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蛇王刁寶寶 【070】敢出gui?沒肉吃+娘子我錯了

作者 ︰ 風谷音鴿

「你是誰!竟敢擅闖王府!」

這人竟然從王妃房里走出來!到底是何人!

兩人走近,驀地,目露驚艷,世上竟有這般俊美的男人!

緋玉 狹長的眸子半眯,冷道︰「你就是夭夭任免的總管陳勉?」

陳勉和凌香對視一眼,滿臉不解!

「你到底是誰!為何直接稱我家小姐的小字!」凌香冷眼看著緋玉 ,這人渾身散發的妖獸氣息和她一樣,竟然又是從小姐房里出來!

小姐這幾日都是和王爺在一起,怎會冒出這麼個陌生的男人!頓時警惕的看著緋玉 ,目光看向緊閉的房門,小姐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連自己的主子都不認識?」緋玉 緋唇勾出冷然的弧度,雙手在臉上略微停頓,歐陽玉的模樣突然就出現在眼前,嚇呆了凌香和陳勉。

王……王爺!

竟然是王爺!

緋玉 也清楚這般突兀的確招人懷疑,想要快些解決問題,只有另外一個身份的一句話,一直擺著歐陽玉的模樣慢慢恢復時日太長,他不相再繼續等。

「王……王爺……」陳勉有些發愣,為什麼王爺不肥了,而且變了個樣子,也不傻了,這人真是王爺嗎?

「以後自然會解釋清楚,王妃已經休息,沒有我的命令一律不許擅闖!」

凌香簡直不是一般的驚駭,沒想到玉王爺根本不是人!他現在的氣息不穩她能夠很明確的感覺到。

不知為何,這人說自己是歐陽玉,讓人無法反駁。

小姐……

凌香看向房門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守在門外等著花容蘇醒。

這幾日玉王府簡直要因為這個消息震翻天,各種意見皆有。

沸騰了兩日,兩日後這般流言無聲平息。

皇宮之內,皇上病愈,到玉王府說明了歐陽玉的身份,同時,一道聖旨下去,昭告天下玉王爺痊愈。

玉王爺不傻了!

第三日臨近午時,王妃醒了。

花容睜開眼便看到了緋玉 那張漂亮的人神共憤的臉,臉色瞬間爆紅,沒有看他。

緋玉 低笑,摟起花容,將她帶入懷里。

「娘子,餓不餓?」緋玉 貼著花容的嬌顏輕蹭,體貼入微。

「嗯……我要曬太陽……」花容想抬抬手都困難,不過畢竟與常人不同,休息一下應該就能恢復。

「好,子玉抱娘子去……」

「我自己……」花容稍微一動,一陣疼痛從身下傳來,住嘴沒繼續說下去,扭頭恨恨的瞪了一眼笑的跟朵花兒似的緋玉 。

緋玉 唇角含笑,輕輕含咬花容的薄唇,溫柔道︰「娘子累了好好休息,什麼都交給子玉,好不好?」

花容望著他溫潤的眸子,點點頭,靠在他懷里,沒再反駁。

緋玉 抱起花容出去,王府里的下人見此,更加確信,王爺是真的不傻了。沒想到當初受盡眾人嘲諷的肥傻王爺,如今竟然這般令人痴迷。

簡直就是天與地的區別!

凌香在一邊使勁瞧,沒瞧出不對勁,她是肩負玉王府其他幾百下人的期望,問出王爺是怎麼突然變「天仙」的,責任重大,可是這王爺怎麼正常了還是粘著小姐不放?沒機會啊!

「娘子,身子還疼不疼?」緋玉 輕吻花容閉上的眸子,輕聲問道。

「……」花容長睫顫了顫,沒睜眼,粉面卻是透紅嬌艷,惱怒。

緋玉 笑的邪魅,摟緊懷里的嬌軀,修長的指尖輕撫花容平坦的小月復,輕聲道︰「我們要多多努力才行,不然寶寶怎麼到娘子這里呢?」

「歐陽玉!」花容怒極,揪住這廝厚臉皮使勁往兩邊拉扯。「你這個狂!」

花容一怒之下就聲音大了點……

然後……

凌香僵硬的往旁邊的林子里瞧,大片的花木都被壓平了,一陣悶笑傳來,一群人匆匆逃跑的背影就在眼前。

沒想到王爺正常是因為這原因!

狂啊?

王爺好彪悍!重振七日雄風,王妃都睡幾日不醒了!一醒還連走路都不行了。

這不?王妃發飆了……

凌香也傻了,被自家主子這話嚇傻的。

花容怪叫一聲,余光瞧見那群人,臉色刷的紅的掉紅漆桶,抱頭埋袖子里,沒臉見人了。

「娘子夸贊,為夫甚是欣悅……」

「……!」

花容已經打不敗這條皮厚色蛇了。

無比思念以前好欺負的子玉……

花容在緋玉 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照顧下,休息幾日之後,終于活蹦亂跳。

她早已听說緋嫵這兩日出關,乘著緋玉 不在王府,決定悄悄進宮去坤安宮一趟。

緋嫵每十年的小劫之後,力量便會更上一層樓,以後想「回報」這位就要花費一番心思了,這時候真是好時機,閑著也是閑著。

坤安宮人數一直很少,管事的嬤嬤都沒看到一個,花容進去時,感覺到殿內被罩上一層拒仙罩,這般熟悉的力量只有木道子才干的出來,天道門的獨門秘法?

花容眸光微閃,沒費一絲力氣便穿了過去。

入殿,目之所及,整個宮殿皆被一條雪色巨蟒盤踞,晦暗的皮囊已經逐漸月兌離,新的燦然光輝隱于舊囊之下。

花容看著這奇特的蛇皮,大腳一踏,坐在蛇頭正對著的正前方,撐著腦袋挑眉,嘴巴都要咧到腦後了,打招呼般的朝那大蟒蛇揮揮手︰

「哈嘍,緋前輩」

大蛇攤在一起不能動的巨大身軀顫了顫,大眼白眼一翻,一層白紗般的蛻從眼楮掉落,露出墨藍清澈的新的眸子,滴溜溜的直盯著花容。

花容似乎看明白了她的意思,腿一翹,仰著脖子,趾高氣揚道︰「那色蛇如果死了,我一定去放鞭炮慶祝了,我還會過來陪你嗎?」

緋嫵一听,又白了花容一眼。

花容敲了敲這巨大身軀外的一層硬殼,已經開始慢慢褪掉換上了新的鱗片。

她可是專門找了這樣好的時辰才進來的。

緋嫵緩緩的伸出蛇頭,新鮮光芒四射的鱗片一寸寸而出,花容看的津津有味,戳了戳新長出來的鱗片,還有點軟,越戳越上心。

「你再戳,我新皮就要被你這狠手戳破了」緋嫵無語。

花容抬頭笑道︰「我在想我家那條大蟲子是不是以後也會這樣?」

「自然,不過他命好,變成人只要一夜就可以,他爹是先帝,與他人不同。」

花容點點頭,立馬又轉移了話題,好心道︰「我知道你出來一定餓了,逮了一窩老鼠你要不要吃?」

「……」

緋嫵就知道這廝突然跑來一定是報復她來的!

「你不吃嗎?蛇不都是吃老鼠的?我特意去逮的」花容笑的花枝亂顫,不知從哪兒抓的,手里捏著一只碩鼠的尾巴,在緋嫵面前晃,那可憐的老鼠嚇傻了,吱吱的拼命抓狂叫喚。

緋嫵很是無語,她就是餓死了也不會去吃這種東西吧?

花容隨手扔了那碩鼠,手往緋嫵的蛻皮上擦了擦,緋嫵眼角抽搐。

花容似乎是不把緋嫵逼瘋就不罷休,看日頭還早,拉了拉緋嫵褪下的蛇皮,「親切」道︰「花容听說緋前輩與那位木老頭子交情匪淺,不如花容來做媒,湊一對苦命鴛鴦?」

「臭丫頭不要胡說!那個老頑固我還看不上眼!呸!」大紅蛇大腦袋呸的一聲,看的花容一愣,笑的那叫一個深意無限。

「花容可沒胡說,花容時親眼所見,這宮殿外的‘拒仙罩’正是木老頭的手筆,難道花容還能看錯?」

緋嫵蛇頭突然扭轉過來,眼對眼的看著花容,一本正經道︰「你說真的?」

「當然」花容一攤手,往後一靠。「我還會拿這種事騙你不成?」

緋嫵短暫性的沉默,花容在一邊悠閑的瞧現場版的蛇妖蛻皮。

「我听說你這樣的蛻皮,短暫性的沒有辦法化形穿衣,需要舊皮做輔助才行?是不是真的?」花容隨意問道。

緋嫵點點頭。

「那會不會這段時間比較危險?」

「不會,只是沒衣服的話倒是不會造成怎樣的傷害……」緋嫵看著花容,疑惑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花容眸子一抬,瞧了瞧緋嫵的尾巴尖,身影一閃,抄起地上已蛻的蛇皮,瞬間化作了一片細長的白帛!

「我就收下前輩的衣服了!甭謝花容的老鼠大餐了!」

下一秒,花容就消失了……

什麼?

「臭丫頭!你給我站住!」

緋嫵尖叫的聲音響天徹地!

「要找就去找你的老相好吧!我走了!」花容對著坤安宮大喊一聲,大笑著從原地消失無蹤。

緋嫵氣的跳腳,立刻化形站在坤安宮,瞪大了眸子噴火的看著已經跑了的花容。

「太後娘娘?」殿外的侍婢聲音傳來,緋嫵臉色半黑。

「不許任何人進來!都給哀家出去!」

「是!」

緋嫵听到人走了,這才安心。

拿起衣服也沒有形態,直接掠過去了!果然是沒辦法!還是得要去拿回自己的舊衣服。

「你這個臭丫頭氣死老娘了!太記仇了!」緋嫵跺腳無奈,讓她這副樣子去見木道子那里拿衣服?還不如一個天雷劈死她!

「哈哈!」花容甩著手中的白帛,笑的肚子都疼,接下來直接偷偷扔到那木道子那里就大事告成!

收好東西,準備回玉王府,沒想到幾個熟悉的聲音在不遠外響起,隔著一道牆還清晰可聞。

「皇後娘娘,妹妹怎麼覺得皇上此次病後似乎有什麼變了呢!」

「是啊,招寢也少了,就昨日招了臣妾一人呢!」

「是嗎?妹妹真是有福氣!」

「伺候皇上可不是妹妹該做的嗎!」

明嘲暗諷的對話,讓花容眉頭直皺,心中也甚是疑惑。

那色蛇昨晚不是躺自己旁邊?怎麼跑到這女人床上去了?緋玉 如今還能分身兩人?

花容模模下巴,覺得有必要去瞧瞧實況!

歐陽 與一干大臣在明宸宮剛剛商討完政事,花容一朵花飄進去時正好看到幾位大臣走出來,她便飄到歐陽 堆滿折子的幾案上。

歐陽 低首正處理案牘。花容靠在杯盞托上躺著休息。

室內飄蕩著淡淡的香,香爐裊繞的煙霧使她有些燻燻欲醉,花容眸光微閃,看向歐陽 稜角分明的側顏。

明黃的發緞隨著青絲傾瀉,緋然薄唇微抿,眉頭微擰,似乎是手中的折子寫了什麼令人煩惱之事。

花容不動聲色往香爐旁飄,繞了一圈,繚繞的桃香霧氣緩緩消逝。

這時殿外在傳來一陣聲音,花容轉眸看去,見是一位沒見過的妃嬪,一時看熱鬧也不打算離開。

殿外的侍衛沒有攔這位,看來不是一般的宮嬪。

粉綠的小褂配著流紗裙,粉絨的毛茸茸頭飾襯得小臉粉女敕,花容喜歡美好事物的怪癖作祟,眸光瞬間亮了。

綾妃手中提著檀木紅漆的精致食盒,一步三蹦的跳上前,看了一眼自始至終都沒抬頭的歐陽 ,嘟唇撒嬌道︰「皇上都已經忙了一上午了,綠兒看著可心疼了!」

花容眉一挑,不爽。

這女人長的真難看!

「皇上,綠兒給您熬了祛暑的綠豆湯,皇上嘗嘗吧」綾妃小心的將食盒中盛著的瓷碗擱置在幾案上,脆甜脆甜的好聲音讓花容內心又陷入了糾結之中。

這聲音也好听……

呸呸呸!

真難听!

歐陽 狹長的眸子微眯,冷道︰「出去!」

「皇上……」綾妃一怔,有些不敢相信昨日還與自己溫存的男人,此刻如此冷臉陌生。

「來人!」

綾妃一時不知何意,臉色微白︰「皇上,臣妾……」

「帶綾妃下去!」

「是!」李樹海站出來,看著綾妃道︰「娘娘,請走吧。」

綾妃委屈的站起身,小心的收起食盒,淚眼婆娑,柔婉輕泣︰「皇上,臣妾是皇上的女人,臣妾只是看皇上如此勞神,忍不住擔心……」

歐陽 鳳眸微寒,抓起綾妃的瓷碗,猛的摔向地面!

「砰!」的一聲,碎片四散!

「啊!」綾妃圓圓的俏臉一白,嚇得尖叫一聲,匆忙跪下。

「皇……皇上……」

「綾妃好大的膽子,真以為在朕的桃香之中放攝魂,朕便不知!如今好心端來綠豆,想必是胸有成竹!」

歐陽 鳳眸淬冰,明黃蟠龍長靴落地無聲,居高臨下站在綾妃的面前,綾妃臉色煞白,渾身都在打顫︰

「臣……臣妾不敢……臣妾沒有做……皇上明察!臣妾真的沒過做!」

歐陽 臉色陰郁,讓李樹海將她食盒中剩下的湯水,李樹海躬身端來,不知皇上想要做什麼?

「灌給她喝!將香爐點燃。」歐陽 目光掃到已經熄滅的香爐,狹長的眸子微愣,不知何時竟然熄滅了?

李樹海令人將香爐點燃,一陣桃香撲鼻,與往日分別不大。手中穩穩端著湯水,捏住掙扎的綾妃的脖子,將她帶來的湯水強行灌進去。

「住……住手!」

綾妃拼命推拒掙扎,奈何抵不過李樹海的力氣,大半的湯水都被她喝了,臉色更是慘白如紙!

拼命的摳嗓子企圖嘔出。

「皇……皇上饒命!皇上饒了臣妾!」

桃香中摻入無味的攝魂加上溫水有奇異的效果,花容正是知道這桃香中放了不該放的東西,歐陽 聞之無意,萬一一回府喝了點水,倒霉的怕是自己。

沒想到竟然有這麼一出?花容看著這位綾妃在地上打滾,撕扯衣服,開始做出一些令人面紅耳熱的動作,臉色微抽。

歐陽 狹眸冰冷,冷酷道︰「把她扔出去!」

「是!」李樹海也不含糊,一揮手招來幾名太監,就拖走了這位曇花一現的綾妃。

這般模樣被扔出去?花容飄過去想看看這位被扔哪兒,殿門的一陣風硬是將她吹了回去。

歐陽 修長的指尖準確的夾住了花容。

緋唇微勾,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沒想到是真的。

這個季節桃子都熟了,他的那朵花還開放的艷,難道是他還不夠努力?

看來以後要多多努力才是,她最近又這般有活力了。

花容渾身一僵,不敢亂動彈,為何每次都如此好巧不巧的被他抓?

歐陽 沒想到花容會出現在這里,心下微喜,將小花擱放在掌心,唇角微勾,鳳眸邪佞,指月復惡劣的摩挲著花瓣,花容幾欲吐血,被這混蛋的惡趣味雷到了。

歐陽 似乎是玩上癮,執起小花湊近鼻端輕嗅,含唇輕吮,花容一個哆嗦,拼了命的掙月兌。

「這片小葉子可不好看……」歐陽 薄唇輕勾,鳳眸掩下了一抹熱烈狡黠,伸手去扯那一抹綠意,花容瞬間扛不住了,和歐陽 打游擊,躲避他的動作。

歐陽 眸中浸滿笑意,看著手里亂蹦的小花輕憐密愛,輕輕吻了吻。

乘機扯了半片綠意,輕微的光芒在空曠的殿內出現,歐陽 立刻扯開衣扣,將半果出現的花容圈到衣袍之中。

花容被扯裂了偽裝,一出現,怒不可遏!伸手毫不客氣的掐住歐陽 的脖子,怒道︰「你這個混蛋!竟然敢故意耍我!」

歐陽 把花容包裹好,眉眼含笑,低魅的嗓音道︰「娘子到來,夫君豈有戲耍之理?夫君可不知是娘子……」

說著,長長的信子輕舐花容薄唇,花容一開口罵人,乘機鑽入品嘗甜馨。

修長的指月復深入衣袍之中,觸手的馨軟柔綿令人流連忘返。

「娘子……」

花容臉色通紅,背後接觸到牆面,前面更是強硬抵觸,明黃長袍下,修長的腿被強制抬起,蓄勢待發之勢令花容一陣戰栗。

「別怕,夭夭……」歐陽 低低道,身體一沉,瞬時被溫暖包裹。

「唔!」花容一凜,淚眼婆娑換她了,看著相擁的兩人長袍之下令人耳熱。

花容呼吸微促,熾燙的熱流在身體深處彌散,燙的她身體一緊,歐陽 血色眸子趨于癲狂,廝磨愈緊,花容指尖沖擊的痙攣。猛的抓起他的披風,乘勢左閃後退!

抄起披風裹住赤條的身體,赤足就奔了。

空曠的殿內,暗啞中帶著惱怒的聲音回響︰「歐陽 ,你這個混蛋,敢出軌,沒肉給你吃!」

歐陽 臉色霎時發黑,沒來得及抓住那滑溜的花容,拉起屏風上的袍子遮住欲求不滿,依舊斗志昂揚的某地方,咬牙切齒。

花容一路飛奔躲閃,沖回玉王府,沒想到這色蛇隨時隨地的發情,那宮里可是有不少的漂亮女人,他自己找安慰去吧!

想到這一點她就有些不爽快,跑過去問昨晚之事,沒想到不僅沒機會問,自己反被吃干抹淨了!

花容踮著腳緩解身體稍稍的不適,幸好逃得快!

花容一離開,歐陽 後腳便跟著回玉王府。

一身暗紫錦袍,紫金冠束發,青絲後拖曳兩條錦緞發帶,隨風輕揚,身形頎長健碩。玉樹臨風之態出現在玉王府門口時,霎時驚艷了周圍之人的眼。

沒想到當日遭人嘲笑的玉王爺如今竟是如此人物!

一頂華麗的轎子剛好路過玉王府,流蘇轎簾因周遭百姓的驚嘆掀開一角,緋玉 拂衣踏上玉王府的台階,只留驚艷的側顏映在轎中之人眼中。

掀開簾角的素指微微一緊,一雙細長的眸子驀地瞪大,似是不可思議!

「姑娘?」簾外傳來了一聲詢問。

「走吧」

「是……」

緋玉 微微皺眉,驀然回頭朝這邊看了一眼,簾角落下,幾名抬轎之人抬著轎中之人離開了這里,只匆匆看到那只帶著白玉環的白皙手臂。

緋玉 回府之時,花容正巧從浴池出來,寬松的素色長裙拖曳地面,青絲微濡,皎潤的容顏映著淡淡的光澤,緋玉 心中一緊,想起剛剛那轎中人帶著的玉環,不知為何有一股怪異的熟悉感。

花容正微微低首和新任管家陳勉說著什麼,陳勉時不時點頭稱是。

緋玉 臉色微微怪異,看著有些不愉。

花容正和陳勉說著話,沒注意到緋玉 。

「是嗎?如今王爺既然已經好了,待他回來便與他說便是,既然是有才之人,想必他定會同意……」

「屬下明白,王爺哪里……」陳勉正欲說什麼,抬眼便看到不遠處站著的緋玉 ,一時啞了。

不為別的,而是王爺怎麼這麼一副奇怪表情?看得陳勉臉色微僵,行禮都忘記了。

緋玉 低眸看到花容長裙之下,玉足微潤,青絲流瀉,秀雅的背影在夜明珠之下散發著極大的誘惑,竟然這麼隨意的和別的男人這麼「親密」的說話?

花容不解的轉頭,看到緋玉 站在身後,秀眉微挑,不悅道︰「看什麼看!難道宮里的那些女人沒法滿足你?」

緋玉 要氣爆了,目光盯著花容半散的衣襟,狹長的眸子微眯,指骨捏的 嚓 嚓作響。她竟然沐浴出來這般勾引別的男人!還在他的面前!

「王……王爺……」陳勉看著緋玉 陰沉的臉,拱手道︰「屬下告辭……」

花容點點頭,陳勉腳剛一抬,準備離開,緋玉 倏地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陰沉道︰「你覺得本王會放你走?」

陳勉心中一凜,匆忙跪下,不知哪里觸犯了王爺︰「屬下愚鈍……」

緋玉 玄紋長靴落地無聲,極具壓迫感的立于陳勉面前,陳勉額角冒汗,他今日可有做錯了何事?一時想不起。

花容皺眉,這廝這是干什麼?

「你干什麼?」

緋玉 狹眸微眯,一腳踩捻上陳勉俯在地上的五指!

「唔!」陳勉霎時汗流直下,臉色煞白,卻不敢收回自己的手,指骨碎裂的 嚓聲另一旁的花容臉色微青,猛的抬腿一腳揣向緋玉 !怒不可遏!

「你發什麼瘋!」

竟然在她面前干出這種事,這是在向她示威?!

緋玉 鳳眸眯起,一腳踢開陳勉,猛的將花容拉向自己懷里,拉的花容一個踉蹌!

陰冷的聲音在花容頭頂響起︰「不要覬覦本王的女人,否則,挖了你的眼!還不趕緊滾!」如果不是因為是花容的人,他現在就想要了他的一雙惡心的眼楮!

花容推開緋玉 ,怎麼也無法撼動,氣的臉色漲紅,現在他可不是傻子,竟然無緣無故的這麼做!

陳勉爬起來準備離開,花容看著他艱難的動作,眸光驟冷,嗓音薄涼︰「歐陽玉,你今日不給我說清楚,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陳勉一時為難︰「王……王妃,屬下並無大礙……」

「手都斷了還沒大礙!」花容平時即使多蠻橫,但是因為曾經不輕易殺生的緣故,也不會做出這等無故殘害他人之事,對于緋玉 這種行為極為厭惡!

緋玉 眸子冷寒,卻是執拗的抱住花容,見她竟然維護一個外人,怒氣上揚,吼道︰「你還要穿成這樣勾引別的男人嗎!現在還為他說話!你想過你夫君我的感受嗎!」

陳勉眸光掠過迷惑,看著王妃衣著整齊,正是正統的裝束,並無哪里不妥,不知王爺此言何意?

花容霎時一愣,臉黑了大半,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抓住自己的衣襟猛的扯下!

緋玉 見此情形,眸子噴火,卻不願在旁人在場時,讓別的男人看了自己的寶貝去,解開自己衣袍就裹上去,抱起花容怒吼︰「你又想干什麼!」

花容揮手讓陳勉下去,他的傷她自然有辦法,沒想到這混蛇竟然腦殘到這地步,竟然吃這種無聊飛醋!

陳勉離開後,花容舉手遮住關鍵部位,怒視緋玉 ,吼道︰「瞪大你的蛇眼!看來別人說蛇是瞎子一點沒錯!」

這麼簡單的法術,他都挨這麼近也沒發現!竟然還對著她發脾氣!

緋玉 一眨眼,就見花容正襟危坐的一身嚴絲合縫的緞裙,與剛剛自己所見竟是完全不同!

霎時臉一熱,露出**果的驚慌!

竟然是這樣!那……那個外人看到的和自己不一樣……那不是說自己剛剛……剛剛是惡意傷人?

「娘……娘子……」

花容一把牌開他的手,大大的哼一聲,頭扭一邊,怒道︰「我不是你娘!」

「……」

緋玉 狹長的眸子拂開花容簡單的障眼法,看到她又恢復了剛剛的嫵媚惑人,摟過花容,精美絕倫的俊顏上盡是委屈,輕蹭花容光滑的修長頸部︰

「娘子……我錯了,夫君再也不亂發脾氣了……」

「哼!」花容不理這醋壇子。

「娘子,我真的知道錯了……」說著修長的指尖挑開了素淡的長裙裙帶,委屈道。

他也沒想到娘子會這樣遮住了自己真實的模樣,一想到娘子對自己是特殊的,賊心又開始蠢蠢欲動。

「你還知道錯?你可不是沒錯?」花容細眸斜瞥了緋玉 一眼,涼涼道。

枉她如此好心,干了件多此一舉之事,還害得陳勉遭受了無妄之災。

緋玉 臉一僵,五指乘機探入花容的衣襟,輕覆馨軟,喟嘆一聲︰「娘子……為夫……」

「啪!」

「沒誠意!想吃肉?找你的三千佳麗去吧!」花容眸一挑,在赤紅了眸子的緋玉 面前,眼睜睜的恢復了一朵花……

緋玉 臉色當即烏雲壓頂!

「娘子,我錯了!」

他沒有三千佳麗,他只有一個娘子而已。

花容是怎麼也不願變成人了,看的某個欲火焚身之人急的不行,這麼一朵花沒法下手。

「娘子,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花容一扭頭,自顧自的睡覺去了,對于某人的嚎叫不予置睬,真是太任性了!以為他正常了也不會再和以前一樣,沒想到竟然這麼不懂事!

緋玉 欲哭無淚,對花容實在無可奈何。

「娘子……」模模花瓣。

花容沒反應。

「娘……子……」扯掉了一片小葉子。

花容依舊不理他。

「嗚……娘子……」含在嘴里想咬,最後還是沒敢下手。

花容眉一挑,躺的睡得香。

一夜無眠。

只是對于緋玉 來說的。

花容伸個懶腰,精神百倍的起身,太陽真好,天空真藍!簡直就是陽光燦爛!

細眸往旁邊瞥了一眼,緋玉 怏怏的躺一邊,眉宇下尚帶著淡淡的陰影,她記得這傻子是剛剛才睡著的?

花容狡黠一笑,又有點不忍。旋身站在榻邊,俯身輕輕貼了貼他依舊緋紅緋紅的薄唇,將他臉上的亂發挽到耳後。

這廝真的很好看,看著這張臉總有莫名的親切感。

花容正欲起身,被緋玉 猛的帶入榻上,長長的信子在口腔翻攪,激起陣陣戰栗。

「娘子……」緋玉 含住花容的下唇輕咬,圈緊嬌軀。

強勢的氣息撲面而來,瞬間淹沒了花容,青絲纏繞彼此,花容惱怒。

白芒微閃,緋玉 又是一手空,赤紅的眸子幾欲暴走,一口咬中了花容的半片花瓣。

「啊!」

花容慘叫一聲,驚動了外面的下人,一群下人一驚,臉上露出竊笑。

王爺還是這麼勇猛,王妃怎麼叫的這麼厲害?

花容薄唇被咬了一個裂口,緋玉 看著掌心的桃花臉色爆紅,緋色的桃瓣滲出絲絲血漬,一時又是心疼又是無措,長信子輕輕拭去花瓣上滲出的血漬。

「娘子……是不是很疼?」

凌香等人在外對視一眼,露出一臉深意,悄無聲息的離開這里。

「娘子,你變回來……」

「不……」

「娘子……」

「不……」

「娘子,我錯了……」

「……」

緋玉 過了幾日禁欲日子,四五日之後正在結滿桃子的樹下下棋,夏日的熱風對花容並沒有什麼影響,花容支肘自己和自己下的不亦樂乎。

當緋嫵出現時,花容眼楮抬了抬︰「前輩這身衣服果真不凡」

「臭丫頭!拜你所賜!」她半夜三更的光著身子跑去木道子住處偷自己的衣服!還幾次三番的被那六個小道士發現,狼狽的簡直沒法述說!偷了這麼幾日才驚險的偷到!還被那木道子撿了便宜!

「木老頭子一定是大有眼福……」

花容眼瞥見緋嫵少女懷春的表情,調侃道。

沒發生什麼也不是這副表情,看看,這一來沒有喊打喊殺,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好事!

「哼!」緋嫵收起臉上的紅暈,想起了到這里來的另一件事。

隨手摘了樹上的一個桃子,抓了兩把毛就往嘴里塞,變啃邊道︰「我今日到這里是有兩件事要告訴你的」

「什麼事?」花容放下一子,棋盤局勢霎時變更,兩方趨于緊張。花容眉頭微皺。

「木道子這段時日便要離開,他讓我告訴你一聲……」緋嫵臉色嚴肅起來,望向花容。

花容感覺到什麼,抬頭看向緋嫵︰「怎麼了?」

「他讓我告訴你,不管你是什麼意願,你遲早是要回去天道門……」

「我為何要去那種地方?」花容不以為意,她絕不可能去那種地方,一群虛偽至極的人住的地方。

緋嫵似乎知道花容是這般反應,臉色凝重,抿抿唇,低沉道︰「桃夭,難道你沒感覺到自己有些奇怪嗎?為什麼記憶會沒有?為什麼自己當初明明將死卻轉生了?」

「……」花容手中棋子一頓,一時無言,抬頭看向緋嫵。「你想說什麼?」

「你和當初的子玉一樣,有一魂在天道門。」

花容手中的棋子掉落在地,啪的一聲,墨色的棋子邊沿破碎……

「你說什麼?!」

怎麼可能!她明明是正常的,她也沒有任何的不適感,與子玉當日的癥狀是不同的!

「你當年被地獄骨火焚滅,靈魂在撕扯中化作兩份,還有一魂落到了天道門沒有轉世。」

花容一時有些無法接受。

「怎麼會?」天道門不可能會放過自己,抓住她的另一魂要干什麼?

「木道子下山也是因為此事,如今告訴你,到時,你總歸要回去一趟……」緋嫵看著花容道。

花容一時沒說話。

木道子初次來時也說什麼找人,話中之意分明就是找自己,他到底找自己是何意?到底在當時還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自己和子玉會變成這樣?

「對了……」緋嫵似是想起什麼,轉移了話題,這件事暫時不必急于一時,如今憂心也無用。

「你還有何事?」

「我是要告訴你,緋玉 並沒有其他女人,你也不必再對他那精力旺盛的妖怪禁欲了吧?」那廝上千年才嘗了肉滋味,又是雄蛇妖,那方面是比較發達,花容這段時日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慘無人道。

她看著那廝整日暴躁的模樣都嚇人。

花容臉一僵,沒理緋嫵。

「你怎麼不和木道子一起私奔?」

「噗!咳咳!」緋嫵差點被桃子噎死,猛咳幾聲才勉強翻白眼的咽下去,噎的眼眶冒水︰「私……私奔?」真是只有花容才想的到。

她這一把年紀了還私什麼奔?

花容低笑,暗嘆一口氣,撐著腦袋繼續下下面的棋局。

「我說,冷丫頭,如今子玉可是人見人愛,你就不怕他被哪個美女勾引了去?」

「人見人愛?」

「是啊,他現在一入宮,可是前後簇擁,就差美女撲過來投懷送抱了」緋嫵奸笑道,沒點危機意識可不行。

「……」花容眉一挑,想起當日那位什麼妃,貌似宮里還有位皇後?「你和我說說他的那位皇後……」

一個和他拜堂過的女人。

想起這點,花容臉色微冷,想著是不是要再變回原形幾天?

緋嫵似乎見花容那陰險模樣汗顏,怕她又想出什麼「惡毒」的招式對付緋玉 ,她怎麼也算是那位的小姨,也等著還沒入土前一兩群小娃繞膝撒嬌來著。

這還得看花容才行,趕緊解釋道︰「如今時隔這麼久,也不怕告訴你了,當日拜堂之人可是你自己,並不是那位淑妃!」

「什麼?」花容不解。

「當日子玉穿成歐陽 的模樣你也看到了,你昏迷之時,我只好讓你去和歐陽 拜堂了,所以冊封大典上之人可是你自己。」怎麼也不能遷怒她可憐的佷兒。

花容一挑眉,難怪當初她一覺醒來,歐陽 那混蛋躺身邊,脖子都有一種重物壓住的感覺,想來是那重量級鳳冠壓頭上造成的後遺癥。

沒想到那混蛋想的這麼多?

「怎麼樣?是不是有點感動,那是不是可以晚上不必變成一朵花?」

花容眉一挑,仰頭就望向了緋嫵的身後。

一抹熟悉的緋色頎長身影不知何時出現的,狹長的眸子炯炯的看著她,站在陰影的地方沒出聲。

花容一扭頭,掩蓋了眸中的笑意,繼續看向棋盤,微涼的嗓音道︰

「不行……」

「為什麼不行?!」緋嫵不解道。

「不行就是不行,你們兩個自便,我先進去了……」花容說完轉身離開。

緋玉 頎長的身影迅速掠過,飛速上前,攔腰抱起花容,苦惱委屈︰「娘子,我治好了那個外人,我以後再也不這麼做了好不好?娘子,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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