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瑀鑫感覺到她的緊張和不安,連忙把她的雙手都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江欣怡勉強的咧開小嘴給了他一個笑臉,或許離開王府,離開他,也就離開了是非之地吧,她暗自想著。
轎子到了太子府門口沒有停下來,直接抬進了大門。文瑀鑫牽著江欣怡的手走下轎,由一位公公領著往里面走。
江欣怡眼楮緊盯著那位公公看,雖然年紀有些老,但是他的相貌很好看,皮膚很白很女敕,難怪要把他的小**給切了,不然還真不讓人放心。
「你在看什麼?認識他嗎?」文瑀鑫見她緊盯著人家公公看,覺得奇怪,所以小聲的問她。
「他真的沒有胡子也,那他別的地方不知道有沒有胡子,咱們府里咋沒有呢?」江欣怡也把嘴巴貼近文瑀鑫的耳朵小聲的說惚。
文瑀鑫配合著她微微的把頭低了低,听她這麼一說,怎麼都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著,然後強忍住笑說;「要不要為夫給你逮個回咱王府讓你自己看個究竟。」
「什麼呀,你再瞎說。」江欣怡害羞的掄起拳頭,就要捶他,她好奇的是那公公是不是連腋毛都不長的。文瑀鑫連忙松開拉著她的手就躲。
倆人也不顧那位公公驚異的目光,在路上追逐嬉鬧。每次都是江欣怡就快抓到他的時候,又被他輕易躲過了溫。
「你耍賴,不許用輕功,看我逮到你,讓你好看。」江欣怡邊說邊追。說實在的,此時的她是真的很開心,在她眼里,文瑀鑫現在並不是那麼的討厭,倒像是朋友、哥們兒一樣了。
而文瑀鑫也是由衷的開心,一直以來,他就羨慕她對小七、小萍、吉海他們的態度,而此時他感覺自己也在那個圈子里了,開心的他幾乎忘記身在何處,眼里只有她追逐的身影,調皮的嬌態,開心的笑聲。
正廳里,客人們都在相互的寒暄著,忽然被門外的嬉笑聲吸引了,于是都走出門外,天,門外這位被追的是東良國文武雙全的瑀王嗎?除了文燁焱之外的人,都不敢確定了。
鬧得正開心的江欣怡和文瑀鑫兩個人,一見面前突然涌出這麼多的觀眾來,也不好意思了,文瑀鑫有些尷尬的整理自己的袍子,而江欣怡一下看見了人群前面的文靖乾,立馬甜甜的喊了一聲;「太子哥哥。」
文靖乾馬上走到她的身邊,笑著把她頭上快要掉下來的金步搖給重新插好問,「什麼事這麼開心?」
「皇兄還是問我吧,她是不會說的。她是對、、、」文瑀鑫壞壞的說。
「你給我閉嘴,不許說。」江欣怡嚇得趕緊跑到文瑀鑫面前伸手把他的嘴給捂住了。文瑀鑫對文靖乾攤攤手,表示無奈。
文靖乾看著他倆如此恩愛,心底沒來由的一痛,可是當著這麼多兄弟朋友的面,他還是讓自己保持著微笑,伸手請他倆進客廳,他沒有注意在他身後,還有一個人心在痛,那就是文燁焱。
進了客廳里,除了老2以外,那些皇子都走上前給江欣怡見禮,她跟本就沒有記住誰是誰,只是應付著點著頭,暈,這皇宮里該計劃生育的,又不像人家百姓,孩子多了,辛苦養大就是個好的勞動力。
身為皇子的他們,如果沒有野心的話,或許可以過的很愜意,而那些有野心的,不是被自己的弟兄們算計,就是算計著弟兄們,哪里有兄弟之情可講啊。
她都懷疑那皇帝佬知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的孩子,又有多少在宮斗中夭折了。
這時,門外又走來幾位女眷,為首的身穿喜氣的淡紅,頭上戴著閃閃發光的金飾,面帶微笑的朝江欣怡走來,「二妹,許久未見,你還好嗎?」
江欣怡假假的笑著,心里暗自在琢磨,女乃女乃的這個女的究竟是誰呢?管自己叫二妹,不會就是太子的老婆,這身子的姐姐吧?
「哇,三哥的怡妃跟大哥的玉妃長的就像雙胞胎呢。」一個頭上插著金鳳簪子的女子說。
「是呀,這姐倆真的很像呢。」另一個女子說道。
江欣怡听她們這麼一說,就確定為首的那個就是自己現在的姐姐江欣玉了,于是她對她屈膝一禮說;「妹妹給太子妃姐姐請安了。」
果然,江欣玉伸手扶住她說;「自己姐妹無需多禮。」說罷,又把身邊的幾位女眷介紹給她。
原來都是公主啊,江欣怡還以為都是太子的女人呢。
雖然太子妃姐姐對她很好,很親昵,可是江欣怡總覺得好假,她倒情願面對哥哥江玉郎的冷面,可是今天居然沒有見到他,難道自己姐夫的生日他不用來祝賀嗎?
幾位公主對她也十分的友好,可是她們都在那里問江欣怡額頭的桃花是用什麼畫上去的,那麼好看,江欣玉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似乎知道那朵桃花的秘密,既不開口替妹妹解圍,也不走開,眼楮還時不時的往文瑀鑫那個方向瞟。
江欣怡很不自在,眼楮求救的往文瑀鑫那邊,他看出了她的囧態,連忙把手上的茶杯放在茶幾上,走了過來。
「欣怡,聊什麼這麼開心?」文瑀鑫微笑著問她。
沒等江欣怡開口,那幾個公主就都大驚小怪的說;「老天,三哥,你和三嫂的衣服怎麼像一套的。」
文瑀鑫笑而不答,只是對江欣怡說;「你不是要找小七嗎?他在那面呢。」
江欣怡知道他在幫自己解圍,連忙歉意的跟幾位公主和姐姐笑笑,轉身離開,她很想問他,為什麼不跟江欣玉打招呼,再怎麼說,她也是嫂子兼姐姐不是嗎?
「剛才怎麼了,她們問你閨房之事了?」文瑀鑫附在她耳邊小聲的問。
「還不是你,給我畫了這麼一朵花,你讓我怎麼回答?」江欣怡氣的小聲的嘟囔著。
「原來是為了這個?那好辦,我去跟皇兄借間屋子,咱立馬讓它消失。」文瑀鑫也弄不清了,今天干嘛老是想逗她。
「你想得美。」江欣怡紅著臉用肘搥了他一下,就逃開了,因為她已經看見文燁焱坐在一個角落里喝茶呢他倆的小動作,在別人看來,那就是一對恩愛的小兩口。「三哥,你跟三嫂還真是恩愛,實在讓老五羨慕啊。」五皇子文靖辰走到文瑀鑫身邊說道。
文瑀鑫听他這麼說,倒是十分的得意,「唉,沒辦法,她調皮的像個孩子。」
「小七,你怎麼一個人躲在這里?沒把你的老婆挑個漂亮的領來,饞饞他們。」江欣怡走到文燁焱身邊說。
「她們再好看也沒有三嫂你美,干嘛要領來讓她們自卑呢。」文燁焱眼楮還是不太敢跟江欣怡對視,心虛的看向別處說。
「小七呀,你最近怎麼了,有什麼事讓你不開心了嗎?你看你原來多好。」江欣怡問。
「沒什麼,就是在想一些事情,我喜歡上了一個人,本來想對她表白的,可是現在看來沒必要了。」文燁焱晃動著手里的杯子說。
「為什麼呀,喜歡的話就去跟對方說呀,你不好意思的話,告訴我是誰,我替你去說吧。」江欣怡看著他的樣子有些不忍。
「她現在過的很好,很開心,所以我就不打算說了,謝謝三嫂的好意。」文燁焱有些無奈的說。
「嗯,也是的,你說你燁王府里也有一大群的女人了,把她娶回去的話,一定被你的那些小三小四們欺負的,你也不可能把她見天兒的拴在腰帶上護著,小七,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得到她,只要她生活的幸福就足夠了。」江欣怡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表示安慰。
這一幕都落入文瑀鑫的眼中,看著她一臉嚴肅的樣子,自己就很想笑,不再為她跟弟弟親近而吃醋了。弟弟那里已經說開了,而江欣怡就是那個直率的性子,自己的爹都靠不住,那麼讓她個小七親近些也沒有什麼錯,反正自己相信弟弟,也想相信她,更加的相信自己,疆場上面對千軍萬馬的敵軍都能征服,這樣一個娶到手的女人還搞不定嗎?他才不信這個邪呢。
「三弟,你那茶都涼了,這是我親手為你沏的。」江欣玉端著茶站在文瑀鑫身邊說。
「有勞太子妃了,臣弟無福消受,您還是給大哥送去吧。」文瑀鑫面無表情的說完就往江欣怡那邊走。
江欣玉尷尬的端著茶杯,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不讓手上的杯子抖的太明顯了,她四處看看,似乎沒人注意到剛才的事,緊咬著玉牙,看文瑀鑫走到妹妹身邊有說有笑的,她氣的拿開茶杯的蓋子,喝了一口,卻被燙的差點把茶杯丟掉。
「你們發現沒有,三哥好像變了一個人,往日里哪曾見過他這般?」旁邊的一位皇子說。
「對呀,老九說的沒錯,我還听雨花樓的老鴇說,三哥很久都沒有去光顧了。」另一個皇子說道。
「是呀,八哥說的沒錯,三哥是變了,你說這都娶進府好幾個月了,按理說早過了新鮮期了,可是你看他倆還是如此的恩愛,不但衣服,就連掛的玉佩都是相互輝映的,這三哥好像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倆是一對兒似的,真逗。」九皇子說。
他們的對話,江欣玉一字沒拉的都听進耳朵里,她感覺心在滴血了,幾年前在街上見到一身盔甲騎著戰馬凱旋回來的瑀王,就對他芳心暗許了,可是父親卻告訴她,皇後打算在他的兩個女兒里,選一位做太子妃。
當時江欣玉明確的告訴父親,她不要做太子妃,她要做瑀王府的王妃,讓父親把妹妹江欣怡去嫁給太子,可是父親卻說她妹妹江欣怡就長了張漂亮的臉蛋,脾氣又不好,琴棋書畫,女紅沒有一樣能夠拿出手的,以後根本就沒有能力做皇後,所以,她無奈的嫁給了儲君文燁焱。
沒想到的是,她嫁給燁王至今還是個側妃,雖然有皇後在後面撐腰,說是以後會找個機會給她扶正的,可是她依舊沒有把文瑀鑫忘記。
江欣玉平日也沒有什麼機會見到瑀王,只有在太子每年的生日那天,才能見到他,所以每年的那一天,她都會把自己打扮的最端莊,最漂亮,可是不管她怎樣,文瑀鑫對她都是一樣的,冷冷淡淡的,江欣玉知道,自己的這份心意他早就該明白了,卻還是不死心的希望他能對她笑一下,或者在接她的茶時,輕輕的踫踫她的手指,那也能讓她感到滿足啊,誰知道,他連這個機會都不給自己。
江欣玉覺得自己做為一個女人,真的很失敗,心儀的男人不理她,太子對她也是禮貌性的,最可氣的是,就是那樣一個讓父親說的一無是處的妹妹,此時竟然得到文瑀鑫的百般寵愛。當她從父親那里得知,妹妹嫁入瑀王府時,她兩日水米未進,後來得知文瑀鑫在新婚的第二天就把妹妹遣到偏僻的後院,她高興的神情讓身邊的丫頭都害怕。
可是現在呢?文瑀鑫與妹妹兩人居然如此恩愛,那神情根本就不是偽裝出來的。
還有一件讓她心里極為不平衡的事,那就是有一天,太子從外面回來後,坐在書房里,手上拿著兩個雞毛做的毽子看得入神,臉上的笑意是在她面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她走上前,開玩笑的搶到手上把玩,卻讓他一把奪回,沖她發了一頓火,說以後不許再踫那兩個毽子。
還有一回,太子醉酒,竟然抱著她喊妹妹的名字,那時她才知道自己的對手是妹妹,也就是從那時起把這個妹妹放在心里,才開始恨她,不但嫁給了自己心儀的男人,還偷走了自己夫君的心。
好吧,既然這樣,那也不要怪自己不顧姐妹之情了,借著今天這個機會,讓他們兩兄弟看看,誰才有資格做將來的皇後,誰才是美貌與才華並存的女子,誰是美玉,誰是瓦礫。自己不但要做以後的皇後,還要得到兩個男人的心。
江欣玉依舊保持著臉上最迷人的笑容,眼楮越過幾位皇子看著江欣怡的後背。江欣怡忽然感覺一股寒氣直逼背心,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怎麼了,冷嗎?「文瑀鑫一臉柔情的問。
江欣怡搖搖頭,她不知道,今日的宴會對她來說,也算是一頓鴻門宴了,敵人沒有文瑀鑫估計的那麼多,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