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等到中午,于況融不僅沒有回來過,連電話也不曾打過一個。
凝空忍不住了,腦子胡思亂想一通,又拉不下面子直接打給他,只好打電話給17。
「小霍啊!有事嗎?」電話那頭很吵,隱約可听到開船的聲音,顯然17在碼頭。
想了想,凝空懶得拐彎抹角的直接問,「你現在在干什麼?」
「干嘛?幫我老婆點運來的桃子啊!」17邊啃東西邊哈哈大笑妯。
「沒想干嘛,就是隨便問問。」女人磨牙悶聲道。
「少來,你沒事會給我打電話?」男人嗤之以鼻的嘲笑,「想找融哥就直說,他關機當然是忙事情。」
「忙什麼?」凝空趕緊問仰。
「忙著15點離開頁城。」
「去哪兒?」凝空大驚。
要走都一聲不吭,他覺得自己無理取鬧不想搭理了嗎?
「去新加坡,要半個月呢!他沒跟你說嗎?他從早上就過去城南七里街的鴻盛貨運中心,到現在都沒空吃早餐呢。」17疑惑的問。
凝空沒有回答,直接掛了電話。
「融哥,嫂子找你。」貨運中心的後院里,于況融正在拿毛巾擦汗,听到門口有人叫了一聲,連忙轉過身。
陽光熱情的映在院牆上,將女人臉上因為急跑而滲出的汗水襯得閃閃發光。
素白的棉麻長裙隨著她急促的呼吸起伏,綁扎得一絲不掛的秀發被風吹得翩然若舞。右手還沾著一根菜葉末,把一雙雪白小手襯托得更加瑩女敕。整個人看起來像剛被洗過的蘿卜,丹唇微撅如桃花瓣,甜脆可人得讓于況融想咬一口。
「嗯,那個…你要去新加坡了?」匆忙之中忘了把飯菜拎來,凝空懊惱的低罵自己一聲,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朝她大步走來的昂藏男人。
裝東西、貼膠布、扛出去,過往的人井井有條的忙活著,沒人有空去瞧他們一眼。
于況融眯起眼,看著眼前流露出不舍之意的秀美女人,猛地低下頭,攬過她細柳般的腰肢,深深的吻上她的唇。
凝空頓時感覺呼吸艱難。
怎麼會這樣?明明是郁悶來質問他為什麼不告而別的,怎麼反倒被他一個字不說就欺負了去?而且還是眾目睽睽之下,毫不理會她的掙扎和氣惱的眼神,緊擁著她激烈狂吻。
一記天昏地暗的纏綿長吻結束,才得于況融輕笑放開。
凝空頭也不回,氣喘吁吁的漲紅臉,轉身就要離開。
男人眼疾手快的拉住她,俊壞一笑,「不是來跟我道別嗎?怎麼這就走了?」
鼓著桃腮,不自覺露出孩子氣的女人把頭撇一邊,根本不想回答他。
「明天早上。」于況融低低開了口。
凝空挑眉,微側了子,示意他繼續說。
「我明天才離開。17不是告訴你了嗎?」凝空頓時臉紅如炸蝦,這才發覺自己被17耍了。
「怎麼了?臉這麼紅?」于況融低下頭,饒有興致的瞧著她,笑容含著一抹壞意。
凝空瞪著他,惱羞成怒的一言不發。男人笑意頓時狂肆,一把拉過她的手,就要往樓梯走去。
沿途的青竹小弟,听過那次電話直播兩人床事的,無不隱忍的抿唇憋笑。
想起自己曾出過這麼大的糗,凝空心中霎時更加氣悶,口氣惡劣的低吼,「喂!干什麼?」
俊如雕石的男人低低一笑,語氣理所當然,「你生氣了,我得討好你。」
討好?為什麼要進房間?腦子浮現起昨晚和他在床上臉紅心跳的旖旎畫面,凝空整個人頓時做賊心虛的東張西望。
想擺月兌于況融,卻被他攔腰抱起。
「壞蛋!現在是大白天。」凝空臉紅磨牙。
「那又怎麼樣?我明天就要走了,不打算一次性喂飽我?」男人倚門笑視她。
眼楮自露天陽台往下一瞧,接觸到幾個青竹小弟仰視的曖昧目光,凝空頓時臉紅脖子粗,心跳也因為窘迫而快速跳動。
察覺到她的緊張,于況融笑得更加開懷,「不說話我當你默許了。」
「討厭!」女人低罵,笑彎一對杏核眼,「就會欺負我。」
「這一輩子,我只會欺負你,也只想欺負你,給不給?」笑容褪去,男人認真的眼神有著大海般深廣的濃情。
「嗯,給。」凝空抿嘴點頭。
「給什麼?」于況融目不轉楮的盯視她。
「給你欺負。」女人笑逐顏開。
「給誰?」看著她的目光仍是一瞬不瞬,男人問得極其嚴肅。
「于況融,一心一意待我,背後為我做那麼多事都不告訴我的于況融。」凝空笑意愈發清然。
「我是你什麼人?」玩著她白玉般的滑女敕小手,于況融循序漸進的繼續問。
「我老公。」女人心情極好的哈哈大笑。
抱她進房,男人扔不滿意的搖著頭,「還不夠。」
凝空揚眉,「還有什麼?」
「孩子他爸。」于況融低笑,把她扔進寬軟的大床,月兌衣壓了上去。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用筆認真寫了一遍這句詩,凝空轉頭看床上安閑沉睡的于況融,眼神不由自主的溢出迷戀之意。
他是驕傲的,岩石般的俊臉微含柔芒,閃動著硬朗風華,睡容豁然的流露出毓朗之氣。和司徒岩時刻展露的靈皓俊美不同,他不經意閃現的俊帥更加給人獨特的美感。
暴雨停歇彩虹現出,閃動著七彩光芒的麗影有如拱橋掛在天空。陽光映在地上,像是仙人閑游不小心掉落下的金幣,可以觀賞卻握抓不得。
天氣大好,人們的心情也變得很愉快。機場外面的凝空,看著大門前的俊卓男人,卻悶得愁眉苦臉。
「嫂子,融哥要趕機啊!」扇子清秀俊臉有些哭笑不得,提醒揪著于況融衣角不肯放開的愁悵女人。
「不去行不行?」凝空軟聲哀求。
「小別勝新婚啊嫂子。」扇子擠眉弄眼的沖她打趣。
「這不是出公差,有些事見不得光。不然我也想帶你去。」于況融嘆氣低笑。
「要記得想我。」理解的努著嘴,女人頻頻回頭,邊瞧他邊往車內走。
「霍凝空。」于況融突然在背後高喊。干什麼?」凝空喜滋滋跑回他身前。
「我愛你。」低輕輕的吐出這一句,男人飛跑進機場內,耳根卻一片暈紅。
「好肉麻啊!」扇子邊開著車,邊哈哈大笑的調侃。
「找抽呢你。」凝空佯怒的瞪他,唇邊的笑卻早已咧上了天。
因為有了牽掛,分隔度日如年;因為收獲真愛,生活變得甜美。
一下飛機,想起家中靜候如蘭的女人,于況融感覺心間的花都開遍了。
打開門,預想中的擁抱親吻沒有來臨,他反而看到一個似曾相識卻又感覺很陌生的女人。
酒紅色波浪卷發,黑色吊帶衫露出光潔如玉的美背,火紅短裙突出她的完部,腳上蹬著五寸細高根,讓她看起來瘦挑而婀娜多姿。
女人並沒有發現于況融進來,正戴著耳機,背對他收拾茶幾上的報紙。
男人眉頭緊皺,掏出手機給蘇紅打電話,「紅姐你搞什麼?我說過除了你,不許別的女人來家里的,她誤會怎麼辦?」
「什麼誤會?」女人聲音儼然不解。
「客廳里有一個女人,不是你放任,她怎麼能進得來?」于況融隱忍怒氣的問。
「哦?你看清她的樣子了嗎?怎麼能肯定不是你那個小甜心?」蘇紅笑問。
「沒有,我只看見她的背影。」于況融邊說邊向沙發處走去。
這時,樓梯口現出蘇紅高挑的妖嬈麗影。
瞧一眼走得心中疑惑的于況融,她抬手示意卷發女人往後面看。
待看清那女人的樣子,于況融登時瞠目結舌,繼而難以置信的吼叫,「霍凝空,你打扮成這樣干什麼?」
除了那張臉依舊秀婉如蘭,她的氣質和穿衣全都變了。
「這樣不好看嗎?多性感多成熟。」蘇紅卻感覺很滿意,好歹也是她親手打造出來的俏佳人。
「紅姐,你想干什麼?」跟著出了大門,于況融沖她低吼。
「不是我想干什麼。」戴上墨鏡,蘇紅不以為然一笑,「她既然想融入你的生活,這點改變就必須有。什麼樣的年紀,就該有什麼樣的打扮。難道你想天天帶她出去,都被人當成是誘惑高中生?她踏進青竹這片髒水,就注定再也純潔不了。」
聞言,于況融的眉頭不松反而皺得更緊,「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