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瑀鑫還沒下馬,連成就迎了過來,看樣子是早就守候在這里等著他了。
「出什麼事情了?」文瑀鑫有些惱火的問。
連成朝江欣怡看了看,張張嘴沒說。
「到底什麼事?」文瑀鑫跳下馬問。
連成見他要發火,趕緊把事情的前後經過簡單的說了一下惚。
原來,今天中午文瑀鑫他倆出了軍營以後,豆子他們忙好手上的活,就聚集在一起練習江欣怡教他們的功夫。
哪想到,黃彪看見就譏諷的說他們這個是小孩子打把式。如果黃彪沒有連帶的嘲笑他們的師父江欣怡,這些雜兵們也就忍了,沒人敢跟將軍計較啊。
偏偏那黃彪因為江欣怡批了那樣的帖子給他,覺得軍營里的人都知道了,自己失了顏面。就說了些難听的話,這下豆子他們不干了,罵他們無所謂,罵師父就不行,就跟他辯白了幾句溫。
于是,黃彪認為他們是因為知道了那帖子的內容,這才不尊重他了。下令把他們都給關了起來。
其實黃彪不知道,這件事除了那天在一是議事大廳開會的人以外,並沒有泄漏出去。事情不是為了黃將軍的顏面,而是因為大將軍把責任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將士們都知道這件事的份量,所以嘴都閉得緊緊的。
黃彪恨江欣怡,卻拿她無可奈何。偏巧看見了豆子他們在那里咋咋呼呼的練拳,就把氣撒在了他們的身上。
有人勸黃彪不要抓人了,可是黃彪更加的惱火,他就不相信,文瑀鑫會因為這些小兵們懲罰他
劉鈞他們都知道,黃彪這次是捅了馬蜂窩了,卻沒人替他擔心,誰讓他氣量這麼小。如果當面跟那姑女乃女乃對著干,或許還好些,可是那那些無辜的人出氣,誰會站在他那邊呢
所以,連成就守在了軍營門口,提前告訴文瑀鑫一聲,目的也是想提前通知一下王妃,讓她心里有所準備。
果然,馬背上的人听明白以後,生氣的跳下馬,動作不熟練,還差點摔倒。
「你的手下還真是空閑,前面沒有仗打,竟然拿自己人消遣,他是副將軍又怎樣?就可以仗勢欺人麼?」江欣怡走到文瑀鑫的面前,惱火的指責著他。
「欣怡,事情都沒有問清楚呢,你不要急,等我調查清楚了,再說吧。」文瑀鑫也很惱火,心里也在怪那黃彪,干嘛要惹這姑女乃女乃。
其實,文瑀鑫很清楚,這次的事情還是跟那帖子有關,是那個留下的後遺癥。始作俑者還是自己王妃的不是,還有自己就那麼的包庇她,黃彪當然不服氣。
「是不是所有當官的都是這麼官僚主義?調查調查,你慢慢的去查吧。」江欣怡惱火的說完,轉身就走,沒走幾步又回轉身,拿走了馬背上的那串魚,這是她「釣」的
看著江欣怡氣匆匆的離開,文瑀鑫用手指捏捏鼻梁骨,連成用嘴吹著額頭上的那縷發絲,他們知道,軍營里要熱鬧了,還不會是一般的熱鬧
江欣怡先去了伙房,里面空蕩蕩的,就看見盧師傅跟他的那個幫手,焦急的商量事情,見到她,趕緊說;「豆子他們幾個太莽撞了,等下我去求求大將軍,讓他從輕處罰他們。」
「盧伯,你不用去,這事交給我來處理好了。」江欣怡對盧師傅說完,把手里的魚交給盧師傅,讓他幫忙收拾干淨,然後問清楚了豆子他們被關的地方,就離開了。
江欣怡來到牢房,就看見她的那些徒弟們,一個個的都很精神,一見她進去,就都蔫了。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牢房里,另外兩間也是滿滿的,一間都是女的,另一間是男的,不用說,那就是那些戰俘了。
江欣怡沒時間去關心他們,眼前她很心疼自己的這些徒弟,雖然沒正式拜師,也沒答應他們喚自己師父。可是他們都喊了快倆月,不是師徒關系,還能是什麼?
「你們都沒事吧?」江欣怡一邊心疼的問,一邊清點著里面的人數。
靠,還挺齊的,五十個九個一個不少,都給弄進來了,還給了個大間的。
「師父,我們沒事,你不要生氣啊,等出去後再罰我們吧。」豆子膽怯的對江欣怡說。
江欣怡看看他們身上,確實沒有受皮肉之苦,也就放下心來了,說;「我生什麼氣啊,事情的經過我都知道了,並不是你們的錯。可是你們怎麼就這麼傻呀,那個黃鼠狼說什麼,就讓他說唄,大不了等我回來再跟他計較啊,就你們干嘛這麼死心眼的跟他掙高低?」
「說我們沒事,可是他侮辱師父你就是不行的。」豆子激動的說,身後的那些人也跟著點頭。
感動,感動,還是感動江欣怡一听他們這麼說,激動的差點跳探戈。嗯,這幫家伙夠意思。一定幫他們出了這口氣。
「師父,大將軍對你那麼好,等下你說一聲,他會下令放我們出去的吧。」華子隔著柵欄問。
「出去?干嘛要出去?你們就在這里呆著吧,什麼活都不用干,還不好麼?放心吧,餓不到你們的,軍餉他們若是敢克扣,我補發給你們。」江欣怡大聲的對他們說。
關在里面的小子們開始沒明白,他們一直以為,這個很有本事的小江師父回來後,會想盡辦法把他們救出去的,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讓他們在牢里呆著?不過,有腦筋反應的快的,他小聲的對身邊的人說出了江欣怡的意圖,就這樣,一個傳一個,大家都明白了。
他們不得不服自己的這個麻子師父了,全軍營打雜的人幾乎都在這里了,他們不出去,外面也會亂套的。
「你們沒事兒就練練對打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晚飯我會給你們送來的。」江欣怡笑眯眯的對他們說。
「是,師父,徒弟知道了。」里面幾十個人,異口同聲的應著,聲音震得牢房頂上直掉灰。
江欣怡滿意的想往外走,又調轉方向走到那間關押女子的房間。
「喂,你們有沒有什麼困難?除了放你們出去以外,我會盡量幫忙的。」江欣怡笑著對里面的那些女子們說。里面的女人還都有些害怕,都擠在鋪位上,不敢說話。不知道她是啥意思,只有一個膽子較大,她站起身走了過來。
「這位姐姐真的肯幫我們?」那個女子試探著問。
江欣怡點點頭。
「有兩個姐妹月事來了,勞煩姐姐幫忙給那些必用的可以麼?」那女子懇求的說。
「好吧,我去想想辦法,你們等著。」江欣怡一口答應了下來。她已經看見了,女牢里的條件明顯比男的那邊好。
江欣怡離開牢房,心情竟然無比的愉悅,跟我斗是吧,那姑女乃女乃就陪你玩玩兒。
她先到議事大廳找到文瑀鑫,跟他說了女牢里的事,他想都沒想的就答應了,讓人去倉庫取了一匹棉布,剪刀針線送到女牢,讓她們自己解決,軍營里哪會有那個東西
江欣怡解決了女囚的事,笑眯眯的往議事大廳里看了一圈,在黃彪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鐘,黃彪囂張的看著她。
就在大家擔心他倆之間要爆發戰爭的時候,卻沒有想到,人家小江如無其事的吹著哨子走了。
原以為她來是找黃彪算賬的,沒想到她是為了那些女囚的事情,豆子他們的事情,提都沒提。
不了解江欣怡為人的那幾個將士,還以為她很識大體。黃彪也認為這次的事,她不敢怎麼樣,再怎麼說,自己也是為了東良國的安危,在邊境付出了好些年的功臣,而她只不過是個受寵的下人而已。
可是文瑀鑫和鐵心他們都知道,這姑女乃女乃不會這麼輕易了事的,她就不是那麼明大義的人
文瑀鑫回來後也不知該怎麼對黃彪開口,剛巧在分析敵情,也就先放下了。他是打算等下私下找黃彪聊聊,把這件事了結了。
「爺,是不是把伙房里的幾個人先放出來?不然這晚飯有點困難,那里就盧師傅和他的副手,忙不開的。」劉鈞肚子有點餓,一餓就想到了這個問題,趕緊提醒著。
文瑀鑫看看黃彪說;「這件事問黃將軍吧。」他想看看黃彪咋說。
黃彪一听這話,立馬認為文瑀鑫在袒護自己,就對身邊的一個副將說;「你去伙房看看,回來告訴我,不行的話,交幾個弟兄去幫忙,難不成離開那幾個沒大沒小不懂規矩的混小子,連飯都沒得吃嗎?」
那個副將應聲離開,沒過多久就回來了。
「怎麼樣?」黃彪問。
「已經在做晚飯了,小江在那里幫忙,今晚的菜還挺豐盛的,還有一大鍋的魚呢。」副將很興奮的說。
「怎麼樣。老大,我就說麼,不能對他們太寬容。」黃彪得意的對文瑀鑫說。
文瑀鑫沒什麼表示,他猜不透那個可人想干什麼。
「今晚上的飯菜,你敢吃嗎?」劉鈞問蕭黎。
不光是蕭黎,就是子琪都跟著搖頭呢。
「也許小江,是想討好一下黃將軍,放過那些人吧。」連成小聲的說。
「你信麼?」劉鈞問鐵心。
鐵心壞笑著,搖頭不語。
就是,誰信啊,也就是黃彪那個家伙吧
等文瑀鑫他們在議事大廳研究好敵情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一個個肚子餓的直叫喚。
「去伙房看看,怎麼搞的,到現在還不送晚飯過來,順便幫著端一下。」文瑀鑫沒開口,黃彪熬不住了,吩咐副將。
過了好一會兒,副將才同幾個人把飯菜拿過來。當他們把菜都擺在桌上時,黃彪問;「就這些、就這菜?」
副將點點頭說;「嗯,都在這里了。」
「不是說有魚嗎?在哪里?還有這這這,都是什麼?怎麼都焦了?」黃彪氣急敗壞的問。
「沒有了,都讓小江端走了。」副將低頭小聲的說。
「什麼,她端走了,她端哪里去了?」黃彪氣憤的問。
「好像是拿到牢房那里去了。」副將吱吱唔唔的回答。
「什麼?好菜好飯做起來都給他們拿去了?」黃彪氣急敗壞的一拍桌子,震的碗碟快掉在地上了。
黃彪怒氣匆匆的就想去找江欣怡算賬,剛走到門口就听見身後一聲怒喝;「給我站住。」文瑀鑫黑著臉瞪著他。
「老大,大將軍,我就是想、、你看,她把魚都給那些下等兵吃了,這也太……」黃彪很久沒有見到文瑀鑫發這樣的脾氣了,嚇得結結巴巴的。
「給我回來,坐下,老實的吃晚飯,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文瑀鑫是真的生氣了。
「可是,哦,」黃彪真的很不甘心,可是又懼怕文瑀鑫的威嚴,只好退了回來,老實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悶頭吃飯。
文瑀鑫一發脾氣,誰敢出聲啊,一個個老實的把桌子上的東西吃下肚子。
再說那江欣怡,叫了幾個比較熟悉的小兵,幫她把那鍋魚炖豆腐盛到桶里,端了香香的玉米飯,還有幾樣菜,就離開了伙房。
走的時候剛巧遇見黃彪派去的副將,盧師傅開始還以為那些菜是給文瑀鑫他們做的,沒想到最後她竟然說送到牢房去,沒辦法,盧師傅才叫下手幫忙,慌張的準備了文瑀鑫他們的飯菜。
因為擔心江欣怡再次闖禍,惹怒了那大將軍,緊張之下,那菜燒的是一片混亂,不是忘記加鹽,就是重復加鹽。
而江欣怡卻完全相反,心情極好的走進了牢房,把那飯菜分成兩份,那些西良國的囚犯一份,豆子他們一份。
「哇,師父,有魚唉。」豆子高興的夾起一塊魚肉說。
「呵呵,快點吃吧,魚太少了,沒辦法,就多加了些豆腐。」江欣怡坐在外面看著他們狼吞虎咽的往肚子里忙乎。
「師父啊,這魚好鮮啊,從哪里買來的?」華子又舀了一勺魚湯喝進肚子問。
「你這小子,這魚不但是我親自釣的,還是我親自燒的,能不鮮嗎?」江欣怡得意的說。
「什麼?這魚是你親自釣的?你一個人去湖邊了?」豆子不相信的問。
「哦,不是我一個人,是和大將軍一起去的。」江欣怡覺得撒謊不是好孩子,也有些覺得不太好意思,怎麼說這魚也該留他一碗才對。「什麼?大將軍和你一起釣的魚?」柵欄里面一片驚問,他們都不太相信。
「是呀,今天中午去的,釣了四條,有這麼大。」江欣怡說著還用手比量著。
「四條?那不是都在這里了,大將軍那里應該有的吧?」給將領們收夜香的那個兵,想的比較多,問著江欣怡。
「他沒有,都在這里了,你操的什麼心,堂堂的大將軍,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多吃一口少吃一口都是一樣滴。」江欣怡沒良心的說著。
這些人嘴是忙著,可是耳朵都閑著呢,等他們都听見江欣怡說的話以後,更加佩服她了。
「師父,我們就在這里呆著能行嗎?盧老爹會忙不過來的。」豆子擔心的說。
「是呀,柴火也沒幾天好燒了。」六虎也開始擔心了。
江欣怡一听他們這樣說,更加覺得他們善良,被關進牢房卻還擔心著自己份內的事。
「不要多想了,總之听我一句話,老實的呆在這里,黃鼠狼不親自來道歉,誰都不許出去,听見了沒有。」江欣怡大聲的問,她自有打算的。
得,那黃將軍在她嘴里成了黃鼠狼了。豆子他們模了一把冷汗,不知道該怎麼辦,那人是不太招人待見,可是人家畢竟是副將軍呢
他們都在猜測,王爺兼將軍的人,她不怕,跟太子嘻嘻哈哈,將軍身邊的鐵心那幾位大人好像都怕她,現在還管黃將軍叫黃鼠狼,那麼她眼里最大的官有多大?她是不是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呀?
「好了,都吃飽了沒,我可收碗了,早點睡。」江欣怡說著,就讓看守牢房的那個士兵把門打開,然後拎起裝滿碗筷的木桶走了出來。
「我說你這小子怎麼這麼死心眼啊,他們又不是殺人越貨的強盜,有必要鎖門麼?」江欣怡不爽的問。她實在是看見那柵欄門落鎖,心里難過。
「牢房里就是這規矩,小江不要為難我了。」那個士兵為難的說。
人家一管她叫小江,她就發不起來火了,仔細看了看那士兵,是有點眼熟,就是想不起來了。
「嗯,我也沒有其他意思,就是看著自己的人被關在里面心里難受罷了,你不要在意。」江欣怡有些不好意思了。
「明白的,不會為難他們的。」士兵笑眯眯的說。
江欣怡又去西良國囚犯那邊,把他們的碗筷也都收拾進了木桶里,拎著準備走。
「這位姐姐,謝謝你幫忙。」那個膽子很大的女犯感激的對她說。而里面的其他女子也都對她友好的笑了笑。
「這點小事算什麼?不要掛在心上了,好好休息吧,你們很安全。」江欣怡說著,還暗示她們不用擔心其他的。
「安全?不會過了幾天就讓我們去伺候那些軍爺吧?」一個靠牆角坐著的女子好像無所謂的問。
「不會的,這個軍營里的風氣跟你們那里不一樣的,而且,這里的大將軍也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之所以把你們弄到這里來,其實是為了你們好,不然,你們都會死在自己人的刀下。」江欣怡耐心的解釋著,這件事,她可不想讓她們誤會那個死變態的,他真的是用心良苦。
也許是江欣怡的話說的有道理吧,里面的人沒有反駁,只是憂傷的低下了頭。自己國家不把她們當人看,卻要有敵軍解救她們,真是天大的笑話
江欣怡找了一根棍子,挑著兩桶的碗筷走出牢房,豆子他們是又感激又內疚。
她把東西挑到伙房,麻利的燒了水把碗筷都洗干淨,就回自己的禁閉室睡覺了。**,今天真是熱鬧,如果不是那個黃鼠狼,今天應該是很開心的一天。
不知為什麼,躺在床上的江欣怡睡著後竟然夢到了文瑀鑫,夢到他和自己的手緊粘著握魚桿、夢見他說小槐不是他的兒子、還有他那憂傷的眼神。
在夢里,江欣怡對他說了許多安慰的話。醒來以後,江欣怡很後怕,為何會說那些扯蛋的話?
第二天,江欣怡早早的就起床去伙房給牢房里的人做早飯,盧師傅和下手早就開始準備了。
江欣怡又是急匆匆的扒了幾口墊墊肚子,就趕緊叫幾個人幫忙把早飯挑到了牢房里。
還在他們吃好後,給他們講了幾個笑話,把豆子他們樂得直捂肚子。就連那些囚犯也擠在柵欄處,听了起來。牢房里笑聲傳出好遠去,像個樂園一樣。
他們是優哉游哉的,一日三餐都有江欣怡忙活著,就連馬桶滿了,江欣怡都不嫌惡心的幫他們拎出去倒了。
豆子他們感動,文瑀鑫听見後氣的頭暈目眩,自己的正王妃給那些人燒飯也就算了,可是竟然連馬桶都幫忙倒了,這事傳到京城里,不把西宮母親氣吐血才怪
軍營里已經亂了許多了,首先是吃的問題,黃彪派到伙房幫忙的人,都不是會做飯的人,盧師傅就覺得是越幫越忙。
還有,砍柴跳水,倒夜香,都安排了人頂替,可是他們哪有原來的人做的那麼熟練。就顯得很笨手苯腳的。將領們不習慣,下面的那些士兵也開始有怨言了。
黃彪在軍營里走一圈,很明顯的就覺察到來自四周的眼神里,隱藏這很多的不滿。這讓他很不舒服。文瑀鑫雖然沒有責怪他,可是看他的眼神也不太對勁。
這讓黃彪很不舒服,晚上都失眠了,他就不相信斗不過那個麻子小江。
三天後,文瑀鑫按捺不住了,他單獨找了江欣怡和黃彪談話,想叫他們一人退一步算了。可是,江欣怡堅決不肯妥協,黃彪也倔強的不肯退步。
文瑀鑫也有些惱火了,一個自己的女人,一個跟隨自己多年的下屬,都死 ,死 的,一點都不給他這個大將軍面子。
于是,文瑀鑫把他們兩個人都叫到了議事大廳,把話挑明了,讓他們把這件事解決掉。
「豆子他們有什麼錯?他們是干完了分內的活才練習功夫的,又不是喝酒賭錢,憑什麼把他們關進牢里?就你們去戰場拼命的有功麼?沒有他們這些後勤,你們憑什麼可以吃飽穿暖的去殺敵?」江欣怡掐著腰質問黃彪。「哼,強詞奪理,就他們練的那叫什麼東西,知道的說是練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猴子打架呢,把我們軍營的顏面都丟光了。還變得沒大沒小,敢跟上司頂嘴,關他們幾天是輕的,還沒動軍杖伺候呢。」黃彪鄙視的看著江欣怡說。
「靠,你說誰是猴子打架,你懂個屁呀你,沒見過市面就不要亂說話。」江欣怡說著,激動的就要往黃彪跟前沖,被連成一下子拽住了。
子琪他們都是一頭的冷汗,真怕這姑女乃女乃跟黃彪打起來,黃彪氣頭上,難保不會對她動粗,可是真的打傷了那姑女乃女乃就麻煩嘍。
「兩位不要激動了,既然事情的起因是練武之事,不如雙方比試一下,看看是小江他們胡鬧,練猴子打架,還是黃將軍沒見過市面,分出勝負,不是就解決問題了」鐵心嬉皮笑臉的在旁邊說道。
「比就比。」江欣怡和黃彪異口同聲的說著。
文瑀鑫狠狠的瞪了鐵心一眼,怪他多事,叫他們比試,這不是胡鬧嗎?可是兩個當事人都答應了,他也沒轍了,反正這事是要趕緊解決的,只好這樣了。
最後,文瑀鑫宣布第二天下午,操場上比試,輸的給贏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