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都痴迷般看著她,白魅心想他們定是對這曲子的旋律感到奇異罷了。
「顏姑娘,此曲名曰《女人花》,不知你是否喜歡。」沒有絲毫犯罪的繼續散發著攝魂之氣。
「嗯,謝謝公子的厚愛。」顏絮心回過神,兩臉緋紅道︰「小女願許給公子第一夜。」
顏絮心說完,就羞答答的托著琵琶離開了舞台,這時,眾人才從回神過來,一片嘈雜聲再次響起。
白魅懵了!
「既然顏姑娘定下了,那貴爺,你且隨我來。」媽媽樂極了,迫不及待想領白魅去見顏絮心︰「下面有請媚魁花落姑娘的古箏彈唱。」
「且慢,媽媽」一嬌滴帶著堅定的女聲于一閣樓傳出,忽然,一白衣女子右手吊著紅色絲帶,飛身而下,如其名地輕落在了舞台中央。
此女便是另一位媚魁︰花落。
穿著一身白裝的花落比昨日多了一份出淤泥而不染的傲氣。
「媽媽,剛剛女兒在閣樓听了公子的彈唱,這絕妙的歌喉和一手了得的琴藝讓女兒很想與公子比試一番。」花落抬起惑人的桃花眼看向白魅︰「且昨日樂音閣我也見公子在場,想必公子也是造詣甚高的愛音之人。」
白衣鄒了鄒眉,顯然花落已識破她們是女兒身。若姐姐不與她比試,她會也許會暴露她們的身份。
「花落姑娘如此執著,本公子也不好拒絕,願與花落姑娘比試一番。」白魅恢復常態,掛著壞壞的公子哥笑,悠閑的坐在古箏前,在場不知讓多少女人為之心動。明明是一張稍稍俊俏的臉蛋。
「謝謝公子成全。」花落一瞬間也被迷惑,此事還是第一回,對自己的容貌她還是有過人的自信。
白色的倩影一轉,輕輕落在一架古玫紅的古箏前。
「花落姑娘請。」
語畢,花落輕彈起一曲帶著絲絲歡快的旋律,白魅听後,隨手一撥,一曲煙消雲散的**旋律合應了上去。
花落心中一驚,而後又恢復平靜︰「你是第一個敢開場就給我下馬威的人,有趣。」
一曲又一曲,兩人都互不相讓。轉而又為花落作曲,只聞昨日那悠悠的旋律再次響起,听過昨日比音的人都以為花落將再次彈起昨日的曲子。
然後,非也。只听琴聲如翱翔的飛鷹,剎那沖入雲霄,又忽而似在與雲嬉戲。花落的手如閃電一般飛快越過一根根琴弦,嘴角若有若無的驕傲弧線似宣布著她,將是最後的勝者。
白魅邪邪一笑,轉眼,只見她兩手如呼嘯而過的風,激昂起伏的曲子就像一匹野馬,桀驁不馴在廣闊的草原奔跑,又時而停下低聞青草的香味,琴聲一轉,倏然,翱翔著的雄鷹從高空跌落。
白魅陶醉其中的彈落最後幾個音符,空氣靜止,白魅邪魅望向鎖眉的花落。
「花落姑娘,承讓了。」白魅起身,準備離去。「弟弟,我們走吧。」
掌聲嘩啦啦的響起,沒想到這帝都第一古箏手花落居然落敗了。
「公子真是深藏不露」花落也起身,舒展開了鎖著的眉頭︰「小女曾誓言,只要有人能在比音中勝過我,便以身相許,望公子成全。」
準備離開的白魅身子一僵定在原地,而後用詢問又復雜的眼神看向花落︰「你明知我是女子。」
花落對著白魅嫣然一笑,便也退離了舞台。
一時間,整個青樓再次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