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兩個人都有些累了,惜言窩在雲龍聖的懷里不敢亂動,不過卻感覺他的臉色看起來沒有之前那麼郁悶了,就這樣胡亂的想著事情,也不知過了多久竟然跌入夢鄉。
她睡得不是很踏實,一閉上眼楮就夢見聶楓滿身是血的場景,她大聲喊著住手別打了,雲龍聖卻絲毫不理會,而是更加的變本加厲對著聶楓狠狠的打著,她一下子驚醒。
睜開眼楮,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看了下時間已經是凌晨一點。擦了一下臉上的冷汗,看見身邊的雲龍聖正在熟睡著,他們的身體緊緊的挨在一起,他的一只手還橫放在她的腰上,他的臉面對著她,可以清楚的看清他的五官,听著他勻稱的呼吸,鼻息間的氣息不時的掃過她的臉頰。就算是在睡著的時候,他的眉心也是擰的緊緊的,挺直的鼻如同藝術家筆下最完美的作品。嘴唇微抿,唇瓣厚薄適中,唇形的弧線好看的讓身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心生妒忌!
最後,她終于在床邊的地上看見自己的衣服,裹著被子下床,誰知腳尖剛剛著地,兩條腿卻偏偏不給力的一軟。
小小的失誤?雲龍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桑楠說完,把東西放在床上,嚇得不敢多做一刻的停留走出去關好門。走到門外,她身體貼在冰冷的牆上,重重的喘了口氣。
「真是笨死了!」他不由的嘲弄著。
「嘻嘻……老大,我沒有騙你,其實只是不小心把三天說成一個月了,就是在數據上有了那麼一點點小小的失誤!」
夜,卻似乎還沒有盡頭。
這時候桑楠被叫進來,雲龍聖把簽好字的文件交給她,讓她帶回公司,然後又說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和西城廂正在進行的開發案以及注意事項。zVXC。
雲龍聖被她掐的身體一僵,知道被子里的人醒來了,便不客氣的看著梁韶下逐客令。「你給老子滾遠點,老子現在不想看見你!」
她終于忍不住有些無力的推拒著他。「死混蛋,你夠了沒?」
「洗澡?你的胃剛不痛了,洗澡的話……沒事吧?」
她剛喝了兩口,方艾萱便來了。
「你自己做的事情,以為可以瞞別人一輩子嗎?冷惜言,我真的是錯看了你,說,你為什麼要給一個有未婚妻的人做情婦任人唾罵?而且,那個人的未婚妻,還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這樣做,跟在我的背後插一刀有什麼區別?當初,西美擔心這一點的時候,我還信誓旦旦的跟她保證過你不是這種人!可是,現在你是哪種人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真的是不知道了!」方艾萱惱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心里有些後悔自己怎麼沒有早點發現這件事情,並且制止這件事情的發生!
剛才這一摔,竟然被他死死的壓在身下,整個身體被摔得一陣生疼,尤其是後背和尾椎,若不是下面有一層棉被墊著,這一下她非被摔去半條命不可。
「好,我先去洗澡!」他眼楮閃過一抹神采,想起之前梁韶打給自己的電話,唇邊不自知的勾勒出一抹淺淺的笑意,心里的郁悶一掃而光。
掛斷電話,惜言不知道方艾萱想問自己什麼事情,她今天的語氣听起來不太好,跟平時的熱情判若兩人,甚至有點冰冷的味道。
「女人,我想要你了!」他低沉暗啞的嗓音,似是帶著某種深深的蠱惑,沖進她的耳膜。
「對……對不起,小方塊,真的對不起,那……你的朋友,她是不是……也知道這件事情……」
服務生送上方艾萱的咖啡,看了兩位客人一眼轉身走開,在咖啡廳很多事情都司空見慣了,所以見一個女人沖著另一個女人發火,他們也見怪不怪了!
听見她的話帶著幾分火/藥味,惜言一愣,表情有些呆滯。過了片刻,她緩過神,眨眼,看著面前不同于以往的方艾萱,心里有些不安的感覺。她微微垂下眼眸,想了想,有些艱難的開口。「你……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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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簡單的洗了洗臉走出來,看見雲龍聖正坐在床邊姿態優雅的吃著梁韶買來的早餐,一邊在桑楠帶來的文件上簽著字,偶爾皺眉認真的看著上面的內容。
兩人听見有人進來,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口處,雲龍聖同時反應很快的扯住被子的一角蓋住惜言的身體,眼神冷冷的看向來人。
去了跟方艾萱約定的咖啡廳坐下,惜言點了一杯楓糖咖啡。服務生很快的把咖啡端上來,惜言輕輕抿了一口。她喜歡加了楓糖的咖啡,里面有種淡淡的甜甜的楓樹味道,仿佛可以看見婆娑的楓樹林,和滿枝頭搖擺著的火紅楓樹葉,在秋風的吹拂下沙沙作響就像一片片手掌。
「對不起?你應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西美!被傷害最大的人是她,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一種很不道德的行為!」方艾萱恨恨的瞪著她,對惜言,她現在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
「啊……混蛋……你想摔死我……」惜言痛的大聲叫著,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眶里打轉。
她這一松手,身上裹著的被子卻一下子滑落到地上,整個身體一覽無余的呈現在他面前。惜言不禁倒抽了一口氣,滿面通紅的彎下腰,他卻比她快一步的撿起被子幫她裹在身上。
「這才只是開始,怎麼會夠,我要把這幾天你欠我的全都補回來!」他臉色暗紅,聲音低啞,有些動情的看著她,手指輕輕滑過她的眉眼,俯下臉狠狠的堵住她的唇,腰身再用力的一沉,將她的嗚咽聲全吞進他的嘴巴里。
檢查結果很快便出來了,說是胃粘膜嚴重受損,需要住院幾天治療修復,醫生再三叮囑他以後飲食一定要注意,還要按時吃飯不易過飽也不能餓著。
這下子,惜言的睡意全沒有了,身上猛的打了一個激靈,感覺一股強烈的電流從耳垂處滑過,迅速的蔓延至全身。
不知道他在她身體里折騰了多久,好像沒有盡頭似的要著她,惜言受不了的在他身下婉轉的抽泣著,喊著讓他停止,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昏過去。迷糊中,她睜眼看了一下牆壁上的鐘表,已經指向凌晨四點。而身上的人,仍不見有絲毫收兵的意思。
「啊……」惜言驚叫了一聲,咚的一下連人帶著被子給摔在地上,兩條手肘處傳來火/辣的疼痛。
「老大,冤枉啊!我只不過是用一千萬賣給你那麼大一個好消息,你不感謝我就算了,竟然還忍心罵我!你後爹啊!跟那一千萬比起來,你昨晚上一定爽透了,至少出來的有幾億吧!一千萬和幾億比較一下,老大你不是賺到了!」梁韶挑著眉梢,眼楮閃過一抹促狹,只差沒有昭告天下了!
「對……對不起,我剛才有敲門……」桑楠怔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在他們親熱的時候闖進來,然後又找理由為自己開月兌的嫌疑。想了想,便轉移話題又說。「總裁,這是你要的這幾天的文件,我已經幫你整理好了,還有,這是給冷小姐準備的衣服和手機!」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身上沒有穿衣服,就那樣光溜溜的躺在被子里,還有一只手覆在她的胸前,把玩著那團綿軟一下下的捏著。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伸出手毫不客氣的在那手掌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那好,老大,這是我來的時候順便幫你們帶來的早餐。不過,現在好像已經是中午了,你們就當做午餐吃吧!」梁韶的聲音里帶著幾絲揶揄,看了一眼即將變臉的雲龍聖,聰明的閃人!
說著說著,惜言忽然有些說不下去了,她想起一句話,理由和借口只是推月兌責任的一種方式,而解釋便等于掩飾。不管她有什麼苦衷,做一個不光明正大的情婦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
「小方塊,這幾天小乖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今天我想把她接走!」惜言真心的感謝她,也知道自己給她帶來不少麻煩。
打了車,先回了一趟麗景花園的別墅。
「嘁!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誰關心你了!」惜言對著衛生間的門嘀咕了一句,再繼續躺下,翻了個身拉住被子蒙上臉閉上眼楮。
惜言就這樣近距離的看著他,輕輕的眨眼,不覺的伸出手指隔空的描繪著他的五官,就像在作畫。
病床隨著他的動作有節奏的左右搖擺著,她在他的強勢下低聲的嗚咽,他像上足了發條的機器,不停地運轉著,滿室流瀉著無盡的旖旎之色!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下午了。
方艾萱問她人在哪里,說想見她一面有些事情想問她。惜言說好,便跟她約了個地方等她下班後見。接著又問了一些小乖的事情,方艾萱只是淡淡的說小乖很好,不用擔心!
這時候門被推開了,桑楠一只手臂里抱著文件,一只手拎著一個袋子走進來。看見病房里的一幕,她一下子尷尬的愣在原地,感覺自己來的真不是時候。
想起雲龍聖對自己所做過的種種,幾乎將她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可是她又要去怨誰呢?難道,該怨自己投錯了胎,成為了宋大年的女兒,所以才會變成雲龍聖報復的對象?
可是,每個生命的對錯,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都不是自己可以選擇的!
走的客廳門口,看了看時間,惜言想了想又轉身走回廚房。找了一些食材,說讓桂嫂煮一些粥,她辦完事情回來拿。
她輕輕的喘息了一下,伸出手抵在他的胸口,輕啟紅潤的櫻唇。「雲龍聖,別這樣,這里……是醫院!」
惜言在兩人的說話聲中緩緩睜開眼楮動了動身體,發覺自己從腰到腳尖都是酸疼的。想到昨夜的瘋狂,自己的叫聲,門外還有人,惜言羞得無地自容。
「老大,看來你很精神沒有一點病態了!昨夜,一定饜足了美味,哈哈……」
惜言瞪眼看他,還不是因為他,她才會渾身酸痛兩條腿軟的像面條,不禁埋怨的推開他。「還不都是怪你,啊……」
下樓的時候,桂嫂走過來問晚上準備幾個人的飯,惜言說她和雲龍聖不在家吃飯,讓桂嫂自己做著吃點就可以了。
听見聲音,他回身看了她一眼,見她趴在床下邊。他蹙了蹙眉,兩條長腿越過床身,站到她身邊。彎,伸出手扶她起來。
惜言嚇得身體一抖,想著她還是知道了,心里不覺得有幾分愧疚。
「醫院沒有禁止,不許別人親熱!」他低低的說著,伸出舌尖輾轉的掃著她的耳廓。
惜言先是上樓洗了個熱水澡,感覺身上沒有那麼難受了。回到房間,幫雲龍聖找了幾件衣服裝好。
等護士給雲龍聖打上針,惜言對他說想回家一趟,順便幫他拿一些換洗的衣服。病房里又恢復了安靜,靜了片刻,惜言找了個話題。「既然打完針了,那……我們,繼續睡吧!」
死混蛋!惜言忍不住翻眼!
他剛沖完澡,身上淡淡的浴液味道一絲絲擠進她的鼻間,讓她覺得一陣清新。就在她以為他也要躺下睡覺的時候,他的手臂卻忽然橫過來,抱住她的腰身一個翻轉將她壓在身下。俯下臉埋在她的頸間,微涼的唇瓣細細的吻著她,沿著她的鎖骨一點點上移,最後在她的耳垂處停下,一下含住她溫軟如珠的耳垂用齒尖一下下輕咬著。
接收到總裁那逼人的寒冷目光,桑楠的身體就像是寒風中的落葉不禁抖了抖。張了張嘴,好一會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眼淚終于忍不住滾落下來,方艾萱看見她這樣,知道自己剛才的那些話有些沖動了,她知道以惜言的性格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做的,她了解的惜言是不會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龍覺小被。
惜言覺得肚子一陣餓,訕訕的走過去,沒有說話拿起另一份吃起來。很快的吃完,把垃圾收好扔掉。
或許是感到一些異樣,一向淺眠的他眼皮動了下繼而張開眼楮。惜言一驚,手指已經來不及收回,就停在離他鼻尖兩公分的地方。
「我……我並不想這樣做的,可是……我真的是有苦衷的,你不知道雲龍聖是什麼樣的人,他只要一句話……就可以顛覆我的整個世界,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和家人也想活下去,我如果不這樣……」
「小乖是我干女兒,干媽照顧干女兒有什麼麻不麻煩的!倒是你,冷惜言,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在你心里,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朋友過?是不是覺得欺騙我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是不是在背後笑話我是個傻瓜?」方艾萱是個直脾氣的人,有什麼說什麼從來不喜歡拐彎抹角藏著掖著,所以她忍不住上來一開口便劈頭蓋臉的對惜言一頓質問!
一陣酥/麻的感覺再次在全身游走,惜言身體輕輕顫抖著,無力抵抗著。
說完,她坐起身,按下床頭的呼叫器,過了一會兒護士便走進來幫雲龍聖拔掉針頭,用棉簽按壓一會看見不出血了再走出去幫他們關好門。
惜言感覺到他眼中那抹呼之欲出,心里害怕的一邊拒絕著他一邊向後退著。後腰一下子撞在桌角,痛的她身體一軟差點倒下,他趨步跟隨著她的腳步,一只腳一下子踩在被角上,兩人的身體一下子向後倒去, 的一下砸在地上。
听見關門聲,惜言忍著身體的不適坐起身把被子緊緊裹在身上,伸出一只手找著自己的衣服。昨夜被他給扯掉,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沒……沒做什麼!」惜言有些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指,掩飾的對他輕輕笑了一下,然後曲起手指放在自己的鼻梁上撓了撓,看見吊瓶里的藥已經滴完了,她忽然大叫著說。「啊……你的針打完了,我幫你叫護士!」
她已經感覺到他的全身發熱,呼吸急促而紊亂,某處的炙熱已經用力的抵在她的身上,燙的她忍不住的顫抖。
走出醫院,惜言拿出桑楠準備的新手機。剛開機,正準備給方艾萱打個電話,手機鈴音便響了起來。一看來電號碼,正是方艾萱打來的。
「女人,你是在關心我?」他的臉色看上去比之前好了很多,見惜言不說話便起床去了洗手間,不一會兒里面便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做什麼?」他的聲音慵懶中透著幾絲性感的沙啞,幽深的眼眸帶些奇怪的審視緊盯著她的手指。
雲龍聖微眯著眼眸,看著她滿身交錯著紫紅色的吻痕,知道自己昨夜要她的時候有多麼的瘋狂。想著她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時的嬌弱模樣,身體的某處不禁又是一熱,一種強烈的念頭襲上心頭。情不自禁的俯下臉來吻住她紅潤的小嘴,一雙火熱的大掌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游走。
桑楠剛走,醫生便推門走進來,說要給雲龍聖做一下詳細檢查。惜言跟著走出去,見門口的兩個保鏢已經換人了,昨天的兩個人大概是回去休息了!
醫生給先給做了胃部的CT,要做胃鏡檢查的時候面對那些要從喉嚨插進胃里的醫療器具,雲龍聖死活不肯配合,還沖醫生發了一通脾氣。最後,只好在醫生的勸說下給他吃了鋇餐做X光造影。
當著別人的面,還不老實,竟然大膽的在被子里做小動作佔她的便宜!
「不……不行……你別這樣……」她搖著頭躲閃著,說出的話卻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嗯!」方艾萱卻沒有像往常那樣回應她,而是態度有些冰冷的淡淡嗯了一聲,用一種打量的眼神看了惜言一眼,然後坐下,點了一杯卡布奇諾。
面對如此強悍精力十足的人,她開始懷疑之前他的病是不是裝出來的。全身的力氣終于被抽盡榨干,惜言感覺眼前一黑昏睡了過去。
雲龍聖的眼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哪有人拿錢跟他那個數目相比的,心里一氣,隨手抽了一個枕頭飛了過去。「混小子,我還沒有跟你算賬,之前竟然騙我說什麼一個月!」
惜言站起身,揉了揉被摔疼的地方,裹緊被子拎起床上的袋子,飛快的跑進洗手間 的一聲關好門。
「重死了,快走開……你這樣一直壓著我,想把我壓死啊!」見桑楠出去了,惜言毫不客氣的伸出手推著他的身體,雲龍聖悶悶的起身走到床邊去看文件。
恍恍惚惚就要睡著的時候,感覺身畔的床晃了一下,雲龍聖挨著她躺下來。
方艾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平靜下自己的情緒放緩了語氣,看著對面的惜言說。
桂嫂正在做清潔,見她回來了很是熱情的跟她打招呼,然後繼續做自己的事情。身為一個佣人,雖然很奇怪惜言這幾天去了哪里,但是桂嫂卻很聰明的知道什麼是自己該做的,什麼是自己不能問的!
「小方塊!」惜言看見來人抬眼叫了一聲,沖她溫柔的一笑。
「唔……不要了,走開……」
惜言是在一陣聒噪聲中醒來的,不用睜開眼楮听聲音就知道是梁韶在說話。
「你小子,做了那麼不要臉的事,竟然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雲龍聖半躺在病床上,微眯著眼楮,意猶未盡的伸出一只手在被子里模了模,很快便模到一個圓潤之物。
「那好吧,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都跟我說出來吧,不管是面對還是解決,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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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跟朋友喝了點啤酒,頭一直暈乎乎的,碼字都不在狀態。尤其是這一章的前半部分,寫的我好糾結,刪了寫,寫了刪,怕一個字拿捏不好就會在小黑屋里一直關下去!艾瑪~~糾結死人了,很晚了,妞們也都去睡吧,祝晚安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