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未免也夸張了些吧!」
涼牙一路听得目瞪口呆,待到這里,終是按捺不住,「他不過看中那日稀奇的大風箏罷了,需要做到這種地步麼?!」
「我起初也跟你一般以為……」
辛夷淡淡瞥他一眼,「可是,自我听聞,太傅他竟是全程親自跟進,三日三夜未歇,即便昨夜,也是守在花海之外,掌燈親自指點匠人裝點……我才突然發現,我似乎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
「我只怕……」
低沉的聲音宛如地底暗流,不情願,不輕松,不流暢地從齒間泄出,「太傅他……是認真的。」
「這——這不可能!花太傅,怎麼可能會喜歡上別的女子?」
涼牙驚得英眉樹立,月兌口高呼,「他,他……」
急促的尾音透著驚愕,在半空中顫顫蕩蕩,最後終能匯作一句落下——「他可是……華祚公主的駙馬啊!!」
這一句宛如泰山砸落,震得飛沙走石,鴉雀無聲,不經意間,便有硝煙味泛了起來。
案後白影托腮斜倚,色淡如水,執筆不語,指節卻在這一瞬間搐了一下,僵硬成不自然的角度。
仿佛逮住一個契機,涼牙聲音里突然來了底氣,他邁前一步,高聲朗道,「太傅對公主的深情,天下人皆能作證,雖然公主殿下遇刺身亡,婚禮也未真正完成,可是太傅卻一直以妻之名供奉著公主的牌位,十年間,從未納過一位妾室,逛過一次花樓,以他那身家、聲望、資質、地位,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可是,這些年卻連續弦的意思也沒有,上門講親的媒婆,哪一個不是被當即掃地出門,一絲情面不留?」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他臉色也變得潮紅,最後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地迸發了出來。
「試問——這樣痴情的男子,怎麼可能拋棄過往深情,對一名初次見面的女子一見鐘情?!更何況,他根本便不知道內幕,在他眼底,那個女子可是汧國公主啊!他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愛上弒妻仇人的妹妹呢?」
辛夷眸光忽明忽暗,似有動搖,只是精明如他,此刻也猜不出這其中究竟有如何的玄機——若不過是做戲,太傅也未免入戲得太深……
面上陰霾一陣勝似一陣,低頭苦思許久未果,他才抬頭望向書案後那許久都不曾開過口的白影,小心翼翼地詢道。
「陛下,您呢?您——是怎麼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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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下一章,為大家揭曉小魚跳牆一段後兩位帥哥的對話真相,知道尼們好奇很久了(*__*)……
壞消息是︰這兩天有點忙,明天估計要加班到十一二點才回來,不一定有空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