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瑀鑫生日的第二天,全軍營的人都知道大將軍流鼻血的事情,這件事是怎麼都捂不住了。
大家一致認為大將軍之所以看了小江的艷舞會流下鼻血,那是因為他離開京城太久,離開女人太久了。
江欣怡是心滿意足的睡得那叫一個香啊,可是,真的可憐了那位身份顯赫的大將軍了。
文瑀鑫一整夜都沒有睡著,鼻血倒是不再流了,因為鐵心給他施針過。他一閉上眼楮,就會看見自己王妃跳那奇怪的舞,那樣的撫媚。
艷舞,文瑀鑫不是沒有看到過,雨花樓里的幾位舞娘那個舞的不是京城里遠近聞名的?可是,自己在欣賞她們的舞時,從來沒有一次這麼丟人過啊瀘。
文瑀鑫都不能用惱火來相容自己的感觸了,她怎麼就會那麼壞啊,選了那樣一個場合,跳了一段那樣的舞蹈他當時感覺自己快燃燒起來,如果她再跳一會兒的話,文瑀鑫估計自己會失去理智,撲上去,把她要了
可是,盡管她跳了一段那樣妖艷的舞蹈,文瑀鑫卻沒有一絲一毫的認為她下流,因為跳舞時,她眼里的撫媚和**都跟雨花樓里的舞娘是那麼的截然不同。她沒有舞娘的那股風塵,多了一絲可愛,俏皮。
文瑀鑫不去擔心軍營里的議論,就想著趕緊結束這場戰爭,趕緊領她回去,趕緊的。不行的話,還是找將領們商討一下吧,不要再等敵人來侵了,還是主動出擊**一家伙,重挫他們的銳氣,讓他們幾年都沒有反擊的能力。也好有時間領那姑女乃女乃回京城,好好的教一喵番
江欣怡一早起來,就發覺了大家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樣,那里面很復雜,有敬佩,有不解。她知道,一定跟昨晚的事情有關。呵呵,管他呢,趕緊在這幾天內離開這里。
跳了艷舞,報了仇,再留下去真的有危險了。他倒不會要自己的命,可是這清白之身好危險的呀,保不準什麼時候就被他給XXOO嘍。那她可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王妃,你可真厲害。」江欣怡剛走出不遠,鐵心就跑過來對她豎大拇指說。
附近沒有人,所以鐵心才會如此膽大的稱呼她王妃。
「對了,這里面還有師父你的功勞呢,怎麼謝你呢?要不我給你做好吃的吧,說說看,你想吃啥?」江欣怡挑挑柳葉眉問鐵心,臉上的小麻子顯得格外的滑稽可愛。
「算了,姑女乃女乃,你還是饒了我吧,上次的事,你不是不知道,爺看我那眼神簡直能殺人,這好不容易才沒事了,你又來?」鐵心連忙搖手說。
江欣怡很得意的笑笑問;「還沒問你,找我有啥事兒?那次以後,你可是老躲著我的,好像老鼠見到貓一樣啊。」
「誰說的,我這不是不想讓爺誤會你麼,我怕個俅啊。不過,今個還真讓你猜著了,我今個來找你。」鐵心撓撓頭,底氣不足很不好意思的說。
「咱倆誰跟誰呀,有什麼事兒,盡管開口,說吧。」江欣怡拍拍自己的胸口,很大氣的對鐵心說。
鐵心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前後左右的又看了一圈,然後湊近江欣怡的耳畔,很難為情的說;「短褲,我的短褲呀,趕緊還給我吧,留在你那里也是個禍根。」
「短褲?」江欣怡撓撓下巴,念叨著。她不是裝傻,是真的把那件事給忘記了。
鐵心見她如此,以為她是故意在耍他,低聲說;「行了,別鬧了,反正我已經答應你,做面具活回了京城就教你。」
說實在的,現在的鐵心是開始怕了江欣怡了,以前是抱著看熱鬧的態度。可是自從江欣怡拿了他的短褲威脅他以後,就知道她真的難纏。再加上這次竟然把王爺給弄得淌鼻血,還幾乎是當著眾將士的面啊
于是,鐵心覺得自己的那根短褲留在她那里真的是禍害,還是早點要回的好啊。他以為江欣怡不肯答應,沒想到的是,她開口了。
「哦,原來是那件事啊,嘻嘻,不好意思,我是真的忘記了。行,了,我找個機會還給你,你稍等幾天吧。」江欣怡也有點不好意思了,滿口答應著。
「現在不行麼?」鐵心前後看看,沒感覺有啥不方便的呀。就那倆盯梢的,小意思。
「不是我不肯啊,你不要誤會,我現在不方便去拿。」江欣怡趕緊解釋著。
「哦,好吧,我就相信你一回,那我就先回去了。」鐵心不敢逼的太緊,他也怕把這姑女乃女乃逼急嘍。前端日子還真的把她當徒弟來看呢,可是現在,那感覺又被嚇跑了。
鐵心轉身離去後,還在琢磨,她這麼痛快的就答應把東西還給自己,該不會有啥陰謀吧。
江欣怡其實是真的答應把那短褲還給鐵心的,可是現在她不敢去文瑀鑫的那間屋子取,生怕自投羅網。
不管怎樣,走之前,那個是一定要還給人家的,就是不知道塞在那屋檐低下,會不會變鳥窩?或者老鼠窩那料子好著呢,也不知道那些小東西有沒有眼光。
不過,這麼低的溫度,應該不會生蟲子的吧
江欣怡正擔心鐵心短褲的安危呢,迎面又遇見一個人,正是喬二。
「小江,你去哪里?」喬二問。
「嗯,我去伙房看看有什麼吃的,肚子餓死了。」江欣怡揉揉肚子說。她頭個晚上光顧忙乎跳舞的事情了,得逞後興奮的回到房間,然後就睡著了,天亮餓醒後,才想起來昨晚沒有吃晚飯。
「小江,你真牛,你知不知道最近各個營里的將領都在拉攏你的那些徒弟啊,可是他們都商量好了似的,沒有一個肯答應的。真不明白他們是怎麼想的。要知道,編進營里,軍餉都會多起來呢。」喬二不理解的問。
「什麼?還有這樣的事兒?不會吧。」江欣怡有些不相信,因為沒人告訴她這些。
「怎麼,你真的不知道啊,我來也就是想叫你幫個忙的。」喬二不好意思的說。
奇怪,今天怎麼會有這麼多人來找呢,剛才一個鐵心,現在來個喬二江欣怡納悶了,好像沒拿喬二什麼東西吧「說吧,什麼事?」江欣怡邊走邊問。
「我們頭兒知道我跟你關系好,就叫我來求求你,想讓你幫忙勸勸麥稈,看看能不能說通他去我們營啊,你是他的師父,一句話,他一定听你的。」喬二討好的笑著說。
「我知道了,再說這是好事。」江欣怡一口就答應了。
「小江,真的謝謝你了,我們頭兒說了,只要事情辦成了,一定去打野味,再給你弄壇好酒。」喬二高興的說道。
「什麼呀,你先別高興太早了,我還不知道他們不肯答應的原因呢,給我弄好酒?真把我當酒鬼了?」江欣怡裝著生氣的樣子說。
「不是的,小江你不要誤會,我們頭兒就是不知到該怎麼感謝呢,知道你好那口,所以才、、、」喬二慌神了,趕緊解釋著。
「呵呵,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別當真了。」江欣怡趕緊露出笑臉對喬二說。
「那就麻煩小江了,我先回去了。」喬二見她答應,覺得事情就十拿九穩,馬上興奮的離開了。
一路這麼走走停停的,好不容易到了伙房,豆子他們一見到她就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來。
「師父,餓了吧,盧師傅特意給你做了面條,正要給你送去呢。」豆子親熱的說。
「不用了,我就在這吃得了,你們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豆子先留一會兒,我有話問你。」江欣怡說完,就坐在旁邊的一個小板凳上。
豆子馬上就到灶台上端過一大碗面條,小心的遞給了江欣怡。然後就恭敬的站在一旁等她開口。
天氣寒冷,所以江欣怡捧著面條碗也沒覺得怎麼燙手,只不過很暖和。
面上還有點腌菜肉末打的鹵,還有點豆瓣醬,雖然沒有碧綠的香蔥或者香菜點綴,可是看著也有食欲。
「我听說,你們這些小子很吃香?各個營里都想要你們,尤其是你們這三個人。可是為什麼要拒絕呢?難道你們想一輩干這個?不知道,編進營隊里,待遇會好很多,軍餉也會多一些啊,你們不答應的話,是不是怕到前面跟敵人真強真刀的干啊?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江欣怡拿著筷子把鹵子和面條拌拌勻稱,抬頭問豆子。
「師父啊,不是我們不願意去,也不是我們怕死。可是大家都商量過了,編進營里的話,就不能每天跟你一起練功了。你是我們的師父,因為你,我們才有機會學了這神功,在軍營里露了臉。所以,大家決定不去什麼營了,軍餉少些沒有關系。」豆子很誠懇的跟江欣怡解釋著。
「那麼麥稈也是這樣想的?為了能跟我在一起練功,他還願意繼續給別人倒夜香?」江欣怡有些感動的問。
豆子沒應聲,只是用力的點點頭。
「你去忙吧。」江欣怡對豆子說。
豆子走後,江欣怡狼吞虎咽的,就把那一大碗面條都吃進了肚子。然後再思考豆子麥稈他們的問題,等下他們都空的時候,好好勸勸他們。
怎麼辦呢?總不能對他們說,趕緊答應吧,我要離開你們了,再也教不了了吧
放下了空碗後,江欣怡沒去找盧師傅打招呼,直接離開了,漫無目的低頭在軍營里轉圈。絲毫沒有注意到遠處走來的那群人,為首的就是文瑀鑫。
等她覺察的時候,人已經到跟前了,文瑀鑫看清是她以後,也是一愣、、、倆人都在想,怎麼辦?躲是躲不開了、、、
兩個冤家就這麼踫面了,江欣怡見到文瑀鑫只是有點心虛而已,畢竟傷了他做為男人的自尊,當著大家的面,他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滴。
文瑀鑫之所以不大想見到江欣怡,卻不是因為生氣,而是一見到她的人,就會立馬想到她昨晚跳艷舞的情形。此時,也是一樣的,穿著浮腫的江欣怡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是著身體的。
他開始覺得自己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的某個地方也在蠢蠢欲動了。鐵心他們當然都覺察到氣氛不太對,連招呼都沒打,就迅速往一旁躲開好幾米遠。
文瑀鑫的表情變化,眼神里的那一絲被江欣怡牢牢的撲捉到。
哈哈,自己這次下的料居然這麼猛?後勁會有這麼大?看樣子他有了後遺癥了。江欣怡這個樂啊。
那麼自己就要充分利用這個結癥,在走之前的日子里,不放棄任何一個可以消遣他的機會。
江欣怡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她瞟了一眼,劉鈞他們都是背對著他倆的,身邊也沒有旁人。于是,江欣怡對上文瑀鑫尷尬又無奈的眼神,她甜笑著沖他拋了一個媚眼,色色的看著她,調皮的小舌頭伸出小嘴,用舌尖曖昧的舌忝著嘴唇,臉上唯一還是原裝的櫻嘴本就紅艷,被她舌尖一滋潤更加的誘人了。
文瑀鑫一見,頓時感覺血往上用,暗叫不好,沒等他自己反應過來呢,鼻子里又是一股熱流涌動,**,他又淌鼻血了慌得他連帕子都來不急掏,就用袖子掩住鼻子。
呵呵,又得逞了,江欣怡目的達到,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剛剛還一臉的媚笑和**,立馬就變了,她對著文瑀鑫一吐舌頭,晃著腦袋,做個鬼臉,然後哼哼著小曲就離開了。
見到江欣怡離開,劉鈞他們想回到文瑀鑫的身邊,沒想到,他們的爺,捂著鼻子也不理會他們,飛快的往回奔。
怎麼了這是?劉鈞他們不解的面面相覷。
「不會吧?」鐵心自言自語的說完,朝著文瑀鑫離開的方向就追了過去。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那位可憐的王爺將軍應該是又流鼻血了
文瑀鑫的屋子里,只有他和鐵心兩個人,鐵心把銀針從他臉上取下,血已經止住了,不再流了。
文瑀鑫在鐵心面前,已經不在意自己再次丟人了。他進了里屋,換好衣物走了出來。
「你不是鬼醫麼,怎麼沒有辦法讓我不再這樣?」文瑀鑫冷冷的問鐵心。「哦,這個我也沒有辦法,你這樣的情況是你自己大腦控制的,我的銀針只能幫你止血,要想不再發生類似的事情,除非我用銀針把你扎成痴呆的。」鐵心說著,無奈的對他攤攤手。
「還有一個辦法,很簡單,那就是不要跟她見面。」鐵心強忍住笑對他補充著。
文瑀鑫坐在椅子上,雙手捏的關節嘎巴,嘎巴直響,用眼楮瞪著鐵心。
「我說的是實話,你瞪我有啥用,趕緊找點事兒干吧,只要你腦子里不想她,不看見她的人,過段時間應該會沒事了。」鐵心擦拭著手上的銀針對他說。
「走,叫黃將軍去議事廳,商議一下,明個兒就動身去把里邊境最近的幾個敵營給鏟除了。」文瑀鑫冷冷的說。
鐵心點頭答應著,就跟著他出了屋子,門外站著的劉鈞幾個人,小心的偷偷的瞄了文瑀鑫的臉,見他身上的袍子真的換過了,這才證實剛才的猜測是沒有錯的,他們的爺又流過鼻血了
「爺想干嘛,是要去收拾咱那姑女乃女乃麼?」蕭黎傻傻的問身旁的鐵心。
「你傻啊你,爺現在躲她都來不急,還會去找她?你不看看這方向,不是去議事廳的麼?」鐵心小聲的對蕭黎說。
「可是,我怎麼覺察到了爺身上的殺氣?」子琪也在一旁說。
「爺是想發泄發泄了,可是目標不是那姑女乃女乃,而是對面的那些家伙們。不過,你們幾個究竟是擔心她還是擔心爺啊?」鐵心很想知道的問。
「這個還真說不上來,不知到該幫誰,也不知道該擔心誰,反正他倆是夫妻,不是一家人麼?」連成撓著腦袋說。
其他人听連成這麼說,也都表示贊同。他們趕緊跟上走在最前面的文瑀鑫。
到了議事廳里,文瑀鑫剛一提要進攻敵軍的事。立馬得到全將領的響應,各個都摩拳擦掌的,黃彪更是興奮,作戰計劃一個上午就弄好了。
結果,原定是第二天出發,現在改成吃了午飯就動身了。
將領們是惱火那西良國,若不是他們來侵犯,自己也用不著老是遠離妻兒老小的在這待著。所以一听見文瑀鑫說打,沒人有異議,恨不得馬上殺過去把他們滅了。
而文瑀鑫這次這麼不淡定,罪魁禍首完全是江欣怡,他就是想發泄發泄,離開她幾天,說不定回來後就可以面對她了。
坐在伙房里吃小灶的江欣怡,覺得今個有些不太對勁,就問豆子怎麼回事。
「師父,你還不知道?大將軍他們等下就要率兵出去收拾西良國那些家伙了。」豆子說完,又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咦,怎麼我會一點都不知道?」江欣怡納悶的嘀咕著,吃完碗里的玉米飯,就放下碗走了出去。
「小江,你要去哪里?」連成攔在她面前,笑著問。
「不是說,你們爺要率軍出戰麼,我去送送他。」江欣怡笑嘻嘻的說。
連成听見她這麼一說,手就自然的揉了揉腦門。他真的是佩服死鐵心那家伙了。是鐵心叫他來的,為的就是阻止她去送行。怎麼都不能讓他們的爺當著全軍的面淌鼻血吧
「那就不用去了,爺說讓你好好的休息,不必前去了。」連成連忙說道。
江欣怡揚起頭,看看面前的人這個架勢,她明白了,這根本就是特意來阻止她的啊。盡管如此,可是她還是很興奮,這算什麼?他怕自己了?歐歐,太棒了。
「沒良心的東西,送都不讓人家送啊,算了,你該干嘛干嘛去吧,我不去就是了。」江欣怡說著還弄出一副很傷心,很委屈的樣子。
「那屬下先行離開了。」連成不大相信的看著她說,然後慢慢的退著轉身離開。
「唉,連成,等下。」江欣怡和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喊住了他。
連成心里咯 一下,難道這姑女乃女乃要反悔?「還有什麼事?」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問。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們這次要多久回來啊?」江欣怡笑嘻嘻的問。
「不知道,如果順利的話,十來天。」連成琢磨不透她是啥意思,小心翼翼的回答。他弄不懂這姑女乃女乃為何會這樣問,難道她就那麼迫不及待的想折磨王爺麼?
十天?足夠了江欣怡盤算十天的話,她能跑出多遠去,連成說如果,那就是說也許會延遲,也許會提前她聚精會神的想著,連成跟她告辭離開,她都沒有注意到。
文瑀鑫,咱們的夫妻緣分到此為止吧,也許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忘記我,也許,你的心里從來就沒有過我
等她想好了以後,才發現面前已經沒有人了。好,你走我也走,江欣怡加快腳步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把銀票和零散的銀子都用布包好,仔細的纏在自己的腰里面。
這次,她學聰明了,為了不像上次在王府那樣的沖動,防止他殺回馬槍。所以,江欣怡模著腰里的東西,躺在床上,什麼衣服包裹都沒有收拾。
不要沖動,要冷靜,什麼都不重要,只要有銀子就好。又模了模懷里的那半塊錢莊的信物,皇上給的玉佩。
她把文瑀鑫給的那塊玉佩掏了出來,那是跟他身上那塊是一對的。是上次去給太子慶生時給的,江欣怡沒打算留下來,戴在身上,興許以後還能換點錢應急呢,想到這里,她又把玉佩塞進懷里。
江欣怡在床上老實的躺了幾個時辰,她想好了,再也不用想那麼多了。即使他回來發現她離開的話,也不會對豆子和盧師傅怎樣的。那些只不過是他拿捏到她的軟肋,牽制她的。
他對手下的人這麼體諒,連敵軍的俘虜都那麼心善,又怎麼會對豆子他們怎麼樣呢?
也不必去想路上怎麼走,最主要的是先走出去再說。再像以前那樣縮頭縮尾的,只怕是牙都掉光了還沒離開他,紅顏易老,當青春不再的時候,即使離開了他,自由了,還有什麼意義呢?
這個朝代的男人都這麼早熟,十四五歲就娶妻生子,條件好的,妻妾一群了。到哪里去找自己的那個鑽石王老五啊話說自己投胎兩次了,怎麼著也得像模像樣的談次戀愛,被愛情的雨露滋潤滋潤啊,不然白活兩次呢
反正先離開吧,江欣怡打定主意,起身下床,拿出小七送給她的兩雙靴子,留下哪雙她都不舍得,最後選了一雙一次沒有穿過的,穿在了腳上。留下那雙給文瑀鑫跳艷舞時穿過一次的那雙。
為了不引起注意,她沒敢收拾衣服,只是挑了件新領來的軍衣套上,又拿起一件披風披好。文瑀鑫送的那套鐵鏢,她很喜歡,沒舍得留下,小心笨拙的綁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拉好袖子蓋嚴實嘍。
還有一樣最要緊的東西,就是鐵心送給她的易容用具,很小的一個包包,她仔細的吊在自己的腰帶上。
都準備好了以後,江欣怡不舍的又看看了看自己的這間狗窩,走出門後,對門外的兩個侍衛很友好的笑了笑。
她沒有去伙房跟豆子他們見面,也沒有去看看最得意的徒弟麥稈。反正離開後,他們應該都會被編入戰斗營的。再說了,見一面有什麼用?只會徒增傷感
真的要離開了,江欣怡感覺自己的腳步都輕飄飄的,像是喝醉了酒,踩在雲彩上一樣。抑制著自己的興奮,緩步朝軍營的大門走去,反正她已經確認原先跟著自己的那幾條尾巴已經不見了,想必是都出征了吧
只要走出那道門,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