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棄妃人人愛 第198章 江湖俠客

作者 ︰ 楊甜欣

天亮的時候,安鵬飛醒了過來,他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看見了已經熄滅的火堆,還看見了偎在自己腋下的小家伙。

昨個不是暈倒在外面嗎,也不知道這家伙是怎麼把自己弄進這山洞的?安鵬飛看著懷里的小貓樣的人尋思著。

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家的公子,反正絕對不是一般農戶家里的孩子。

安鵬飛相信自己的眼楮,盡管這小家伙身上的衣著很普通,但是人的氣質靈氣是掩飾不了的,想必他的家中一定是有很多的姐姐或者妹妹吧,所以他的行動舉止都流露著女兒家的嬌態。

回想剛剛接觸的情景,還有誤會他要那個自己的時候,小家伙當時咋說的?臉上如此丑陋,下面也更加好看不到哪里去,如此粗魯的言語,他小小的年紀是如何說出口的?安鵬飛不禁又笑了起來,這小家伙真的是可愛至極呢

咦,這是什麼?安鵬飛忽然發現小家伙的耳垂上好像是有洞,不是好像,那跟本就是有的,是帶過耳環的。

安鵬飛來了興致,也不著急運氣療傷了。他貼近江欣怡的面前,再看的仔細些,果然,發現了蛛絲馬跡,這張小臉絕對是簡單的易過容的。看著她那長長的眼睫毛,小鼻子,還有那紅潤的朱唇,圓潤的小下巴、她身上特有的少女氣息,該死,這是個女女圭女圭,安鵬飛感覺有些眩暈。

他把視線從身旁那人的臉上移開,盯著山洞頂部的岩石,想讓自己冷靜一下,該不是體內的毒沒有完全清除,出現幻覺了吧?

安鵬飛定定神,再次輕輕的欠起身子,看那小東西的脖子,沒錯,那里少了點東西,沒有喉結,那絕對不是因為「他」還未成年而沒有的東西啊。

他沒有冒失的去解江欣怡的衣服,查看她的身體。

女的?女的她是女的可是她究竟因為什麼要易容,單身一人在外面?是家中有什麼變故麼?看她那性情也不像是出什麼的,她嘴上不饒人,可是自己能夠感受到她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安鵬飛再次想起她爬樹拿解藥時的樣子,不由得又笑了,是啊,一個女孩子爬樹,想想就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他用手輕輕的按在那熟睡中人的脈搏,呵呵,這小妮子體內的內功幾乎是感覺不到,還有這不是很純熟的易容術,真不知道她是跟哪個師父學到這半吊子

女孩子就是愛美的,既然想易容在外面行走,就不知道該易的稍微丑陋些麼?他不知道,躺在這里睡覺的這個女女圭女圭,已經很冤枉的當了很長時間的丑女了。

唉,真的很想看看她的真面目,一定是個漂亮的美人吧

不管怎樣,這小東西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這麼丑陋落魄的人,她都如此的盡心,決然不是什麼居心叵測的人。

安鵬飛月兌下外面的棉衣。蓋在了江欣怡的身上,然後盤膝打坐運氣療傷。

大概一個時辰以後,江欣怡搓搓眼楮醒了過來,看見面前打坐運氣的人,知道不能亂說話,吵到他走火入魔,自己就危險嘍。

江欣怡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子,才看見自己身上披著他的外衣,呵呵,還蠻知道照顧人的麼,這人沒有救錯,有良心,她在心里念叨著。

然後,江欣怡就輕輕巧巧的盤起腿,托著下巴看著他,尋思著,他的頭上怎麼不冒白煙呢?電視上那些武林人士運氣療傷的時候,頭上不是都冒白煙的麼?

要不,等他醒來也叫他幫自己打通身上的什麼任督什麼什麼脈吧,那樣自己就會變得很厲害了。

唉,山里打獵的喜子哥,都長得那麼帥,你這娃咋長得這麼鬼斧神工的啊?

江欣怡晃著腦袋天馬行空的琢磨著,肚子里忽然餓的咕嚕咕嚕響了起來,她連忙想捂住肚子,沒想到那打坐的人還是听見了。

只見他猛然的睜開眼楮,正好對上江欣怡忽閃的大眼楮。

「我不是故意要吵你的,你不會走火入魔吧?」江欣怡很無辜的捂著再次響起的肚子對他說。

「沒事,哪有那麼容易就走火入魔的。」安鵬飛愣了一下神,微笑著對江欣怡說。

江欣怡看著那難看的笑臉,又不好意思再打擊他,只有傻兮兮跟著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

「餓了吧,這個給你吃,可惜已經冷掉了,昨晚剛烤過的時候,很香很好吃的。」江欣怡說著拿出那個唯一的饅頭遞給了他。

安鵬飛遲疑的接過那個烤的有點焦的饅頭,心里怎麼都平靜不下來了。她餓的肚子直叫,卻還會給自己留下一份

還有昨日,明明已經走了,卻還會不放心的回頭來尋他。當時她還哭了,盡管安鵬飛知道,她之所以哭泣,並不完全是因為找不到他,而是心里本來就有委屈,無從發泄而已。

但是,他還是很感動。從小一起長大的同門師兄都不顧手足之情,為了除掉自己,居然卑鄙的在師父的靈位上涂毒,一心想制他于死地。

而她只不過是個萍水相逢的路人,竟然會出手相救,唉,這叫他怎麼能夠不感動

「你餓了,先吃吧,我,我沒事。」安鵬飛差點說,我是男的抗餓。他打算好了,既然這妮子要易容,那就不要說破的好,這樣,她在自己身邊才會不用顧忌那麼多。

「我昨晚吃過了,還是你吃吧,你不是受傷了麼,嘻嘻。」江欣怡笑嘻嘻的說著。對眼前的這張丑陋的面孔已經沒那麼抵觸了,又不是要嫁給他,何必糾結人家的長相呢。

人啊,不可以貌相的,遠的不說,就他那倆師兄吧,都長的人模人樣的,可是卻是兩個奸詐的,殘害同門師弟性命的畜牲江欣怡認為老天又給她上了一課,那就是長得好的,不一定就是好人。

「你先忍一會兒吧,再過幾個時辰,我體力恢復些,就出去弄只野味來給你烤起來吃。」安鵬飛感動的說完,把手里的饅頭掰開,遞給江欣怡稍大些的那半個。

江欣怡沒有再謙讓,伸手接了過來。兩人相視一笑,就開始啃起了饅頭,江欣怡半個下肚,依舊感覺很餓,卻沒有辦法。

「小兄弟,昨個救命之恩,安某連謝謝都還沒說過,請不要見怪才是。」安鵬飛很真誠的對江欣怡說。

「唉,不要這麼酸了,都是在外面走的,應該如此。」江欣怡不好意思的客氣著。

「也好,大恩不言謝,不知小兄弟你如何稱呼?這是要去往何處?」安鵬飛問。

「小弟姓江,名易昕,跟你一樣,也惹上了仇家,躲避他們的辦法就是到最熱鬧的地方去,所以,我是想到京城里去的。」江欣怡拂掉掉在衣襟上的饅頭屑說。她把自己姓後面的兩個字顛倒了一下,姓就不想改了,不管到哪里,都是爸爸的女兒。

「原來如此,但不知京城里是否有親人可投奔?」安鵬飛問,他也不想分析她的話是真是假了,反正說假話也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親人?沒有,我現在是孤家寡人一個,什麼親人都沒有,不過這樣也好,自由自在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沒有牽絆,亦不會被人要挾。」江欣怡有些傷感的說。

安鵬飛見她如此,知道這句話一定是真的,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方便的話說說你自己吧,老听你說安某安某的,姓安的話,你叫啥呢?」江欣怡打破寂靜問。

「我姓安名鵬飛,現年二十六歲,無父無母,也沒有兄弟姐妹,自小被師父領上山學藝,他老人家前幾年也仙逝,昨個你也看見了吧,除了那兩個混蛋師兄,我也是孤家寡人呢。」安鵬飛苦笑著介紹自己。對于面前的這個小家伙,他不想隱瞞什麼。

「看你,又不是要給你說媒,還把年紀說了,真是的。」江欣怡想調節一下氣氛,逗著他說。

「江賢弟貴庚?」安鵬飛又問,因為他很想知道。

「我麼?十六。」江欣怡爽快的回答。

「還真是毛頭小鬼一個。」安鵬飛說著,不由自主的伸手在她的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

「我是小鬼,那你就是老鬼嘍。」江欣怡不服氣的問。

「呵呵呵,對,我是老鬼,不過,江賢弟,你的仇家是哪一個,可否說說,為兄去替你把他們解決掉永訣後患,也算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了。」安鵬飛忽然嚴肅的問她。

「啊?你也不問問原因?就這麼肯定的要幫我殺人?萬一我是錯的一方,那你錯殺無辜的話,恐怕有損你的威名吧?」江欣怡不敢相信的說。

「不必問原因,為兄相信你。」安鵬飛肯定的說。

天啊,他居然說相信自己?江欣怡這個感動啊,被人相信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呢

「那個,安大哥,我這樣叫你,沒事吧?」江欣怡試探著問。

安鵬飛點點頭。

「報仇的事就算了,我的仇家不是普通的人,勢力很大,跟他也不是什麼血海深仇,只要躲避他,不要見到他就行了,謝謝安大哥。」江欣怡趕緊解釋著。

她可不想讓這人去與那個死變態的為敵,畢竟那家伙是皇上的兒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不妨事的,賢弟莫要擔心,就是那皇帝佬兒,為兄也會去給你討個公道的。」安鵬飛拍著自己的胸脯說。

「哈哈哈。」江欣怡樂了,她相信這安鵬飛說的是實話。

「怎麼?賢弟不相信麼?」安鵬飛一見她笑,不解的問。他哪里會知道,自己嘴里的皇帝佬兒跟眼前這位之間的關系?

「不是的,我信,真的,只不過不想跟他們有什麼糾葛了。安大哥,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好麼。」江欣怡忍住笑跟他商量。

「哦,既然賢弟這麼說,就先讓他們多活幾日,賢弟日後若是遇到有人盤問來歷的話,你只說是我安鵬飛的弟弟就是。」安鵬飛叮囑著她。

「那感情好了,可是,咱倆不用統一一下口徑麼,要是說差了怎麼辦?」江欣怡正為這個問踢犯愁呢,趕緊問。

「不妨事的,為兄知道你的名字和年齡就行了,其它的你不必操心。」安鵬飛笑著安慰她。

「歐耶。」江欣怡樂得直拍手。

「安大哥,以後你還是叫我易昕吧,賢弟,賢弟的听著好別扭。」江欣怡跟他商量。

安鵬飛點點頭,想不到這小家伙還講究這個,就是不知道她的真名叫什麼。

「易昕,你在這里等著,大哥去外面給你弄點野味來吃,怎麼著也不能讓你挨餓。」安鵬飛說著,就站起了身子,穿好江欣怡遞過來的外套,想往外走。

「安大哥,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呢,就不要冒險了。」江欣怡擔心的喊住了他。

反正剛才的一番話,以後,江欣怡覺得自己跟他的關系一下子變得很親近。剛走了個喜子哥,有來了一個安大哥,看樣子老天還是眷戀她的,總是會安排個人來到她身邊,讓她不會感到孤單無助。

「不妨事,哥哥我也很餓。」安鵬飛嘿嘿的笑著說。

「安大哥,其實吃的東西這里就有,不知你敢不敢動手?」江欣怡忽然想起里面的那些冬眠的大蟲。

「什麼東西,在何處?」安鵬飛不解的問。

江欣怡站起來拿根松枝,點燃一頭,領著他就往洞里面走,離那些東西不遠的地方,她停了下來,用手指指里面,不肯再往前走。

安鵬飛接過松枝走了進去,過了一會兒出來的時候,江欣怡看著他捧著的一疊落在一起的大蟲嚇得趕緊先跑到洞口去了。

「還真是好東西呢,易昕你先等會兒,看哥哥給你弄好吃的。」安鵬飛說著,就走出洞口,把手上那疊盤卷的蛇放在雪地上,又從自己的靴子里拿出匕首,熟練的剝皮。

不一會兒的功夫,五條冬眠的蛇就變成了白色的肉條了。安鵬飛抓起地上的雪把上面的血絲擦拭干淨。

江欣怡就老老實實的蹲在離他不遠的洞口,一只手托著下巴看,安鵬飛裝作沒有看見。

然後,江欣怡就跟個尾巴似的跟著他,看著他生活,找來一塊薄平的岩石用雪擦拭干淨架在火上。用匕首把蛇肉切成一段段的,放在石頭上煎,一會兒就開始吱吱響著散發出香味。

安鵬飛把肉段又翻了幾次面,知道確定熟透了,才用匕首削了一根木棍,插上幾塊蛇肉遞給身旁的江欣怡;「敢吃麼?」他是故意這樣問的,早就看見她的眼神,和咽口水了。

「有什麼不敢的,人家就是怕活的而已。」江欣怡笑嘻嘻的說著,接過來,用嘴吹吹,就扯進嘴一塊,連連點頭。

「要是有鹽巴,辣椒孜然就好了。」江欣怡咽下嘴里的東西說道。

「最好再有一壺酒對不?」安鵬飛笑著問,見她很自然的點頭,感覺她更加的可愛了。

「笑什麼呀,你記住,還欠我酒呢。」江欣怡白了他一眼說。

「嗯,哥哥不笑了,你趕緊吃,不夠的話哥哥在進去取,里面很多,夠咱吃一陣子的。」安鵬飛連忙說。

「多有什麼用,咱也不能老呆在這里,沒有鹽巴,我可不想變白毛女。」江欣怡說著,不客氣的自己又在石頭上扎起幾塊香噴噴的肉段。

安鵬飛听了她的話,皺皺眉毛就問什麼是孜然,白毛女又是怎麼一回事。江欣怡心情極好的告訴他,孜然是一種植物的種子,是調料,用那個來做燒烤,味道會更美,可惜買不到。

關于白毛女,就是一個受財主迫X害叫喜兒的可憐女子,常年躲在山上,風吹雨打,寒冬酷暑,嚴酷的野外生活,使喜兒頭發從黑到灰,從灰到白,最後成了鬢發完全雪白的白毛女。

安鵬飛听了以後,暗暗在心里說,絕對不會讓眼前的人變成白毛女的。

兩個人吃飽以後,又閑聊了一會兒,江欣怡忽然想上茅房。

「安大哥,我出去一下,你不要出來啊。」江欣怡不放心的叮囑他。

安鵬飛猜到她是要去干嘛,趕緊點頭答應,也囑咐她不要走遠。

江欣怡答應著,走出洞口好遠,才選定一棵大樹後蹲下,解決了問題後,用雪掩蓋掉,這才慢慢騰騰的往回走,琢磨著怎麼跟剛認的哥哥辭行。

他已經無大礙了,自己也該早日啟程,話說,她還想在春節前趕到京城呢。

可是,當她走到離山洞不遠的地方時,忽然看見一個人,在一棵樹下掩埋著什麼,那在外的衣角顏色來看,不正是安哥哥的麼?

完了,就離開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的仇家就又找來了,自己撒泡尿,就無意的看見他,還救了他,現在拉泡屎的功夫他就被害了?

江欣怡感覺自己的肺都快氣炸了,剛認了個哥哥,就這麼讓你們給害了?她抽出腰間的匕首,也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有多高的功夫,只想為那個丑陋的安大哥報仇、、、

江欣怡握著匕首,也不顧什麼江湖道義了,快步往那個人身邊走去。

那個人好像已經覺察到身後有動靜,一轉身就看見江欣怡兩眼噴火,悲憤的喊道︰「你這個混蛋,還我安大哥的命來。」她喊著揚起匕首就往那人刺去。

江欣怡已經看清那人的容貌,是個帥呆了的男人,長得很像演展昭的何家勁。可是帥有什麼用,壞人一個,她才不會花痴的心慈手軟呢。

「易昕,你回來了?」那男人一把抓住江欣怡握著匕首的手腕,笑著問。

「是啊,我回來了,有種的你把我也殺了吧。」江欣怡氣得昏了頭,根本沒有去想這人為何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再說了,這個名字是剛剛才改的,她也沒往那上面想。

見那人依舊笑而不語,江欣怡猛然抬起膝蓋對著那人的襠部頂了上去,這可是她的殺手 。果然,那人沒有防備,硬生生的挨了一下子,哎呦一聲,捂住受創的襠部蹲了下來,也就松開了那只抓著江欣怡的手。

「你好狠呢,哪里學來的這陰損招式?」那人皺著眉毛,抬起頭來問她。

「我狠?我陰損?那你算什麼?連一個受傷無法反抗的人都不放過?我跟你拼了,殺了你給我安大哥陪葬去。」江欣怡紅著眼楮吼著,揚起匕首又向那個人刺去。

「等等,這個人那麼丑陋,你卻如此的俊美,怎麼會好到一起去的?不如隨了本少爺吧,你看本少爺英俊瀟灑,跟了我保證你享盡榮華富貴。」那人忍著痛,勉強站起身子退後了兩步對她說。

「丑有什麼關系,心靈美你懂不懂?就你這樣的人,白白糟蹋了一張人皮,你不是很帥麼,我這就宰了你,讓你去陰間做鴨子,或者讓那些孤魂野鬼爆爛你的菊花。」江欣怡咬牙切齒的罵著,又潑婦樣的撲了上去。

結果,江欣怡再次被那人抓住手碗,這次他聰明的把她的手扭到她的身後,防止再次被她那招偷襲。

「你放開我。」江欣怡用力的掙扎著,喊著。

「易昕,听著,我就是你的安大哥,安鵬飛,原先那模樣是易容過的。」那人溫柔的在她耳邊說。

「誰信你的鬼話,我不要你,就要我那個丑哥哥,你還給我。」江欣怡又氣又急,委屈的哭了。

「不信,你去看看那里有什麼?你怎麼連我身上的這身衣服都認不出來了?不是你包袱里的嗎?」那人說著,就松開了手,指著剛才埋東西的地方,示意她去看看。

江欣怡恢復了自由,將信將疑的,戒備的移到他手指的那個位置。猶豫了一下,就放下手里的匕首,用雙手去扒那里的雪。

那個男人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動作表情,眼楮里竟然溢滿了淚水。

江欣怡扒掉上面的雪,那里面的東西就完全的露了出來,她驚恐的用手去抓,咦,怎麼里面空的?

她疑惑的拎起那衣衫,又拎起下面的棉褲抖摟了幾下,再往坑里面看,什麼都沒有,用手往下摳摳,手都摳疼了也沒看見什麼。

「你好卑鄙,一定是用了什麼化尸粉了。」江欣怡絕望的抓起地上的匕首,惡狠狠的對那人說。

「你這小腦袋瓜里淨想些什麼?居然連化尸粉都想的出來?」那人無奈的搖著頭問她。

「嗚嗚,我跟你拼了。」江欣怡還是不顧對方的辯解,猛然從袖子里模出飛鏢,泄憤的朝那人身上射去,一枚接著一枚。

這麼近的距離,她對自己很有信心,總會有一枚完成任務,命中目標吧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江欣怡自認還及格射出去的飛鏢,竟然沒有一枚命中的。單看那個人靈活的閃避,就知道人家沒事。

江欣怡又射出幾枚,那人依舊是毫發無損的活蹦亂跳。

她再往自己的胳膊上看,只有一枚了,江欣怡捏著這唯一的一枚鏢,看著對方好脾氣的好像在等她出手,還把玩著手里接下的飛鏢。

嗯,最後一枚也留給你,江欣怡咬著牙對著那人就射了出去。

就听見那人啊的一聲,手捂胸口,臉上顯得很痛苦。

中了唉,江欣怡也顧不上高興,握緊匕首就往他身邊走,打算把他扎成篩子。

「易昕,可以了吧,不要在生氣了,我真的是安鵬飛。」那人忽然有站直了身子,把手從胸口移開問。

江欣怡詫異的盯著他的胸口看,那里什麼都沒有,也就是說被他騙了。她心里涼透了,看樣子今天這坎是過不去了,該怎麼辦呢?老實的繳械投降?還是干脆用匕首把自己給解決了?

江欣怡心情很亂,那人說什麼跟本就听不進去,也不想去分析什麼了。就認為自己的點兒真背,為嘛這自由之路如此的坎坷呢?她有些絕望的看著面前的人,覺得這人比文瑀鑫還討厭,還壞

「易昕,我真的是安鵬飛,以前是因為需要才弄成那個鬼樣子的,現在想讓你看看真正的我而已。你費勁的爬到樹上為我拿解藥,摔下來還把酒葫蘆給摔破了,為兄還答應你要賠你很多美酒的。在山洞里,是你把唯一的一個饅頭省下來給我吃,自己卻餓得肚子咕咕的叫,咱們分食了饅頭,還烤了蛇肉吃。我說的這些難道還是不能證明我就是你的安大哥麼?」那人耐心的解釋著。

江欣怡這才開始琢磨他所說的話,其他的可以是偷听,或許偷看去的,可是自己的肚子咕咕叫,好像聲音不會有多大,應該只有身邊的安大哥才會听見啊。

「那你的聲音也不是安大哥的呀。」江欣怡還是懷疑的問,

「呵呵,聲音?很好辦的,你看看這個,安大哥用它就可以說出很多種聲音的。」那人從袖口拔出一枚銀針,在太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

那人見江欣怡不信,就笑著把銀針扎到咽喉一旁,然後喊了一聲;「易昕。」果然是安鵬飛的聲音。

江欣怡站在原地沒有動,臉上依舊是一副質疑的表情。

「要不這樣好了,你稍等一下,我再易成原來的樣子好麼?」那個人很耐心的跟江欣怡商量著。

「不用那麼麻煩了,我有一個辦法能知道你是不是我的安大哥。」江欣怡冷靜了很多,頭腦思維也清晰了起來說道。

「是麼,什麼辦法,說說看?」那人給了江欣怡一個迷死人的微笑問。

「你轉過身去,月兌了外衣。」江欣怡命令他。

「易昕,好冷的,要不咱進山洞里再月兌好不?」那人沒想到她會是這個主意,跟她討饒的商量。

「不好,就在這里,立刻,馬上。」江欣怡語氣生硬,沒有絲毫可以妥協的回答。

「好好好,就依你。」那人趕緊答應著轉過身子,麻利的就月兌了上衣。

江欣怡握緊匕首走到他身後,馬上就看到了她想找的證據,那道長長的還滲著血絲的傷口上方,正是那顆黑色的痦子麼,在他魁梧健壯,肌肉有型的後背上那麼的顯眼。

其實,就在他答應著轉過身子時,江欣怡就開始相信他了,不是他的話,絕對不會把自己的後背呈現在手握匕首的敵人面前的。

江欣怡百感交集的伸出手,用手指輕輕的玩弄著那顆痦子。

「易昕啊,那個是真的,要不你用匕首割割試試,看它淌血不。」安鵬飛沒敢馬上回頭,逗著身後的人。

「割就割,你以為我不敢啊,反正我也不疼。」江欣怡有些賭氣的說。

「易昕,哥哥現在可以穿上衣服了吧,好冷的呀,你就不心疼麼?」安鵬飛打個冷顫問。

「沒有藥了麼,後面的傷口還在滲血呢。」江欣怡所問非所答的說。

「隨身帶的藥都用光了,不過沒事的,那哥哥我不是豆腐做的。」安鵬飛轉過身子對江欣怡說。

「呀,你,你趕緊把衣服穿上吧。」江欣怡眼楮一對上他的胸膛,禁不住面紅耳赤的說,然後就自己把臉轉向別處。

江欣怡這副嬌態,把個安鵬飛又給逗樂了,趕緊穿好了上衣。

「這衣服是你的麼,怎麼這麼大?」安鵬飛好奇的問。

「不是的,是另外一個哥哥給我的。」江欣怡頭也沒回的回答。

「另一個哥哥?對你很好麼?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上路?」安鵬飛竟然有些醋意的問。

「他有個失明的女乃女乃要照顧的,所以才把我送到那個鎮子上就回去了。」江欣怡很自豪的說。

「你有很多這樣的哥哥麼?」安鵬飛整理了一下衣襟問。

江欣怡听他這麼一問,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掰起了手指頭,好像也不多,京城里一個太子哥哥,山上一個喜子哥,加上現在這個,也就是三個而已

安鵬飛見她沒回答,只是在掰手指頭,再仔細的一看,呵呵,好像是三個呢。這麼可愛的小東西,該是人見人愛的,興許那三個老兄也都喜歡著她吧,不然那人可定不正常。

不是麼,像自己這樣,在江湖上闖蕩了很多年的,什麼樣的女子沒有見過?富家小姐、小家碧玉、英姿颯爽的女俠、可是,自己卻從來沒有心動過啊。還以為自己的另外一半,根本就不存在,沒想到,會對這萍水相逢的野蠻丫頭動了真情。

剛才她離開洞口,自己竟會鬼使神差的想到要恢復本來的面容,不單單是想給她一個驚喜而已,還有想佔據她心里的意圖啊。

安鵬飛不想錯過這個讓自己砰然心動的女孩。

「不多,加上你才三個而已。」江欣怡老實的回答。

安鵬飛苦笑著搖搖頭,沒有問還一個在哪里。

「易昕啊,你雖然是個男孩子,可是這樣子在外面還是不行,現在的達官貴人有很多喜好男風的。」安鵬飛有些擔憂的說。

「啊?我不想弄成你原來的樣子,好丑的。」江欣怡听懂了他的意思,真的不想弄那東東了,把頭搖的像撥浪鼓。

「呵呵,易昕像個女孩子呢,喜歡漂漂亮亮的,那我就幫你改改聲音吧。」安鵬飛無奈的問。

改聲音,江欣怡當然高興了,那樣子即使在京城遇見那死變態的他們也不用擔心了。「我不要那針扎。」她想到那銀針也要扎進自己的脖子,就害怕。

「放心,有更簡單的。」安鵬飛說著就從腰里拿出個比荷包大些的掛袋來,從里面拿出一個虛的狗屁膏藥樣的東西,撕開,示意江欣怡揚起脖子,然後就輕輕的幫她貼了上去。

貼好以後,江欣怡覺得喉嚨處有些灼熱,只是一會兒,那灼熱感就消失了。

「安大哥、」江欣怡想問這個有用嗎,可是一開口,就听見了從自己嘴里發出的聲音,卻不屬于自己的一種聲音,是真正男人的聲音,還蠻有磁性,蠻好听的呢。

「安大哥,好神奇,你好厲害啊。」江欣怡對安鵬飛蔥白的要命,感覺他比鐵心還厲害。

「這些,你先收著,記住,它的藥效只有十天,過了十天你就要換個貼上。」安鵬飛叮囑著。

「放心吧,我會多配置一些給你的。」安鵬飛看出了她的擔憂,趕緊安慰著她,讓她寬心些。

江欣怡听了,感激的點點頭。感覺這個安大哥更加的細心些。

「等我找到材料,再給你做個這個吧。」安鵬飛說著,用手指指自己的喉結給江欣怡看。

啊?不會被他看穿了吧?江欣怡嚇了一跳。

她的囧態,安鵬飛都收入眼底,趕緊說;「你的年紀還小,再大些會像大哥一樣長出這個來的,現在要弄個假的偽裝一下,畢竟你要去的地方是京城,那里魚龍混雜的,還是男人味多些穩妥。」

江欣怡哪里知道人家早就知道了她的真實性別,還得意的笑笑,心里還在說,再過幾年長喉結?才怪,那玩意兒再過幾十年她也長不出來啊

安鵬飛把臉扭開,輕咳了兩聲裝作沒有看見。

「安大哥,時候不早了,你的身體也沒事了,咱們啟程吧。」江欣怡見他談笑風生的沒有事,就想趕緊上路,今晚可不想再睡在這山洞里了,有帥哥陪著當然不吃虧,可是一想到里面還有些冬眠的家伙,身上的汗毛就豎了起來。

安鵬飛點點頭,倆人回頭看看那山洞,就往林子外走去。一路上,江欣怡總是會偷偷的瞄安鵬飛幾眼,丫的,這次離開軍營還真的是時候,出門就遇桃花,還不止一朵,還一朵比一朵好看

前面路程還有好遠,應該還會遇見的吧,這哪里是冬天,分明就是春天到了,桃花朵朵開呢,呵呵,江欣怡想著,美的忍不住自己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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