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霧覺得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被他這種什麼也不知的態度氣死,不過不管那個女人是不是有意的,她也絕對沒有再下手的機會了。
「不過,你真的記不起她就是你的高中老師嗎?」沈丹菲倒不像是一個知識淵博的老師,反而倒像是那些風塵女子,媚眼處處發著電波,她看得清楚極了,那一顰一笑絕對是在勾(禁詞)引她的男人,不得不說她的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覬覦她花惜霧的男人。
「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我甚至對高一那一年的事情一點印象也沒有。」小呆很是苦惱的蹙起了眉頭,「我不應該記憶力這麼差才對啊,我還記得我小學的事情,怎麼會不記得高一所發生的事情呢?」
花惜霧眸子里快速的閃過什麼,「有的時候,你越是想要去記住什麼,越是記不住,還不如順其自然,我想你總會想起來的。」
巫璽驊天生就是樂觀派的人,所以听到花花這麼說,立刻就放下了沉重的包袱,笑逐顏開的說道,「你說的也對。」
花惜霧不由得在心里嘆出了一口郁悶之氣,這個家伙真是難得活的這麼灑月兌,明明就大有問題,偶爾她還真是特別向往這個家伙如此單純的活著。「今天我們找劉禹希去吃飯怎麼樣?」
听著一向對劉禹希不太喜歡的花花這樣邀請,巫璽驊還不等打電話詢問,就連忙的點頭幫他們答應了下來,「安德烈和喬伊去法國準備明年年初的工作了,所以現在留在A市的只有禹希和阿哲。」
花惜霧聳聳肩,只要有劉禹希出場就好。「沒關系,其實我也應該和你的朋友親近親近,以免生疏了,你在中間為難了。」這句話完全是隨口說說的。
巫璽驊感動異常,用力的握緊了花惜霧白女敕的小手,激動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花花,我……謝謝你為我做的。」
本來並不是真心的,可是瞧見巫璽驊這麼認真的表情,她還是愧疚的很,畢竟她的確沒有用心去做任何的行動補救,親近他的朋友,可是今天無意的話卻讓這呆子反應這麼大,可想而知他的內心其實很在意,只是不敢對她說。
她好像是真的太自我了,忽略了小呆的感受,讓他真的為難了。
看來以後,她真的要試著去了解小呆的朋友,能夠和小呆做好朋友的,必定也有可取之處,應該都不是令人討厭的人,除了那個劉禹希,好像從他們第一次見面就一直水火不容,完全就是那個男人神經病發作了。
花惜霧握緊了小呆的大手,「呆子,我是不是讓你很辛苦?」
「辛苦?」小呆不明所以,卻很堅定的表達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我覺得自己很幸福,一點也不辛苦。」
花惜霧卻是苦澀一笑,原來一直都是她忽略了這個呆子,總以為他天性單純,不會有那麼多的煩惱。
*
「如果想要請別人吃飯,就有點誠意。」吃自助餐算什麼事兒啊?他劉禹希長這麼大,還沒有吃過這麼平民的東西,若是被認識的人看見了,還以為他們劉家敗落了。
花惜霧很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你若是不喜歡,可以看著我們吃。」
「你……」劉禹希氣悶,真是搞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誠意請他吃飯,竟然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不過,他的嘴巴一向是得理不饒人,「阿哲,等一下我們去西餐廳再好好的吃一頓。」
很明顯的是拉林哲下水,只是某人卻當做聞不到眼前的火藥味。拿起桌子上的高腳杯,輕飲著杯中的紅酒,那深邃的眸子閃爍著冷漠的光芒,倒是有幾分孤傲的感覺。
「我倒是很難享受這樣的午餐。」他倒是很有興趣。
劉禹希語窒,狠狠地瞪了一眼好友,竟然關鍵時刻拆他台。
花惜霧選擇吃自助餐,自然是有她的目的,因為只有這樣才方便交談,不用躲著小呆,還可以讓他不知道。雖然今天是自助餐,可是價格也是相當昂貴的,這件餐廳的環境也是相當的優雅,安靜。
小呆拿著兩盤高級牛排笑嘻嘻的走過來,「花花,我發現了你最喜歡吃的刺身,等一下我拿給你。」
花惜霧微笑著點點頭,「好。」這就是她選擇自助餐的原因,瞧瞧,不用她說,這個呆子根本坐不住了,忙前忙後的,給足她時間去詢問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劉禹希瞪了花惜霧一眼,很不滿意她隨意指使小五,「小五,你不用忙了,我們想吃什麼自己會去拿。」
巫璽驊心里還有另一層私心,希望他們單獨聊聊,會對彼此改觀,不再針尖對麥芒。「不用,你們先聊著。」
「我們已經聊過了。」他沒有沖動的說出,我們根本就不需要聊。
「我想要吃刺身,還有蔬菜沙拉……」一連點了好幾樣,巫璽驊連忙點頭應下。
待小五離開之後,劉禹希才橫眉怒對,「指使小五做活,你就那麼開心嗎?」真是一個狠毒的女人。
花惜霧聳聳肩,「你應該淡定。」指著身旁一直不語的林哲說道,「你應該學學你的好朋友,不要總是沖動,你不知道沖動是魔鬼嗎?」
「你……」劉禹希發現,他在面對這個女人時,總是會少了理智與淡定。
林哲冷眸轉動,狹長的眸子流光溢彩,「花小姐,你有事情想要對我們說吧!」
花惜霧打了一個響指,「聰明。」轉頭看向劉禹希,鄙夷的說道,「我想你上學那會兒肯定學習不好,肯定不懂得察言觀色。」
劉禹希冷哼了一聲,「該你什麼事兒啊?」「我和他今天去機場送了我的母親,出來的時候,踫見了一個人。是……」
不等花惜霧把話說完,劉禹希很不客氣的打斷,「該我們什麼事情?該不會是踫見了什麼女人,你很想知道她與小五曾經是什麼關系吧?」花惜霧挑挑眉,不置可否。劉禹希不由得輕聲驚呼,「真是這麼一回事?」他完全是瞎猜的。
花惜霧聳聳肩,「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自稱是你們高一的英文老師。」說到此處,她故意停頓了一下,很是認真的觀察著面前這兩個男人的表情,林哲的眸子快速閃過什麼,其他無異常,最激動的當屬劉禹希,那也僅僅是一剎那的事情,隨之而來就是凶猛的殺氣,最後的一句話她說的極慢,「她說她的名字叫沈丹菲,不知你們是不是……」話未完,這一頭的劉禹希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氣,竟然直接扭斷了高腳杯,玻璃破碎。
花惜霧瞧著劉禹希眼神之中涌現出濃濃的殺機,可想而知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一種不祥的預感襲上了心頭,劉禹希用盡全力握緊了拳頭,卻始終不發一語。
半響,他異常激動的問道,「她都說了些什麼?」
花惜霧很坦白的回答,「沒有說什麼,好像很懷念那段你們在高一的日子,後來她的未婚夫也出現了,就離開了。」
「未婚夫?」劉禹希緊皺著眉頭,一張俊顏變得更加難看,放佛是暴風雨到來之前的平靜。
「他說他的名字叫吳極。」
握緊的拳頭發出吱吱作響的聲音,劉禹希深深的呼吸,疑問停留在腦海里,他動用了私人的關系,將那對狗男女丟到了牢房,如果劉家不倒,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放出來,可是現在到底是誰敢這麼大膽,不怕得罪劉家竟然讓他們重見天日呢?
越來越奇怪了,此時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沈丹菲到底是什麼人?」花惜霧犀利的問道。
劉禹希緊繃著俊顏,冰冷的吐出五個字,「不關你的事兒。」絕對是一字一字咬出聲音來的。
「她與巫璽驊有關系是不是?」
這個問題令一旁的林哲都變了臉色,劉禹希依舊是冷著臉說道,「不關你的事兒。」
她的心一緊,連聲音都顫抖了起來,迫切不安的問道,「他受傷了對不對?」
「不關你的事兒。」
始終都是這一句話,花惜霧也不由得氣怒了,冷聲的說道,「你該知道我們已經登記結婚了吧!我是巫璽驊合法的妻子,我有權利知道這一切。」想到那個呆子受了傷,她的心就一陣一陣的抽痛,恨不能馬上就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五已經不記得了,那你也沒有必要知道,你放心,沈丹菲那個賤女人都不會出現在小五的世界里了。」這是他的保證。
「那呆子為什麼不記得了?難道他失憶了嗎?」
這個問題絕對是致命的,劉禹希幾乎是相當沒有形象的站起了身子,發出巨大的聲響,驚得其他桌的人都紛紛投來不滿的目光。「我今天累了,你們先用吧!別讓我掃了你們用餐的興致。」緊握著雙拳,目光綻放出如火一樣的毒辣,她竟然還敢出現在小五的世界里,竟然還敢裝出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