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小丫頭在家里還掌管著司令員的喝酒之權,她此時還沒想到一個問題,等她跟著師父走了,哪里還有時間去找外婆告狀?
外面的人怎麼也不可能想到這堂堂司令員在家里喝口酒還要向一個小丫頭請示匯報,這也是將軍的常人生活啊,想到這里,夏子雲不由得在臉上浮現出一絲古怪的微笑。
「酒來啦!」隨著一聲清脆的叫聲,張小露蹦蹦跳跳的來到了桌前,嬌聲朝著夏子雲喊道︰「師父,我幫您倒酒。」說完拿出幾個酒杯和一瓶茅台來,率先給夏子雲倒上了一杯。
夏子雲看到這茅台頗有些驚異,與外面所賣的茅台有些不同的是,這茅台酒瓶上多了兩個字特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只有中樞領導才能享用的特供茅台?如果是那樣的話,可就得好好品嘗一番了。
就在夏子雲想入非非的時候,那許天佑看到夏子雲有些驚異的眼神就笑了起來︰「小夏師父可不要上當了哦,小丫頭還不從實招來?」
張小露鬼兮兮的一笑,將這特供茅台的由來說了一遍,倒是讓夏子雲的臉紅了一紅。
原來這哪里是什麼特供茅台,只不過是張小露小丫頭閑極無聊之時的惡作劇罷了,用鏤空的字樣貼在酒瓶上,然後一噴油漆,再取下字樣,一瓶專供中樞領導的特供茅台就新鮮出爐了,這一招可是騙過了不少到老首長這里來打牙祭的部下。
酒雖不是特供,但也不是尋常市面上所能買到的茅台,原滋原味,直接從茅台窖池里取出來的母液加百分之十的新酒勾兌而成。
夏子雲輕抿一口,放下酒杯,卻發現嘴邊的一滴酒液竟然與酒杯之間拉出了一道細絲,真的是好酒啊,醇厚碧青,滴液成絲,絕非那些大量勾兌的茅台可比。
想來那些特供茅台與之相比也不過是百分之百與百分之九十的對比罷了。
酒一下肚,一股醇厚的火氣從月復部傳向全身,不燥不辣,讓人有一種回味悠長之感。
就在這時,夏子雲忽然發現體內原本蟄伏于經絡之上的內力竟然變得活躍起來,如同站樁之時一般,這讓夏子雲有些驚異,不由得按照忽雷心法運轉起來。
在桌諸人均有些驚異的看著夏子雲,一杯酒下去後,他竟然雙目微閉,既不吃菜也不喝酒,坐在那里入起定來。
不知為何,眾人也不敢打攪于他,半晌之後夏子雲睜開雙眼微微吐出一口濁氣︰「好酒!真是好酒!首長,可否贈送我數瓶?」
夏剛林臉上頓時顯出了一絲怒容,首長敬重于你,你也不能太不知好歹啊,這酒可是首長心愛之物。
這倒不是夏子雲喝酒之後變得狂妄了起來,這酒實在是有些靈異,竟然能夠增強內力,如同古書中所描述的那些增長內力的靈物一般。
想來也是,那酒窖也是兩百多年的歷史了,所出之母液為靈物也不為過。
難怪乎,夏子雲不顧臉紅出口索要了。
許天佑還未開口,張小露就跳了起來連說數聲好,便跑了出去,不一會就從外拿來兩瓶茅台。
許天佑搖頭苦笑,連說女生向外,有了師父忘了外公,說得張小露雙頰通紅,抓住外公的胳膊就不依。
夏子雲也說出了這茅台對于自己練功確有好處,不說出這一點,夏子雲也擔心自己成為別人眼中狂妄之輩。
夏剛林臉上的怒容頃刻退去,而許天佑則是露出幾分早已猜到的神情,讓夏子雲好一陣的嘆服,這司令員的位置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夠坐上的。
而張小露臉上更是一副崇拜的神色,在她看來,師父實在是最厲害的人,就連喝酒都能增長內力,實在是太厲害了。
「既然是這樣,小夏師父,等幾天我給你介紹個人,嘿嘿,只要你認識了他,想喝多少酒都沒問題!」許天佑一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浮現出的笑容包含著一種得意。
這無疑是將夏子雲當成了親近的朋友一般看待,否則的話,一位將軍怎麼也不可能和你一個毛頭小子說這樣的話。
不過夏子雲卻有自知之明,自己雖說是張小露的師父,但真要是被人戲說,也不過一武夫爾。
人貴自知之明,夏子雲不管許天佑如何對待自己,都是以長輩之禮回之,看得許天佑心中暗暗點頭,不論這小夏武功有多高,光听哨兵們的匯報以及現在的接觸,都能看出這小夏心性平和,為人不傲不卑,其處事之道很讓許天佑贊許,看來小丫頭算是找到了個好師父。
以許天佑這種身份的家庭,再加上張小露乃是女身,一不求她光宗耀祖,二不求她事業有成,因此張小露讀書與否都不是問題,只要她自己快樂就行,至于其余的很多事情,都有父輩去照應,衣食無憂是沒有問題的。
當然站在夏子雲的角度來看,許天佑這種態度未免是對孩子的一種不負責,不過張小露的性格開朗活潑倒是給夏子雲一種清新的感覺,讓他對這個徒弟有些喜愛之意,就如同多了一個小妹妹一般,絕無半點邪念。
酒過三巡,除喝著果汁的張小露外,其余三人都有了幾分醉意。
那中校參謀夏剛林在酒意的帶動下,也少了幾分拘束,為活躍桌上氣氛,便擺談起夏子雲的傳聞來,對于這些傳聞,不管是許天佑還是張小露都頗有興趣,只是夏子雲坐在那里哭笑不得,傳聞永遠都是來源于現實,但卻是對現實的夸大。
在夏剛林的嘴里,幾乎是將夏子雲吹上了天,如果不是看出這夏剛林原本性格謹慎,夏子雲還以為要將自己捧殺,不過如此看來,卻是夏剛林細心的一面了。
張小露新拜師父,從她那不時注視到夏子雲身上的目光就知道她對夏子雲的崇拜有多深了,自然是想要知道師父的事越多越好,而許天佑雖說知道很多,但畢竟輩分地位放在那里,總不可能親自來講解吧,夏剛林這一番擺談自然是恰到好處。
在接下來的幾日里,夏子雲除了等著軍區的轉業通知,剩下的時間就是指點張小露站樁,站樁為太極之根本,而張小露雖說年紀已過十三,過了最佳的練武年齡,但其資質很好,不管是體質還是在悟性上均超過當初的夏子雲,如此算來練武倒還不晚,但唯一的問題就是張小露生性好動,對于站樁很是不耐,如果不是夏子雲拿出師父的威嚴,恐怕還真拿她沒法。
張小露雖說有些活潑調皮,但對夏子雲卻是尊敬無比,雖不說是奉若聖旨,也是張口師父怎麼說,閉口師父怎麼說,讓那些知道張小露調皮事跡的軍官們暗暗稱奇。
在軍區大院里待了數日,政治處一名參謀將轉業手續辦好交到了夏子雲手上,那名參謀感到有些惋惜,這可能是他當兵以來所看到軍官最早轉業的,少尉當了一年不到就轉業了。
許天佑所說可以讓夏子雲隨意飲酒的人沒見到,許天佑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每年給夏子雲送去幾十瓶母液茅台也不是太大的事。
就要離開部隊了,夏子雲雖說不至于沮喪,但也有幾分傷感,花隊長倒是千里迢迢的跑來送他,讓他頗有些感動,想不到自己來部隊是老花送,走的時候也是老花送,人生悲歡離合莫過于此了。
只不過夏子雲離開北方之時,其陣仗頗為驚人。
一位將軍相送,荷槍實彈的軍人沿著站台一溜的警戒,這場面讓很多旅客都以為是什麼軍界高層出行。就連車站的領導們也被擋在了外面。
借著許天佑的聲勢,夏子雲兩人坐的軟臥,這年頭想要坐軟臥,不是有錢就行的,正師級級別才行。
對于此,夏子雲倒沒有什麼異樣,至于張小露則是看著車窗外的許天佑雙眼通紅,似乎只要微微一刺激,眼眶中包著的那一汪水就要傾瀉而下。
許天佑也是雙眼微紅,低聲給張小露囑咐了幾句,例如有事打電話,要听師父的話等等。
火車發出一聲悠長的汽笛聲,便開始緩緩向前轟轟的跑動,許天佑微退兩步,微笑朝著車窗揮揮手,隨後做了個要堅強的手勢。
看到小丫頭眼淚汪汪又強行壓下的樣子,夏子雲不由得輕嘆一聲,右手撫上了張小露的頭頂,內力緩緩涌動,張小露一陣睡意涌上腦海就此腦袋一歪睡了過去。
這個軟臥間內沒有其他人住,倒也清靜。
夏子雲將張小露橫放在床上,蓋上薄被,起身坐在自己的鋪位上,拿出酒瓶,輕抿一口,盤腿而坐,雙目微閉,似乎入睡,其實卻在運轉心法。
這茅台母液的好處就在于此了,輕抿一口之後,盤坐運轉運轉心法卻能達到站樁的效果,而站樁之時抿上一口效果更佳,這對于夏子雲來說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作弊器了。
別人站樁練功,一年收九月之功,夏子雲的資質原本就強于大多數人,一年可收十五月之功,再加上這母液的輔助以及心法的特異,修煉一年恐怕要當別人三年之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