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凝空被客廳的電話鈴聲催醒。拉牛牛
「喂!」懶洋洋拿起一听,凝空半眯著眼。
「空空,外婆到車站了,快來接外婆啊。」電話那頭,伴著嘈雜人聲,蒼老女音悠悠傳來。
凝空頓時睡意全無,興奮大叫,「是城西的火車站嗎?」
「是啊!」
「您就坐車站旁邊的女乃茶屋,我1小時後到。」
想著打小溺愛自己的外婆已到,凝空興沖沖去刷牙洗臉。
凝空綁了兩根油亮辮子,換上有著濃郁80年代氣息的花襯衣灰長褲,隨便吃了個菠蘿包,便出了門。一路上,愉悅接受的哥路人看鄉巴佬似的鄙夷眼神。
凝空走進女乃茶屋,耍寶般蹦跳到喝女乃茶的灰衣老太面前,歪頭笑盈盈,「外婆。」
「空空啊!」老太太驚喜起身。
「人家今天可愛不?」搖晃老太太的手,凝空神情像極了撒嬌的孩子。
「可愛,我們家空空永遠是最可愛的。」60歲的年紀,心態卻堪比小孩。虞桂花笑開一張皺紋臉,拉著外孫女霍凝空替她提行李的右手。
「外婆您又淘氣了,大舅說了有保姆陪送才讓您出遠門的,怎麼一個人突然出來了。」
「又沒到讓人服侍的廢物地步,多出來走動總是好的。」
「可是這外面壞人多,人家不放心外婆嘛。」凝空夸張撅嘴,皺眉嘟嚷。
「傻孩子,外婆吃的鹽比你走的路還多,什麼世面沒見過。哪能讓人那麼容易騙去。」
祖孫倆邊走邊說笑,不見跟她們擦肩而過的白襯衫男人,眼中的困惑眼神。
「蘇珊?」先前那白襯衫男人又折回凝空身後,語調帶著探究。
聲音好熟!好像某個比唐僧還嘮叨的家伙。
凝空停止跟虞桂花說話,轉身一視。
膚色白皙,如筆濃眉下,是圓潤雙眼皮大眼。鼻挺唇薄,笑起來有兩個深酒窩。可不就是先前國色天香里,夜夜光顧她談心的警官譚弄雲!
看著正往垃圾桶扔廢車票的虞桂花,凝空快步走向他,飛快低語一句,「我其實叫霍凝空,我外婆不知道我在那做事。」
譚弄雲微笑點頭,酒窩頓現,更顯書生溫逸氣質。
他尚未說話,虞桂花已好奇走近,開了口,「空空,這是你朋友嗎?」
「是啊!」凝空笑眯眯點頭。
「您好,我叫譚弄雲。」
「小伙子樣子很精神啊,叫我桂花得了。」虞桂花上下打量譚弄雲幾眼,湊近凝空耳邊神秘兮兮問,「這是不是你男朋友?」
虞桂花天生的大嗓門,雖有意壓低聲音,譚弄雲仍听了個一清二楚。
男人臉微紅,咳嗽了聲,抬頭假裝看天空。
凝空也尷尬,磨牙解釋,「怎麼可能,要真是怎麼不會先給外婆看一下,征求您的意見。」
受用,直把老太太哄得眉開眼笑,「空空記得啊!找男朋友一定先帶來給外婆檢驗,別被人騙了。我們空空將來要嫁豪門的。」
「且,嫁豪門有什麼好。吃口飯得細嚼慢咽半天,坐得腿癢了也不能撓一下。還不能隨時隨地挖鼻孔。」凝空鄙夷嘟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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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登場了,小于同學去打理社團生意,暫時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