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自然!」陳謙寒面無表情,或者說在刻意的面無表情。
「陳大人,你可听過一句話?」凌若水此時的臉上依舊沒有多少暖色,雙眸似被寒冰封印,處處透著冷邃的駭人氣息。
陳謙寒看向她,瞳仁瞬間放大,心跳驟然漏跳一拍,心虛的不敢直視她的眼楮,畢竟,昨天他做了虧心事。
凌若水卻輕易捕捉到了他眼底的一絲愧疚,勾起一側唇角,冷冷一笑,「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話,都听過吧?」
古人迷信,一般都懼怕報應說的!
她不是那麼容易就被人,踩扁揉碎捏圓的人。
只是被這樣算計,還真是頭一遭。
他們想她死,無所謂,大不了,化身成灰,風一吹過,煙消雲散,她仍是她,不屬于任何人!但要她低頭,這不可能!
終究,她學不會臣服。
想到昨夜那個男人,那個在黑暗里趁人之危強暴她的男人,盡管她知道那個人說的很對,但是,這口惡氣,她咽不下。
陳謙寒被這句話真的說的半晌沒說出話來。
師爺看此情形在後面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服。
陳謙寒回神,視線望著凌若水。
昨天的酷刑,她不曾喊一個字的痛,今天一早,牢房傳來如此駭人听聞的事件,牢頭李武竟被人割掉了男性身份,這才是重要的。
「凌若水,無論你怎樣伶牙俐齒,你都難逃李武這件事的干系!你且等著吧,李武醒來,本府自然會查明一切!」說完,陳謙寒一甩衣袖,竟調頭走了!
牢房里只剩下了凌若水,牢門又被鎖上。
早飯,士元給送來的伙食,只有一個干巴餅。
凌若水真的餓了,她並沒有跟自己過不去,而是老老實實的吃掉了餅。
士元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抹惱恨︰「你可真夠狠的,對男人下這樣的毒手?」
凌若水沒有理會他,世人都喜歡用世俗的眼光看待事情,他這樣推斷她是凶手,她也不在意,畢竟這牢房昨夜真的在外人看來就只有她和那個牢頭李武兩人,李武根本不可能自殘割掉自己命根子的,而她自然而然會成為那個凶手。
只怕誰也不會相信,昨夜,她被人點住的了穴道,強暴了!
而那個人他究竟是誰?凌若水想起那個身影,想到他吻她時那狂猛的感覺,想到自己竟然淪陷在那人刻意折磨她的感官里,倏地眯起眼楮,不管是誰,只要她活著,就早晚有天找出那個人來!
郡南王府邸。
「表哥,听說昨夜看管凌若水的牢頭被人割了命根子!」歐陽子軒一大早就把接到的消息送到了郡南王府。
慕容允此時正在優雅的吃著早膳,置之一笑,道︰「是嗎?凌若水承認是她割的嗎?」
「沒有啊!這怎麼可能承認呢!傳言說,凌四小姐的衣服被撕扯了個稀巴爛,陳謙寒早晨去調查的時候,那女人還反問了陳謙寒,說什麼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的話,你說她膽子還真是大,敢跟陳謙寒叫板,好歹人家也是個府尹啊。」
「她不是也不屑本王嗎?」慕容允端起玉碗,喝了一口湯。
「唉!說的是啊!」歐陽子軒嘆了口氣,語氣里頗有點贊賞的味道︰「表哥,此等女子,膽識過人,世間少有呢!」
「凌若水還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啊。什麼都沒再說了,她似乎不屑陳謙寒的辦案能力!」
慕容允微微勾唇,眼底閃過一抹微光,「嗯,今天我進宮一趟!」
「表哥,你不會是進宮退婚吧?」
「不!本王不打算退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