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西邊掛在天空上的夕陽,死活就是不肯下山去,此刻還在拼命的散發出一絲絲火紅的光芒,好像要把自己最後一點光輝,留給這個多姿多彩的世界,火紅色的光芒,把地面上的人類的臉頰,都映射的通紅通紅的。
鳥雀、外出回家的人們,都在火紅色的夕陽的照射下,急急的向著家中而去,借著好心的夕陽好不容易再次硬擠出來的那絲光線,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而此刻,深林中的一隅的礦場上人影憧憧,一個接一個的礦工自礦洞口處設放的鏡子形法寶面前走過。
「啊!草!剛剛一興奮就把那件事給忘掉了,真是該死!唉!也只有等到明天咯。」
身著灰色布衣的楚牧楊望了眼前方的鏡子形法寶,突然想起自己把用虛神戒來試探那法寶的靈明性給忘記了,懊惱的一拍頭腦。
剛剛,楚牧楊興奮的把馬雲以及李元身上給搜了個遍,把他們身上裝靈石的乾坤袋都收刮了去。
看到乾坤袋中一堆的靈石,楚牧楊的臉上就立刻笑開了花,特別是那馬雲的乾坤袋,靈石特別多,而且乾坤袋中的空間也比一般礦工的大,足有五立方米,是普通礦工的五倍之多。
難道他們這些大佬的乾坤袋都是另外發的,楊家特意照顧的?
想不通,于是楚牧楊索性就不去想,抱著那兩個乾坤袋傻笑著,而打劫這一行業也徹底的引起了他興趣,這不僅能夠不勞而獲,而且靈石也來的特別的快。
留下兩個重傷,此刻還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李元以及馬雲,帶著兩個不勞而獲的乾坤袋向著礦洞而去。
楚牧楊回頭傻傻的向著剛剛交靈石的地方狠狠地望了一眼,剛剛自己怎麼就這麼傻,把剛剛打劫到的靈石,給交了上去呢?難道打劫會讓人變傻?靠!
有著一絲郁悶的楚牧楊,快速的走到被安排的房間中,躺上去就睡,要說那是房間,那還是抬舉它了,這只是在山體中挖出一個勉強可以入睡的空間,並且里面沒有一件家具,只有一張夠六人一起睡的床而已。
「兄弟,你听說了嗎?剛才在礦洞中,有一個和我們一起進來的新礦工,竟然和這里的大佬之一的馬雲給柳上了。」
「什麼?騙人的吧,肯定是別人造謠的,這怎麼可能呢?要知道我們這一批進來的都清一色的煉氣初期,而我听說那馬雲可是煉氣中期的實力哦,你不會告訴我一名煉氣初期的修士敢與煉氣中期的修士叫板吧?」
「我騙你干啥,這是真的,好多的礦工都看見了,我回來的路上都一直在听著別人談論此事。」
「真的?那我為什麼一絲都沒听見?」
楚牧楊剛躺下不久,就听到兩個說話聲越來越近,不久就進入了房間之中,他只是微微的瞥了一眼,發現是他自己的兩個室友,于是就又再次的閉上了雙眼,並不說話。
「廢話,你要是不信就再次的出去,去外面稍微的打听一下,你就會知道我有沒騙你,再說我也沒有這麼無聊,拿著一些烏須有的事情來說三道四滴。」
「那——那最後的結局是怎麼樣?那個新礦工被那馬雲給徹底的廢了?這也太淒慘了吧。那個新礦工也腦子燒糊涂了,惹誰不好,偏要去招惹那馬雲,那可是煉氣中期的實力啊。」
明顯的那名礦工被另一名給說服,也開始相信了,現在都問起結果來了。
「那結果呀,即便告訴你,你都不會相信的。」
「哎呀!那結果到底是如何?快說啊,難道是那新礦工勝利,而那馬雲馬蹄失足,敗了?」
「是的,恭喜你猜對了一大半,馬雲敗了是真的,但那戰局就算你想到死也不可能想出來,實際狀況是這樣的,那名新礦工在面臨馬雲的攻擊,臉色絲毫不改,就站在那里,八面玲瓏,豪氣萬丈,只是緩慢的伸出一根手指就把馬雲給轟飛回去,並且七竅流血,重傷待死。」
「啊——這麼厲害!不相信,這也太假了吧!」
另一名礦工听後大聲的疾呼,話中表示著自己對于此事的不相信,但其雙眼之中卻冒出閃亮的星星。
躺在床上的楚牧楊,听著那名是有繪聲繪色的把當時的場面給描寫出來,好似他剛剛就在場一般,不過,可能在一個接一個的傳談中,漸漸地把楚牧楊給夸大了,讓得他在心中搖頭不已。
「兄弟,你們听說了嗎——」
在楚牧楊哭笑不得之時,房間中有再次的回來了一個室友,一進門就興奮的大聲嚷嚷著,好像打敗馬雲的人是他自己一般。
接著又興奮的說了下他自己在回來的路上所打听到的八卦。
他所講的大部分都與第一個說的大致相同,不過有一點不相同,在講楚牧楊一招打敗馬雲時,他說是那名新礦工用一只食指就把馬雲按倒在地,並把馬雲重創,比起第一人說的有更加的玄幻起來。
「兄弟們,你們听——」
「都听說了,現在都听了好幾遍呢。」
還沒等剛進門的室友說完,就被楚牧楊給打斷了,讓的他張著嘴巴,愣在門邊,腦海中還在思考要不要說。
「我說兄弟,你讓我說說行不行,這太讓我興奮了,不吐不快啊。」
回過神來的那名室友,立即對著楚牧楊抱怨著,看他通紅的臉色,還真有可能是被憋得。
面對這樣的情況,楚牧楊還能說什麼,難道禁止他們談論?只能郁悶的再次躺回去。
接下來,就是派對一般的狂歡,一只到深夜不止。
翌日清晨,早起的陽光穿過房間的石門,投射而進,照在房間之中,把其中的黑夜驅趕出去,把光線裝飾在房間的每一處。
雖然說昨晚其他五人都好興奮聊得都很晚,但這也不會影響他們的睡眠,因為他們是修士,不是凡人,只要稍微的打坐一下,就照樣神采奕奕。
這不,在一大早,六人都早早的起床,草草的吃了點東西,就迅速的向著礦洞而去。
不過在路上,不可避免的又是議論紛紛,並且有昨天在場的礦工撞見楚牧楊後,都急匆匆的離去,害怕不小心惹惱了這位殺神,一拳轟過來,自己心中就要哇涼一片了。
可能是昨天在場的礦工們,不知道楚牧楊的心中到底是如何想法,到現在都沒有說出那名強大的新礦工的真實身份,以至于楚牧楊這一天都過的安安穩穩。
時間眨眼間就過去了一天,有來到了黃昏時分。
今天,楚牧楊可不會像昨天那傻逼一樣的把那件事給忘在腦後,一早,他就把幾塊靈石放到了虛神戒中,以前他剩下的靈石都在他一次一不小心的吸收下給化為烏有了,在此之前,虛神戒中早已沒有剩下一塊靈石。
隨著礦工的人流不緊不慢的向著礦洞外行去,這次他倒要看看那法寶,可不可以把他體內的虛神戒中的靈石檢查出來。
在此之前,楚牧楊可是對這枚虛神戒還是很有信心的,因為虛神戒總是隱隱的給他一股特殊的神秘感,而這種感覺卻說不出道不明的,讓他越加的感覺到它的神秘。
因此,楚牧楊八成的認定那低等的法寶很有可能檢查不到。
再說,除了虛神戒之外,在虛神戒的外面還有著一個古怪的氣旋,氣旋神秘而詭異,在他修煉《噬魔神典》之前從沒听說過有誰把廢了的丹田演變成了這麼一個詭異的氣旋。
「看,那就是那名一拳把馬雲給重創的新礦工。」
「不是吧,我沒從那小子身上感應到一絲的真氣波動,怎麼可能打敗身為煉氣中期的馬雲?而且還只是一拳。」
「是真的,昨天我哥哥的老婆的弟弟的小舅子當時就在場,他親眼所見,哪會錯?而這也是他親口說給我听的,還把那名修士親手給指出來讓我看,而且就是在今天的早晨。」
就在楚牧楊猜想著,虛神戒再加他體內那詭異的氣旋,能否能在那鏡子法寶面前蒙混過關之時,無意間抬起頭,入眼處都是礦工們的指指點點和議論紛紛。
靠,難道身份這麼快就暴露了?低調的生活看來要徹底的打破了。楚牧楊郁悶的想道。
在眾修士的指指點點下,即便楚牧楊臉皮再厚,此刻他的臉上也有一絲的不自然,走起路來都戰戰兢兢地,對于自己能否蒙混過關也變得沒那麼的自信了。
楚牧楊帶著一絲的不安,緩緩地向著那鏡子法寶靠近。
千萬別檢查出來啊,否則我這幾天的委屈就要打水漂了,而且可能從此要過著漂泊不定身後尾巴無數的生活。
楚牧楊走到鏡子法寶的前方,時刻做好準備逃跑的準備,只要那鏡子有一絲一毫的異常,他就會馬上跑路。
「嗯?沒反應?」
在楚牧楊雙眼緊緊的盯著鏡子法寶數息後,仍然沒有查看到鏡子有什麼異常,忍不住低聲的嘀咕了一聲。
「已檢查完畢,還站在那里干什麼?想照鏡子嗎?都擋住了其他人的去路了,還不快滾!」
守在鏡子法寶的那名楊家修士,看到楚牧楊竟然傻逼一樣的直盯著鏡子法寶發愣,旋即怒喝出聲。
「草!這是什麼法寶?這麼垃圾!不過話說回來,就是因為它的垃圾,讓我以後有機可乘,嘿嘿。」
被楊家那名修士大喝斥,給驚醒過來的楚牧楊快步的走在路上,嘴里小聲的嘀咕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