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親自去確認，試了下脈搏。「大人，還活著！」
「把人抬出去，抬到前院找個上房讓他躺好，找郎中來先給他包扎處理一下，本府要他活著！」陳謙寒快速地交代著。
「是！」來了四個衙役，其中一個月兌掉了自己的衣服，把昏厥過去渾身是血的李武蓋住，這才抬起來，把他抬走。
凌若水目光冷冷的，沒有什麼焦距。
「凌若水，這是怎麼回事？」陳謙寒並沒有上來就指控她，而是克制著想要問明情況。
「我也很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淡淡的回答，絲毫沒有懼怕，那張狂而的氣勢卻是無人可比。
「不是你在牢房里嗎？門又是如何開的？」
「這要問大人了！門是鎖著的，鑰匙在牢頭那里，與我何干？」凌若水幽深的眸子里泛起一抹冰冷的鋒芒。
听著凌若水的語氣，陳謙寒微微一怔，再看向凌若水的衣服，頓時皺了皺眉。
她的衣服被扯開了，地上還有散落的一片衣料，一截袖子，而她的衣服，明顯有掙扎過的痕跡。
陳謙寒倒也沒有急著下結論，而是平定了下情緒，沉聲道︰「你的衣服怎麼回事？」
「被剛才抬出去的人扯的！」
「他為什麼要扯你的衣服？」
「這就要問大人了！如今看官牢房的，只有一個人當值嗎？一人為私，二人方能為公，陳大人不會連這個也不懂吧？拍一個色棍看守女監，還真是好笑的很！」凌若水就沒見過一個人在政府機構值班的，前世今生還是頭一份見到。
陳謙寒皺皺眉，「士元，昨晚當值怎麼安排的？」
士元一下有點躊躇了下臉，忙低了頭，小聲道︰「回大人的話，昨夜和李武一起當值的劉茂請假了！」
「所以說，昨晚只有李武一人當值？」
「是！」士元知道這不符合規定的，但是這也不能成為他被人割成太監的理由啊。「大人，請您為李武做主啊！李武這人平時很老實的，不會亂來的！」
凌若水聞言，想起昨夜李武那一副惡心人的嘴臉，頓時鼻子里哼出一聲冷哼。
「你冷笑什麼？」陳謙寒目光倏地轉向凌若水，听到聲音的同時恰好看到她眼底那一閃而逝的不屑和譏諷。那張小臉，清秀，冷漠，張狂里帶著不屑，眸光轉向了牆壁上方那一小小的窗口，不再看這邊一眼。
「凌若水，回答本官的問題！」
「陳大人也回答我一個問題吧！」凌若水轉過頭來視線銳利的直逼陳謙寒的眸子。
陳謙寒被她看的有點錯愕一怔，「是本官在問你問題，沒有義務回答你的！」
「大人只怕是自己也無顏面回答吧？敢問你，燕城府尹，我凌若水何時畫押認罪的？」語氣倏地低沉到極致，如寒冰壓身，周身都散發出冷冽的氣勢。
陳謙寒沒想到這個消息走漏的這麼快，幸好他有了防備，這事又不是他一個人做的，後面又王爺撐腰，他也不必懼怕什麼，只是如何在王爺和左相這里尋求平衡，他還真的廢了一番功夫，眼下，他還是按照王爺的要求來吧！
「昨個大堂之上，都看著的，你在昏厥過去的時候，親自認罪，畫押！」
「是嗎？」手指腫的像胡蘿卜那般粗，疼的要命，卻在這一刻听到陳謙寒這樣說時，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一字一字冰冷的從口中吐出，帶著不可遏止的暴怒，「陳大人，這麼說，我無意識的就簽了名字，按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