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會如期到來。當天陽光和煦,照耀的城外的碧湖波光粼粼。朝內那些有名望的大臣早就攜了家眷在岸邊等候,公子們個個風度翩翩,小姐們鶯鶯燕燕。各個家族都按次序侯在湖邊的鵝軟石小路邊上,等著皇上的到來。
明月和二公主上官琳以及太子上官瑜走在一道。他們站在離湖畔較遠的大樹下等帝後的到來。
今天上官琳穿了一件粉色留仙裙,點了眉心,上了花鈿,本來就長得精致的她,在如此盛裝之下顯得嬌艷欲滴含苞待放。明月今天只穿了件鵝黃的小袖留仙裙,才插了一支金釵,她決定在百花會上的打扮一定要低調,要突出上官琳才好。
明月牽了上官琳的手,在她的耳邊低聲取笑道︰「皇姐,今天咱們北璃的王孫公子們可全部在這里了,你可得瞧仔細了,擦亮了眼楮選個好駙馬。」
上官琳一听,臉頰倏地紅了,輕聲埋怨道︰「月兒,你胡說什麼,今天是母後舉辦的百花會,和選駙馬有什麼關系?不過是才子才女們聚會見識學識罷了。」
上官瑜見兩個妹妹低聲玩笑,不禁打趣明月道︰「月兒你還取笑你皇姐,說不定是你早就對這些王孫公子上心了呢!」
明月一听上官瑜取笑,出手便是一掌,卻被上官瑜抓住了手腕,「月兒,這大庭廣眾之下,你不是想出丑吧?!」
明月偷偷望了一眼在湖邊聚集的人群,眼楮咕嚕一轉,「嘿嘿,皇兄,今兒個美人成群,我這個做妹妹的就擦亮我的雙眼,幫皇兄找個賢內助哈!」
沒等上官瑜對這話做出反應,明月就探頭探腦地做尋找狀。
上官瑜松了手,笑著看明月活蹦亂跳的樣子,眼楮里滿是寵溺。
皇帝和皇後帶了後宮妃子和一大群的宮女太監浩浩蕩蕩而來。各大臣和家眷行了大禮之後,隨著帝後的身後上了官船。帝後和妃子們一艘船,公主太子一艘船,其他世家沒兩個家族一艘船。
在行在中間的大船上,皇帝正和後宮妃子們說笑。「今兒瑜兒琳兒月兒三人都來了?」
皇後笑眯眯地指著離他們較遠的一艘深紅色的大船說道,「他們都在月兒那叟船上呢!」
皇帝朝皇後指著的那個方向看去,妃子們也朝著皇帝的目光看去。只見那艘船的甲板極寬,船艙緊靠著船尾,而且安排了兩層,珠簾後面打鬧說笑的三人隱隱透出來。
皇帝會心一笑,捋著胡子道︰「月兒那丫頭,就是鬼主意多,非把好好的一艘船改成這副模樣。」
惠妃突然插嘴道︰「明月公主聰明伶俐,思路不同常人,這船想必是她費盡心思改造的。」
皇帝听惠妃稱贊明月當下心情愉悅便哈哈大笑,「月兒機靈,不知以後是哪位王孫公子有福了,」
皇後听皇帝這麼一說,也配合著笑著,轉了眼問端坐在一側的端妃︰「端妃妹妹,今日你們林家的公子可有來?」
端妃徐徐道︰「只來了二公子,大公子已經成家了,便不讓來了。」
皇帝听說林二公子來了,就稱贊道︰「端妃,你這個二佷子听說是滿月復詩書,在京城可有名氣了,而且瑜兒和他的關系也是甚好。」
惠妃見皇帝皇後對林家公子這麼傷心,眉頭一皺,看來他們是有些安排了。
明月不知道皇帝皇後現在正如她之前所想的那般「有陰謀」,正和上官琳還有上官瑜聊得正起勁,
上官瑜一上這艘船便四下觀察起來,他為這艘船如此奇特造型感到詫異和好奇。原以為,船艙會像想象般那邊狹小,卻發現別有一番天地。靠近船尾的牆上架了一副頂到天花板的的櫥櫃。里面擺滿了酒杯茶具,各種烘焙小食品的用具以及各式各樣的酒罐和茶罐。還有一塊打磨的很光滑的長木板在半空中延伸出來,由一根圓木支撐著,佔了半個船艙的空間。
上官琳看不懂這樣的擺設,只能無奈地看著明月。
明月見兩人臉上滿是疑惑,心中洋溢著得意。「皇兄皇姐,你們沒有見識過吧?這是月兒專門設計用來品酒的、」
「品酒?」兩個人齊聲道。
月兒搬了兩張等在放在那塊木板前,請兩人坐下,然後自己站在另一側,背對著櫥櫃,「這個其實是桌子。」明月不知道怎樣來解釋「吧台」這個東西,就只能很具象的說明是桌子。
上官琳和上官瑜無不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這個桌子只有一條桌腳,一看就不結實。
月兒見他們這幅表情,就只能說,「晚上月兒和皇兄皇姐一起來、品酒如何?等會船就要靠岸,月兒想皇兄皇姐現在沒有這個興致吧?」
上官瑜不禁嘆道︰「你這個丫頭什麼稀奇古怪的都有!」
明月驕傲地撇撇嘴,想到用現代酒吧文化換了他人另眼相看,心里就一陣發虛。
官船陸陸續續的靠岸,明月的船業慢悠悠的蕩到了岸邊。上官琳和明月攜手下了船,上官瑜緊隨其後。
幾個太監來到他們面前行禮,「參見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上官瑜一句免禮帶了些王者之氣。
「稟太子殿下,皇上命各家都入住湖心島小築,吩咐奴才給太子公主帶路去漾水居。」
到了漾水居,太監又道︰「太子殿下,公主殿下,皇上吩咐今晚大家休息,明日一早再去存香亭賞花,明天晚上將會安排晚宴。」說著便推出了漾水居。
明月一進漾水居就觀察起來。漾水居里有一面池塘,佔了整個漾水居的一半,住宿的樓閣砌在池塘邊上,名叫「藏風閣」。
明月指著藏風閣的二樓說道︰「皇兄,,我和皇姐住在這藏風閣的二樓,,皇兄就住在一樓可好?」
上官瑜眯起眼楮笑道︰「隨你喜歡就好。不過月兒可不要忘了今晚品酒的!」
明月狡黠一笑「月兒自然不會忘的,今晚皇兄可別醉了就好。」
上官琳見明月如此大言不慚,便出口道︰「皇兄可是海量,哪里品個酒就醉了呢!」
然而,不幸的是,上官瑜是被人抬著回了漾水居的。
上官琳臉頰微紅,看著明月道︰「果然是醉了,而且還是醉的翻天覆地。月兒你真有一手,皇兄明天是要頭疼了。」
明月敲了上官琳一眼。又吐了吐舌頭,蒸餾法釀的酒,能不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