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小傳 第四十七章 欲望

作者 ︰ 雞腿大媽

六月初八宜嫁娶,忌出行。

綠歌在這天出嫁。因為這段時間著實發生了不少事,所以在綠歌出嫁這天,小紅和福生決定去京城郊外的寺廟燒柱香,為大家祈福。

「非要在今天去嗎?」。

三娘站在門口的馬車旁,牽制住焦躁不安的白馬,皺著眉頭看著小紅和福生。福生對三娘點點頭,「三娘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會趕在夜晚綠歌婚宴前回來。」

綠歌雖被謝本文納為小妾,還是有酒席和儀式的。綠歌畢竟是謝本文的第一個妾,而且綠歌又身為芙蓉齋的丫頭,自然與其他丫頭不太一樣。更重要的是,綠歌好好一個姑娘是被謝本文糟蹋後才無奈嫁給他的。

謝本文納綠歌的儀式在溫服的一間小院子中進行。謝夫人並沒有允許她們大張旗鼓擺婚宴請喜酒,畢竟這是在溫家,況且,也只不過納了一方小妾。本該沒有任何儀式,只不過對女方有所虧欠,才有了這所謂的迎娶儀式。

這樣的酒席大戶人家是不會出席的,即使有,也都是派遣得力的管家和丫頭去。謝夫人只擺了兩桌酒席,下了幾張帖子也都是小門小戶的人家,對于謝本文的作為,她實在是不想再讓別人知道。而且她很明白一個道理,人走茶就涼,對于大勢已去的謝家,還是安穩些的好。

夜晚如期而臨,卻忽降大雨。丫頭和小廝狼狽的把酒席從院子里抬回屋內,前來觀禮的三三兩兩賓客,留下了一份彩禮錢就匆匆離開。

傍晚京城郊區也下起了大雨,福生和小紅在往京城趕得馬車被大雨困在半路,前進不得。雨勢越來越大,駕車的小哥兒也不敢冒險,于是他撩開車簾對里面的人說︰「福生小紅姑娘,我們實在是不能走了。我看今晚這雨是停不了了,不如我們趕回寺廟在哪兒借宿一晚吧,明早再回去。」

小紅搖頭,「我們還是盡量往回趕吧。」

畢竟答應了三娘她們一定會在夜晚趕回去的。

趕車的小哥兒卻不肯,「這雨實在是太大了,往回走的路上我們勢必會經過山區,這大雨一沖刷,山上的石頭和泥流說不定就會把我們給埋了,听我一句勸,我們明早看情況再走吧。」

听他這麼說,福生扯了扯還想和小哥兒較勁兒的小紅,然後笑著對小哥兒說︰「我們趕回寺廟吧。」

靜坐在新房的綠歌有些忐忑的絞著手里的手帕。人生中的第一次恐怕也是唯一一次出嫁,任誰都會緊張。這個時候她多麼希望與自己親厚的人陪在她身邊。

就是小紅和福生都行。

可是她們兩人誰都沒有出現,待入了洞房,綠歌被謝本文掀了蓋頭,就像直接行那周公之禮。

綠歌避開他濕膩的嘴巴,問︰「外面怎麼樣了?」

謝本文美人當前,脾氣性子都變得格外溫順,他嘿嘿笑兩下,然後回道︰「都沒有我們的事了,我們休息了就好。母親會替我們張羅。」說著他就要月兌衣上床。

看著如此急色無用的丈夫,綠歌低垂下頭,掩下眸子里的厭惡和嘲諷,腦海中忽然浮現溫戈溫潤如玉的面龐自己眼前的這個人和他相比,簡直不,簡直沒有可比性。綠歌抬頭媚媚一笑,使出渾身解數纏住對方。然後探著身子為對方寬衣,任謝本文的手掌鑽到自己的衣襟里

不管怎麼樣,自己對必須抓住眼前的這個人,畢竟,不管他有多麼不堪,自己以後都要仰仗他了。還有,她必須要盡快懷一個孩子,並保證他能順利產下來

「母親,這樣做好嗎?」。謝韻語低聲訥訥的對謝夫人說,她臉頰潮紅,坐在椅子上動來動去,似有些焦躁。

謝夫人撇了撇茶杯里的浮沫,然後哼笑,「此事一過,就再也沒有擔憂。」

謝韻語輕嗯一聲點了點頭,「母親,我這就去準備。」

「」

即使溫夫人和溫大人雙方不便出席,但畢竟是在溫府,于是溫大人就派溫戈前去代表兩人,送上溫府準備的禮物。

听小廝通報溫家公子前來,謝夫人親自出門相迎。樂呵呵的把溫戈迎進院子,謝夫人馬上叫人奉上酒茶。溫戈同樣笑意吟吟,爽快的把酒水喝下,然後與對方寒暄幾句,就離開。

青舍。

謝韻語身邊的丫頭塞給守門的小廝幾錠銀子,小廝意味深長的笑笑,然後轉身朝旁邊的瓦房走去。

「啊,憋死我了,去茅房去茅房」

等對方的身影完全不見,謝韻語解上的斗篷,交給一邊的丫頭,然後說︰「尋出隱蔽的地方等我。」

說完便往青舍內走去。謝韻語徑直走到溫戈的臥房前停下,然後緩緩推門而入。這是她第二次進來,上一次來他的臥房,還是在十年前,她六七歲的時候。

屋內的擺設簡單高雅,家具一塵不染,空氣中彌漫著他身上特有的木香

這讓她有些陶醉了。

走到床邊輕輕坐下,謝韻語縴縴玉手把被子挑起擁在懷里,然後痴痴的笑了起來溫戈,必定是屬于她的,任何覬覦他的人,都將得到殘酷的懲罰

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月兌掉,謝韻語光果著身子鑽進薄被之中

走在會青舍路上的溫戈,搖了搖昏沉的腦袋,咬咬牙,眼中漸漸有疑惑流出他這是怎麼了,難道如此不勝酒力,一杯小小的酒都會讓他眼前浮現虛影,腳步踉蹌,下月復

匆匆回到青舍,溫戈差下人準備了一桶涼水,然後整個人浸泡進去

不對,現在的情況著實讓人奇怪。現在他腦海中全部都是福生的一顰一笑,對方的笑臉就讓他情難自已,竟低低申吟出聲

拖著虛浮的腳步推門進了臥房,溫戈直直的朝床榻走去。屋里黑黑的一片,床榻桌上一貫點著的油燈不見蹤影,溫戈蹙了蹙好看的眉頭,虛弱的躺到床上

「阿戈你壓到我了」

溫戈被床上的女聲嚇了一大跳,他忽的從床上起身,然後三兩步走到離床較遠的地方。

「阿戈,你怕什麼?難不成我還能不你吃了不成?」

謝韻語擁著被子從床上起來,她實際上也是害怕的,一開口聲音就止不住的發抖所以她盡量放低聲音,這樣能讓她的聲音听起來即糯糯的,又甜甜的。

溫戈止住身體中漸漸升騰的,壓著嗓子疑惑問︰「你怎麼在這里?」

他的聲音冷冷的,冷到了極點,只不過這份冷讓他在的驅使下,威力減少了不少。如果點著燈,謝韻語還能看見他凌厲的眼神。可惜周圍一切都漆黑一片,聲音,是唯一的感知方式

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消失的油燈,謝韻語抖著雙手把它點上。

一瞬間,昏黃的燈光照亮整件屋子,也刺痛了溫戈眼楮「韻語你」

溫戈急急回身,避開謝韻語光果的身子。「你怎麼如此不知羞恥?」下月復的翻滾的更加猛烈,一時間,溫戈明白的所有的一切。

他背對著對方的雙眼一眯,竟透出些許殺意。

「你們設計我。」

說完不等對方回答,他大步往門口走去,正要推開房門之際,謝韻語從背後把他攔腰抱住。「我不許你離開」

說著便把手伸進男人的衣襟,不斷挑撥著對方愈加脆弱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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