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曲緯生下令發起攻擊吧!」張一平放下望遠鏡說道,「英雄的背後通常是一個國家和整個民族在支撐著他們,而在歐洲,是整個中**團在支持著他們!」
攻擊的命令已經下達,曾大娃和成六眼兩人的馬剛剛越過前面新兵營的攻擊線,新兵營的戰士也從雪地上躍起,跟在兩匹馬的身後,向勒阿弗爾沖去。[無限升級]
馬的鬃毛是瀟灑的,像姑娘們的散發在風中飄蕩,剛健而精神。駿馬的鬃毛是長長的,當它奮鬃飛奔時,猶如彗星掠過地面,壯觀至極。馬尾像衣襟的下擺,隨風擺動,別有風韻。
大地在馬蹄的踐踏之下,發出沉悶地哼響,曾大娃把步槍從馬鞍上抽出來,像拖刀似的拖在身後。
前面是一道溝壕,有一些黑色的人影在活動著。守衛勒阿弗爾的是一群城市警察和一批臨時湊起來的軍民,在勒阿弗爾的外圍簡單地挖了一道澆澆的溝壕。
大黑馬馱著曾大娃拚命地飛跑起來了,覆蓋在田野上的白雪在眼前象波浪一般起伏著,一堆堆閃光的積雪不由自主地迎面撞過來,但是最終都被大黑馬一躍而過。
身後傳來了震動天地的呼喊聲,新兵營已經開始發起沖鋒了。
馬匹先把四腳蜷成一團,然後又伸展開去,一跳就是十來米遠。風聲在耳邊尖叫著,夾雜著的還離得很遠的 啪啪的槍聲。
溝壕里的法國人開始胡亂地開槍了,一顆顆子彈颼颼響著,從高空飛過,拉著長長的子彈的聲音劃破了灰沉沉的天空。(聖王)
曾大娃把步槍漸漸抬起,槍口對準前面,手掌出了汗,就象涂了一層粘液似的。
亂飛的子彈的颼颼的聲音逼著他把腦袋伏在潮濕的馬脖子上,刺鼻的馬汗臭味直往他的鼻子里鑽。他好像隔著蒙著一層哈氣的望遠鏡玻璃,看見了戰壕的褐色脊背,看見了向城里跑去的各色衣服的人群。
機關槍不住地在曾大娃和成六眼的頭頂上打過,子彈的尖叫聲象扇面一樣四散開去。
成六眼的大花馬在最前面飛跑,馬蹄下面揚起了雪花,象沙漠里的砂塵風暴。
靠近溝壕的時候,曾大娃趕上了成六眼,兩騎似乎是並排著的,馬背上的兩名槍手連連開了幾槍,溝壕里冒出來的人被一一擊斃。頓時機槍啞了,槍聲也稀疏了下來。
從溝壕跳出幾個法國人出來,他們被成六眼和曾大娃的氣勢和準確的槍法嚇破了膽,身不由已地向勒阿弗爾城里跑去。
成六眼把馬一夾,大花馬從溝壕上空騰空而過,直向那幾個法國人的背後飛馳過去,成六眼大喝了一聲,使所有的附近的人听到這種非人間的喊叫都嚇得渾身戰栗起來。
有一個法國人突然轉過頭來,用驚恐的眼光望著成六眼,這人穿著比較講究,顯然是一個大官,看到快要逼近的成六眼,心里害怕極了。想繼續奔跑,可是腳步卻不听他的使喚,他被可怕的喊叫嚇昏了。
幾個攙扶他的軍民放棄了他,丟下他跑了。成六眼沒有浪費子彈在這個廢物的身上,驅馬而過,沉重的馬蹄從這肥胖的身體上踏了過去,肥胖的身上留下兩個大大的馬蹄印記,一些骯髒的東西透過衣服的縫隙流了出來,向四方散布著惡臭的氣味。
一個法國人轉過身來,手上的槍口剛剛抬起,一顆火熱的子彈從遠處飛來,瞬間就穿透了他的胸膛,讓他馬上倒栽在地上,大量的鮮血奔涌而出。
曾大娃從後面趕上來,槍口里冒著青煙,成六眼「哼」了一聲,叫道︰「你不要以為你這樣就算是救了我?我不會承你的情的。」說完把步槍往槍套上一插,轉身抽出了馬刀,向法國人沖了過去。
「我打我的槍,跟救不救你沒有關系!」曾大娃說道。
成六眼縱馬過去,追上前面正在逃跑的幾個法國人。可是即使到了這當口,這幾個法國人也還是頑強不屈,企圖想給成六眼致命一擊。然而奔騰而來的馬匹和馬上閃亮馬刀讓他們閃眼了,他們甚至連舉槍的力氣也沒有了,一松手,步槍就掉落在地上。
成六眼右手舉起馬刀,躍馬橫刀像天空中閃過的一道閃電,一直劈進一個法國人的兩片蒼白的嘴唇中間。馬刀敲落了一排白糖般潔白的牙齒,從舌頭到腦後,將腦袋切成兩截。
一個法國人斜斜里跑了出去,與成六眼的方向成了九十度角,成六眼騎快速奔跑著,來不及轉彎,于是將馬刀隨手一擲。刀光一閃,飛向那名法國人的後背,插在那人的脖子背後,那人撲倒在地,刀尖從咽喉骨穿通過去,一直深深地插進了土里,這樣就永遠把他釘在雪地上了。
殷紅的血象泉水一般向上迸濺出來,染紅了他的那件用獸毛做成的大衣。
兩人兩人騎並排沖向勒阿弗爾,猶如千軍萬馬一般,法**民卻紛紛躲避。
前面再也沒有抵抗,身後的中國士兵也快速地涌上來。
曾大娃跳下馬來,對成六眼說道︰「我的十發子彈已經打完,你呢?」
成六眼騎在馬上,似乎整個人已經和馬連接在一起來了,又或者他喜歡騎在馬上那種高高在上俯視一切生靈的感覺,「我早就打完十發子彈了,除此之外,我還用馬刀砍掉了好幾個人的腦袋,算起來應該是我贏。」
「槍,也許你打得比我準,但是人卻是我殺得多,你說是你贏還是我贏你呢?曾營長?」
「我們比的是槍法,不是騎術也不是馬刀。「
「可是,我們練習槍法不就是為了殺人嗎?「
「這次就算打成平手吧!」曾大娃說,「再說贏了又有什麼用?現在進攻的命令已經發出,勒阿弗爾已經被差不多被拿下,你們爭這個進攻的號令權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不錯,這一次就算沒有分出勝負彩罷!下一次再比過!」成六眼說。其實只要不輸,他就保全了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