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西邊的夕陽樂不樂意,時間到了,不管它如何的掙扎,它都改變不了最終下山的命運,這就是大自然的游戲規則。
規則是用來束縛弱者,成全強者的威名,規則是用來打破的,只要你實力夠強,強到足以打破這個規則。
隨著夕陽一步十回頭戀戀不舍的走向了遠方,夜色隨即緩緩地襲來,夕陽西下,夜色降臨,整個礦場都籠罩在夜色那神秘的面紗下,在人們的眼前蒙上一塊黑色的布紗,讓人在有些厭煩世界白天的直白大方之時,及時的換上一個朦朦朧朧的場景,讓人們體驗朦朧的美感。
黑夜籠罩,繁星點點,春天的黑夜,總是有著那麼一絲的涼意,也就因為這涼意,人們可以安心的躺在被窩中美美的做上一個美夢,不用擔心夏天時的炎熱,讓人燒熱難耐,也不用擔心冬天的冰寒,讓人即便是躺在厚厚的被窩中都會感覺雙腳冷颼颼的,無法入眠。
而在如此美好黑夜下,礦場的一隅,一個房間中整齊的擺放著四個座椅,此刻座椅的上面正襟危坐的坐著四名威風八面的修士,而在四個座椅的一旁是一個足夠幾人睡的大床,床的上面此刻正躺著一個臉色蒼白的修士。
「馬兄,不知道今夜一起把我四人找過來,所謂何事?」
端坐在座椅上的一名衣冠楚楚面容如玉眉清目秀的書生公子打扮模樣的修士,自座椅上站了起來,搖晃著手中的折扇,面露微笑,在小嘴一張一合之間把話給詢問了出來。
「連如玉,你別在老子面前扮那什麼娘娘腔,趕快收起來,否則不要怪老子不客氣。」
就在那名叫連如玉的修士優雅的剛剛把話說完,同樣坐在座椅上的馮奎嗖的一聲站起,瞪著他那對足可與燈籠一拼的大眼,怒視著那剛剛說話的連如玉,雷鳴般的聲音自他口中傳出,在房間的其他幾人耳邊炸響。
「馮奎你這個三大五粗,平時我讓著你,不屑與你這個整天只知道喊打喊殺的莽夫計較,你就以為我怕了你了,你是煉氣中期,難道我就不是了?靠,來啊!誰怕誰啊?」
連如玉臉上如沐春風般的微笑,在听到馮奎這個平時一直讓自己瞧不起的莽夫給大聲喝斥,立刻拉下了整張臉,毫不相讓的與馮奎爭鋒相對著。
「哎呀呀——平時你讓著我?要不我們就在這里好好地比劃一場,看到底是誰讓著誰?」
平時就爭雄好斗的馮奎,在听到連如玉竟然在此大言不慚的說它讓著自己,立刻就不樂意了,眉眼一挑,右手的大拇指指了指自己,雷鳴般的巨響再次的在房間之中響起。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吵也不知道分個時間場合,今晚是馬雲兄特意的請我們兄弟幾人來此,說有什麼要事相商,看,現在正主都還沒發話呢,你們兩個就在這里先吵起來了,若是讓你們的小弟看到,不免大失身份啊。」
此刻,坐在旁邊的王鷹早就被他們吵得不耐煩了,馬奎話音剛落,他就立刻站起,阻止這兩個沒完沒了的家伙。
「咳咳!馬雲兄弟,今晚你急急地召集我們兄弟幾個來此到底是為了何事?」
王鷹看到在自己的阻止下,那兩只蒼蠅終于閉上了嘴巴,傻站在那里,都轉過頭來看著自己,旋即對自己剛剛的成果很是滿意,輕咳了一聲,目光移向躺在床上的馬雲,再次的開口問道,把話題拉到正題上來。
「由于我此刻有重傷在身,不方便起來,我就這麼躺著說話吧,望兄弟們海涵。」
剛剛看到馬奎和連如玉竟然就在自己的房間中大少大鬧,黑著的臉,在王鷹的制止後,臉色才稍微的好轉起來,听到王鷹的問話後,躺在床上,雙手微微的抱拳,說道。
「理解,理解,我們這些修士,誰不會到受傷的時候啊。這些虛禮你就暫且不要管了,現在還是快說說,你到底召集我們來這有什麼是吧。」
王鷹擺了擺手,表示理解,催他先說正經事,而他身邊的其他三人也趕緊的附和著,點了點頭。
「承蒙各位兄弟的理解,我在此謝謝了,我今晚之所以急急忙忙的把各位兄弟召集在此,主要是為了那位把我打成重傷的新人。」馬雲再次的客氣來了一聲,才緩緩地把原因說了出來。
「不就是一位新人嗎?哪還要我們幾位兄弟鄭重其事的在此開會討論,看我去把他砍了。」
等到馬雲剛剛說完,馮奎就再次嗖的站了起來,大手一揮,眼中流露出對馬雲口中的那位新人的不屑,在那新人剛進來時,在自己的喝罵下,都沒有一人敢站出來反抗,在他看來,這批新人都是膿包一個,不足一提。
「馮奎兄弟,你先不要激動,先听我慢慢道來。」
馬雲剛說完就看到馮奎那個五大三粗立刻就迫不及待的跳了起來,剛剛恢復幾分的臉色,再次的黑了下去,難道我就這麼的差勁,一招就把我重創的敵人,竟然在你的口中就這麼的弱小,要不是知道這位莽夫只是個直腸子,不知道這些彎彎道道,他都會以為他在變相的貶低自己呢。
「難道不是嗎?」
「草!你個莽夫,你停留一刻不耍潑就不行嗎?馬雲兄弟這麼鄭重其事的把我們四個請來,就說明那新來的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麼簡單,肯定有什麼隱情,再說,你是煉氣中期,難道馬雲兄弟就不是嗎?他都被一招重傷,你敵的過那位新來的嗎?」
作為馮奎的對手的連如玉,此刻再也按耐不住,再次的跳將起來,對著馮奎就是一陣喝罵。
「呃——馬雲兄弟,他真的像外面傳言的那樣,一招就把你重創了嗎?」
看到又是那該死的娘娘腔,馮奎第一反應就是要罵回來,但他那簡單的頭腦意外的一轉,就發現連如玉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于是就再次的轉過頭望向床上的馬雲,問明當時的真實情況。
「雖然這話說出來不好听,但事實就是如此,而且至始至終我都沒有踫到他的衣角,哪怕就是一絲都沒有,更恐怖的是連他是什麼時候出的手都沒看到。」
雖然這樣有些抬高敵人實力的懸疑,但為了施展他心中的計劃,他還是厚著臉皮忍下臉上的臊熱,把當時的實情合盤托出。
「嘶!真的?我開始還不相信外面的傳言,沒想到真實的狀況竟然比那些傳言還更玄乎。」
王鷹听到後,倒吸了一口冷氣,大聲的說道,而其他三人此刻也呆愣愣的張著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今天所說的話都是真的,就因為我們礦場中來了這麼一名強者,我才急急地召集幾位來此商討對策。」
馬雲等待大家從震撼中稍稍地回過神來時,開口說道。
「不知馬雲兄弟有什麼對策?」
既然馬雲把那名新人說的那麼玄乎,王鷹現在倒要看看他有什麼對策。
「在經過一天一夜的苦思冥想,此刻在我們的面前有兩個辦法,一是妥協,臣服在他的腳下,第二條路就是反抗到底。」
到了這時候,都關系到大家的將來了,馬雲也毫不扭捏,快速的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妥協?老子第一個不願意,哪有還沒開戰就棄城投降的道理,若是活的這麼窩囊,你還不如拿刀子來一刀把我殺了得了。」馬雲剛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馮奎就第一個跳出來口嚷嚷道。
「馮奎兄弟,先別激動,馬雲兄弟不是還說了第二條路嘛,我也覺得妥協很是窩囊,我們應該站起來反抗。」
王鷹有站起來把馮奎喝止住,並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同意!」
在臉上的臉色一陣青紅交替之後,連如意咬了咬牙,重重的點了點頭,緩慢的說出這三個字,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定。
「你呢?孫鵬兄弟。」
這是大家的目光都一致的落在了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最後一人。
孫鵬,煉氣中期,天生就是個啞巴。
在周圍四人的目光下,孫鵬酷酷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大家的意見。
「既然第二條路,大家全票通過,那就等我傷稍微的養好之後,我們一起聯手對付他,哼!看他這次怎麼辦?嘿嘿!」
馬雲看到自己終于說服了大家聯手反抗,臉上立即露出一個陰陰的笑容。
此刻躺在木板制成的床上的楚牧楊不知道在他的不遠處有那麼一伙人打算聯手算計他,不過,即便是知道了,他也會毫不在乎,因為築基初期的修士他都斬殺了兩名,還會怕三五個煉氣中期修士的聯手嗎?
眨眼間,時間又過去了三日,楚牧楊這幾天都把自己挖到的靈石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當然是藏到虛神戒之中,而為了不暴露,另一部分則上交給楊家。
「呦——這不是馬老大嗎?不知擋住在下的去路有何貴干啊?」
黃昏時分,楚牧楊帶著今天的收成就要出洞回去,突然發現在昏暗礦道的前方站著五名煉氣中期的修士,而其中有一個就是被他一拳打爆的馬雲,立即就明白了他們的來意,于是就戲弄性的問上一句。
「有何貴干?當然是向你討債了,嘿嘿,看你今天在我五兄弟的面前還如何囂張。」
看到楚牧楊那掉而然當的模樣,被他揍過,現在傷勢才復原了三四成的馬雲就氣不打一處來,臉上立刻暗了下來,陰森森的咬牙切齒的吼道。
「是嗎?你可要想好了,就你們這幾個人嗎?」
「當然,對付你還需要那麼多人嗎?我五人足矣!」
「好吧,既然如此,你們就一起上吧!」
楚牧楊伸出右手向他們五人勾了勾手指,嘴角微微揚起,臉上立馬浮現一抹不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