的衣裙怎麼晾在這里?」江欣怡剛剛進來之前就看見自己的衣物晾在外面。
「主子,以後您的衣物還是由我們洗吧,您不知道,洗衣院的人是怎樣給各房的夫人們洗衣服的。」小慧話說一半就不肯說了。
其實小慧這樣一說江欣怡也就明白了七八分,她想起自己讀高中時,因為沒穿校服,被教導主任抓了,罰她們幾個打掃衛生,她們幾個同學拿著笤帚,掃一下,就叫著給教導主任起的外號詛咒一聲。
人都在用一種方式發泄著自己心里的委屈和不滿,現代人如此,古代人也是一樣的,西院的人大都是平日做錯了事被趕到那里,不過如果犯錯嚴重一點的話,那麼瑀王府是絕對看不見她們的人影的了,是被賣往別處,還是、、就沒人知道了。
江欣怡感慨的看著面前火爐里的炭火,想著,小萍小慧的事情,基本就搞定了,不知道等下去了那太子府,會遇到什麼樣的事,有沒有機會跟太子說小亦然爹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