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會兒又變成我月兌了衣服叫你過去的？等下又是什麼？你公堂之上篡改了幾次證詞了？爾等都已經听到，不需要凌若水再反駁什麼了吧？陳大人，監牢本身就存在管理漏洞，女監讓男牢頭管理，且是派了一個人，這本就不合體制，凌若水不予追究，這是你的安排。但誣陷我，這不可能，不能他說什麼便是什麼。陳大人，想必律例你比我更清楚，只有口供不得定罪。口供必須結合一定的物證或者其他證明途徑才可以對犯罪行為人進行處罰。就算所有的人都說是我，也要找到譬如物證或者其他證明力比口供更強的證據才能定案。同理，之前我的畫押，審訊，都存在各種問題，想必陳大人比我更清楚！在證據不能客觀、充分的情況下，讓我畫押，這不是太隨意了嗎？」
「上證物！」陳謙寒一拍桌子，有人端著一個木制托盤走上堂來。
待到人走近，凌若水看到那木質托盤上的白布下蓋著一柄刀。
「凌若水，你可認識這把刀？」
凌若水看了一眼，冷漠的回道︰「不認識！」
「李武，來說說，這是什麼？」
「這是小的佩戴的刀！就是，就是這把刀，把小的物件給割掉的，大人，你要給小的做主啊，凌四小姐她太心狠手辣了！」李武說的那是頓首捶胸，好不可憐。
陳謙寒目光又落下凌若水。「凌四小姐，既然你一再說不是你，那麼那晚，除了你跟李武，監牢可還出現過別人？」
凌若水一怔，想到那個人，那個玷污了她清白的男人！
她若說，自己被玷污了清白，滿城皆知，最後未必洗刷冤屈，若不說，那晚的確牢房里表面只有她跟李武兩人。
「這個我不知道！」她撒謊了，平生第一次，她撒謊有了顧慮沒有說出那個人。「大人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管理監牢的人不是凌若水！」
「既然只有你們兩個，那麼他若不是被你割掉，又是誰？難道是他自己？」陳謙寒皺眉。
「大人，關于他怎麼割掉的，凌若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難道你就沒有看到？」
「的確不曾看到！」凌若水淡漠的開口。
「你撒謊！」陳謙寒怒喝一聲。
「我為什麼要撒謊？」凌若水視線直指陳謙寒。「我想陳大人似乎忘記了，被抬回牢房的我，是受了重型的，我的後背挨了五棍，手被夾棍夾得疼暈過去，我又如何把一個彪形大漢打倒？如何把他的命根子割掉？我有這麼本事嗎？麻煩陳大人去檢查一下他的傷口，看那刀法是不是整齊，就算誣陷我，只怕我也沒有力氣握住刀吧？如果是我動手的，那切口，也不會平整，而以我看到那掉在地上的一截污物來看，那似乎很干脆的一刀，並無任何顫抖，沒有不平整。那應該是個刀法精準的人割下的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你要問，那晚我真的昏過去了，一概不知！這就是我的話，如果你認為不妥，再用刑就是了，但，在用刑同時，我要求對李武同樣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