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5號,白天下雨,晚上放晴了。正想跟昨天前天一樣去錢塘江邊散步,才走出小區門口,就听見一陣好听的音樂︰呼倫貝爾大草原……我牽著卡露絲朝著音樂聲的方向走去,追尋著發出音樂聲的所在。
轉過小區的門口,在臨近的公園,有幾個人在隨著音樂起舞,舞姿很優美。我忍不住帶著卡露絲走過去,將卡卡綁在欄桿上,放下手中的雨傘和包包,也隨著她們的舞步在音樂聲中舞動著。幾曲下來,已經汗流浹背了,卡卡也沒有閑著,它掙月兌了狗繩跑來跑去的忙乎著。
我剛剛第一次學這種舞步,跟不上腳步和手的動作。只是盡可能的跟上節奏,尋找著舞蹈的神韻,盡可能的神似而已。
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跳舞真是很累人的,腳有點抽筋了。
以前年輕的時候,家鄉有很多的舞廳。跟姐妹們去跳舞是家常便飯。現在舞廳都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街舞和公園的自由舞民族舞。而我已跟不上潮流了,那些鍛煉身體的招式我不喜歡。一點美感都沒有的舞蹈,吸引不了我。
這個老師,看架勢很專業,不由得我想跟隨她學個依照半式的。今天的教程結束了,我期待著明天∼我明天還來。
說起跳舞,我不禁想起我在老家的姐妹們。我的另外三個小姐妹,都是很喜歡跳舞的。現在沒有舞廳了,我們就常常去ktv唱歌,每回都少不了跳幾段自由舞。非跳得香汗淋灕,氣喘吁吁了才肯停下舞步。有時候喝了點酒下去,大家都會搶著爬到茶幾上或者桌子上去跳舞,抱著電視機屏幕站得高高的搖晃著醉醺醺的身體和暈乎乎的腦袋。
每每還記得早年的時光,我們姐妹幾個從舞廳出來,半夜三更的幾個女人拎著高跟鞋走在大街上,邊唱邊舞邊聊天。那樣旁若無人的笑鬧著,那種無拘無束的快樂和開心是現在很難得才能流露出來的。
我們姐妹四個,常常自稱為江山四朵金花,我居老大。喝酒的時候,我們都有個綽號︰一直,二曲,三繞勾,四不罷休。
江山的老朋友,相信都可以分得出我們哪個是哪個,哪個的綽號是什麼,一猜一個準。因為我們經常一起喝酒,一起唱歌。酒量不是以年齡來排列的,我是曲居第三。甚至小四是我們之中最厲害的黑馬。
因為「一直」是阿蓮。所謂一直是找人拼酒的,在場的人,人人難躲,先是一個一個的敬過去。然後就找那些難攻的,棋逢敵手的。
「二曲」是阿青,何為二曲?只因她是來者不拒。(當然是說酒哦,不要想歪了,她可是我們中的聖女,除了她老公,什麼人都別想跟她搭什麼訕,情人是跟她靠不上邊的詞。)但是你拿起酒杯,她就會跟你干完杯中的酒,一丁點也不會扭捏。
「三繞勾」就是說我了,很慚愧。喝酒我是永遠都跟不上她們三個的腳步的。這個三「繞勾」,就是說我喝酒的前期的時候不直爽。三瓶以前是喝不下去的,可酒量也不差,就是有瓶頸的。突破了三瓶,我就要找人拼酒了,不肯輕易的讓人放下酒杯了。所以她們平常一般都不讓我喝到三瓶以上,喝到三瓶過後,那麼就是說這次的酒,大家都得喝到5瓶以上才能歇了。如果加點燒酒什麼的,就非得醉幾個老朋友不可了。我的這個瓶頸的特點,她們是了如指掌。卻也是我的一個絕招,常常會令一些找我拼酒的人大醉而歸。
說起這「四不罷休」,相信大家已經跟「誓不罷休」給相提並論了。確實如此,老四阿惠,她要麼一滴酒不沾,要麼就喝個痛快,不醉不休。我們這個小妹,雖然是我們幾個姐妹中年齡最小的,氣魄卻是最大的,心氣也高。不管是喝酒還是做事業,都不輸須眉。她公司手底下的一群脾氣暴躁的小兄弟,對她都敬佩得服服帖帖,惟命是從。讓他們喝酒就喝酒,讓他們唱歌就唱歌,讓他們做事情都是很勤快的。
記得有一次,我和阿青還有阿惠公司里的幾個小兄弟在ktv邊喝酒邊唱歌。因為這幾個小兄弟跟前來敬酒的服務員有了齒誤,一句話不合,手中的酒瓶就開了服務員的瓢。我拿起外套,扯住嚇呆的阿青。我將外套蓋在我和阿青的頭上,生怕被不明物體的碎片給濺到了,躲開他們酒瓶紛飛的瘋狂的戰局,跑到包廂外面去了我們連忙去找阿惠。阿惠在他們開打的時候正在外面打電話,等她到了現場,這現場已經難以控制了。看他們個個都打紅了眼,鮮血濺的到處都是。
而前來敬酒的主管是我們姐妹的朋友阿梅,她也就是看見我們姐妹幾個過來,想送一箱啤酒過來助助興的,就帶著酒吧的其他主管一起過來一個一個的敬酒。
沒有想到,這幾個小兄弟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敬酒的時候跟主管他們毫不留情,一點忸怩,就以為是故意看不起他,手中的酒瓶讓主管頭破血流。
阿梅的也是個不怕死的主,不喝他們敬的酒就是不喝,說話回嘴也撐得很,說︰
「你們算什麼東西呢?你說喝完我就得喝完?」
她是仗著跟我們姐妹是朋友的關系,對阿惠的手下只是小弟看待的吧。可她面對的這個小兄弟是平常沒有跟我們一起玩過的,所以不太熟悉。
這一下出手,阿梅就發火了,酒瓶當然的就從她手里飛出去,砸中對方的臉,被刮了一個大口子。對方也不示弱,已經受傷看見血了,還隨手拿起茶幾上的酒瓶,往阿梅的額頭砸去,她的額頭馬上就開了嘴巴那麼大的一個口子。我說著這下糟了,阿梅要破相了,可我和阿青又阻止不了事態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