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夢見什麼了啊?」師哥焦急地問道。
二愣子一臉茫然的看了看大家說到︰「忘記了。」
「那是惡夢還是美夢?有沒有感覺很驚悚什麼的?」師哥皺著眉頭繼續問道。
「大概是美夢吧,要是惡夢還驚悚,肯定有印象啊。我什麼都記不住了,你們平時做夢不也應該是醒了就忘記了嗎?別緊張了,真沒什麼,可能就是睡的太死了而已。行了行了,女士們回避吧,我穿衣服,這都幾點了,得趕緊走了啊。」二愣子哥哥看起來很輕松的樣子,沒什麼異常,于是圖哥就拉我出去了。
過了一會,大家都收拾完了,就坐車前往筆架山。幸好路不遠車還多,總之很順利的就到了。由于大家都沒吃東西,我們放好行李就在住的漁家小院吃飯。
「咱喝點兒唄。」二愣子哥哥精神飽滿的提出。
「你們啊,一人來一瓶就行了,一會兒還玩兒呢,別喝多了。」師哥說道。
因為很餓,所以大家吃的都很高興。我和師哥沒喝,其他人的一瓶很快就喝光了。
「哎呀,這點兒酒也不夠啊,再來點兒行不?」二愣子殷切的看著師哥,誠懇的請示道。
「得了得了,喝點兒汽水吧,到晚上少不了你喝啊,不差這一會兒了。」師哥果斷的駁回了。
「肯定喝不多的,哎呀,求你了……」二愣子哥哥笑嘻嘻的說。不過這句「求你了」說的嬌嬌弱弱的,听的我一陣惡寒。
師哥一臉嫌棄的說道︰「你老大不小了,別來這出行不?咋說也是個老爺們兒,就差這一口啊!」
二愣子哀怨的看了師哥一眼,低下頭小聲說︰「不嘛……人家要喝……」
人家……要……喝……這難道是在撒嬌麼?二愣子哥哥雖然長的好看吧,但那只是表象啊!他一直很爺們兒,雖然一直很沒溜,不過不是這種沒溜法啊,都是傻小子那種沒溜方式而已,怎麼會這樣?精神分裂了麼?看上我師哥了麼?所有的人都詫異了,一時間沒人說話,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怎麼了?」他見大家表現的很是詭異,抬起頭,眨眨眼楮,無辜的說道。
「你……」半天,二驢子哥哥指著他,說道︰「你肯定是被女鬼附體了!要不就是被人偷著割腎了!走,跟我去廁所驗驗,看看該有的都還有沒。」
「哎呀,什麼啊!開玩笑的,你瞅你們啊!不就一口酒嘛,不喝讓喝算了唄,得了得了,不喝了。一天沒吃飯,海鮮這玩意也不頂飽,來,服務員,菜單拿來,添幾個菜。」二愣子哥哥狡黠的看著我們,大大咧咧的招手呼喚來了服務員。
「唔……來個宮保雞丁,來個孜然羊肉,再來個辣炒雞塊。行了,先這些。」大家仍然很詫異的看著二愣子哥哥點菜。
就連服務員看他的眼神也詭異了起來,只見這個白白女敕女敕的小姑娘操著一口方言,熱情洋溢的說︰「點倆雞肉啊,換個肘子啥的多好,再說,這宮保雞丁和辣炒雞塊基本上差不多啊。」
這姑娘一下就道出了我們大家的心聲啊!只見大家頻頻點頭,附和道︰「對啊,都差不多啊,換一個吧。」
「嗯……好吧。」二愣子哥哥認真的看著菜單,不一會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指著菜單說道︰「那就這個吧。」
服務員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記下了菜,扭頭走了,邊走邊吆喝︰「3號桌宮保雞丁、孜然羊肉、小雞炖蘑菇。」
換了個也是雞肉的菜,味道果然不一樣了,不過其實大概還是一樣的吧。要說我們在座的所有人,可都是視白肉如無物的家伙,二愣子哥哥一直也不例外啊,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兒?跟雞肉較上勁了呢?而且,還有奇怪的地方是,以前就算他請客,也從來會給每一個人點菜的機會,今天怎麼獨攬大權,一點問別人一下的意思都沒有呢?
大家也疑惑不解的看著他,而他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明亮的大眼楮眨巴眨巴的看著大家,笑嘻嘻的說︰「你們怎麼了呀?」
「咳咳……沒怎麼,吃菜吃菜,一會兒還玩兒去呢。」師哥別扭的打著圓場,大家也都若有所思的不吱聲,低頭吃東西。
大家沉默的吃了一會兒,加的菜上來了。原來孜然羊肉是點給我們吃的,兩盤雞肉都是點給他自己吃的。看他吃的那個香啊,就連我都沒好意思虎口奪食搶一筷子。
「你們先吃著啊,我吃太多了,出門放放風。」師哥站起來說道,同時,悄悄朝二驢子哥哥遞了個眼神。
「正好兒我想出去抽根煙呢,一直憋著怕搶著妹子,走一起去。」二驢子哥哥會意,立馬跟了出去。
正好大概一根煙的時間,他們回來了,若無其事的落座,若無其事的聊天拌嘴,就像平時一樣。圖哥也加入了聊天,氣氛感覺上融洽了起來,只有二柱子哥哥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樣子。突然,他從脖子上摘下了個掛墜,不由分說的戴在了二愣子哥哥的脖子上,嚇了他一條。
「這是干啥啊?」二愣子哥哥驚魂未定的問道。
「這是十字架。你真像被啥玩意附體了似的。」二柱子哥哥一本正經的說。
「哎呀,用不著!你咋的了呀,非得我說我是被附體了你才滿意啊。」說著,他就要摘下那個十字架。
「你老實兒給我戴著,摘下去了或者整丟了,我把你拆了信不信。」二柱子哥哥要不不說話,一說就這麼霸道,看那氣勢,完全沒有讓人反抗的余地,于是二愣子哥哥也應景的笑呵呵答應著,繼續吃肉。
酒足飯飽,我們拿東西去了海邊,坐船上了筆架山。春天的氣息非常濃郁,景色也很美好,我們基本上玩的還算開心。只是大家似乎很自覺地盯著二愣子哥哥,所以並沒有完全的放松。游玩了半圈,我們就打道回府了,正好是退潮的時間。反正我們也不著急趕路,另半圈可以留著明天來,嘛……其中風光就不多講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小清新路線的文。在半山腰上看著潮水慢慢的退去,影影綽綽的能看到天橋的影子了,于是我們趕緊下山,換了拖鞋,從已經顯露出來的天橋走回去。這里說一下,筆架山這兒,每天隨著潮水的退去,都會露出一座天然的橋,大概天橋的名字是這麼來的。那橋不是直直的一條,而是有著蜿蜒的曲線,婉轉的通到島上,當然,走天橋一定要穿拖鞋的,不然很咯腳。
在海邊撿了點貝殼,看了會夕陽。只見天橋露出來並不長時間,就又被淹沒了。我們晚餐在海邊吃了久負盛名的錦州燒烤。果然很好吃啊!有機會一定要來嘗嘗!鞍山的也好吃,不過不是一類的。啊咧……跑題了……
大家很有默契的有著二愣子哥哥點菜、喝酒,非常的默契,應該是師哥悄悄的跟所有人交代好了。大家喝了點酒之後似乎也不那麼壓抑了,玩鬧了很久,二愣子哥哥喝的尤其多,一瓶一瓶的,難道是中午的時候憋壞了?
大家興致還很高,二愣子哥哥表示喝的有點多,想回去休息了。
「嗯,行,二驢子你送他回去吧。」師哥果斷的放行了。
「不用送了啊,我還沒多到那個份兒上。」他用力地揮著手推開要上去扶他的人。
「屁!你都這德行了,給我老實兒的。再說了,他送你回去好拿鑰匙回來,跟昨天似的進不去了咋整!」師哥凶道。
于是二愣子也沒說什麼,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被二驢子哥哥扶了回去。
他們一走遠,師哥就示意我們聚過來,低聲說道︰「白天的時候不方便細講,二愣子這樣兒不正常你們也都看在眼里吧。」
大家緊張的點了點頭,師哥繼續說道︰「今晚兒晚點的時候,圖哥把嬌媚叫出來,我倆一起去他那屋看看怎麼回事兒。然後二柱子,你跟二驢子就負責照看著蘇淼。因為畢竟覺得是有東西,不能大意了,我這回出來還沒帶家伙事兒,這樣,我教你個指訣,覺得不對勁了,就掐指訣,最好往覺得陰的地方點。畢竟你倆是正當年的小伙兒,你陽氣還重,估計不能出啥大事兒。」說著,師哥就掐了個指訣給二柱子哥哥看,他手大手指長,很快就學會了。
「可是……沒點香就叫嬌媚來,我是听不見她說話的呀。」圖哥說道。
「哎呀……早知道從三清閣買點兒帶回來了。這回我可記住了,你說這麼重要的環節你以前咋從來沒說過呢。那可咋辦啊,這里我是唯一會點兒啥的了,可惜啥東西都沒有,全指著嬌媚呢啊。」師哥懊惱的說道。
圖哥想了想說道︰「可以叫她顯形,那樣就沒啥障礙了。哎……就是總顯形的話似乎很費力氣呢。」
「真是不好意思了,又得麻煩她了。」師哥語氣軟了下來,看著圖哥一臉歉意的說。
「得了,就這麼定了吧。二驢子那邊都說明白沒?」圖哥豪爽的答應了幫忙。
過了一會,二驢子哥哥回來了,師哥把那個指訣教給了他,然後囑咐道︰「一會兒回去之後,誰都別嘮這回的行動,要是真有東西,一牆之隔,說話它都能听到的。我們就聚在一起打撲克拖會時間,大概12點1點那樣,他睡實了我們再動身。記住不要表現出來任何異常。對了,蘇淼你差不多就睡覺,在那兒眯著假裝睡覺也行,小孩正常九十點鐘就該睡了,別表現的太亢奮哦。」
在師哥的掩護下,圖哥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把嬌媚叫了出來,把事情跟她說了。嬌媚說如果她跟著一起回去,肯定會被察覺到。于是師哥定了晚上1點行動,告訴嬌媚到時候過來就行,沒什麼事的話不要有大動作,這回只是探探路。
安排妥當之後,大家就回旅館了,緊張的等待著。很奇怪,我除了緊張,還感覺很興奮,果然怎麼也睡不著,不過也閉著眼楮老老實實的趴在一旁胡思亂想。終于,似乎有人起身出門了,我眼楮睜開一條縫,看出門的是師哥和圖哥,就知道,終于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