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愛,絕色羅剎 (五十二)別後重逢

作者 ︰ 劉菡萏

「是人血,是人血,AB血型,絕對不是雞血。」吳荷望著自己工作的這家醫院檢驗室出具的檢驗報告,雙腿發軟。「是什麼原因,或者是什麼怪病,要讓艷紅姐喝鮮血呢?艷紅姐是有文化的人,難道還听信什麼偏方秘方嗎?為什麼從來沒听她說起?哥哥知道這件事嗎?不行,我一定要問哥哥,一定要問個水落石出。」

還沒等她打電話去問,哥哥的電話先打過來了。

「哥艷紅姐……她……」她吞吞吐吐地說。

「妹妹,別害怕,也別緊張,沒什麼大事的。今天晚上你、我、艷紅姐一起去吃飯,就去華強北的巴蜀風吧,我定了一個包房,到時,我們把一切都告訴你。」吳海安慰妹妹。

在巴蜀風的一間小包房,吳海緊緊關上門,叮囑服務員不要打攪。他和艷紅,你一言我一語,把整個真相一五一十告訴給吳荷瀘。

吳荷的小臉如死人一般慘白,心狂跳不已。這些東西對于她而言,太意外,也太恐怖了。她幾次失態地打斷他們的話,猛搖著頭淒聲大叫︰「哥哥,艷紅姐,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我知道,是你們在逗我,是你們在和我開玩笑。」

「妹妹,你必須相信這一切,這一切,千真萬確。」吳海心疼地看著妹妹。

「吳荷,我也希望這一切不是真的,我好想自己和你們一樣,可以平平淡淡地生活。可是,我的確是羅剎,是鬼。」她抓起吳荷冷汗涔涔的小手,把它貼向自己的心窩喵。

「你听,你仔細听,我沒有心跳。雖然我有心,我有感情,但我的心,幾百前年就停止跳動了。」

吳荷的一只手貼在艷紅姐高聳的雙峰間,那里,果真如風過後的原野,一片寂靜。呆了半晌,她猛地縮回手,雙手枕在餐桌上,伏頭大哭起來。

「妹妹,別哭了。我們也是不想再欺騙你,所以,才對你坦誠這一切。我們知道,你一下子,很難接受這一切。不過,現在情況很危急,艷紅艷麗的骨殖都在朱老三手上,他隨時可以結束她們的性命。朱老三醞釀的大陰謀,我們一無所知,他隨時可能出現,威脅到我們的安全。」吳海伸手撫著妹妹的肩,安慰她。

「哥哥,讓我加入你們吧!如果這一切真的是真的,那讓我加入你們。我愛艷紅姐和艷麗姐,不管她們是人是鬼,我都愛她們。你們人數太少了,很難敵得過他們,我也要加入你們,和你們一起對付他。」吳荷抬起淚痕斑駁的臉,請求吳海。

「不要,不要,千萬不要。我之所以瞞著你,就是不希望你卷進來。說實話,我們也清楚對抗朱老三勝算不太高,所以,你才更別卷進來。萬一哥哥和艷紅姐有一天不在了,你要好好活著,照顧父母。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告訴父母,他們經受不起這樣的打擊,你一定要答應我。」

「哥……艷紅姐……不行,我一定要加入你們。我不會告訴父母的,但你們如果不讓我加入,我就告訴他們。」吳荷不禁任性起來。

「吳荷,你別任性了。你不要卷進來,照顧好父母,讓我們沒有後顧之憂,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放心,情況無論多麼險惡,我們都是有準備也有信心的,我們一定會打敗他。上一次,我們都把它困在山洞中了。」艷紅幫著勸慰吳荷。

吳海與艷紅又勸了許久,吳荷終于止住抽噎,听話地表示會嚴守秘密,同時,也答應他們,以後自己依然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盡量減小真相對自己生活的影響。

吳海與艷紅如釋重負般地相視一笑。

艷麗這段時間像只花蝴蝶忙碌在春風中的百花園,家里和公司,到處都是她的歡聲笑語。艷紅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妹妹終于找到了心上人,不管將來結局如何,能經歷一次愛情,便足可抵消妹妹以前遭受的磨難,無論是為女人還是為女鬼,也算是值了。在她的幾次邀請下,艷紅把鐘成帶回了家。年輕英俊、事業有成的鐘成,在艷紅與吳海面前,表現得謙遜有禮、瀟灑大方,艷紅大為滿意。吳海在自己的頂頭上司面前,一開始有點放不開手腳,後來,在輕松愉快的氛圍中,方才鼓起勇氣,略略端出點準姐夫的架子來。自此以後,四人經常一起吃飯、郊游,鐘成也常來艷紅家喝茶聊天。

鐘成被艷麗的千般風情、萬般妖嬈迷得五葷六素,饒是如此,清依會所與那名黑衣女子的一夜風流的情景,依舊偶爾竄入心田。越是稍縱即逝的快樂,越是令人永生難忘。他借口陪領導,又去了兩三趟清依會所,用盡各種方式,卻再未遇到那位黑衣神秘女子。那晚,自己堅持向她要姓名要聯系方式,她卻死活也不肯給,只說有緣自會相見,沒想到,現在卻是「佳人難再得」。鐘成一念及此,不禁悵惘。

這天,鐘成一踏入公司大堂,便察覺異樣。當新來的前台站起身來,恭敬地向他打招呼︰「鐘總早」時,他不由得眼前一亮、心頭一震。她,不正是那位尋而不得的黑衣神秘女子嗎?

他心頭一陣狂喜,表面卻不露聲色。進到自己辦公室後,他打電話給人事總監,讓他把新來前台的人事檔案帶來給他看看。沒錯,檔案上的照片是她,嫵媚妖冶,既輕佻又高傲,好似輕浮卻又冷艷。她叫吳梅林,今年二十四歲,江蘇揚州人。

這天,他在前台處打了幾個轉,卻不知如何與一個底層員工搭話。吳梅林對他畢恭畢敬,不卑不亢,看他的眼神,恭敬而略帶討好,好似從未與他相識。鐘總心底納悶不已,難道,難道自己認錯人了,或者,她早把自己忘得一干二淨?他急于找出這些問題的答案,卻無從下手,心頭好不苦惱。

真是心想事成,機會很快從天而降。第二天,艷麗得了重感冒,請了三天假在家休息。鐘總的工作離不開助手,便順理成章地把吳梅林臨時調進來頂替艷麗。吳梅林的還未在艷麗的座位上坐熱,鐘總便迫不及待地把她召進自己的辦公室。

「小吳,你以前在哪里工作?我怎麼好像見過你?」他試探著問。

「鐘總,你可曾還記得這**?」黑衣女子款款解掉黑色套裝,幽幽地問。她沒有穿內衣,黑色小西服一月兌,一對活潑的***鴿子般出籠般撲入鐘總眼簾。兩峰之間,有一粒細小的朱砂痣,如雪地上一顆耀眼的紅櫻桃,璀璨奪目。鐘總哪里還忍得住,他猛地從大班椅上站起,幾步竄到她面前,攔腰一把抱起她,直接摜到辦公桌上。南國的初冬,涼意不淺,他不管不顧,三下五除二,把自己除了個一絲不掛,猛地撲在她身上。他的手從她黑色套裙下端伸進去,一把撕下內褲與連褲絲襪,伴隨著一聲低沉的申吟,鐘成下半身一用力,便一步邁入極樂世界。只听得筆記本、杯子、台歷……嘩啦啦一片響。大白天的,鐘成公司總裁辦公室內響起***攝魄的申吟。

鐘成說不清楚,為何自己一面對她,便***高漲,他談不上愛她,他只是想侵佔她、蹂躪她、摧毀她、撕碎她。他對她只有***,單純的***,強烈的***,令他自己也吃驚且略微厭惡。

「鐘成,你在干什麼?」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斷喝,累得一身是汗的鐘成怔住了,他身下的吳梅林也呆住了。

匆忙之下,鐘成竟然沒有反鎖辦公室的門,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正在家中休病假的艷紅竟然徑直走進來了。

他的雙手,還抓著吳梅林兩條修長的**,他尷尬萬分地回過頭來,看見艷麗呆站在門邊。她滿面蒼白,身子哆嗦得如同烈風中的一根細弱的蘆葦。

艷麗咬著蒼白的下嘴唇,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目不斜視地走向辦公桌,邊走邊說︰「我一個人在家,鑰匙被反鎖在家了,我是來拿放在你抽屜里的我姐家的備用鑰匙。」她拉開抽屜,找出鑰匙,徑直出門,再也沒看一眼他們。

在門邊,她稍停片刻,心平氣和地說︰「對不起,打攪了。你們繼續吧!」

鐘成再也沒有心情繼續了,剛才雄赳赳氣昂昂的那物件,早已泄了氣,沒精打彩地溜出來,軟作一團。他抓過吳梅林散落在地的衣服,扔在她身上說︰「不好意思,冒犯了。」

他匆忙穿上衣服,急步去追艷麗。

艷麗走得飛快,他追出公司大樓,看見她上了一輛出租車,他心神不定地隨手也招來一輛出租車,追到艷麗家。

他在外面敲門,以為艷麗不會開,沒想到,才敲了兩下,門就開了。

艷麗沒有騙她,她不是專程突然殺到公司抓他的,艷紅和吳海都不在家。

「對不起,艷麗,我是一時糊涂,我心頭只有你,我也不知道為啥會那樣……」他懊惱不已地說。

「沒關系呀!我啥也沒看見。」艷麗背著光站在窗前,幽幽地說。

「我真的是一時糊涂,你一定要原諒我。」鐘成以為艷麗不肯原諒他,才故意說什麼也沒看見。

「沒事的。我也想明白了,深圳的男人,尤其是稍有幾個錢的,有幾個不在外面花的,憑啥你就不能。你喜歡她,沒關系,你可以和她上床,我不會嫉妒的。只要你的心里只有我,就足夠了。」她平靜地說。

鐘成快步移上去,欣喜地抓住她的雙手,問道︰「我再也不敢了,只要你原諒我這一次,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

「你不要保證了,我真的想通了。我不會太在意的,只要,你們以後,盡量不要讓我撞見。」艷麗認真地說。

「你說的可是當真?深圳難道還真有不吃醋的女人?」鐘成不相信地說。

「當然當真,只是,你以後,一切都要听我。只要你听我的,不管你和誰上床,也不管你有多少別的女人,我也不會離開你。」艷麗反拉著他的手,牽著他坐在沙發上,柔情似水地說道。

「好的,好的,我一切都听你的。」鐘成坐在她身邊,雞啄米似地點著頭。

「嗯,那我臥室里有一批木制器皿,和書房里那一批木制器皿一模一樣,你把這批木器拿去,換掉書房那一批。把書房那一批,找人運出去,燒掉。」艷麗對他說。

「既然是一模一樣的,為何要換?」鐘成納悶地問。

「叫你去做你就去做,為何要這樣羅嗦?」艷麗秀眉一皺,不悅地責怪道。

「我去,我去,我不問了,我這就去,馬上行動,以後,一切行動听指揮。」鐘成邊說邊站起身。

「艷麗,你也不來幫一下我?」鐘成一邊般木制器皿,一邊討好般說道。其實,活兒一點也不重,他不過籍此向艷麗套近乎。

「你忘了,我病了,我這病,可不是裝出來的。」

「是的,是的,你病了,你不要動,好好休息。我可一點也沒忘,我哪里敢忘呀!等我干完活,呆會兒,我陪你去王朝桑拿蒸一蒸。蒸桑拿,是治感冒的好辦法。」鐘成討好地說。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孽愛,絕色羅剎最新章節 | 孽愛,絕色羅剎全文閱讀 | 孽愛,絕色羅剎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