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有事吧?」玉婆婆聲音有些顫抖,從五歲遇到她,到現在,自己從未見她生過病,每次自己生病的時候,都是她整夜整夜的守在自己身邊,而如今她病了,自己竟如此慌亂。
清風到她身後,輕按她肩頭,似想給她一些力量,「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她可是你那無所不能的主子,這點小坡小坎的難不倒她。」
「我看還是盡快回宮吧,宮里各種藥物都很齊全。」韓逸軒突然開口,大家都沉默。
「嗯,回吧,主子醒了,若是已經恢復記憶,應該就能看到那個人了。」玉婆婆心里淒涼無比,為她心疼。
清風似想起什麼,「我去準備點藥材,讓這里的人以後自己照著配藥,我也隨你們一起走。」
終究是放心不下,那樣的她估計醒了也還是需要人在身邊照顧的,自古最難治愈的就是心病。
說不出什麼原因,清風從心底里覺得,她的過去一定是一段傷心的往事。
車隊不急不緩的往回趕,袁芯兒一直陷入昏迷狀態,絲毫沒有要醒的跡象。
她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四周都是漆黑一片,怎麼都走不出去,知道她絕望了,累倒再地,耳邊似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說︰「芯兒,可不可以答應我,無論多久,都不要愛上別人。」
一直一直重復,溫柔的聲音,略顯滄桑,亦有許多的無奈。
轉眼他們已經回宮數日了,她卻依舊沒有醒。
「皇上,太後請您過去一下。」福公公壓小聲音,附在韓逸軒身邊說話,生怕驚擾了床上的人,看皇上的態度,沒準以後還是宮里的主子。
「嗯。」韓逸軒起身,眉心蹙成了一個川字,她一直不醒,該想的辦法都想了,該用的藥也都全用了,無奈的嘆息一聲,大步離去。
寧秀婉悠閑的靠在軟榻上假寐。
「母後。」韓逸軒走進,輕喚,似怕驚醒她。
「皇兒來了。」寧秀婉睜開眼,對他溫柔一笑。
有侍女為他移來凳子,韓逸軒坐下,心里卻很是忐忑,此次母後找他來,肯定跟芯兒有關。
「皇兒最近對齊王的未來王妃很上心?」寧秀婉鳳眸直直的望著他,似想看穿他的想法。
韓逸軒微微一笑︰「她不是三弟的王妃,兒臣有意讓她為後。」
「胡亂。」寧秀婉斂去笑容,一臉嚴肅的︰「軒兒,皇後豈是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能當的。」
「母後,落櫻國,千余年間都沒有皇後,民間都謠傳我們國家是受到了詛咒,皇兒此時封後,既能封住悠悠之口,也能安定後宮。」想起芯兒,他深幽的眸子中閃現點點星光。
「這等大事,豈能兒戲,何況滿朝文武都知道那是齊王的女人。」
「他們還並未成親。」
「軒兒,你至登基以後,我從未干涉過任何事,但是此時,哀家堅決不同意。」寧秀婉冰涼的水眸中閃過濃濃的殺氣。
「母後……」
「無需多言,無論如何我都不同意此事,齊王近年來培養了不少勢力,雲王雖說一直深居簡出,甚少與人往來,卻也難保其沒有野心,皇帝不能在此時與齊王翻臉,讓雲王坐收漁利。」寧秀婉語重心長,苦口婆心的勸解。
韓逸軒不解,自己與二弟同時母後所生,為何從小母後就偏愛自己多些,沉聲道︰「母後為何會懷疑二弟?」
「自古皇家兄弟為了那個位置,不都是骨肉相殘,拼個你死我活的嗎?軒兒,防人之心不可無。」寧秀婉眼神閃爍不定。
韓逸軒如鷹隼般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直覺告訴他母後有事情瞞著自己,可是母後該是不會傷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