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轉到溫戈身前，定定地看著他，又重復一遍，「你去哪兒？」
看著面前日夜想念的小人兒，溫戈一想到再過幾日就見不到她，心中不禁翻涌起一股煩躁和不安。沉默半響，他撇開看向福生的眼楮，一字一句的說︰「當然是回青舍。」
福生執拗的看著他，堵住他的去路，讓他動彈不得。沒一會兒，眼前的人目光越加迷離，身子也搖晃不止，搖搖欲墜，似是下一刻就能倒下。福生走近他，伸手拖住他的手臂，借力讓他站穩，這樣一來，溫戈整個人都依靠在福生的身上。
今天看來，他著實喝了不少。一時間，福生百感交集，一個莫名，令人難以啟齒的想法在她腦海萌動，如果這樣，他是不是就一輩子都不會從自己身邊逃離了？
「溫先生，你還清醒嗎？」。
「清醒得很。」
福生舒口氣，他果然醉了。這還是她頭一次看他醉成這個樣子。放柔了語氣對他話，福生設法把他哄到屋里，不料醉酒後的男人依舊固執老練，不肯上當。
「回去罷，我帶你回青舍。」
說著他扶著男人往外走去，這次他竟听話的跟著福生往外走，福生帶著他走了幾步，又忽然轉了個彎，回身轉到院子里，這次，他沒有任何異議，依舊老實的跟她走。
喘著粗氣把他安置到她的床上，溫戈已經昏睡過去。打了清水絞了一條帕子，給他擦拭干淨，福生又為自己簡單清洗過，然後顫抖著手，想把他的衣服月兌下。
手指才踫觸到對方的衣裳，福生就觸電般扯開。這樣做究竟對不對？如果是錯的呢？她完全沒有想過後果，有一個話說的好，賠了夫人又折兵，如果這次，他的心意堅決，無論自己怎麼折騰，他都不會回心轉意了，怎麼辦？
站在床邊看著這個男人，福生的眼淚順著臉頰滑下，她一下子跪倒在她的床邊，伸手捶打著他，「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我在青山村好好的，安安穩穩的，再過不久就能找個好人家嫁了，可你為什麼要出現？出現也就罷了，為什麼卻讓我失了心？」
溫戈朦朧間感覺有人在不停地捶打他，力道不停，一下又一下同時，他听到了福生的哭聲，哭的那麼傷心。該是做夢吧，福生怎麼會在青舍呢，她不是被趕了出去嗎
緩緩地睜開眼，溫戈不敢置信的眨了幾下眼楮，然後弱弱的叫出眼前人的名字，「阿福？」
福生听見叫聲，止住哭聲，卻止不住抽泣，怔怔的看了他一會兒，她猛的撲到他的身上。
「壞死了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溫戈以為自己還在夢里，他模模對方濕濕的臉頰，然後探過身子，輕輕地吻住了她，「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讓你傷心了，我很抱歉。」
福生掙開他的懷抱，狠狠地打他幾下，又問︰「你現在清醒嗎？」。
溫戈點頭，「清醒著呢。」
果然還醉著福生哭著笑了起來，「你願意要我嗎？」。
溫戈不解的皺眉，看福生的臉一點點垮下去，他急忙點頭，「我願意，我怎麼會不願意呢」
福生聞言掙月兌他的懷抱，干脆利落的月兌掉鞋子上床，在溫戈目瞪口呆的模樣下，月兌掉了自己的衣裳。屋里沒點燈，只有幾點月光零零星星的透過窗紙打在地上。月光下，福生光果的身子就那麼自然直接地接受月光的洗禮，男人的如痴如醉的目光，她的身子周圍仿佛透著一層淺淺的皎潔光，看起來動人極了
「既然想，就做吧。」福生微笑著對溫戈說。
今晚或許對你來說是場夢，但是對她來說，卻彌足珍貴，就算兩人往後沒了瓜葛也好，她最珍貴的東西，想給他。
溫戈有一瞬間的遲疑，只是一瞬間，後來，他溫柔的抱了她。
第一次之所以是刻骨銘心的，福生淌著淚想，應該和疼痛月兌不了關系吧。這種撕裂的疼，疼得要命，卻給人一種幸福感。
在疼痛中蛻變，是女人的必經之路。
看到福生流著眼淚，緊咬著嘴唇，溫戈咬牙停下，輕輕溫柔的吻**臉頰上的淚水，低聲問她︰「很疼嗎？」。
福生緊緊抓住男人寬厚的臂膀，笑著搖頭，「不會不會疼。」
怎麼會不疼，但是，現在她需要這種疼，這種疼提醒她，他在她身邊，他在愛她。
听到她的話，溫戈勾唇淺淺一笑，看起來很高興，「這樣就好，我害怕弄疼了你畢竟，我沒有絲毫經驗。」說完男人好似有些羞赧，把俊臉埋到福生的胸前，輕嗅著女人的體香。
福生听他這麼說，開心極了，她四肢緊緊地纏住他，盡力的迎合他兩人的第一次，很有價值，不是嗎？
當福生在男人身下，一次次的到達頂峰，她感受到了那種難以用語言表達的愉悅之感。她相信，那種感覺只有和相愛的人一起做，才會有。她不知道以後她還會不會有這種感覺，就像她不知道明早溫戈醒後，還會不會記得這一切一樣。
她希望他記不住，她舍不得他為難。
「溫戈，你吻吻我我想你吻我。」福生圈住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呢喃。
溫戈听話的把腦袋湊過去，吻吻福生的眼楮，鼻子，嘴巴，下巴福生被他小狗似的吻弄癢，痴痴的笑了起來。福生也學著他的樣子去吻他，手下也不停點火，不一會兒就引來他的一陣不滿，悶哼一聲，他雙手按止住福生調皮的手指，將她牢牢按住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在男人的一聲低吼聲中，福生感覺，如果一切就這樣結束，那麼，也還算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