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蛋吧!若是還想要報仇,就叫你們的那個廢物老大來。」
楚牧楊狠狠地揍了那名修士一頓,在終于把這幾天受的惡氣,都狂發一次後,抬起右腳踢了踢此刻正抱著豬頭,在地上打滾的修士的大腿,拍了拍手,邊整理剛剛弄亂的衣衫,邊說道。
「小子,你等著,竟然敢打我李元,你就等著挨揍吧,嘿嘿!」
李元听到楚牧楊的話後,眼中流露出一股濃濃的仇恨,咬著牙,用左手艱難的撐起身體,右胳膊飄蕩在空中,隨著他的說話,鮮血快速的自其口中涌現而出,滴答滴答的灑落在地面之上。
「嘿!難道你還沒被揍夠嗎?還敢在這里亂嚼舌根子,要不我現在再補幾拳把你的第五肢給徹底的廢了。」
李元看到自己剛才的話馬上又要惹來那惡魔的狂扁,特別是听到要廢他的第五肢時,頓時感覺褲襠中涼颼颼的,背脊冒汗,不顧腿上的傷痛,扭曲著臉,拔腿就向外跑去,並從遠方傳來李元淒厲的慘叫聲。
而此刻在略顯昏暗的礦洞中,楚牧楊則背著雙手,臉龐酷酷的,雙眼望向遠方,而其嘴角在不禁意間就掀起了一個優美的弧度。
剛剛在動手之時他就已經打算好了,既然隱忍並不能解決問題,那就索性高調一次吧!今天他就要在礦場中立下威信,讓那些不謔之徒害怕自己,不敢來招惹自己,這樣對于以後的行事也更方便一些。
于是他此刻就站在原地等著李元般救兵過來,今天他要拿馬雲來開刀立威!
在一個百來平方米大小的礦道交接處,此刻一名身著青色布衣,坐在一個早已搬來的凳子之上,正襟危坐,而在他的前方則排列著一條長龍。
一個個被壓迫的礦工硬擠著笑容,掏出身上的靈石,數夠數後一臉肉痛的雙手奉上,接著黑著臉向著礦洞外行去。
「怎麼?大家都不願意把靈石拿出來接濟我嗎?嗯?」
看著一個個黑著張臉從自己身邊走過,本來收賬的好心情都被給搞沒了,于是拉下臉來,衣袖一揮,惱怒的說道。
「不——不是!孝敬馬老大是我等的榮幸,我們哪有不願意啊!」
隨著馬雲一聲不痛快的說了聲,被迫著向他繳納靈石的礦工們頓時慌了神,趕緊陪著笑臉,低聲下氣的說道。
「那為何拉下個臉來,好像是我上了你們家媳婦似的。」
馬雲接著戲弄的說道,你當我是白痴啊,讓我不痛快,我就讓你們也都心神惶恐,嘿嘿!
「沒有,沒有,馬老大怎麼會逼迫我等呢,我們這都是自願孝敬您的,至于您說的拉下個臉,主要是今天我們大伙的收獲都不多,本來想多孝敬一些給馬老大的,但現在卻不能如願,我們大伙都暗自慚愧啊,大伙說是不是啊?」
一個善于察顏觀色的修士,弓著上身對著馬雲點頭哈腰的沒笑著,回答道。
「是!是!是!」
後面的剛剛反應過來的眾礦工,听到有人說的如此之妙,就趕緊點頭連續大聲的說是,這是給大家的一個免受酷刑的好機會,他們怎能錯過。
要知道在這礦洞中,那些大佬都是喜怒無常的,不高興了打你一頓,是家常便飯。
「小子,很會說話的嘛,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小的是吳岩,不——不知馬老大有何吩咐?」
在听到馬雲的話後,吳岩的第一反應並不是他要走運了,而是不知道在哪里惹到了這尊大神,身體哆嗦著,帶著顫音畏畏縮縮的回答道。
「以後你就不用交靈石了,留在我身邊做我手下可好?」
馬雲看著眼前那哆嗦的身體,走過去,用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帶著一絲戲謔性的一笑,說道。
「好,能跟著馬老大是在下的榮幸,這是我做夢都想著的事情,謝謝馬老大的栽培。」吳岩愣了愣,反應過來後立即激動的說道。
「老——老大!」
「噗通!」
就在馬雲與吳岩說著話時,在馬雲的右手礦道中,突然傳來一聲艱難的呼叫聲,數息時間後又是一個身體摔地上的聲音傳來。
「小元?你怎麼了?還不快去小心的把他扶過來,快!」
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來,馬雲詫異的轉過頭,望向聲音傳來的礦道,在昏暗的礦道中一個滿身是血,衣衫早已破碎不堪,特別是那張臉,此刻肥腫起來,活像個豬頭,即便是這張臉主人他媽,一時間不仔細看都不能認出。
但作為老鄉的馬雲听到那熟悉的聲音,以及在那豬頭肥腫的臉匡上依稀有著李元的容顏,馬雲不確定的喊出一聲。
「嗚嗚嗚!老大,我是小元,你這次可一定要為我報仇,嗚嗚!」
終于見到自己的老大馬雲,李元沒能忍住自己心中的委屈,咽嗚幾聲後就哭出聲來。
「小元,是誰?是誰干的?難道他不知道我與你是同鄉嗎?竟敢下手這麼狠,是哪個混蛋?告訴我,我去幫你報仇!哼!竟敢欺負我的同鄉,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看著眼前的李元此刻的慘狀,哪有一絲的人樣?馬雲頓時間臉色就立刻的黑了下來,李元不僅是他口中的同鄉,而且還是跟隨他一起進入礦場的,是他的小弟,揍他小弟就等于狠狠地扇他的面子,這讓他不能容忍。
「是——我也不知道是誰?好像是新來的吧。」
李元「是」了好久,腦海中把礦洞以前的資料從前到後都翻了一遍,但卻硬是沒有找到,于是弱弱的回了一聲。
「什麼?連打你的人是誰你都不知道,你還不如去死。」
馬雲口中咆哮著,沒想到自己的這位老鄉竟然如此的廢物,簡直把自己的臉面都丟盡了。
周圍看戲的修士臉上都憋得通紅,嘴角在不停的抽/縮著,要不是馬雲在此,他們可能就要抱著肚子大笑了。
「不是的老大,那個人我以前沒見過,很有可能是前幾天剛來的。」
「什麼?新來的?走,帶我去,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這麼有膽量,好久沒出過手,難道大家就這麼快把我的威嚴拋在了腦後,也好,此次出手也能夠震懾那些可能異動的謔小之輩。」
昏暗的礦道中,楚牧楊背著雙手,臉上一臉的輕松,嘴角還是保持著那絲優美的弧度,輕松寫意,並沒有大戰即將到來的緊張壓迫感,好似身在局外,萬事都不管己一般。
「算算時間,馬雲也快要到來了。」楚牧楊無聊的摳摳手指,輕聲的嘀咕了一聲。
「咚!咚!咚!」
隨著楚牧楊的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大批人群腳踏在礦道地面上的發出來的悶響聲,聲音漸漸地變大,發出聲音的地方也越來越近。
「還有多遠?」
人還沒到,一個雄渾底氣充足的聲音自不遠處傳入楚牧楊的耳中,這說話的人必然就是馬雲無疑了,在這礦洞中也就只有那些大佬,才有這種氣勢。
「不遠了,就在前方不遠處。」
接著就是一個明顯走掉了的聲音弱弱的回了一聲。
數息時間一晃而過,在楚牧楊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身影,接著越來越多,只見臨頭之人是一個身著青衣,身材不算壯碩還略顯偏瘦,至于容貌,由于隔得太遠了點,並且彎彎曲曲的礦道中本就昏暗,因此此刻還不能看到馬雲的真容。
「是那個小子嗎?貌似好普通嘛,而且好像還是個凡人。」
遠處的馬雲深處右手的食指隨意的指著在那背著雙手的楚牧楊,轉過頭盯著被數人抬著的李元,臉露出一絲懷疑之色。
「老大,就是他,即便是他化成灰我也認識,老大您別被他的外表表現所迷惑,剛剛我也以為他是一個凡人,就想著打劫他的一些靈石,卻被他三腳兩拳給打成這樣,老大您一定要狠狠地揍他,把他揍成豬頭,並且要廢了他的第五肢,哼,竟敢打我!」
看到馬雲不相信,李元大急,旋即立刻解釋起來,並央求馬雲要狠狠地揍楚牧楊,幫他出口氣。
听到李元說到要廢去楚牧楊的「第五肢」包括馬雲在內的眾人臉上都露出古怪之色,膽小的還急急的夾了一下自己的雙腿,好似要廢他那里似的。
「小子,是你打傷小元的?」
「我不知道哪個就是什麼狗屁小元,我剛剛打的人就在那。」
馬雲居高臨下的向著楚牧楊不屑的撇撇嘴,話剛剛說完,楚牧楊就悠閑的伸出右手指著那如死狗一般被幾個礦工抬著的李元說道,言語輕描淡寫,馬雲並沒有在他感受到絲毫其他的情緒波動。
「小子好膽,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自廢丹田,我就暫且放你一馬,否則——」
「老大,別輕敵,他很厲害的,他說能三兩拳就能把你給廢了。」听到馬雲對于楚牧楊實力的如此的輕視,李元頓時大急,急忙的解釋著。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好意提醒,卻反而成了火上澆油,讓得馬雲心中的怒火立即熊熊燃燒。
「否則又如何?」
楚牧楊听到馬雲這個僅僅是煉氣中期的小小修士竟敢放下狠話來威脅自己,頓時哭笑不得起來,心中旋即起了戲弄他一把的心思,隨意的一問。
「不知死活的東西,今天我要讓你知道頂撞我的下場,去死吧!」
馬雲在李元的口中听到楚牧楊的口氣如此之大,竟然說三兩拳就能把自己這個礦場的大佬給廢了,頓時暴怒,懶得去管其他,爆喝一聲就向著他快速的暴掠而去。
「哼,給我滾回去!」
望著馬雲在別人眼中速度閃電般暴掠而出,但在楚牧楊的眼中卻猶如電影中的慢動作般,如龜速慢爬般,嘴角不屑的撇了撇,在馬雲快要欺身到身邊的時候,口中爆喝一聲,右拳在馬雲眼里如閃電般轟出。
「 !」
楚牧楊那略顯瘦小的拳頭嗖的劃過空間,重重的轟擊在快速接近的馬雲的胸口, 的一聲旋即在礦道中傳蕩而開。
「噗嗤!」
馬雲的身軀與楚牧楊的拳頭相撞後的短短不到一息的時間,在馬雲滿臉扭曲痛苦的表情下,向來時的路線倒飛而出,接著大家就听到噗嗤一聲,鮮紅的鮮血鋪灑而下。
「咚!」
在眾人腦子還沒轉過彎來之前,又是一聲巨大的物體撞地之聲回蕩在礦道中,炸響在眾人的耳旁。
「啊——」
數十秒後,一聲慘叫之聲再次傳出,只見剛剛被幾個礦工抬著的李元,此刻卻呈「太」字形軟躺在地面上,臉上再次的扭曲在一起,在地上嘶啞咧嘴,口中又噴出幾口的鮮血,不用想,剛才的慘叫之聲就是從他口中發出的。
此刻,在此礦道中只剩下李元、馬雲以及悠閑站在一旁的楚牧楊,而其他人在看到馬雲被眼前的陌生人一拳打殘,頓時拋下手上的李元,一哄而散,現在早已嚇得沒了人影。
「大爺,不,爺爺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眨眼間,自己的靠山就被眼前的惡魔一拳轟倒,並且重傷噴血,頓時傻了眼,愣了一愣之後,李元一把淚水一把鼻涕的,拖著渾身是傷的身體,左手插著地面向著楚牧楊的腳下爬去,向著他求饒道。
「哼!別做夢了,你以為現在向我求饒就可以這樣算了。」
楚牧楊抬起腳把李元滿身是血的身體一腳踢開,臉上露出一副惡狠狠之色。
「那你要怎樣?真要殺了我二人你才甘心?」
听到楚牧楊的話,李元的臉上泛起死灰之色,心中對于自己剛剛的行為後悔不已,要不是當時鬼使神差的貪圖一些靈石,哪會有現在的殺身之禍?
「嘿嘿!剛剛你不是要打劫我嘛,現在輪到我了,小樣,乖乖地交出靈石吧!否則——你懂滴!」
楚牧楊在礦洞的地面上不停的走來走去,雙手則有些不自然,不停的摩拳擦掌的,臉上更是一臉的壞笑。
說實話,打劫,還是楚牧楊出生以來第一次做,心中不免有一些激動與興奮,並且還隱隱有一絲的刺激之感,難怪別人都這麼喜歡打劫?原來還有這種享受啊!以後若是沒靈石花,打打劫,貌似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