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棄妃人人愛 第187章 結梁子

作者 ︰ 楊甜欣

大廳內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尷尬,黃彪明知道大將軍在護短,卻不能怎麼樣。他此時恨極了那個討厭的麻子小江,是她讓自己受這樣的奇恥大辱,也許等著大將軍不再寵愛她時才會有機會讓自己報仇黃彪郁悶的快把滿嘴的黃牙咬碎了。

除了鐵心他們五個以外的將士,並不知道這其中的蹊蹺,只是覺得大將軍這次來人變了許多,沒有那麼冷冰冰的了,他們在慢慢的習慣著。

蕭黎很是同情黃彪,真想走過去告訴他,不要想不開了,更悲慘的人還沒看見過吧那個姑女乃女乃是老大的正妻,她就是妖界修行千年,萬年下凡來克制大將軍的人,不小心連帶的牽連了無辜的人而已

鐵心他們幾個早就猜到了不要緊,只是沒想到文瑀鑫會這麼干脆的就背下這黑鍋。他們不由得也有了些擔心,如果事情傳到京城里,會怎麼樣軍營里不可能沒有那些人的眼線。

「坐不住的話,就出去轉轉吧。」文瑀鑫對江欣怡說道惚。

「嗯,我回去把衣服收了。」江欣怡趕緊順坡爬,再不跑,黃彪那眼神她也有些受不了。

江欣怡離開議事大廳以後,晃蕩著就回了自己的住處,覺得真是無聊,可是現在文瑀鑫派人緊緊的盯著,想走還真的有些麻煩,出軍營容易,可是關鍵是得有十分的把握不要被他給抓回來才行。

先藏在小嶺村的話,真怕會連累他們。傷害他們,文瑀鑫不太會,可是好容易給他們之間牽好的線,就會斷的,也許自己離開後,那家伙會生氣下命令再也不到小嶺村采辦食材了。那多可惜啊,剛剛才讓他們的日子好過些溫。

江欣怡也沒心思練鐵鏢和內功心法了,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她很想去看看關在離她住處不遠的牢房里。可是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去,她深知自己的脾氣,看見他們的話一定不會不管的。

他們押進軍營的那天是晚上,江欣怡沒有見到,後來听豆子說都關在牢里。既然文瑀鑫對他們沒做什麼過份的事情,連伙食都是和軍營里的士兵一樣的。

自己也不想在去插手管了,畢竟現在的自己都不是自由之身,怎麼還能顧得了那些人呢。

以後的幾天里,依舊是風平浪靜,除了暗地里的那幾條尾巴,江欣怡還算優哉游哉的過著小日子。

文瑀鑫自打那晚發瘋後,對她的態度卻是更加的好了起來。每日里辦完公事還會領著她四處轉轉。

這不,江欣怡剛剛吃過午飯,他就牽著兩匹馬來找她了。

「干嘛去?」江欣怡走出門問。

「領你出去轉轉。」文瑀鑫興匆匆的來了,說領她出去玩,可是她的反應卻好像不太那麼高興?他有點失望。

「那個馬是給我騎的嗎?」江欣怡沒去研究他臉上的失望,指著另一匹馬問。

「是啊,這匹馬很溫順,是從敵軍那里繳來的,本想送給你的,看樣子你也不喜歡,那就算了。」文瑀鑫淡淡的說。

「真的嗎?送給我的?」江欣怡有些不相信的問。

「嗯,是真的。」文瑀鑫看著眼前的人,點點頭應著。

「太好了,可是我沒有騎過,有點害怕。」江欣怡說著,走到那匹黑白相間的馬身邊,伸出手,試探的模模它的脖子。

見到她喜歡這個禮物,文瑀鑫嘴角再次揚起,伸手把她抱上馬鞍說;「沒事的,有我在你不要怕。」

江欣怡緊張又興奮的拉著他遞過來的韁繩,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聲音里的溫柔。

文瑀鑫自己也翻身上馬,然後對身旁的她說;「別緊張,先慢點,我瑀王的女人怎麼能不會騎馬呢。」

江欣怡學著他的樣子,兩腿輕輕一夾馬的月復部,那馬兒懂人意的慢慢跟在文瑀鑫身旁,慢慢的走著。

「切,我也是騎過馬的。」江欣怡一開心,就不由自主的說。

「什麼?欣怡騎過馬?是什麼馬?」文瑀鑫笑著問。

「我很小的時候騎過旋轉木馬,只不過它只能轉圈圈,不過長大後騎過鐵馬,那馬才叫厲害,速度比千里馬還快呢。」江欣怡說著,就想起了她騎過的摩托,為了學那個,自己可是摔了好幾次的。

木馬?鐵馬?文瑀鑫以為江欣怡又在說胡話逗自己,也就沒有相信,笑著搖搖頭。

「爺,你確定不讓我們跟著?」快出軍營大門口時候,子琪從旁邊跑過來問。

「嗯,我已經說過的話,難道你沒有听清?」文瑀鑫明知道他們是擔心自己的安全,還是瞪著眼楮訓斥。

子琪吐吐舌頭,老實的轉身就回了。

「咱去哪里?小嶺村嗎?」江欣怡問。

「不是的,領你去個地方,你一定會喜歡的。」文瑀鑫說著,領著江欣怡朝跟寶山相反的那個方向奔去。

江欣怡已經有些適應肚子騎馬的感覺了,她還試探著讓馬加快一點速度,超過了文瑀鑫的馬,卻輕易就被他趕上了。

路程有些遠,兩個人都不開口說話,就會顯得有些別扭。「怎麼想到領我去玩了?」江欣怡先開口問。

「我實在是怕把你憋壞了,去折磨別人。」文瑀鑫開玩笑的說。

江欣怡當然听懂了他的意思,也沒反駁,差點說,知道我是麻煩包了吧,那還不趕緊把我給放開,給張休書,請我來還得看看我有沒有功夫呢。

「牢里的那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江欣怡問。

「唉,還沒有想好。」文瑀鑫眼楮看著前方嘆了口氣說道。

「那你為何要把他們抓來?還浪費著咱們的糧食,多不劃算,干脆把他們放了吧。」江欣怡想試試能不能說通他。

「哪有那麼簡單啊,西涼國的皇上,還有將軍,都是陰險狡詐、猜疑心很重的人。這些人若是不被我抓來,只怕早就命喪黃泉了,放了他們同樣是死路一條。」文瑀鑫傷感的說著。

他還告訴江欣怡,幾年前有一次突襲敵營的時候,沒有下令殺死那些放棄反抗的,結果過幾天再路過那里,已經是遍地的死尸了,一個躲在水缸里僥幸躲過厄運的男子告訴他,是他們自己的大將軍懷疑他們私通外地,下令全部殺死的。

所以這次,他才會把那些人帶回軍營,卻沒想到怎麼去安置他們,他正愁著呢。終不能把他們都收編了吧,說心里話他也不會信任他們的呀。「他們就不會齊心些,推選個帶頭人起義,干掉那個暴君?」江欣怡听得生氣,冒火的說。

起義?干掉暴君?文瑀鑫一听這話,背脊上感覺一涼。假如自己以後奪得皇位,一定要做個明君,不然不用說別人,就是這姑女乃女乃絕對是第一個站出來要滅他的人。

文瑀鑫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她,幸好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了。

江欣怡沒等他來抱,就慢慢的跳下馬,看著眼前的一切。那里四周都是一些樹木,中間平坦的地方是白白的雪,看樣子本是一個湖泊。

可是現在來什麼都沒有,沒有花草綠葉,湖面上還有厚厚的積雪,又不能滑冰,有什麼好看的,和好玩的呢?他如是自己的戀人,那這里倒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關鍵他不是呀,跟他怎麼能浪漫的起來,江欣怡有點點的失望和郁悶。

或許春天時來的話,她倒是會欣喜的說;「哇塞,好美的地方,還能游泳呢。」現在她想感慨,卻沒有理由

看雪景已經看了很久了,對那東西有點審美疲勞了,江欣怡實在是無法睜著眼楮說瞎話,贊美這銀色的世界了。

就在江欣怡有些失望的時候,文瑀鑫拉著她的手走到湖心,把身邊的積雪清理了一下,露出冰凍的湖面,有兩個平方左右。

然後,他拿出匕首在冰面上畫出一個圓圈,有水桶那個大,然後把那塊冰撬了出來。江欣怡好奇的蹲下來,往那冰窟窿里面看,居然能夠看見下面清清的湖水。

「啊,有魚,有魚唉。」江欣怡忽然看見了低下游動的大魚,激動的喊著。然後就干脆跪在了冰窟窿的旁邊,擼起袖子,就要把手身下去抓魚。

「你干什麼,手不想要了?」文瑀鑫趕緊拉住了她的手,心疼的拉下袖子,蓋住那玉脂般的手臂。

「人家想抓魚呀,都好幾個月沒吃到了。」江欣怡嘟囔著。

「呵呵,想吃魚也不能這樣啊,你以為那魚都是凍僵了,不會游,等著你抓?」文瑀鑫覺得她太好玩了,就像個調皮的小孩子,逗著她說。

「對呀,你有內功的,快點快點,用你的內功把下面的魚都給震出來。」江欣怡扯著他的袖子說。

噗哧,文瑀鑫不由得又笑了,「為夫還沒有那樣的能耐。」

「電視里那些高人,人家往河邊一站,倆手就這麼一發功,河里的魚就都給震到岸上了。」江欣怡夸張的連說帶比劃。

「電視在哪里,我怎麼沒有听說過,有機會一定去拜訪一下那里的高人,學些功夫給我的欣怡震魚吃。」文瑀鑫當了真,問江欣怡。

完蛋,怎麼咧咧出電視了?「哦,好像是個說書的先生說的,到底在哪里有沒有那個地方我也不清楚。」江欣怡趕緊解釋。

「哦,原來是這樣,說書的都是胡說八道的,欣怡不要當真了。」文瑀鑫用袖子撲掉她膝蓋上的雪,說著。

你才胡說八道呢,江欣怡在心里罵道。今天又是哪根筋搭錯了,把她到這個鬼地方來?湖底的魚光能看見,又吃不到,合著讓她過眼癮呢

不過,她現在開始覺得,這個死變態的越來越奇怪了,他發神經倒沒什麼,可是他看自己的眼神怎麼那個樣子?

這麼溫柔倒不像是想把她塞冰窟窿里,不然何必還費勁把她從山上弄回來?江欣怡心里犯嘀咕了、、、、

江欣怡怔怔的看著文瑀鑫往馬兒身邊走去,轉身時手上竟然多了一個根竹棍子,哦,大概是等下削尖了用來插魚的吧,她猜測著。

她好奇的蹲在文瑀鑫身邊,他沒有拿匕首削尖那竹子,而是拿出一根絲線掉在那上面,還有個魚鉤,還有鵝毛。暈死,原來他是在做釣魚桿。

「你用什麼做誘餌?怎麼紅紅的?」江欣怡看不出來他掛在魚鉤上的那紅***餌是什麼,忍不住開口問。

「是泡了蜂蜜的肉屑,外面染了紅曲而已。」文瑀鑫溫柔的對她解釋著。

「哦。」江欣怡應了一聲,就老實的看著他把魚鉤丟進那個冰窟窿里。

「這上面凍了冰,魚兒怎麼呼吸?不會被憋死嗎?」江欣怡問。

「不會的,你不是看見它還活著嗎。」文瑀鑫笑著回答。

江欣怡還想問,卻見文瑀鑫嘴角一仰,把竹竿往上一抬,拎出冰窟窿的是一條魚,確定的說是條鯽魚。有斤把重。

魚兒咬著魚鉤掙扎著,十分的不甘心的樣子。

「哇,真的有魚唉。」江欣怡興奮的尖叫著,伸出雙手去捉那魚兒,抓住後文瑀鑫幫她把魚從勾上取了下來。

「也沒看見魚漂動啊,你怎麼知道它咬鉤了?」江欣怡一臉崇拜的問。

「冬天釣魚和夏天是不同的,得憑感覺。」文瑀鑫看著她解釋著。他實在是喜歡看見眼前這個可人崇拜他的樣子,這樣的感覺真好。

「沒想到你還是個釣魚高手呢,可是咱沒有拿桶來,用什麼裝魚呢?」江欣怡用力抓著手里的魚,犯愁了。

文瑀鑫轉身去折了一根小樹枝,拿過江欣怡手里的魚從魚鰓那里穿了過去。

「你可真殘忍,它多疼啊。」江欣怡接過他遞來的樹枝,看著穿在上面的魚對文瑀鑫說道。

「殘忍?那拿去放掉好了。」文瑀鑫說著,故意要伸手去拿她手上的魚。

「不要,穿都穿了,放掉也活不了。」江欣怡趕緊往後面躲。

文瑀鑫忍著不笑出來,繼續往魚鉤上掛魚餌。他感覺現在真的想普通百姓了,她現在已經開始對自己說咱了,那就是說已經不再排斥他了。

就這簡單的一個「咱」字,就讓文瑀鑫嘗到了幸福的味道。

「讓我也來釣一條好不?」江欣怡笑嘻嘻的跟他商量著。

文瑀鑫沒做聲,笑著把她手上的樹枝接過來,放在了身後的雪地上。把魚竿放在身旁,拉過她的手,抓了些雪放上去,擦干淨殘留在上面的魚鱗,又從懷里拿出帕子,把她的手擦干,這才把魚竿遞給了她。

江欣怡看著他為自己做的一切,這算什麼啊,好起來時這麼溫柔,發神經的時候那麼沒有風度。絕對不能掉進他溫柔的陷阱,不能再被他牽著鼻子走,不能被他打了一個巴掌,給顆甜棗後就忘記自己所受的罪。

文瑀鑫也感覺到了,眼前的人思想上的波動,他知道她還有些不信自己,不過他不急,有的是時間來擬補。

他教她把魚鉤投進冰窟窿里,就站起身離開,不大會的功夫,竟然找了段樹干來放在冰窟窿邊上,示意江欣怡坐上去。

呵呵,正好蹲的腿發麻了,江欣怡給他一個感激的微笑,繼續認真的看著魚竿上的線,怎麼還沒有動靜呢,她有點急了。

江欣怡正想把魚線拉上來看看怎麼回事,忽然覺得身上有動靜,扭頭一看,原來是文瑀鑫解下披風披在了她的背上,立馬就暖和了很多,然後他也坐了下來。

「咦,怎麼沒有動靜呢?」江欣怡納悶的自言自語。

「說不定魚餌都吃沒了吧?」文瑀鑫說著,伸手就把那竹竿拎了上來。

江欣怡剛想說他,可是她罵不出口了,因為那個魚鉤上現在已經是光光的,「這是什麼魚?這麼狡猾,偷偷模模的把誘餌都給吃沒了。」她沒有面子的嘟囔著。可不是嗎,釣了半天,誘餌都沒了,一條魚都沒有釣到。

文瑀鑫再次把魚餌掛好,丟進冰窟窿里,江欣怡不情願的就把魚竿遞給了他。再固執的話,估計到了晚上都釣不到。

江欣怡的囧樣,文瑀鑫都盡收眼底。他笑著,拉過她的一只手放在了魚竿上,跟自己的手挨在一起。

江欣怡猶豫了一下,沒有把手收回,聚精會神的盯著魚線看。

「拉吧,魚上鉤了。」文瑀鑫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

「不會吧,我都沒覺得它動啊。」江欣怡不相信的問。

「相信我,拉上來看看,再遲就要月兌勾了。「文瑀鑫鼓勵著她。

江欣怡這才點點頭,倆人拎起魚竿,她馬上再次的尖叫;「哇,真的有魚唉,比剛才的還大呢?」

文瑀鑫就這樣看著她,欣喜的抓起那條魚,學著自己的樣子褪魚鉤,可是那魚的力氣蠻大的,她差點就沒抓住,然後很粗暴的把那魚鉤給弄掉,撿起那根樹枝,對準魚鰓就穿了下去,眼楮眨都沒眨一下。

「欣怡,你不怕它疼了?」文瑀鑫逗她。

江欣怡這才想起自己剛才說他殘忍的事,理虧的白了他一眼說;「這條魚算我釣的。」

「是咱倆一起釣的。」文瑀鑫強調著。

「誰跟你咱倆。」江欣怡撇撇嘴說,忘記了剛才不知是誰先說的那個「咱」字。

文瑀鑫也不跟她計較說,「嗯,是你釣到的。」

「這還差不多。」江欣怡很滿意,把魚竿往他這邊移了移,文瑀鑫會意的把一只手握了上去跟她的手緊緊的挨著。

不一會兒又釣上來兩條,江欣怡拎著穿在樹枝上的四條魚,開始撅起了小嘴自言自語的說;「怎麼都是一樣的魚啊。」

「冬季釣魚就是這樣了,鯽魚比較貪吃,所以釣到的就都是它們了,怎麼你不喜歡?」文瑀鑫耐心的解釋著,問她。

「不是了,等下回軍營,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這是咱倆買的,不是釣的。」江欣怡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個釣魚的笑話。

她就坐在樹干上給他講了,說是有個人去釣魚,結果一條沒釣到,生怕回家後老婆會嘮叨他。

于是他就想到一個辦法,到集市上買了幾條魚回去。老婆見了很高興,直夸他有本事,結果在外面收拾魚的時候被鄰居看見,人家就說了;「喲,買魚吃了,條件不錯啊。」

那人的老婆就趕緊解釋,「這可不是買的,是俺家那口子釣來的。」

鄰居就說;「不會吧,釣來的魚怎麼都是一樣的,連大小都差不多?一二三、、七條。」

老婆還沒答話,那人在里面听見不樂意了,就嚷嚷,「誰說七條的,我明明買了八條,人家老板還送了我一條呢。」

江欣怡說完,文瑀鑫就樂了,他還沒有單獨听她講過笑話或者故事呢,她連說帶比劃的,說的那麼形象,真的很有意思。他開始嫉妒那些經常听她講故事的士兵了

「你怎麼知道魚有沒有上鉤的?教教我吧。」江欣怡笑嘻嘻的跟他商量。

誰知道文瑀鑫竟然搖搖頭,然後慢慢的說;「欣怡不用學了,以後冬天釣魚的時候,為夫都陪著你,一起釣不就行了。」

「不教就不教,可是為什麼說冬天釣魚?春天,夏天、秋天不行麼?」江欣怡不解的問。

文瑀鑫听見她這麼問,臉色有些難看,手也松開了魚竿,一聲不響的看著那個冰窟窿。

「怎麼了,我問了什麼不該問了?」江欣怡覺得很掃興的說完,也丟下魚竿,站了起來。剛剛的溫馨氣氛一下子就消失了。

「欣怡,不要走。」文瑀鑫在後面喊著。

江欣怡听見他那傷感的聲音後,腳步怎麼都抬不起來了。站在原地,也不回身,也不前進。

「我怕水,很怕,很小的時候被人丟進湖里差點沒死去,還好被一個小太監拼命救起。長大後愛上的那個女孩,也是死在水里。所以,我很怕,只會在冬季的時候才有勇氣站在冰上。」文瑀鑫痛苦的說著。

怕水?一個大男人,堂堂的瑀王爺、統帥三軍的大將軍,居然會怕水江欣怡震驚了,尤其是他說出的緣由。

江欣怡沒有譏笑他的意思,她笑不出來,一個身份地位如此特殊,平日里那麼要臉面的一個人,會跟她吐露埋藏在心里的秘密,那秘密還是灰色的。

她知道他對自己說出這些,那需要多大的勇氣,等于是把那已經結疤的傷口再次撕開暴露在別人的面前

不對呀,他說他怕水,可是江欣怡一下子就想起,有一次自己被他灌了媚.藥時的情景。記得當時自己跳進荷花池里,可是他跳進去抱上來的,難道他?江欣怡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寧可相信他就是個死變態的。

江欣怡猶豫著,現在該怎麼做,是不是丟下他,獨自先回軍營。她慢慢的向前走了幾步,身後沒有聲音。忍不住回頭一看,只見文瑀鑫坐在那樹干上,雙手進抱著頭,十分痛苦的樣子。

唉,就這樣走了也太不仗義了,她真的做不到。于是,江欣怡又回過身去坐在他的身邊,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

「你還不會游泳嗎?」江欣怡問。

文瑀鑫點點頭。

唉,這悲催的娃啊,今天來的真不是時候,如果不是冬季,湖面沒有結冰的話,她也許會沖動的教他游泳的。

「不早了,咱回吧。」文瑀鑫站起身對江欣怡說道,眼楮卻往另外的方向看去。

「好的。」江欣怡連忙答應著,她也正郁悶怎麼開解他呢,她當然知道那個死在水里的女孩是誰。

撿起地上的那串魚,江欣怡又把披風還給了他,可是文瑀鑫沒要,還是給她重新的披在身上,走到馬兒的旁邊,沒等江欣怡上馬,就把她抱到自己的馬背上了。

「錯了,我的馬是那只。」江欣怡以為他想起傷心事,小聲的提醒著他。

可是,文瑀鑫什麼都沒有說,解開兩匹馬的韁繩,縱身坐在了江欣怡的身後。

人家心情這麼不好,就隨他吧。江欣怡乖乖的坐在前面,覺得手上的那串魚好沉。

文瑀鑫伸手就把那串魚拿了過去,掛在了馬鞍後面的一個鐵袢上,然後一只手拉了馬的韁繩,一只手摟住了江欣怡的腰,慢慢的往回返。

「魚竿拿回來沒?」江欣怡沒話找話的問。

「嗯。」文瑀鑫應著。他有點後悔,剛才對她說出自己的秘密,死穴,不知道對還是錯?

「我的馬呢?」江欣怡轉身往他後面看,嗯,那馬真的很乖,老實的跟在後面呢。

「那個,這麼久了沒見到小槐,你想不想他啊。」江欣怡其實是想知道那孩子是不是他和紫靈生的孩子。

「小槐不是我的孩子。」文瑀鑫猶豫了一下,決定對她說實話,反正今天已經對她說了很多,也不在乎這一樁。

「什麼,他不是你的兒子?」江欣怡再次震驚了,猛回頭問,頭一下子撞到文瑀鑫的下巴上。

疼得江欣怡直模腦袋,文瑀鑫也皺了眉毛。

「小槐是阿娘的孫子,他的爹是我的貼身護衛,娘也是我的一個丫頭。在一次外出的時候,一群武藝高強的刺客暗算我,他的爹為了保護我他的娘也遇害了。

我對那孩子心存愧疚,就想好好的補償他,想讓他過上好日子。沒想到,卻給這孩子帶來災禍,外面傳言,他是我的骨肉。沒辦法,只有把他們送出京城,找個偏僻的村子讓他平安的長大。可是還是有人在找他,上次發生的事情,還誤會了你,不知欣怡你有沒有原諒了我?」文瑀鑫說完小槐的事情,問她。

天,原來是這樣,還以為自己是後娘呢江欣怡知道了那件事的原委,對文瑀鑫的這個人又有了新的認識。他還真的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除了對她發神經以外。

「欣怡,那件事你原諒了我沒有?」文瑀鑫見她不言語,問道。

「說實話,我沒原諒你,從小到達都沒被人打過,卻讓你誤會,那鞭子那頓打,我會記恨一輩子的。」江欣怡沒打算說慌。

「我知道,以後會加倍的補償你的。」文瑀鑫听見她說要記恨自己一輩子,竟然沒有生氣的感覺,反而覺得心情好了許多,他雙腿一夾馬月復,馬兒就听話的跑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回到了軍營。

可是,他們進了軍營,發現里面的氣氛有些不對,難道才出去一下午的功夫就出什麼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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