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蛇王刁寶寶 【072】緋玉 !你這個色情狂!

作者 ︰ 風谷音鴿

玉樓城燈火輝煌,花容在擁擠的人群之中隨波逐流,各色彩燈流光溢彩,映著每個人臉上皆是節日的喜慶。

「小姐!小姐你在哪兒!」凌香四處張望,如此多的人,一轉眼,小姐就不見了!

緋玉 沿著花容的氣息找到了剛剛的地方。

「妖孽!」雲劍劍指緋玉 ,刀削般的冷面上盡是殺意!沒想到他還活著!

緋玉 妖瞳血豎,緋紅的薄唇勾出暗嘲的弧度,眸底森然駭人,竟然在此踫到熟人?

「雲止山流雲劍,本王就是化作飛灰也斷不會忘記!」

「蛇妖!迷惑阿狸在先,如今竟然還糾纏不放!」雲劍看似極度痛恨緋玉 ,劍芒迸射,竟是忘記此地人群熙攘,直直襲向緋玉 !

緋玉 狹眸半眯,動作敏捷矯健,迅速側身閃過,冷冷的看著雲劍。

「你以為憑你如今還打得過本王?」緋玉 豎瞳皺縮,掌風橫掃,嗖的一聲躍起,血芒爆閃,閃電般的血刃劈向雲劍!

隨著強烈的罡風橫掃,人群突然暴動,尖叫!

「啊!啊!救命啊!妖怪啊!」

「來人啊!」

「殺人了!救命啊!」

競相奔跑的人群亂作一團!空中一紅一白兩股力量競相抗衡,火焰般的烈芒環繞緋玉 周身,妖冶的玉顏散發著蠱惑人心的魅亂,血色長發亂舞,狹長的眸子冷冷的盯著對面懸空的雲劍。

兩人對視的目光激出仇恨的火花。

玉樓城的夜空被這兩個力量撕扯,街道奔跑尖叫的人群將這種氣氛渲染至高峰!

「妖孽!納命來!」

「看你有沒有本事!」

緋玉 緋唇薄寒,無數血色的閃電仿若有意識般的劈斬雲劍,不到片刻,雲劍便負傷無數。

「妖孽,糾纏不休只會阻礙阿狸修行!貧道斷斷不會讓你得逞!」

緋玉 眼露譏諷,冷然道︰「夭夭如今是本王之妻,想從本王的手中搶走?你認為,你還能活下去嗎?」

話閉,緋玉 狹眸一眯,豎瞳驟然血紅妖戾!閃電血芒嗖的一聲直射向雲劍!

「四師兄!」

一聲驚呼,漫天桃瓣凌空積聚,如盾牌般在千鈞一發之際,堪堪擋住緋玉 的攻擊!

緋玉 看到來人,周身烈焰倏地消失,巨碩的紅麟血尾一覽無余!

狹長的眸子驟然驚駭,似是不敢相信,竟是生生怔住!

「夭……夭夭……」

這一身白絨的服飾是他軟磨硬泡才哄得夭夭穿上的,這副容顏如此熟悉!是他的夭夭!

她竟然……竟然護著天道門雲劍!阻擋他!

雲劍看到阿狸心下一松,將她護到身後,危險的看著緋玉 ︰

「阿狸放心,我沒事!」

緋玉 狹長的眸子看著她,伸出手喚她︰「夭夭,過來我這邊……」

阿狸轉身復雜的看著緋玉 ,細長的眸子含著歉意︰「玉 ,是我當初對不起你,但是,你不能再繼續墮入魔道了!收手吧,不要傷害我的親人!」

緋玉 指骨發青,唇齒間含著血色,伸出的手顫抖,似是不可思議,嗓音沙啞,強笑道︰「夭夭,你說什麼?我們回家好不好……」

阿狸退後一步,五指捏起,低下了頭︰「對不起,我只想留在天道門……留在師父身邊,對不起……玉 ……」

無法承受這般可笑的結局,他最愛的人,昨日還告訴他永遠陪在他身邊的夭夭,為什麼……為什麼遇到天道門的人就可以如此踐踏他的真心?

緋玉 猛的嘔出一口腥甜,巨大的蛇身,直直墜入地面!一陣漫天的塵埃飛揚而起,幾乎淹沒他巨碩的身體。

「夭夭……」

阿狸不忍,拉起雲劍,轉身就走。

玉 ,你自己保重,對不起……對不起……

「夭夭!夭夭……不……不要走……娘子……」緋玉 抓著地面,顧不得灰塵骯髒,緩緩爬過去。

「娘子!娘子……」

「師兄,我們快走吧……」阿狸扶起雲劍,埋著頭,快步離開。

「娘……娘子……」緋玉 看著遠去的背影,血眸幾欲崩裂,紅唇若火,五指血肉模糊。

娘子,不要走……不要走,娘子……

雲劍靠著阿狸,回頭看了緋玉 一眼,眼中帶著晦澀,看了一眼阿狸手腕上的白玉環,什麼都沒問。

剛剛的女子,沒有這只白玉環,這只師父的白玉環。

花容鑽入人群之後,獨自一人埋頭前奔,抬頭的時候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了。

空中的月華皎潔,花容仰頭看了一眼,躍上屋頂。

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什麼都不知道,子玉如果喜歡的不是她該怎麼辦呢?

花容坐在屋頂,撐著下巴嘆氣,扯了扯身上毛茸茸的白兔子絨毛帽子,她怎麼也在給自己樹立假想敵?

那混蛇如果敢不要她,她就炖了他當下酒菜!

花容一想到此,眸光微亮,這主意好!

月光干淨靜謐,她心情好了不少,那傻瓜估計又到處找她了。

轉個身,還是先回府去,等那色蛇找累了,一定會回府看情況。

身影一閃,花容的身影便消失了。

月華依舊,皇宮金色的琉璃瓦此時散發著黑幢幢的陰寒,妖獸嘶吼淒愴的悲鳴令人毛骨悚然。

緋嫵守在一旁,臉色陰沉。

「如果我再晚一步,你是不是打算被人打死也不還手?」

「我不信桃夭會做出如此絕情的事情!」

「天道門的人來了,桃夭沒有沖上去砍幾刀,我都會奇怪!」

緋嫵仰頭看著眼前的巨蟒,血流一地幾乎匯成小溪,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緋玉 !那個驕傲的不可一世的緋玉 !

如果不是因為她剛好逛到西城,見有打斗氣息,湊上前看熱鬧,這位就要被普通的人類打死了!

「娘……娘子……」

緋玉 意識不清,不停的喚花容,緋嫵知道他是听不進去自己的話,她到現場時並沒有看到誰,依照花容的性子,不太可能會是這般的情形,但是花容是緋玉 心尖上的人,緋玉 也不可能會認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與此同時,玉王府中的花容也是郁悶,為何等到半夜凌香都回來了,他還沒回來?

跑哪兒鬼混去了!還是又跑去找哪個後宮佳麗?

「小姐,王爺一定還在到處找您,您先去休息去,王爺回來時,奴婢再和王爺說一聲」

「不用,你先去休息吧,我再等等……」花容擺擺手,凌香只好先下去了。

花容披了件披風,手執古卷就著淡淡的燈光翻閱,溫暖的燈光映著明媚皎潤的側顏微晃,時間緩緩的流逝,天色漸明,也不見緋玉 回來……

凌香輕輕推開房門時,已是清晨時分。

「小姐,王爺她……小姐!小姐!」

凌香推開房門時,並沒有看到花容的影子。

花容此時正在去西城的路上,緋玉 那個混蛇,為何一夜都沒見人影?不可能還在找她,一定是出了什麼事!

昨夜還熱鬧非凡的西城,今日卻只有寥寥幾人,擺攤的人都極少,花容拉了拉披風,擋住迎面吹來的寒風,天空飄起了淡淡的雪花。

「請問,今日西城為何如此冷清?」花容叫住一位路上,禮貌問道。

「這位姑娘有所不知,昨夜這里出現了一條恐怖的蛇妖怪,今日都沒人敢出門了!」

花容心中一咯 ,一股森寒從周身竄起,耐住內心的不安,繼續道︰

「什麼蛇妖?妖怪又怎會讓人看到,您一定看錯了吧?」

「沒!沒看錯!這里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位道長本來是要收了那妖怪的,但是不知為何走了!」

「是啊,這位姑娘當時沒看到那場景!」

見花容似乎不明白,一旁圍觀的人紛紛議論開了。

「那蛇妖本來還想殺道長,被一位姑娘擋住了,然後不知為何就從天上掉下來,快死了!」

「是啊!當時所有人都抄起家伙就出去打蛇妖了!」

花容臉色驟變,勉強笑道︰「那蛇妖是什麼樣子?最後怎樣了?」

「那可是一條很可怕的妖怪!」

「有近六七丈長!渾身都是紅色的,和血一樣紅!」

「一定是吃人的!」

「可不是!姑娘可要小心……」

「也不知道當時死沒死,一陣紅芒一閃,然後就不見了……」

花容已經听不下去了,踉蹌著步子便往昨日的打斗地點飛奔。

一片狼藉的攤鋪到處倒是,猩紅的血漬覆上了一層薄薄的雪,熟悉到骨子里的氣息令花容臉色刷的雪白!

「子……子玉!」

花容幾乎站立不穩,是子玉!真的是他!

到底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這樣這樣的事?

道士……到底是誰!

花容一頭亂麻,這時候子玉會去哪兒?

不在玉王府,只能在另一個地方!

花容想也沒想,立刻趕向皇宮!子玉受傷了,一定是緋嫵發現了他,那一定是在宮里!

皇宮之中,緋嫵已經不想再說什麼,緋玉 不願意治療,無論做什麼,都激起強烈的反抗,傷口裂開的巨大口子觸目驚心。

濃烈的血腥味充斥整個宮殿,巨蟒巨大的身體傷口不計其數,萎靡不整。

「緋玉 !你看清楚點!難道不想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難道不相信桃夭!」

緋玉 豎瞳無光,毫無反應。

夭夭……我的夭夭,她已經不要我了……

娘子……

血紅的瞳孔逐漸渙散,巨蟒蛇頭化作了緋玉 傷痕累累的身軀,頎長的身形,衣衫襤褸,青絲凌亂,渾身猶如從血池中拖出。

「她說要留在她師父身邊……她已經不需要我了……哈哈……她對我說對不起……她走了……她走了!哈哈!」

緋玉 笑的癲狂,她親口說的,讓他不要墮入魔道……她難道忘記了,他早已回不了頭……他早就不可能回頭……

「夭夭……我的夭夭……」

緋玉 捂緊心口,窒息般的痛楚襲遍全身……

妖魅的玉顏慘白,修長的五指此時青筋暴現,透著隱隱暴戾與癲狂。

「我的……我的夭夭……」

為什麼……

「玉王妃!玉王妃!請不要為難我們了!」

「太後已下旨,不許任何人進殿,您請回吧!」

殿外吵鬧的聲音傳入殿內,緋玉 臉色陡然劇變,狹眸驀地血紅妖冶!

「夭夭!」

花容一把甩開兩旁的侍衛,徑直沖向大殿!

「讓開!」

子玉一定在這里!血腥味!如此濃重的血腥味!

花容一掌擊飛了侍衛,不顧一切的推開門!

那個傻瓜!他為何把自己弄成這樣!

花容伸手的瞬間,門內突然生出一股恐怖的大力,直直的將她拖入殿內!

「 」的一聲巨響!厚重的殿門被猛的從身後關閉!

花容尚未看清情形,就感覺到一陣窒息。

「夭夭……我的夭夭,你回來了,你回來了……你回來我身邊了……」緋玉 幾欲癲狂,猛的將花容拉入自己懷中,幾乎要把她嵌入骨血。

花容腰身因緋玉 的大力微微前躬,雙手撐著他的肩推拒,疼……疼……

「子……子玉……你……松手……松……唔!」

花容一陣窒息,一夜未睡,焦急的心情使精神變得脆弱,被陷入瘋狂狀態的緋玉 生生抱得昏死過去。

「夭夭……夭夭……我的夭夭……」緋玉 瘋狂的擄取花容的馨甜,唇舌絞纏,傾盡熱烈的吻她,嘴角,修頸,直至而下吻遍她的每一個地方……

狂亂而激烈。

破碎的衣襟散落一地,緋嫵無聲無息的退出宮殿。

緋玉 他真的瘋了,曾經或許是因為魂魄殘缺,但此刻,他是靈魂發瘋,暴戾的氣息流竄,這般的不穩定的妖戾癲狂。

夭夭帶給他的強烈不安全感,他是真的失去她會死。

什麼都沒有效果,但只要花容還在,他便不會那麼容易死。

這件事只是一個導索,以後會如何,誰也看不清。

大殿內熾烈燃燒的氣息濃郁,妖異的巨尾纏柱扭曲,花容身體搖擺不定,緊緊圈住緋玉 的頸,眉頭皺成一團。

「子……子玉……」疼……撕裂般的疼痛……

「夭夭……不要走……」緋玉 緊緊纏裹著花容,癲狂的動作摧散了花容僅剩的神智。

緋玉 緊摟著花容,巨大的安全感襲遍全身每一個角落,每一個前傾的動作都可以使令人聯系的更為緊密,如此迷戀的距離與糾纏。

修長的腿小心的被抬起,熾熱的火種一輪一輪,強硬的送入孕育新生命的地方,癲狂的速度幾乎要摧散脆弱的身軀。

大殿內妖獸的嘶吼氣息彌漫,殿外卻是無一絲聲息,緋嫵到來的第八日依舊不見花容被放出來,一時擔憂,做事不是太過了,那狀態的緋玉 ,不要害死那丫頭。

緋嫵正欲進殿,大門卻從里面打開。

緋玉 用錦袍將花容裹嚴實,從大殿內緩緩步出,緋嫵眼瞥了一眼緋玉 懷中嚴絲合縫看不清面容的桃夭,皺眉,桃夭她的狀態不太好。

緋玉 已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冷冽的氣息幾乎要凍傷人,比之從前,更讓人從心底發寒。

低眸輕輕拉攏錦袍,沙啞的嗓音帶著尚未褪去的魅然︰「夭夭她累了,我帶她回家……」

緋嫵什麼都沒說,如此不計後果的事情,桃夭不昏睡才是奇怪。

緋玉 狹眸含笑,眸底翻涌的暗波令人膽寒,緋嫵覺得她此刻如果說要抱走桃夭,估計緋玉 就會直接出手殺她。

緋玉 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皇宮回到玉王府。

玉王府一直平淡,王爺變得有些陰沉不定,下人紛紛猜測大約是因為王妃昏睡的緣故,也不敢正面過問。

緋玉 幾乎寸步不離花容身邊,一直到第三日花容醒過來。

花容睜開眼就看到睡在榻邊的緋玉 ,薄唇略略有些蒼白,眼下有淡淡的陰影,花容看著他沒說話。

他傷好了嗎?不知道自己這次又睡了多久,這個傻蛇,每次都如此沒有節制。

花容輕撫緋玉 的側顏,是她太寵他了麼?無論做什麼,她都任由著他,養成了他一個個的壞毛病。

「子玉,以後不可以這樣了……」

花容忍不住發笑,她都不知道說此話說了多少回?

花容輕微挪動身體,從下而上的疼痛,痛的她臉色微變,嘆口氣,只好認命的躺著了。

緋玉 沒有睜眼,將花容往自己懷里帶了帶,溫和的嗓音帶著沙啞︰「娘子,乖乖休息……」

花容一時莞爾,往他懷里靠攏。

「知道了……」傻瓜……

幾日後,花容已經可以正常的行動,院子里的積雪緩緩融化,相信要不了多久之後就是春季了。

花容看的出來,緋玉 似乎很害怕她提及前段時間發生的事,她也不好問及是怎麼回事,每次有這意思說起,緋玉 就抱得她快窒息。

娘子,不要說好不好……

娘子,你不要離開我……

娘子……

花容模了模手中冰涼的棋子,無聲嘆氣,都這樣了,她實在不忍心看著他難受還繼續問下去。

「娘子,不可以坐在這麼涼的石凳上……」緋玉 將花容抱到自己懷里,讓她坐在膝上。輕輕捂著她的雙手呵氣,雅致的玉顏含滿寵溺的笑意。「還冷嗎?」

花容轉過身,微涼的手伸進緋玉 的脖子里,眸子中盡是笑︰「這里就不冷了」

緋玉 也不躲,任由花容的胡鬧,攬著她的腰笑。

「娘子喜歡就好」

「油腔滑調!」花容敲了敲緋玉 ,歪頭靠在他肩上。「子玉,我想去看看緋姨好不好?」

緋玉 擁住花容,沉默了片刻。

花容雙手攬住他的脖子,額頭抵著緋玉 的額頭︰「子玉……我只是去看看緋姨,一會兒就回來……」

「不行……我讓緋姨過來……」

花容一頭撞向緋玉 ,撞得頭昏眼花,憤憤道︰「你最近是怎麼了?你再這樣,我就爬牆……找別的男……唔……」

緋玉 臉色微變,圈緊花容,渾身都在顫抖︰「娘子,不行……不可以……我不許!我不許!」

緋玉 扣住花容的後腦,強勢的吻鋪天蓋地,花容扭頭往一邊躲閃。

「子玉……子……子玉……子玉!」花容猛的推開他,拼命調轉腦袋避開他的索吻。

「娘子不可以……不可以……」緋玉 不管花容的躲避,吻她修長的頸、眸子,花容避無可避,無力推拒。

子玉這到底是怎麼了?

緋玉 雖不想花容出去,但是緋嫵的確被他找來了。

花容脖子上圍得密不透風,看到緋嫵簡直像看到救星。

「你是要問緋玉 發生了什麼事?」

花容點點頭,這陣子,緋玉 天天纏著她不放,晚上更是變本加厲,她就是再體魄強健也承受不了他那般的瘋狂索求。

「他是想要一個孩子吧?」緋嫵想到緋玉 ,他似乎這時候很想要個孩子,一個屬于他和桃夭的孩子。

花容皺眉,這根本就是兩回事,她想知道子玉到底是怎麼了?似乎自那次受傷之後就有點不對勁。

「我想知道前段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日我並不是很清楚,但是也知道了不少東西,這其中的關鍵在你,而且,天道門的人出現了……」

緋嫵看著花容,細細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訴她,這其中包括出現的一名影響緋玉 發瘋的女子。

花容沉默半晌,一時心里不知是何感受,是什麼人會左右了緋玉 的意願?而且,一名女子?

她听著怎麼覺得有些不爽快?

想去弄清楚,但是又擔心一出去被緋玉 知道,肯定會發瘋般的找她。

「那名女子是天道門的人,而且……」緋嫵看著花容,繼續道︰「她和你長的一模一樣!」

「什麼?!」

花容眸子微縮,猛的望向緋嫵!

緋嫵與花容對視,互相交換著彼此的信息。

是……是她!

緋嫵點點頭,肯定了花容的猜想。

真的是她!是另外一個自己!那子玉不是認錯了人,而是真的自己!另外一個自己!她自己本來也覺不對,一個人的氣息生命體征都是獨一無二的,緋玉 不可能這麼容易認錯人,沒想到竟是這麼回事!

「緋姨……」

花容半晌才開口,緋嫵詫異的看著花容,平時花容不會稱呼她這麼的親昵。

「子玉她以前愛的並不是我……對不對?」他認錯了人,那個帶著記憶的另一個自己,即使是自己,但也不是現在的她。

有了獨立的人格,怎麼會是她呢?

緋嫵眉頭緊皺,這麼深奧的問題真是弄不懂,當初可不是現在,情況也怪異,如何定論?

「緋姨,如果他知道那個人不是我,你覺得他還會這樣愛我嗎?」花容靠著回廊的朱色廊柱,伸手去接廊瓦上已化的雪水,冰涼的感覺透入了心底。

「桃夭,那人本來就是你,你不必……」

緋嫵說到一半,看著回廊轉角不知什麼時候站著的緋玉 ,沒繼續說下去。

花容沒回頭,唇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慵懶的靠著廊柱。

他知道了又會怎樣?

「我曾經說過,也許你弄錯了人……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即使你以前曾經為誰做過多大的犧牲,我都不知道……」

花容轉頭看他,唇角淡淡的笑意若有似無,微微歪著頭,和以前一樣的笑。

這種有距離的笑。

緋玉 心中一慟,陡然難受恐慌。

「娘子,這樣會受涼的……」不要玩雪水……

緋玉 拉起花容冰涼的手,好像沒听到剛剛緋嫵和花容的對話,也不知道花容剛剛說了什麼,不顧那沾滿了雪水的涼手會不會弄濕衣服,將之小心的包入懷里。

花容瞳孔罩了一層濃郁的霧氣,甚至有些看不清緋玉 此時究竟是怎樣的焦急的表情,只感覺到手心那熟悉的體溫,緊緊貼著他的皮膚。

甚至那熱烈的心跳就在掌心的那塊地方。

「娘子,以後不要任性了,這里很容易生病……」

「嗯……」

花容緊緊抿著雙唇,說不出話來,只有朝他點頭。

緋玉 頎長的身形穩健有力,青絲披散,緋色的發帶纏繞墨緞般的發絲,修長的五指輕撫花容美麗的五官。

他愛的不就是眼前的夭夭嗎?

愛如骨子里的那個夭夭……

「夭夭,我們生個寶寶好不好?」

相國寺的桃花盛開,了空大師對著盛放的桃林念了聲「阿彌陀佛」。

袁老見此情形,笑道︰「有道是出家人六根清淨,老禿驢可是念著花容小友那一盤棋?」

了空撫須大笑,拂去棋盤上的落花,看向一旁靜坐的伽羅︰「老衲听聞伽羅尊者與那天道門師尊亦是棋友,不知伽羅尊者可否與貧僧下一盤?」

伽羅沒說話,卻是正襟危坐,看向了棋盤。

「這棋盤的布局還是上次花容小友所下,老衲慚愧,尚未破解,不知伽羅尊者是否能解?」了空見伽羅目光看向棋盤,也不由的生出興趣,所幸讓伽羅去解。

縱橫棋路,星辰各自有方,這熟悉的布局定式,棋路氣勢,分明就是別無二家。

伽羅眸光深諳,一時無言。

不明墨淵到底是何意?這棋路分明是當日他所言的弟子所下,那般奇特的布局,他也曾應了墨淵,但當時未曾破解。

不想今日相同的棋局再次出現。

天道門之上,墨淵臨行前曾拜托他多多看顧阿狸,那阿狸他也曾見過,但那玉王妃也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世上怎會有如此相近之人?

「伽羅尊者可是解不出!哈哈!」

「說道花容小友,棋藝確實不似出自她這般稚齡,步步穩健,棋路更是毫無破綻,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奇才」

「我到是听說她棋傳自玉王爺,想來也不是一般人物」袁老撫須笑道,當日的玉王爺痴傻眾人皆知,但那小姑娘當日所言卻不似作假。

伽羅不言,念了聲佛號,便退下。

這桃花盛開如此奢艷,她竟未來?如今他也不知墨淵口中的愛徒究竟是指哪位,那雲止山的棋盤十幾年未動,他也疑惑……

相國寺的桃花綻放之時,玉王府中更是熱鬧,桃苑落英繽紛,地上積了一層淡淡的緋色。

空氣的濕潤氣息清新中帶著泥土淡淡的腥,花容的房檐上竟然讓燕子築了一個小巢,花容瞅著不亦樂乎,天天盯著里頭正在孵蛋的燕子打發時間。

這陣子緋玉 有些蠢蠢欲動,花容小心的避開他,時不時的把緋嫵找來當擋箭牌,春天雖然是她生命力最旺盛的時候,但是緋玉 那炸彈可是摧花高手,她不敢自己撞上去。

這幾日緋嫵似乎是看穿了花容的小伎倆,緋玉 那冷的凍死人的目光一掃,她就冬眠了,打死也不來。

花容無聊之極,只好看大燕子孵小燕子。

緋玉 回來時,花容正怏怏的歪在一邊打瞌睡,春季來後,夭夭越發的犯困了。

緋玉 輕擁起嬌軟的身子,甜蜜的桃香襲人,某處一緊,緋玉 臉色微燙,恢復意識時,花容已是半果的靠在自己胸前,熾熱的氣息流竄,握住花容縴細的腰肢,解下自己的長袍掩住她的春光。

桃苑的落花落到緋玉 的肩上,他也無暇顧及,不遠處隱隱的有下人奴婢忙碌走動的聲音,春日的陽光暖陽陽的映在花容剔透的嬌顏上。

緋玉 呼吸一滯,熾熱直抵幽邃溫暖的地帶,心中的惡念蠢蠢欲動,緊緊摟住懷里的瓷軟,長袍之下,突入緩進。

花容眸子瞬間浸淚,意識霎時回籠,兩腿被分兩側,如此的姿勢,使緋玉 愈加的肆意入侵,花容難受的後退。

侵入的力度幽邃,直抵孕育新生命的地方,花容縮著身體往後,緋玉 眸光深幽,一把摟緊花容,緊貼自己,花容止不住的低鳴一聲,玉足蜷成一團,掙扎擺月兌。

不……不行……

難受……

「娘子乖……」緋玉 輕聲哄著花容,低喃的嗓音傾盡魅惑,意圖迷亂花容的思緒,完全沒入溫暖幽邃。

桃苑的桃花綻放的愈加妖艷,來往的下人偶爾看到緋玉 低聲行禮,王妃似乎是累極在王爺懷中睡著了,眾人並未覺得有何異常。

緋玉 唇齒含笑,緋然的薄唇妖艷,肆意攻城略地,擄取芳甜。

春季總是迷離的季節,緋嫵是不會再來拯救花容了,這偌大的王府對花容卻是小方塊,無論躲到哪里,這隨時隨地的某人總有本事抓住花容。

到桃花所剩無幾的時候,花容徹底受不了這人繼續的時時刻刻發情了!

「夭夭……」

花容不搭理他。

「夭夭,你變回來……」

花容繼續掛枝頭,不理緋玉 那漂亮的人神共憤的臉,這麼多日子美得他!越長越好看了!

緋玉 額角爆青筋,伸手就摘下了枝頭最艷的那朵桃花。

花容抵死也不從,快兩個月了,這混蛋還不知足!整個一色蟲!

她沒睡一個好覺!晚上就算了,白日她一醒來就是一個羞人的姿勢掛在他身上!娘的!當她是好欺負的貓!

她就是要變成這樣,你要色,色別人去吧!

「娘子,你變回來……」

無論緋玉 說什麼,花容就是不變。

緋玉 狹長的眸子半眯,看著這亂蹦的小花,直接就進房了。

花容眉頭微皺,這廝這是干什麼?她是絕對不會變回來的!

「你真不變回來?」緋玉 低低道。

花容躺在一邊不理他,緋玉 額角微抽,這是要憋死他嗎?

緋玉 指尖微動,狹長的眸子帶上了淡淡的狡黠,準確的模到了小小的花朵的某位置。

「娘子……變回來好不好?」

「不……」

「娘子……」緋玉 輕捏某地方,長信子一下一下的逗弄舐舌忝。

花容渾身打哆嗦,這個!

小片的綠意左擋右擋,緋玉 直接扯掉了那片綠葉,長信子愈加變本加厲的探入桃花的中心攪亂,花容低吟一聲,猛的蹦出老遠,恢復了原樣。

赤條玲瓏的身子縮在一塊兒,抱住含著濕意的前胸,細長的眸子狠狠的瞪著緋玉 ,這個混蛋太下流了!竟然……竟然……

花容臉色漲紅,說不出口,緋玉 上前抱起花容,輕嘆︰「夭夭……我是你夫君……」

春日的鳥雀嘰喳,室內的低鳴持續了一個春季……

對于這唯一的方法都無用,花容是徹底的悲劇了。

明宸宮內,暖意融融,春季都快過完了。

花容懶懶的伸個懶腰,靠在緋玉 的懷里休息,昨夜累了一夜,身體快散架。

緋玉 停下手中的動作,透過衣服,輕輕摩挲懷中的溫香軟玉。

花容拍開他的手,怒道︰「你安分點!我已經很累了」

「是麼?」緋玉 眸子一挑,竟然還有力氣罵他。

花容對這人的貪婪程度算是領教到了深刻的地步,緋嫵當初的什麼春天簡直就是小意思,她是真的一整個春季都沒離開這人的懷里半柱香時間!

「娘子,為夫努力尚且不夠,寶寶還沒出現……」

花容嘴角微抽,相信世上沒人比他更無恥了!

緋玉 薄唇含笑,他都已經是最大努力的直接為寶寶保駕護航到母親孕育他們的地方了,如今也只能看運氣了,如此的勤奮,總有中獎一兩次吧?

「娘子,今日天氣正好,正是造寶寶的好時間……」緋玉 緋唇微勾,輕咬花容下唇,低低道。

花容臉色發黑發紫,瞅準大門,隨時準備飛奔。

「皇上,冷相與連尚書在外求見……」花容一愣,得救了!

「是老爹!」花容眸光微亮,跳出緋玉 的懷。

緋玉 眼疾手快的一把撈住她,狹長的眸子微眯,低魅道︰「夭夭,你好好呆著」

說完,花容便被按入懷里,掙突兩下無果,嗖的變成一朵花,飄到緋玉 身前的幾案上。

「傳冷相和連尚書」

「是!」

李樹海手執拂塵,朝外喊了一聲︰「傳冷相、連尚書!」

兩人手里各拿一本折子進殿,花容看著他們不語,她已經很久不曾去看老爹了,朝中之事她也很少去過問,沒想到爹和連尚書看起來並沒有外界傳言那般不合。

兩人對著歐陽 行禮之後,便低首恭敬的站在一旁。

「兩位何事?」緋玉 語氣明顯冷淡,被破壞了好事,是人都不爽了。

連尚書與冷相對視一眼,齊齊站出來,恭聲道︰「皇上,今日老臣與連尚書出游之時听到一流言……」

緋玉 劍眉一挑,薄涼道︰「有何流言?」

「皇上,臣等說出,還望皇上莫要怪罪……」

「說吧,恕你們無罪。」

連尚書這才上前一步,沉聲道︰「臣等在坊間听到兒童歌謠,唱皇上生不出孩子……」

「噗!」

花容縮成一團,笑的花枝亂顫,緋玉 暗暗瞥了一眼,臉色青黑,長袖一攏,就將那並不知好歹的小花攏到了袖中。

「還有呢?」緋玉 收好花容,抬眸冷道。他生不出孩子?什麼時候民間竟然出現此等可笑流言?

「皇上自先皇駕崩,已登基數十年……各宮娘娘卻十幾年不曾有皇子誕生……」連尚書想著措辭不傷皇帝脆弱的內心,只好委婉勸說。

「皇上,老臣認識一江湖名醫,是此方面的高手。」冷相恭聲婉約道。

「噗噗……」花容在緋玉 的袖子里亂蹦,笑的快不行了,沒想到老爹還是這麼有才!

緋玉 臉色陰郁,看得冷相和連尚書默不作聲,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種事,說那什麼無能更是要拼命,何況還在外面傳的沸沸揚揚的。

「朕身體健康,無需兩位煩心!」

「皇上,臣等也是為龍脈擔憂……」

「皇上,這是關乎國家的大事!」

「行了!朕知道!」歐陽 狹眸盯著冷相,看得冷相冷汗直冒,皇上這是什麼眼神?

緋玉 冷冷的收回目光,揮手阻止他們繼續操心此事,冷冽的聲音帶著戲謔︰「冷相該為自己的女兒想想,冷小姐嫁入玉王府也該為玉王爺生個一男半女,讓朕也了一樁心事……」

沒想到說皇嗣問題竟然說到自家女兒身上,冷相臉色不太好看,他那個女兒如今也不知如何了,听說玉王爺已經不傻,還有不少人要往玉王府送女人。

這段日子桃夭也沒回來,他也不太清楚她過得如何了。

花容看到自家老爹難受,對緋玉 極為不爽,他想孩子想瘋了吧,混蛇!這可怪不得她,不是說了他倆情況特殊,有孩子簡直天方夜譚。他都這麼亂來了,她肚子目前也沒有跡象。

花容偷偷往外溜,蹦出了緋玉 的袖子,趴在冷相的緞面靴筒上。

殿內兩人又和緋玉 說了什麼,冷相便和連尚書轉身退下。

花容也跟著溜之大吉。

冷相走出大殿嘆口氣,對一旁的連尚書道︰「不知皇上因何問及小女和玉王爺,如今我也是不清楚玉王府是何情況」

「彥征兄不必擔憂,冷小姐聰慧過人,我也有听小兒說起,定不會吃虧」

「說是如此說,但我那女兒從未讓我放心過!當初非要嫁給那個傻王爺,如今玉王爺不傻,也不知她如何了。」

花容听著老爹說這話,心中一酸,落到白玉欄桿上。

過幾日她便回一趟冷府去看看老爹,雖然她帶著前世記憶降生,但冷相對她是真的很好,當初她出生之時,母親便去世了,冷府雖有幾位姨娘,卻多年沒有添孩子,她也沒有姐妹兄弟。

花容坐在白玉欄上不語,老爹是很喜歡孩子的,緋玉 也整日的纏著她生寶寶……

花容嘆口氣,模模肚子,可是他和那瘋蛇之間哪有那麼容易就有寶寶?

「夭夭是不是想通了?」緋玉 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眉宇含笑,將花容摟到懷里。

「想通什麼?」

「為你可憐的夫君我生十個八個的小皇子……」

「美得你!」當她是母豬吧,什麼十個……八個的……還一窩呢!

「你夫君可是都被說無能了……」緋玉 「閉月羞花」的俊顏上赤果果的寫著委屈可憐,他哪里無能了?

花容一愣,想起那連尚書和老爹的話,又開始腸子抽筋,捂嘴笑。

「無能?哈哈……無能!」

緋玉 額角微抽,抱起花容就從明宸宮離開。

「娘子真覺得你夫君我無能?」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危險的看著笑的眉飛色舞的花容,緋然的薄唇紅艷欲滴。

花容一僵,很沒骨氣道︰「沒……沒有……」

「是嗎?」

「呃……是是是!」花容戒備的看著他,這副表情讓她備受折磨,此時一見,猶如驚弓之鳥。

「那夫君就是很厲害了?」

「是是是!」沒人比你更強悍了,花容點頭如搗蒜。

「那娘子是不是該給夫君生個寶寶?」緋玉 笑的溫柔無比,嗓音妖魅蠱惑,長信子輕輕勾掉衣襟的扣子,勾勒衣衫下的綿軟輪廓。

「……」

「娘子需要夫君的幫忙。夫君當然責無旁貸,一定樂意效勞……」

什麼!

「緋玉 !你這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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