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戈的額角爆著青筋,拳頭緊緊地握著,他想推開身後的人,走出這個屋子,卻絲毫動彈不得,用了用力就虛弱的癱軟到地上。
「阿戈,你不要白費力氣了,你體內的藥勁兒正在發作呢,就是一頭老虎喝了它,也會動彈不得的。」
謝韻語羞赧一笑,「如果你不想法子把它的藥勁兒解開的話你會吐血身亡的。」說著她蹲子居高臨下的看著移坐在牆壁上,急急喘著粗氣的男人,「我怎麼會舍得傷害你呢,所以,你就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
溫戈盯著眼前的人良久,然後失望的撇開頭,聲音冷冽,「韻語,你太讓我失望了。」
溫戈抬起拳頭,用盡自己渾身所有的力氣,把它一下下砸在地上,不一會兒,如象牙白潔淨的手掌,就被鮮血暈染。
他在利用痛苦來讓自己保持清醒。不管怎樣,就算老虎猛獸在藥效面前都會妥協也好,他絕不會失去自我,淪為別人計謀下玩物現在,他必須要保持清醒。
手臂艱難地撐地起身,他虛弱的依靠在牆壁上,冷哼,「說到底,你不過是想要嫁給我罷。」
听他這麼毫不留情面的挑明說,謝韻語面子上有上有些掛不住了,她惱怒的低吼,「溫戈」
受傷的表情讓別人看到大致都會心疼,但她對面的男人卻沒有。他已經沒有多余的時間和她兜圈子,他必須在神志清醒的時候迅速把事情解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溫戈微曬,輕蔑的瞧她一眼,「我是不會動你一下的。」
話音才落,他猛咳一聲,一股血腥氣涌上喉頭身下的感覺更加強烈了,該死溫戈握起拳頭,狠狠地擦向地面,地面上留下一道血痕
謝韻語見到神色有些不忍,她蹲子,來到男人跟前,手掌撫上男人的,來回摩挲著,「阿戈,不要倔了你會受不了的,也會傷身的。」
「我在這兒呢,讓我來當你的解藥吧。」
溫戈的視線已經有些模糊,他的眼前頻乏出現福生的臉頰,他知道眼前的景象是假的,但是他抬手扶住對面人的臉頰,嘴中輕輕呢喃,「阿福」
謝韻語神色變了一變,後來,她狠狠地咽了口口水,依向男人的懷抱,「我在」
「抱我」
男人伸出手臂把謝韻語擁入懷里,他的下巴放在對方的肩頭,謝韻語的黑發擦過他的鼻尖忽然,溫戈一把把她推開,使勁兒的搖了搖頭,手掌狠狠地砸向地面
不對,眼前的這個人雖然和福生長了一張相同的臉,但是,這個人並不是福生,味道味道不對福生的身上從來都是清清爽爽,有的最多的就是皂角味,不會有胭脂香的
謝韻語再度被對方推開,著實有些氣惱,她不管不顧的狠狠撲到溫戈身上,扳過對方的腦袋,把自己的頭湊過去
此刻溫戈力氣果真連一個女人抵不過,他一下子被謝韻語撲到地上謝韻語擒住他的嘴唇,緊緊地貼上,待溫戈張嘴喘息之際,她長舌直入,把舌頭鑽了進去
不管怎樣,他清醒後怨自己也好,罵自己打自己也好,今天,她勢在必得,只能成功。舌頭在男人嘴里攪著,她的手指也沒有閑著,模索著解開對方的衣扣,稍稍用力,將對方的衣襟扯開
看著男人在月光照射下如玉般潔淨美麗的肌膚,謝韻語看呆了,甚至她都有些自嘆不如。正當她低垂下頭,把嘴唇貼直對方胸膛時,她被溫戈的一聲虛虛的叫喊聲驚醒。
「韻語快住手」
「」
謝韻語倔著臉,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與男人對視的眼楮閃爍幾下,撇到一邊,繼續她手低的動作。
溫戈無奈的長嘆一聲,急促的喘著粗氣。他的整個身體在對方的**下,更加燙了,對方的舌尖在他的前胸游移著,他甚至忍不住顫栗「韻語,我們好好說話」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現在請你住手。」
「」
福生和小紅是在第二天下午回京的,傍晚抵京,兩人直直的奔向溫府去看綠歌。原本答應好綠歌在她大喜的日子會陪著她的,但是卻沒能信守承諾,如約而至。
溫府里的綠歌不再是衣服丫頭扮相,身穿桃粉色綢布衣裳,頭上瓖嵌著珍珠瑪瑙等首飾,看起來富貴極了。
「綠歌,對不起我們沒能陪著你。」
小紅坐在綠歌一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眼眶紅腫。綠歌眼眶同樣紅紅的,她看了另一邊的福生一眼,然後搖搖頭,「我不怨你們,只要你們平安就好。」
「」
幾人從溫府出來已經半夜,福生讓小紅先回去,悄悄地去了青舍。
青舍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書房點著燈,福生和門外守門的小哥熟識,兩人打了招呼,她就徑直朝里走去。
輕輕地推開書房門,福生蹙了蹙眉。屋內有一股清淺的酒氣,雖不濃烈,但也能讓人若有若無的聞見。福生心下起疑,溫戈私下是沒有喝酒的習慣的
放輕腳步走到書房里間,福生看見溫戈整個人慵懶的仰躺在木榻上,眼楮半眯,似睡似醒。听見動靜他卻沒有絲毫反應,只是靜靜的躺著
福生眉目間高高隆起,她幾步走到對方跟前,在榻邊坐下,輕聲呼喚對方。
「溫先生」
溫戈听見叫聲,才緩緩把眼楮掙開,待看清來人,他的瞳孔回縮放大然後他猛地起身,把福生緊緊圈在懷中。
「溫先生,你怎麼了?」
福生扶著他的背,輕輕的拍著,把下巴窩進他的頸子。溫戈沒有說話,只是抱住福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開口,聲音沙啞極了。
「阿福」
為什麼會欲言又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種不好的預感在福生心底慢慢升起
福生從他懷里掙月兌出來,看著對方明顯憔悴的臉,她傾身吻了吻他的嘴角,「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請。」
發生了什麼事,讓一貫風輕雲淡的溫先生,變了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