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鬧了,明天你還要早朝呢。早點睡了。」
「不要,以前天天羨慕你一覺睡到大天亮,今天終于有個機會和琳兒一起做美夢了,我才不要早起呢,再說,那些大臣麼老胳膊老腿兒了,干嗎天天折騰他們呢」
那天听黎琉殿值夜的宮女們,一直到天亮帝後方才歇息。而五更未過皇上便又起身早朝了。自此,佑德皇帝便被世人傳為秦明王朝最為勤政愛民的好皇帝。誰料,事情的真相卻是全部歸功于有的皇後睡前的一句話。——明天你還要早朝呢。
佑德元年冬,月邪國送公主前來和親。
秦明皇不允,群臣進諫,兵戎相見和一場和親相比,犧牲皇帝一家的幸福可以換來天下的安寧也是一場好事。
佑德帝無奈,為國家的安寧,冊封月邪公主為三品美人。
「小姐小姐不好了!」月青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從美人榻上起身,放下手中的書,拿起桌上的青瓷花杯,小呷一口。「什麼事?慢慢說。」
「小姐,不好了,皇上冊封月邪公主為三品美人了。還有三天就到了!」
啪!是杯子摔碎的聲音。也是心摔碎的聲音。
他真的不只是只有我一個!
佑德元年,月邪帝親自覲見佑德帝,獻月邪長公主——明月公主。
佑德帝推辭,念封後當日,許下一生一世一任妻的誓言。群臣勸諫,以後為妻,妃為妾勸解。佑德帝準。立月邪明月長公主為明昭儀。位列皇後之下,後宮之上。右丞相月容瑟——佑德皇後之父,聞之,掛冠歸隱。
月明風清。這四個字為我所惡。明月公主一張狐狸臉,越看越不順眼。至于那個清風皇帝我哪有那閑工夫去理會他。連國宴我也抱病,那個人卻只是讓御醫來看看罷了。
爹爹曾問我,要和他一起歸隱麼?我拒絕了,有些事可以逃避,但卻不能逃跑。
月邪的人已經來了七天了,他依舊沒有冊封。是在彳亍吧。
不過,他最終還是會給她的。
那個月邪的公主,純粹就一女女圭女圭。十七歲的人還依舊一副女圭女圭音。
嗲來嗲去的圍在她未來夫君身邊。還三不五時的來我這佑澤殿曬曬幸福。
呵呵,這些都是本小姐曾經受過的,只是女主角換了,目的沒變,男主角沒變,甚至連舞台的大幕都沒有變。
當年寵我,是為了打下他的江山,而今寵她也是為了他的江山。
江山江山,江山美人,棄江山而擇美人,只是一個笑話罷了,世上也只有那麼一個周幽王。
今天是他們的大婚之夜。
他和他的美妾軟榻玉墊,芙蓉帳色。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我不會的,明昭儀,你也給我等著!我月若琳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月昭儀進宮已有月余,他不曾踏進過我的佑澤宮,他可以在月昭儀的明月宮,也可以在他的黎琉殿,我的佑澤宮他是踏不得的,不是我不願意,而是他早已忘卻。
我信步來到御花園,花開顏色恰正好,誰料紅顏人已舊。
隱隱約約听到男人的聲音和女人的申吟,不堪入耳的氣息彌漫在我的四周。
男人的聲音我听出來了,是那個忘卻我的男人。
那獨有特色的女圭女圭音則是他的新寵——月昭儀。很好這種情形,我不必去看,也不用去看。
我無聲的回到佑澤殿。酒可解憂也可添憂。我想我沒醉,但我又確確實實的醉了。
蒼影那熟悉的身影,在隱隱約約朝我走來中走來。
不會的,無痕告訴過我,蒼影在無面節那日就選擇了喝下孟婆湯,和他的娘子去閑雲仙鶴去了,他是不可能回來的。難道是我月復中的母子蠱讓他感覺到了什麼?
再睜眼竟然是肇文澤——不可能!
是我醉了,我真的醉了,他在和他的美嬌妾柔香軟玉又怎麼會來看我呢?是幻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