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了,別再虐待那只可憐的大蜥蜴尸體了,它沒有用它那充滿毒液的舌頭舌忝你大彪的,嘿,運氣就已經夠好了的。」
郭暖打趣道,隨即朝胖子揮了揮手,大伙被郭暖的幽默感逗笑了,方才危機帶來的緊張不快心情一掃而空。
「嘿,舌忝我?它不怕把我張大彪惹急了一個臭屁崩死它算了。」
胖子干笑了一會,撓撓後腦勺,這條蜥蜴剛才讓他很沒面子,磨蹭了一陣撇下了模樣淒慘的一攤摩多科龍肉泥,胖子隨即屁顛屁顛地跟上了大部隊繼續前行。
探險隊遭遇到了這條大蜥蜴後,路上無非是遇到幾只斑鳩或是冒出樹洞的一兩只山老鼠,不過都被精力旺盛的胖子幾鐵鍬給悲催得拍死了,白白浪費了幾只可以食用的獵物。郭暖看他那憤憤不平的樣子,心里無語地猜想;感情這大彪是還嘀咕著方才的大蜥蜴給他造成的陰影傷害呀
翻過一座喬木丘陵山脈,站在山脊眺望著七八里處島岸沙灘邊停船的位置,看著阿碧絲號悠閑地搖曳在碧藍月牙形的天然港灣,眼尖的郭暖還看到沙灘上有一堆炊煙裊裊升起,估計是留守的那三名船員正做飯了。
大伙繼續前行,繞過一汪幾百畝的湖水,看樣子是由火山爆發後造成的火山湖,水是淡水,待到下午行走了三個時辰,如今的大伙也疲乏了,索性便在湖邊露營停靠。阿巴斯帶著幾個伙伴在附近的林子打獵,不一會他們便獵到一頭一百多斤的黃色赤麂。
赤麂屬于鹿科,皮毛短小細膩,阿巴斯熟練地使用割刀把皮毛剝下來,這樣算是一件褥子,山區里夜晚水霧大寒氣重,要是把這件鹿皮褥子蓋在身上很是暖和。
「呵,這赤麂食草,性情很溫馴,不過膽子很小。」阿巴斯在利索的分割著鹿肉骨架,抹上一層黃油和鹽在開膛肚子里頭塞上香料植物,乘著處理空檔給圍觀看殺鹿的大伙講解叢林動物知識。
「你要是在野外遇到這赤麂,幾個人配合拼命追逐把它逼到死角落里,在它劇烈運動後再用大嗓門突然吼它一下保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嚇死它,天下沒有比打赤麂那麼簡單的了。」阿巴斯清理掉鹿子內髒就地挖坑埋掉,然後抬頭笑呵呵地說著有趣的段子。
「對,對,方才我跟船長打獵時就是這樣把它嚇死的。」
一個年輕的水手連連接上嘴附和著,稚氣的臉上大眼楮閃爍著靈動的色彩。估計這種鹿子患有先天性心髒病啊,可憐的娃郭暖不由惡趣味地想。
吃過下午飯,天色漸晚,大伙搭起幾個帳篷後,這一帶野外估計有大型食肉動物,為了安全起見安排幾班人手輪流值夜。
一夜無事,第二天晨霧彌漫,湖面煙波浩渺,林鳥齊鳴奏樂,紅日冉冉從東方海平面浮起來了。
收拾行營留下的痕跡,大伙接著上路了,這次島內探索主要是登上最高地勢俯瞰整個島的全境,關于孫恩的寶藏秘密對于大伙來說也是沒有底,不過撞撞運氣也好。
遠處的一座大火山口漸漸拉近了,花了一天穿過一片林子後大伙來到了一片廣袤的草地,嗅著空氣中散發出來那泥土和鮮草的大自然氣息,眼前的平緩起伏的大草地猶如一張巨大的錦繡綢緞,上面懶散地瓖嵌著五顏六色的野花和薔薇科艾葉植物,遠遠的地方還有幾小群野牛和馬鹿在吃草。
「哇,好美麗的一塊草坪!」站在林子邊緣稍高地勢俯瞰著下方一展無垠的草地,裴姵不由美眸流離著愉悅的情愫。
至于胖子
「哇,好大的一張綠地毯!」
胖子驚喜地歡呼了幾聲狼嚎,隨即沿著山坡滾下去,沒錯,他打滾到了低窪的草地上四腳然後朝天呼呼大睡起來了,柔軟豐茂的青草把他的大半肥碩的軀體給掩埋起來,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那里躺著一個大胖子。
胖子看著遠處低頭吃草的紅褐色皮毛小牛犢子很是可愛,尤其是它的四蹄上部毛色和牛頭額上還長有白色斑塊,大彪嘗試了捕獵一頭低地小水牛,不過失敗了,這些易怒的牛群感覺到了自己的小寶貝被這個胖子惦記上了後極為不滿。
一場人牛追逐大賽在草場上開始了,胖子撒丫子滿草場狂奔轉圈,郭暖和大伙在後射了幾十箭好不容易才驅散了這群野牛。
話說胖子作為一個中原資深獵手在老家山區打獵可是無往不勝的,如今在熱帶海島不是被蜥蜴追,便是給野牛頂他可是郁悶壞了。
「呼呼,這些牛脾氣可真大」此地不可久留,擔心那群牛會殺回來,為了安全起見,探險隊還是趕緊狼狽地離開吧。
繞過一片山,準備登上了那座高聳入雲的大火山山脈,大伙驚訝地在山坳里發現了大型遺跡。
眼前方圓幾公里的山坳處,長滿了灌木和過膝的青草,平地上隨處傾倒著幾噸乃至幾十噸的大理石雕柱和建築梁柱拱頂,遠處山腳下有個宏偉的神廟殿堂,前門闢拱形方門,列著幾十根腰粗的石柱,線條粗獷又帶著細節的柔和,分明是羅馬時代的藝術建築風格。
邁上方形台階上,環顧四周死寂一片,有得只是周圍寒鴉在陰森地怪叫著,散落著人物,動物雕塑,不過大多身體殘缺不全,斑駁不堪。
「這是?廟?」郭暖有些驚異,眼前大型神廟建築物風格雄渾凝重。
「估計是神廟了。」見識廣博的阿巴斯也是很驚訝。大伙打量著遺跡廢墟一時陷入了沉思。
仔細看有些主墩和牆面的風格不止是羅馬一種,而是各個地域建築風格糅合在一起的。
邁上台階,高高的門廊穹頂布滿了彩色的浮雕,柱廳用幾色的大理石拼成。紅的,白色,黑色的拼湊成圓形,橢圓形,花瓣形,郭暖竟然還看到了西域的連珠紋和大唐中原的蔓草,卷雲紋。
「***,這些萬國藝術在同一建築呈現出來那個是要開世博展覽會麼?」郭暖有些啞然,
大園穹頂的側立壁石窗沿著飛扶壁線開了三十余個,在日落時分之前,無論太陽在天空哪個角度照射光線都能充分采光,門前照的亮堂堂的,不過里頭神廟大堂開鑿在山體內,馬賽克大方塊地磚鋪疊延伸進來幽深的神廟室內,估計是人為設計造成光線陰暗神秘氣息,力求一種宗教氛圍的威壓感覺。
「老郭,廟里頭怎麼感覺陰森森的啊,要不要進去?」胖子挪到郭暖旁邊神經兮兮地踫了踫他的胳膊。
「大彪,你不是盜過墓嘛,怎麼膽子還這麼小了?當然要進去瞧個明白!」郭暖打趣著,篤定主意後隨即帶著大伙涌入了神廟殿內。
「嗨——別撇下我張大彪啊,怎麼說進就進了。」胖子看著大伙魚貫而入沒有猶豫,他倒是落在了最後。
「還提什麼盜墓呢,那次可把俺郁悶壞了,希望這次沒有什麼驚嚇」嘀咕了一下,胖子隨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