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霧絕對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那種人,劉禹希越是不說,她就越是要問個清楚,因為事關小呆,她絕對不會讓自己的男人白白受了傷,傷了小呆的人必定要付出代價,哪怕是死了,也要從墳墓里拖出來,挫骨揚灰才能解恨。〔中文〕
所以她繼續詢問,「如果他失憶了,那麼婆婆一定會知道,可是他說婆婆從來沒有說過,那證明婆婆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對不對?」
林哲驚詫的看向花惜霧,竟然沒有想到花惜霧有如此強悍的推斷能力。
花惜霧冷眸掃過,眼底涌出如無比犀利的光芒,將林哲眼底的驚慌看個透徹,只是一瞬間就猜到了林哲的內心。
看來她的判斷是正確的,婆婆和公公一定知道那呆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看樣子所有人都知道,那麼瞞著的人就只有小呆一個了。
「怎麼了?」小呆驚慌的跑了過來,看著禹希站起了身子,臉色鐵青的怒瞪花惜霧,而阿哲若有所思,冷漠的表情也換上了凝重,他的心驀地一沉,難道他們是談的不愉快?
他有些不安的看著花花,只見她依舊笑顏如花,沒有任何的異常。「花花,你們好像談的不太愉快?」
花惜霧笑了笑,「別胡說,他們只是在思考到底要吃什麼才好?」
這話,鬼都不相信。
只是,某個人的心思單純,尤其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說的,相信是必然的。「哦,原來是這樣啊!」
花惜霧擺擺手,「他們好像要吃那邊先做的鐵板牛排,那個需要排隊領取,你快去拿吧!」
他連絲毫的懷疑都沒有,連忙點點頭等待鐵板牛排了。
瞧著小五離開的背影,劉禹希不由得鼻頭一酸,有著說不出的愧疚。
好似泄了氣的氣球似的,無精打采的坐在了椅子上,「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當然是你所知道的一切。」
「我會告訴你,但不是現在,因為我需要去了解一些情況。」那對狗男女到底是什麼時候被放出來的?
花惜霧聳聳肩,「好,我等你的電話。」
*
劉禹希坐在自己的家中,寢食難安。不停的來回徘徊,走來走去,一點也不得安穩。
劉爺爺看見自己的孫子這般,焦躁不安,自從十幾年前出現過一次,就不曾再見,這回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由得問道,「禹希,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禹希抿著唇,「爺爺,我真的怕了。」
當年沈丹菲與吳極會進去,完全是爺爺的一句話,所以他也非常的清楚當年所發生的一切。「到底是什麼事情?」
「小五見過沈丹菲和吳極了。」
劉爺爺面色為之一怔,也多了幾分不自然,「他們怎麼出來的?」
「我已經找人調查過了,大概一會兒會給我信息。」他的話剛落,電話就響了起來,接通了電話沉默了好一陣子,直到電話那頭的人也存有幾分不安,「希少?希少?你沒事兒吧!」
劉禹希的眼露擔憂之色,「你將吳極的身家背景調查清楚,我不管他是不是又多出一個現成的老爸,還是要繼承什麼幫派,我都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絕對不容許任何的差錯,這些人渣絕對不能再出現在小五的世界里,噩夢只有一次就足夠了。
「是,我知道了。」
劉禹希掛斷了電話,劉爺爺才開口詢問,「什麼幫派?」
「爺爺知不知道赤龍幫?」
劉平擰眉,「有所耳聞,傳言赤龍幫的老大是上個上門女婿,只是很可惜他只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而早些赤龍幫幫主唯一的兒子喜好游水,最後死于非命,赤龍幫一向是指傳男不傳女。這也正是為什麼赤龍幫現任幫主吳剛,一個外姓人可以做赤龍幫幫主的原因。」他們打家劫舍,燒殺掠奪,倒賣軍火,甚至是販賣毒品,簡直就是無惡不作。
可是偏偏赤龍幫的幫主是個講義氣的人,為了一個小小的手下都肯屈膝下跪求情,所以赤龍幫眾人更是對幫主死心塌地,只要是幫主出事,必定有小弟頂罪。而他們警方又苦于沒有證據,所以也只能干瞪眼。
哪怕是到了現在,卻依舊沒有人可以圍剿赤龍幫,只能任由他們的勢力越來越大了。
听到爺爺這麼說,劉禹希已經感覺到了前方的路何其艱難?
「禹希,你的意思該不會是……吳極是赤龍幫幫主的兒子?」劉爺爺見慣了大世面,卻也很難不驚訝。
「嗯,據調查所知,當年吳極的母親是赤龍幫幫主的初戀情人,所以當時赤龍幫幫主也不知道吳極的存在,也是這兩年才知道,所以要將吳極接回赤龍幫,甚至要接管赤龍幫幫主的位置,傳言赤龍幫早先就不安分,他們也是迫于無奈才放了吳極。」
劉平沉思,「這件事情牽扯到赤龍幫,可能就不好辦了。」
「不好辦也要辦。」劉禹希異常堅定的說道。
「那你可要小心了,驊兒是個好孩子,別再讓他受到傷害了,畢竟那件事情因你而起。」因為自己的孫子,讓那孩子白白的被人冤枉了,受了驚嚇,躲避國外多年,一直看心理醫生療治心靈的創傷。
「我知道了。」
「禹希,這件事情我看你最好還是對你巫爸爸和巫媽媽說一聲,最好把事情的始末告訴小霧,我相信那個孩子會化解一切。」她眼里的霸氣,一舉手一投足的自信,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在政界這麼多年了,他的眼光還沒有出錯過,往往那些瞧不上眼的,笑得燦爛的孩子……這樣的人讓你大吃一驚,所以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句話是最實用的。
「爺爺,你認為我該告訴花惜霧是嗎?」
劉平點點頭,「她是驊兒的妻子,只有這一點就足夠了。」
劉禹希很詫異,「爺爺,我不懂,你好像很喜歡花惜霧?」
「是。」一提起花惜霧,劉平的眼角掛著一絲的笑意。
「為什麼?」很難得,爺爺會這麼直白的說出喜歡一個人,往往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他對于自己欣賞的後輩也只是眼神的贊許,別人說起或者是問起,他都是非常神秘的笑了,可是面對花惜霧,爺爺竟然會這麼干脆的回答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見面,圍棋大師所設下的龍門陣我已經解了三年,仍舊無果。可是她隨手一推,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小步,整盤局面就全部變了另一番面貌,明明是黑子必勝,可是僅僅一個棋子的變動,卻讓白子起死回生,這是我見過最絕妙的招數了。」
劉禹希不甘的撇了撇嘴,告訴自己不在乎,因為他也是解了一年多都無果。所以他絕對都不承認那個女人比自己厲害,「爺爺,若是你再多研究一段時間,也可以輕易的解開局面。」
劉平笑著擺擺手,「不,禹希,龍門陣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解開。」
「為什麼?」
「人到了一個境界,燻染在其環境之下,連思想和境界都會改變的,甚至連曾經的事情都會忘記,而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恐怕沒人能夠放棄,所以我們這輩子都不會想到那步棋。」
劉禹希蹙眉,「爺爺,真的有你說的那麼神?」
「小霧那個孩子說,當一切視為糞土時,你才會發現,大糞也有滋養的作用。」劉平說起這句話,爽朗的笑了,「話雖俗,可是卻另有一番境界,人活一世,往往會被錢,權,名,利所牽絆,若放下這一切,你會看見另一番光景,你說又有多少人能夠做到呢?小霧這孩子,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爺爺把這話放在這里,驊兒那個孩子撿到寶貝了。」,
「爺爺,看來你真的很喜歡花惜霧那個女人。」
「孩子,爺爺知道你很緊張驊兒,甚至把他看的比咱家那個臭小子還要重要,可是你也該明白過渡的關心並不是一件好事情,小霧真的是一個好女孩,愛情這種東西說不準,你看著不是,但是身在其中的人覺得幸福就好。」劉禹希為何獨獨針對花惜霧,他不敢仔細分析,怕那個可怕的答案呼之而出,會毀了眼前所有的平靜,還不如就讓一切不明不白的隱藏下去。
劉禹希沉默了半響,「我知道了。」他抓起了身旁的衣服,「爺爺,若是爸媽問起,你就說我出去了。」
「傻小子,現在很晚了,人家小霧也要睡覺的。」他一眼就看出孫子要做什麼?
「爺爺,我說那個女人一直在等我的電話,不可能這麼早就睡了。」
劉平微微一怔,孫子好像從來沒有用心去了解一個女人,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好現象?
奔向車庫,轉動了方向盤,腦袋與肩膀夾住了電話,才不過響了一聲就接通了,嘴角微微的勾起了,看來他猜得沒錯。「女人,我在你家樓下的咖啡館等你。」
「想清楚要說什麼了嗎?」
「當然,我會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
「好!希望你像個男人,說到做到。」
劉禹希嘴角的笑容一僵,「你總是有辦法讓我的心情變得很糟糕。」
「謝謝你的夸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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