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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沒有悲劇和喜劇之分,如果你能從悲劇中走出來,那就是喜劇」。
如果我們往後都沉浸在前一段的徘徊的心態中走不出來,那麼這種日子就是悲劇;如果就像昨天晚上之凌說的那樣,那麼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要步入了喜劇的行列了。可生活總是在悲喜交加中度過的,誰能夠劃分得清清楚楚?誰的生活都是喜劇?誰的生活中就不會再發生悲劇?
可是,既然發生過悲劇了,這劇情的主旋律總是有些壓抑的,想在跳躍的歡快的音符中找到悲愴的感覺很難,可在悲愴的沉悶中,卻可以找到跳躍的音符∼那就是希望的火苗,誰都不會希望把自己的一生都埋葬在黑暗悲催的心境里不肯自拔的。
我們到了衢州紅太陽醫院,醫生經過診斷後很快就給我作出了必須激光治療的決定。打過麻藥要開始打開激光機器的時候,醫院卻停電了,醫生叫我們下午再來。
走出了醫院,找了個僻靜的花園,我們走在林木蔥郁的小徑上。被麻針打過的下部有點刺痛的感覺讓我有點不適,凌扶我坐在路邊的躺椅上我們依偎著坐下。他用手臂從我身後摟著我的腰,讓我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喜歡這種感覺,喜歡這個環境,喜歡之凌這樣抱著我的動作。他也許也喜歡這樣和我靜靜的呆著,他另外一只手扶起我的臉把頭偎過來吻了吻我,問︰「餓了嗎?餓了我們去找個飯店吃飯,你想吃什麼?」我回答說︰「我現在不餓,再坐一下吧。」
我是不舍得離開這種有點幸福的沉迷的感覺。我把頭往他胸前靠了靠,扶住他放下我的臉後,垂下來輕輕揉捏著我胸部的手。我問他︰「以後還會愛我嗎?」他回答說︰「愛,不會變。」我也明確的說︰「我也愛你,永遠都是。」我們都有點激動,我任由他在我身上施放他手指的魔力,讓他吸吻我柔軟嘴唇的芳香。我們在這陌生的靜謐的世外桃源般的花園一偶,施放著各自的柔情蜜意。沒有人的打擾,沒有車的喧鬧,只有失而復得的幸福和柔情。在我們的山盟海誓般的話語里,吐露著最直白的愛意,也從我們對對方的肢體語言里讀懂對對方的留戀的情感。仿佛回到遙遠的初戀時節,仿佛已經相隔了幾百世一樣的甜蜜的初戀感覺奔騰而來,心被這種幸福的感覺熨貼得生發出氤氳的霧氣,這霧氣彌漫到眼楮,鼻頭也酸酸起來。
也許人都是在快要失去的時候才發覺需要珍惜的東西,不過這時候還不晚,如果真的等失去了再找回來就難了。我們都是知道珍惜的人,所以每每都不舍得讓心頭真正珍藏的東西失之交臂。趁著還可以留住就去留住,不讓自己後悔。我老公的座右銘都是︰「盡最大的努力去留住需要珍惜的,別讓自己後悔。」我的座右銘是︰「留住值得珍惜的,追求想要得到的。」
我們都說著互相鼓勵的話,然後起來去找飯店吃飯,走出公園門口時,我說了一句話︰「我們忘記以前發生的種種不快吧,把那些事情當作沒有發生過一樣,好好的過我們的日子。」他立馬豎鼻子瞪眼︰「怎麼可能當作沒有發生過?」
听他說不能忘記,不能當作沒有發生過,看他那種介意的樣子,我心情沉到了谷底。我緘口不語,一路上都沉默以對。他知道對我凶的這句話又讓我不快了,可是他心里頭也不快,就也不肯說話了。看見一個飯店,我們走進去。「你要吃什麼?」他問,「隨便」我回答。我們隨便的吃了飯就又在街上逛了一趟,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上班了,就趕去醫院。醫生也感覺到我們之間的氣場不對,他對我說︰「現在麻藥已經失效了,可今天醫院沒有麻藥了,如果不用麻藥做也可以做,就是會有點疼的。」「我能夠忍受的,做吧。」我跟醫生說。之凌這時候擔心了,探尋的問我︰「你行嗎?要不我們明天再來?」「不用了。」我決絕的說︰「馬上做吧。」
隨著皮膚燒焦的難聞的氣味發出來,我疼得全身發抖,可是我咬緊牙關,連哼都不哼一聲。我的傲氣跟脾氣發作的時候,也是九頭牛也拉不回的,我就當作自己是死了一回的人,疼著就是活著。也許那時候感覺心比較疼,**上的疼可以稍減心的疼痛。在快要忍無可忍的時候,「好了。」醫生關掉機器。我舒了一口氣,終于沒有出丑地叫出「疼」字來。
醫生給配了一瓶氯霉素藥膏,說︰「每天記得用這個藥膏擦一下傷口,一個星期差不多就會好的。」這次之凌是陪我來看病的,男人的簡單,上次在他們廠醫務室他就燒過了,現在已經好了。
我已經不抱任何的幻想了,想回到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的以前看來是不可能的了,我有點抑郁。隨他坐車回來,我一直情緒低落,一路無話。晚上,我躺在床上天馬行空的想了很多。
看來這悲劇喜劇不是自己可以決定的,隨著劇情的發展,什麼可能都有可能發生。在這場人生的劇場里,已經定下來悲劇的基調,怎麼樣才能讓這悲情的劇情演變到喜劇的結尾,是很有挑戰性的,需要付出一定的努力,並不是破罐子破摔就可以達成願望的。我這樣的想著,也就生發出這樣的決心︰我一定可以的,我們一定可以得到幸福的結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