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踱步回來,凝空歪頭打量抿唇沉目的于況融,仔細瞧著他不知是惱是怨的神態,想了想,一個綿軟的吻印在了他的唇角。
見他仍舊一言不發,女人也懶得說話,拉起他的手,無視譚弄雲仍舊帶笑的面容,和其手下風化的驚奇神情,貓步走向自己男人的車內。
「霍凝空!我還是很喜歡你!」女人關上車門的剎那,譚弄雲饒有興味的聲音朗然響起。
于況融系安全帶的手一轉,大力捶在車窗上。掌心血水滲出,透著火辣辣的怒意。
「扇子,開車。」低輕輕的吩咐完駕駛座上的清秀男人,凝空坐到慍怒沉默的于況融大腿上,溫柔的吻去他手上的血漬孌。
然後,抬起頭,直視他依舊不悅的俊昂面容。
男人面色無波,仿佛懸崖邊上堅忍的青松。樣子平淡卻深嘗人間冷暖,沉斂而歷練,滿滿都是讓她賞心悅目的酷帥之態。
模著他的臉,凝空聲音似乎千般愁倀的低低道,「扇子,你大哥在生氣了,我們該怎麼辦?跳」
「還問怎麼辦?哄他啊!」扇子哈哈大笑。
「融哥,需要我怎麼哄呢?」邊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女人邊故作發愁的低語。
「有小弟在,放端重一點。」臉龐依舊沒有表情,于況融瞪視她的眼神卻已溢出一抹笑意。
「端重?」撫模著他的臉,女人甜軟聲音不屑一顧,「對自己男人也需要客氣?」
「融哥真是容易哄,嫂子才問一句,自己的心情就自動轉好了。」回頭瞥一眼被女人肆無忌憚上下其手的于況融,扇子不客氣的取笑。
「開你的車,被開罰單以後都不許用我的車。」
面對男人面無表情的威脅,扇子霎時不以為然的大笑調侃,「嫂子,你看融哥多小氣。我對女人一向溫柔縱容,要不要考慮甩了他來跟我?」
一包紙巾扔向他臉頰,凝空嗤之以鼻的一哼,「再調皮以後聚餐都沒你的份。」
「 !你們果然天生一對,都那麼小心眼兒。」扇子夸張的捂著胸口作驚嚇狀。
抬起手,凝空端詳大拇指上的戒指,「這個以後就屬于我了。」
「嗯。」點點頭,于況融替她攏好圍巾。
「還有這個。」手指一勾,她解下他戴了十多年的虎形翡翠。
「好。」拉高她的圍巾,于況融給她戴好。
「你的所有東西,我都要享有。」曾經終日面對猛獸沒人傾听的艱苦訓練日子,讓凝空習慣了沉默少言。
這一句輕淡淡卻飽含濃重情意的話,讓她身後男人的唇角終究忍不住上彎,「你想怎樣就怎樣。」
幸福的喜悅在心底激蕩,于況融的暗啞語聲充滿欣喜。
這就是幸福嗎?很甜,很蜜。充滿了舒悅的寬慰,歡欣得連骨頭都染上甜味。
夜晚的PUB,舞池一如既往的喧鬧熱情。狂野放縱的男女們,曖昧而無所顧忌的互相***搭訕。
形同T台的舞台上,一個身材火辣面容皎好的女孩,隨著狂勁音樂用她的靈活四肢詮釋讓男人血脈噴涌的鋼管舞。
女孩舞姿撩人,眼神帶媚,目光若有若無的睨著圍看她的人群的中年人。
和其他人興致勃勃的口哨猛看相比,這個大月復便便西裝革履的平淡男人,卻顯得有些索然無味。
雖然仍不時瞧著台上的女孩,游移的目光卻多是在場內掃蕩,似乎在尋找今晚獵艷的目光。
看到牽著于況融進來的性感女人,中年人頓時眼前一亮。不是驚艷她的美麗,而是由她身旁的那個叱 黑道的冷凝男人,想到她是可以讓這個不屑的男人甘于低頭。
一個女人的魅力,除了來自她的相貌,更多的是看每晚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誰。這麼個妝容艷媚,舉止散淡,眼神卻透著頑趣和純真的女人,足以讓別的男人去好奇和幻想她平日里是什麼樣子。
據說她入道前是個老師,曾經清純可人。這樣的女人,一旦壞起來才帶勁,那舉手投足間的狂野就不是普通風塵女可比擬的。
這麼想著,鋼管舞女今晚的目標、眼楮盯凝空身上的中年人宋勤,眼中透露出的興味更濃。
「他在看你呢!」外人不得踏入的休息室門前,蘇紅斜睨遠處的宋勤一眼,對眉頭緊皺的凝空貼耳輕語。
于況融的臉色同樣不好。自己的女人被一個年紀可當她爸的男人覬覦,他的拳頭癢得很,好想把腰中的小刀插那人眼楮里。
壓制自己脾氣的深吸一口氣,他顧全大局的低問,「阿羽說的就是他嗎?」
「嗯。」蘇紅點頭,「裝有我們交易合約書的保險箱鑰匙應該就在他身上,今晚動用了好幾個妞,全照他的口味喜好來勾/引灌醉他。媽/的眼光這麼挑,居然一個妞也看不上,理有不肯理。」
抓一把茶幾上的紅瓜子,扇子邊嗑邊吊兒郎當的抖腿嘮叨,「紅姐,不是我說你。合作再多的客人,交易完了,還是要把簽有他和我們負責人名字的合約書當場燒毀,你怎麼能相信他讓他帶回去再燒了呢!」
「媽/的,還不是因為那個林朝縴突然跑來,老娘不趕緊撤還傻等他揭發嗎?」老臉一紅,蘇紅咬牙切齒的低罵,「誰想得到姓宋的居然以此要挾,讓我們以後免費給他運貨到越南。」
「他膽子也夠壯的,明知道咱們滿腦子都在想怎麼弄死他,居然還敢到處來我們的地盤招搖過場。」扇子吃吃的聳肩低笑,「不過,也不是沒有解決方法。這個喜新厭舊的老東西現在精蟲上身,眼楮只顧著盯嫂子,嫂子小蠻腰一扭,對他笑一笑,幾杯紅酒下去還不是任我們宰割。」
「啪!」俊昂如松的男人一拳打在他的肩頭,緊拉起身離開沙發出去的凝空,聲音沉凝的低低道,「不許去。」
「嫂子是去辦任務啊!好不容易那老家伙看上她,融哥你就別淘氣了。」扇子哈哈大笑的說完,立馬閃身躲開于況融不客氣的一腳。
「融,讓她去試試。不然每天烏龜一樣受姓宋的威脅,實在是憋屈火大。」扳開他的手,蘇紅搖搖頭。「讓我老婆去陪別的男人上/床,虧你們想得出。」將懷中的凝空抱得更緊,于況融毫不妥協。
女人抬起頭,溫柔凝視著他,看得他心暖暖思緒散亂時,她一個綿長而熱情的舌吻就送了上去。于況融被她毫不在意其余兩人的大膽狂吻,弄得有些發暈。
男人手不自覺放開凝空的剎那間,她已飛快抽離他,「紅姐,扇子,不許他出房門。」
清淡淡的扔下這句,被這兩人緊拉的于況融,甚感荒唐的瞪視她出了休息室的門口。
「嫂子。」接過凝空月兌下的貂皮大衣,調酒師筷子微笑招呼。
「筷子,拿杯酒來。」帶著挑/逗的目光與宋勤直視,女人緩緩灌了口酒。
瀲艷唇瓣沾留一滴酒,極具媚惑的輕佻眼神,一睨細長單眼皮微眯的宋勤,涂著艷紅指甲油的白女敕右手輕撫豐聳胸峰,似乎不勝酒力,男人隨即神魂顛倒的走過來。
訓練基地讓凝空知道怎樣不擇手段求生,蘇紅教會她如何取悅吸引男人。玩權勢者的女人,身為頁城首富兼政協委員的宋勤一向樂在其中。官字兩個口,錢擺面前,那些男人什麼不滿都往肚子吞,綠帽子戴得淡定自在。
「宋老板。」細得幾乎能折斷的小柳腰一妞,女人波濤***的對興奮得肥臉發紅的宋勤繞貓步。
「幾日不見,霍小姐更加美麗動人啊!」按捺住心中的蠢蠢欲動,宋勤跟著凝空坐到少人灰暗的角落里。
「是嗎?那您心動了沒?」伸出左腳,女人的高跟靴子直蹭他的大手。
這妞,果然夠***!宋勤心中興高采烈,表面仍做君子狀,毫無表情的平聲道,「我說心動會怎麼樣?」
「隨便您怎麼樣嘍!」軟噥噥一笑,女人語不驚死不休。
「那…可是你跟于況融…」男人有些猶豫了。
「女人如同衣服,他們的感情當不了真。也要為自己以後打算不是?」輕描淡寫的一答,凝空索性把另一只也伸了過去。
神情毫無一般女人被人玩弄不當真的失落,反而帶著譏嘲之意,「老實說,我對宋先生仰慕已久了呢,能得您青睞,實屬三生有幸。」
誰不玩敢來玩青竹,等會兒有你好看。
「真的嗎?」向來不用主動出擊便有女人倒貼的宋勤,頓時被恭維得心花怒放。
這麼個隨便跟別的男人***的放蕩女人,于況融受得了她一輩子才怪。
凝空點頭起身,「當然,房間我都找好了。就在對面街口小姐妹租住的房子里,宋先生敢去嗎?」低頭俯身,女人火紅蕾絲邊文胸下的,深如山壑的展現在口水猛吞的男人面前。
「敢,你都不怕,我自然不用掛懷。」宋勤朗笑起身,當先朝門口走去。
三樓監控室里,正透過監視器瞧著凝空和宋勤離去的扇子,飛快抓起一旁茶幾上的白玉桂樹,對面前怒不可遏的硬昂男人大笑,「別,融哥別砸這個。老爺子的心頭好,我好不容易得借來觀賞兩天,你別害兄弟手腳不保啊!」
「這個也不行。」扇子一聲驚呼,改去抓圓桌上的花瓶,「嫂子去學藝班辛苦兩天的作品,你毀了小心她跟你打架。」
「這個你可以砸。」斜睨他面前的鞋形杯子,扇子幸災樂禍的哈哈大笑,「反正是你明天要送給嫂子的,晚上回去讓她撓你肩膀感謝吧。」
這也不許砸,那也不許砸…一聲冷哼,于況融拍桌離去。
燈光雪白的房間里,宋勤對整個身子鑽進被窩的凝空邪笑問,「霍小姐,你準備好了嗎?」
「還沒,等我月兌好衣服先。」笑逐顏開的一答,女人雙手麻利的往被窩里動了幾下,扔出她的黑色蕾絲上衣。
手再往里一探,蕾絲內衣也隨即扔出,最後是齊臀黑色棉裙和豹紋丁/字褲。
「我好了,該你了。」擁被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女人故作害羞的嬌笑。
千人騎玩人上的蕩婦,居然還好意思裝純潔。
宋勤心中冷笑,嘴里卻笑盈盈的點頭,「好。」說完,他也飛快的除去身上的所有衣服。
邁著肥胖赤/果的身子爬上/床,滿臉欲色的男人搓著雙手,就要去掀開被子,「小親親,我來了。」
被子掀開的剎那,「 嚓」的拍照聲突然響起,而床上的女人仍舊穿著剛進門時的衣裙。
「這是怎麼回事?」瞪著雙手把玩頭發的凝空,宋勤怒氣沖天的怒視房間門口突然出現正給他們拍照的褐發女孩。
「小蜜桃,把瓶子拿來。」凝空一臉笑眯眯,並不答話,而是沖女孩輕喚。
「空姐接著。」長相甜美如蜜桃的女孩脆聲一應,將手中的小青瓶扔給她。
眼見凝空怡然自得的將類似于精/液的液體倒在床單上,宋勤頓時有些了然的怒道問,「你想干什麼?」
「干什麼?」笑容可掬的扔掉瓶子,凝空唇邊勾起諷刺一笑,「你搭訕我這個有夫之婦,騙我在來這里,還強/暴我,你倒問起我想干什麼了,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