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心涼抱著胳膊倚在角落,爭鋒相對,絲毫不讓,「cg的代言人我會繼續做,但是工作之外,請你不要再騷擾我。六年前你走得不是很干脆麼,難不成你是覺得,六年前我沒有為了你欲生欲死,所以心里不平衡才再來招惹我?」
她說完,闔眼。
這一覺竟然睡得格外沉,一覺醒來,已經到澳門了。
賀敬軒領著她進了一間餐廳,她遠遠看見靠窗的位置坐著賀敬桓。
她記得賀敬軒的秘書告訴她,賀敬軒、賀敬桓是和慕遠歌一起去了澳門,可他卻並不在場。
她環視了餐廳一圈,仍然沒有發現慕遠歌蹤影。
賀敬軒不咸不淡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kingsley不喜歡湊熱鬧。」
離賀敬桓只有幾步之遙的時候,她頓住,她冷淡地看著那個她少時就視為兄長的男人,她始終不能忘記那個雨夜,他擋在門前對她狠道,不要妄想進賀家的門,姓陸的,不配進賀家的門。
她停在那里,不再前行。
賀敬軒拉著她的手腕,幾乎是將她拽著到了賀敬桓眼前。
賀敬桓的視線很快從她身上掠過,他似乎不曾認識她一般,只是說了句,「坐吧。」
「我想出去走走,失陪。」
「她恨透了你,恨透了賀家。」陸心涼走後,賀敬桓淡淡說著,「你和kingsley倒像是兄弟,一樣的死心眼,都這麼久了,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賀敬軒不說話,只是小口啜著咖啡。
「六年了,顧曉曼都有了未婚夫,你怎麼能肯定陸心涼沒有變心。」
賀敬桓看著這個弟弟,從小,他這個弟弟是極優秀的,後來的一場事故,讓他很長時間因為腿疾的緣故自卑而又脆弱,似乎也是那個時候,他認定了陸心涼。
賀敬軒呷了一口咖啡,「起碼,我沒有變過。」
----------------
陸心涼出了餐廳,剛走了沒兩步,就看見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不過這一次,他不再形單影只,而是有佳人相伴。
陸心涼看見他們兩人沒有交談多久,那個女人就快步離開,她很匆忙的樣子,離開的時候險些撞到自己。
陸心涼記了起來,她在cg周年慶典上見過這個女人。
似乎是賀敬桓的女人,更難得的是,是賀敬桓從未曝光在八卦雜志上的情人。
陸心涼走上前去,她看到慕遠歌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雙手搭在護欄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上次的事情,謝謝你。」陸心涼想起,cg黃鑽被偷那麼大的事情,是他替她解了圍,而她至今還沒有機會說一句謝謝。
慕遠歌側身,他望著陸心涼,目不轉楮,墨玉一樣的眸子里有溫和的光。
陸心涼印象中,慕遠歌從沒這麼認真地看過自己,她不知道慕遠歌究竟是在看自己,還是透過自己看到了別的什麼人。
「嗯。」慕遠歌收回視線,縴美的十指在護欄上輕擊著。
「你心情不好。」陸心涼問。
「嗯。」慕遠歌答得干脆,沒有絲毫的掩飾。
「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喜歡做一件事。」陸心涼狡黠一笑,朝慕遠歌勾勾手指,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
然後她看見慕遠歌勾起唇角,壞壞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