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蛇王刁寶寶 【088】繾綣纏綿

作者 ︰ 風谷音鴿

花容亦不知緋玉 什麼時候會恢復過來,只好將回冷府之事先暫且擱放一邊,目前擺在眼前的便是那位烏穆。

花容抬眸,望了一眼朱漆窗外,素指執青花瓷盞悠閑的品茗。淡青澄澈的茶水映著明亮的光彩,外面大雪初霽,陽光明媚。

如果沒有對面灼烈強勢的目光注視,她想,今日的逢源樓是不錯的休憩地點。畢竟她難得出來一趟。

子玉呆了之後整日蝴蝶似的圍著她繞,為了她家呆子相公,她只好多窩在府中繡花練字。今日因緋姨跑到府中大訴寶寶在宮中的各種傳聞,子玉他不放心,跑去宣布是他生的了。她得了空閑出來,順便听听這玉樓城最近的新鮮事。

沒想到。

花容低首輕酌清茗,鬢邊垂下的一縷青絲遮住了眸中的冷意。

「這位小姐,我家主子有請」

一身短褐青衣的中年男子右手合胸,朝花容行了一禮,話中雖是有請,語氣卻是絲毫沒有請人的自覺,態度倨傲。

花容薄唇微勾,指月復輕輕摩挲杯沿,溫燙的茶水裊裊的冒出輕緲的煙霧,食指有些發燙。目光自始至終都未曾從窗外收回,似乎喧鬧的街市中有什麼吸引著她。

那名窄衫短褐的中年男子等了半晌不見花容有絲毫的動作,面上漸有怒色,卻因花容是主子有請之人,也不敢當面指責。沒請到這位,他也不敢現在回到烏穆身邊。

「冷小姐,我家主子有請!」

中年男子提高了音量,又重復了一遍,花容依舊不為所動。

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那位也不知提醒了多少遍,花容似乎方才回神,低眸瞧了一眼手中的已涼的杯盞,簡單的吃了點東西,轉眸看向一邊櫃台上的小二。

小二自然知曉這位特殊的嬌客,一直注意著這邊,見花容招呼,匆忙上前。

「老板娘說了,這頓是請王妃的,王妃不必付賬,這邊請」小二利落的擦干手站在一邊,簡單的說清楚。看出花容不欲與那外邦男子多說什麼,也將其當做了隱形人。

花容含笑頷首,笑道︰「多謝佘夫人盛情,替我謝謝她,我便告辭了」

花容說完便繞過那中年男子離開,沒有多看一眼那人漸黑的臉色。

「冷小姐,請留步!」

花容步子一頓,看了一眼攔在面前的長臂。

「閣下有何貴干?」

「我家主子有請!」

「如果我不想去呢?」

「由不得冷小姐!」

花容低笑,眸光流珠轉玉,嬌唇邪佞。這世上能阻止自己的人很少很少,不超過三人。

花容雪白滾邊的裙裾在清風中微微漾起,玉足尚未抬起,旁里便插來粗獷醇厚的男聲︰「不可對冷小姐無禮!」

烏穆揮手斥退了手下,負手踱著沉穩的步子,站在花容的面前,犀利的眼楮帶著極淡的弧度,看向一身霜雪流蘇長裙的花容,雪絨披風上一圈濃厚的白絨襯得嬌靨勝過天山最潔白的白蓮花,真是美不勝收,不愧是曾經玉樓城的第一美。

花容細眸微抬,退後幾步,站定。

她一向不喜仰著頭看人。

「不知西棲太子找在下有何指教?」

烏穆瞳孔微閃,雖早知她定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卻不想她如此肯定的說出來。

烏穆眸光在花容容顏上打轉,與在煙水樓的慵懶中暗含鋒利不同,此時的她帶著霜雪的清爽,周身的氣息冰冽清新。這般的女子當真甘願做那傻子的王妃?

听聞那位歐陽玉已經不傻了,但是就他所見,恐怕是皇室中人有意如此,那般的模樣的確不是傳言中的肥碩,卻是真實的愚傻!

「冷小姐天姿國色,在下一見傾心」烏穆鋒銳的眸底噙著志在必得,洪亮的聲音幾乎整層樓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外面吃酒的百姓聞言紛紛望向雅間,交頭接耳的議論聲頓時如蠅鳴,花容臉色微寒。

抬眸冷冽。

「在下還不知西棲有奪他人之婦的喜好?」花容冷笑,直直回視過去!

「在我西棲,美人當勇者得之,何談他人之婦之說?自古美人配英雄,冷小姐說是不是?」

烏穆高大的身形擋在花容面前,刀削般的五官上盡是志得意滿。「本王听說玉王爺愚傻,冷小姐被雲昭皇帝指婚于他,想必冷小姐心有不甘」

花容不動聲色的盯著他,心中冷笑。

為何世人總喜以自己的看法定錯對?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就是對的,對于這種人,解釋一向是對牛彈琴,她也不想多費唇舌。

「在下還不知太子有這般的能耐,憑什麼認為玉王爺就會拱手讓出本王妃?」就是一個平民,也無法忍受奪妻之辱,何況是生在皇家的歐陽玉?即使是一個傻子,他背後卻是皇室尊榮。

他烏穆即使身為西棲儲君,但西棲國力怎可與雲昭匹敵?這位的自信來的當真可笑!

烏穆狹銳的眸子掠過一絲不明意味,上下的看了一眼花容,笑道︰「冷小姐還真是為本王著想」

「看來太子對自己很有信心?」花容眸光半眯,低嗤道。

「冷小姐恐怕還不知你夫君真正是什麼才如此深信不疑,也許小姐的夫君早已不在人世,冷小姐卻將妖孽當夫君而不自知」烏穆湊近花容的耳邊,低低道。強勢的熱氣吹到花容的臉頰,花容細眸掠過暗芒。

「是嗎?」花容美目流轉,似乎什麼都不知道,折射出興味的光芒,也不懼烏穆有意的**。「在下——甚是期待」

花容說完,一寸一寸的移開烏穆,轉身就走。雪色的大髦鳳尾旋一朵絢麗的花,轉瞬不見。

烏穆眸光微閃,輕嗅指尖,淡淡不散的桃香縈繞鼻端,清淡雅致。

「殿下,那位玉王爺當真是異類?」

「自然」烏穆收斂了眸色,倚坐在花容剛剛離開的椅子中,帶著厚繭的寬掌拿起小巧精致的茶杯有些不倫不類,湊近杯盞,淡澀的苦味溢出,烏穆微微皺眉,不知為何雲昭之人都如此喜歡這些東西?

「殿下,近日屬下得知一事,如果此事當真,即使歐陽玉是異類,這位玉王妃恐怕雲昭也不會輕易放手」

「何事?」烏穆劍眉斜挑,放下茶杯。

「宮中盛傳,玉王爺的一對雙生兒其實是雲昭皇帝之子!」

「什麼?」烏穆瞳孔一縮,玄色長袍上紋繡的海東青振翅欲飛。「是玉王妃所生?」

「正是!」

烏穆臉色難明,沒想到這一層,那位雲昭皇帝他見過,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沒想到這個女人當真不簡單,生下的兩個兒子竟然是歐陽 的!想到這玉樓城中盛傳,之所以將她嫁給傻子王爺,可正是出自那位皇帝歐陽 !

想到此,烏穆臉色難看起來。

「殿下,屬下有一計……」那名中年男子靠近烏穆,說了幾句,烏穆眸色微霽。

眾口鑠金,人言混淆,的確是傷人利器!何況一國之主,妃嬪眾多。

如果捅出玉王爺是妖孽,盛傳玉王妃沾染妖氣,是不祥之人,恐怕即使是歐陽 也無法控制民間傳言!

何況,據他所知,歐陽 後宮佳麗三千,雨露均沾,不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而觸怒民眾,他倒要看看,最後這位冷小姐被雲昭所棄還能去哪里?

花容回府時,緋玉 已經回來了,花容本以為他又抱著兩個孩子不肯放,沒想到沒有抱回府?

「小姐,您可回來了,王爺那副冷臉真可怕,凌香都害怕會心髒病發作!」凌香一看到花容回來,趕緊湊過去,一副天塌了小姐頂著的模樣。

花容秀眉一挑,被凌香推著往前走,笑道︰「你這是怎麼了?你還嚇著了?子玉還沒有恢復,你怕什麼?」

她雖是教緋玉 在別人欺負他時就擺出正臉,不要笑,這樣就沒人敢不听他的話,但是效果是不是明顯的過分了?何況子玉一般不會在府中擺臉。

緋玉 正常的時候府中沒人敢放肆,那張俊臉婢女都不敢正面看,的確是冷嗖了些,他現在又傻了,她只好教他在自己不在時怎麼做。可能因為原來的積威還在,府中的下人才會如此害怕。

「小姐!凌香沒騙你,管家都汗流浹背了,王爺一回來听說你出去了,那張臉立刻就變得很可怕!」

凌香趕緊解釋,她並沒有說謊,王爺從宮里出來時就感覺神色有些不對,她懷疑是不是王爺已經正常了?但是正常的王爺不會耍孩子脾氣似的,甩出娘子不回來就不出房門這種話來,擺明了要小姐去哄哄。

「王妃,王爺在房里!」

「王妃,您可回來了!」

花容在一干人的「熱切」目光中,一臉悲壯的直接推進去,還不待她站穩,大門就砰的一聲在身後背關上了?!

花容臉色微黑,踉蹌的站穩了,有些無語。

「喂喂喂!你們這是干什麼!」怎麼像她要負刑場一樣?

花容舉手拍門,外面的一群人已經全退出幾丈外,探頭听里面的動靜。

花容拍了兩下,第三下還沒拍下去,就感覺到有人從身後攬住了她的腰,熟悉的氣息從後面裹住她。

「娘子,你去哪兒了?」

「逢源樓蹭吃的去了」花容想轉身,緋玉 扣住她的腰,她只好腦袋往後靠了靠,靠在緋玉 的頸邊。

「遇到誰了?」

「嗯?」花容眸光一閃,感覺到緋玉 嗓音的低沉與隱忍的怒氣,心中一動。「子玉,你是不是……」

「娘子!你是不是不要子玉!娘子身上有討厭的氣息!子玉不喜歡!」

花容一滯,剛剛想問是不是恢復了,听到這一句,只好作罷。是她多想了,這傻瓜。

緋玉 狹長的眸子暗含陰鷙,與他賭氣的話極為不符。

夭夭的身上有別的男人的氣息,雖然很淡,但是他如今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她竟然出去見別的男人?還要騙他說是去逢源樓,為什麼?

花容轉不過身來,只好由著他,微涼的指尖觸到他的臉,輕輕摩挲,笑道︰「哪有什麼氣息?」

沒想到烏穆只是踫了一下就被這傻子感覺到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敏感?

「娘子,不要騙子玉」

「傻子」花容仰頭,輕貼他微潤的唇,低笑道︰「子玉今天很不乖……」

緋玉 眸光驟然深幽,懷中的秀靨含嬌,玉頸修妍,雲鬢雲遮霧繞,嬌態魅然,眉宇間皆是對他的寵溺與縱容。

「夭夭——」緋玉 脖頸勾纏,長臂繞過花容的胸前,解開雪絨大髦的帶子,攔腰抱起花容便往榻邊走。其他的什麼,他不想管。他現在只想讓他娘子的身上只有他一個人的氣息!

花容腦子一突,一個騰身,猛然翻身欲退!

緋玉 長臂勾住她的頸,阻止了她逃月兌的動作,花容跑的快,差點被他勒斷了氣,緋玉 湊近她的雙頰,語氣邪肆中暗含危險。

「娘子,你想要干什麼去?」溫涼的氣息傾入花容衣襟之中,蛇繞縈纏,長信子試探的伸入被他拉散的衣襟之中。

花容嬌靨驟紅,匆忙合攏衣襟,嗓音已趨軟糯。

「你繼續這樣,我要生氣了」

緋玉 低首,長信子在那一雙泉眼打旋,口中盡是馨甜甘露,如瀑的青絲瀉下,場景迷亂而妖魅。花容低鳴一聲,雙手推拒他雙肩,被緋玉 抓住拘于腰後。

花容兩頰緋紅,腰肢連帶著雙手被強行箍住,乘著理智沒有被完全剝奪,抬腿不客氣的踹向緋玉 的挺直昂揚!

緋玉 眸色一深,玉齒咬上甘露泉涌的馨軟頂端,花容陡然一滯,低嗚一聲!玉趾猛然弓成月牙兒,軟綿綿的沒有力度。

「嗚!」

這個色胚!

寶寶早已斷女乃數月,她卻還保持著當初生他們時的特征!都是拜他們的色爹爹所賜!

但是現在日頭正盛,為何他都可以隨時隨地的使性子?!

緋玉 玉齒扯開礙事的衣服,半散的雙層衣襟下,白皙如玉的肌膚已沒有前幾日他留下的痕跡,光潔無瑕。淡雅的馨香充斥鼻端,燻人欲醉。幾乎想永遠沉浸其中。

豐盛的餐色,令緋玉 狹長的眸子漸趨赤幽,長尾摩挲纏繞著花容,室內沾染了濃郁的蛇蟒**氣息。

花容臉色發白,看到這條赤紅如血的巨碩長尾就下意識的害怕,夾緊雙腿後退。

「子——子玉!」花容嬌顏瞬間白了,長尾靠近正常人的腰際之下,覆下的紅麟之中裹著的,是她無法承受的欲念,花容幾乎想立刻轉身就跑!

緋玉 輕輕的吻她,安撫受驚嚇的花容,黑夜般幽謐的長發已是一片妖烈的赤紅,張狂邪肆的裹纏懷中窈窕嬌軀,緋唇的紅唇勾起,在細瓷般柔滑的肌膚下留下一個個的別致的花朵痕跡,都是屬于他的痕跡。

「娘子,別怕……乖乖的……你可以的……」誘哄的親昵語氣幾乎可以滴出水來,緋玉 紅唇沿著花容的修頸一路而下的采擷甜美。

「不——不行!」花容劇烈的掙扎,能避免的話她不願意這般,這般充滿了原始的野性蟹,不是她能長期承受的!「子玉!你放開我!我生氣了!」

緋玉 光果的上身沒有一絲贅肉,長尾緊緊纏繞花容,任著她掙扎,沒有絲毫要放開的意思,卻在听到她隱含怒意的話時,倏地停住了激狂痴亂的情緒,呼吸紊亂,眸色熱烈灼人的看著她。

「娘子身上不可以有別的男人的氣息!我不允許!」

「沒——沒有!」花容不知他到底在氣什麼,既然嗅到了氣息就應該知道,她並沒有做什麼!

緋玉 眸子赤紅,定定的看著花容,他不允許有絲毫的陌生的東西在屬于他的人身上存在,一絲絲都不可以!他只想毀掉!

他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是夭夭必須是他的,只是他一個人的!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花容到底還是沒辦法真正的狠心阻止緋玉 ,對他,她是真的想滿足他的任何要求,這其中包括的也有現在的事情。

緋玉 緊緊的纏繞交頸,低嘶的獸蟒氣息帶著玉石俱焚的毀滅力度,身體深至對方的身體至深處,尤自不甘心的繼續開拓疆土,花容腦袋歪靠在他的頸邊,青絲隨著緋玉 激狂的動作來回飄蕩,揚起柔軟的美麗弧度。

身體幾乎到了極限,強烈的不知疲倦的求索令花容很難繼續保持神智。殘戾的冷俊男子似乎總是要不夠,妖紅纏繞的嬌軀沒入蟒軀,已看不清,身體中只有強烈的刺激沖擊大腦,促使更進一步的索要,強勢的灌入自己的炙熱,幾乎燙傷了花容脆弱的內在。

凌亂的青絲如烏瀑披瀉,帶出迷亂的弧度,地上幾乎沒有一件完整的衣服。

窗外的陽光漸漸隱于雲後,悉悉索索的冰粒子擊打在窗紗上,遮蓋了屋內嘶嘶的吐信聲。

緋玉 狹眸漸漸恢復了一些正常,長腿將花容勾到自己懷中,使自己得以更入一步,加深兩人的接觸。長臂穿過花容凌亂的青絲從頸下而過,另一個手攬過花容的腰肢,呈現曖昧糜亂的姿勢。

輕輕的前進動作令緋玉 眸光漸深,長舌在濡濕的嬌顏上舌忝舐,流轉一陣,探入檀口,攪亂甜津。

花容嗚咽一聲,下意識的偏轉頭,躲避繼續深入口中的信子。唇中猩紅的信子隨著花容的偏轉露出一部分,如此妖嬈而魅惑。

緋玉 不欲這麼就放過花容,輾轉舐舌忝嬌唇,更深一步的使自己每個地方都盡量的入到至深點。花容不適的低鳴,模糊的扭轉腦袋偏過長的過分的蛇信子繼續往口中更深的地方探。

緋玉 騰出手,修長的五指捧住花容的兩頰,強制的使她接受。

從里而外都是他的氣息,他才放心。

清晨沒有太陽升起,外面又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院子里積了一層厚厚的積雪。緋玉 披起寬大的大髦坐在紅漆鏤空大椅上,狹長的眸子中微眯沒有焦距,紅唇艷麗如火,似乎在品味。

外面的大雪使他整個人帶著危險的慵懶,寬大的大髦下,花容腦袋溫順的靠在他頸邊,極淡的低鳴聲淡淡的傾吐,昭示了大髦下尚未停止的迷亂。

緋玉 俊顏親昵的輕蹭頸邊柔滑的嬌顏,轉頭輕輕的吻住花容額間艷麗的桃瓣朱砂。

情至深處,他都知道,夭夭額間桃瓣顏色俞深。

「娘子,累了麼?」緋玉 羽毛般輕柔的吻落到花容長睫下淡淡的陰影上,低魅的嗓音帶著未退的**。

花容低不可聞的輕應了一聲,細密的長睫顫了顫,安靜綿長的呼吸聲在頸邊撩起一陣顫抖。

緋玉 裹緊了大髦,站起身往榻邊走。

修健的長腿展露無余,赤足踏在冰涼的地面上,室內的暖爐上炭火尚未熄滅,溫暖如春。

解開大髦,拉過薄被,輕手輕腳的將疲倦的花容小心的擱放在柔軟的榻上,緋唇印下一吻,兩人相連之地分離開。

緋玉 眸光一陣不舍,花容身體一松低嗚一聲,冰冷的被子觸得她往緋玉 懷里靠了靠,緋玉 伸手月兌去她剩余的半散的衣衫,擁著她往被子里靠了靠。

「夭夭還冷嗎?」

花容沒有回答他,眉宇間擰起的褶皺緩緩撫平,安靜的躺在緋玉 的懷中。

緋玉 心中一暖,熱切的狹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懷里的嬌靨。十幾年前,他是怎麼也不敢想象他可以如此肆意的愛她,如今太幸福,他總是有些擔憂。

夭夭身上的男人的氣息很淡,他知道,但是那種和他很像的佔有欲,他只在墨淵身上見過。

「夭夭,你遇到誰了呢?」

室內安靜,只有他一人的聲音回響。

這兩日,玉樓城中外邦來往的人漸多,冬季南方的國度商人來往采辦特殊季節的商品,馬隊商隊熙熙攘攘來往不絕。

數十名身穿寬袍格子,手拿七星劍,腰系銅鈴的怪人齊聚鳳來閣。

這段日子來往的陌生面孔多,本沒有什麼奇怪,但是鳳來閣听書听曲的客人目光還是忍不住朝這邊瞥,不因別的,而是他們一行人幾乎與傳說中的神棍一模一樣,並且數十人穿著一樣,這是極少見的現象。

「大師兄!烏師兄怎麼還沒來?」嬌脆的聲音令鳳來閣中的人眼前一亮,在這群人之中,有一名看起來年齡十六七歲的少女,因剛剛被人擋著沒人注意。

兩條發辮盤繞鬢邊,以兩枚銀簪束住,發上掛著零碎的精致鈴鐺,眉宇間皆是嬌俏活潑,如精靈般活月兌,那十幾人听到她的聲音,神態間皆是縱容與笑意。

「憐兒急了?是不是想著你的烏師兄,想著趕緊飛過去?」

「可不是,這才不到半柱香時間,小師妹就耐不住了!」

打趣的聲音令那名女子兩頰緋紅,嗔怒的瞥了一眼一群師兄弟,跺腳氣道︰「胡說!才不是!憐兒才不想他呢!」

說完,嘟起小嘴,不理這群人,一群獵妖師也不惱,紛紛落座,也不取笑她了,討論著烏穆讓他們來的目的。

「烏師弟所言的千年蛇妖可是真有其事?」

「我和大師兄一起去打听,的確打听到玉樓城曾經出現過一條巨蟒與一名道士爭斗」

「如果沒猜錯,那名道士恐怕是天道門之人!」

「天道門?!」一名年輕的獵妖師神色一震,被天道門盯上的妖孽很少有活下來的,天道門都出手了,他們到此干什麼?

「听說,這條蛇妖道行非淺,雖身受重傷,卻被人救走,而天道門之人自顧不暇,恐怕也是無力顧及」

被眾人成為大師兄的中年男子皺眉,低厚的聲音分析其中的信息,按理說天道門即使失敗一次也不會放任妖孽不管,不知為何卻不再管此事?

而且,天道門的弟子一向活動頻繁,時常有人下山歷練,斬妖除魔,在民間的口碑極好,但是這段時日似乎沒有听到他們的消息,玉樓城這偌大的古城竟然都不見一人,的確有些奇怪。

「各位師兄弟久等!」

正說著,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外而入,玄紋海東青的圖案依舊犀利而凜冽,負手而來的男子,稜角分明,看到這數十人,神彩飛揚,大聲打招呼!

「烏師兄!」嬌脆的鶯啼歡快的蹦過去!一把抱住負手而來的烏穆。

烏穆扶住憐兒的雙肩,阻止了她飛撲的動作,大笑道︰「憐兒還是這般頑皮!」

「哪有!」少女低眸含羞,拉著烏穆的長袖撒嬌不依。

「大師兄!」烏穆拍了拍憐兒的肩,掠過他看向那名中年男子。

一群師兄弟相聚,寒暄了一陣,開始轉向烏穆之事。

了解個大概,中年男子臉色微皺,似乎是想起什麼,而烏穆口中所說的玉王爺似乎曾經听到?

「大師兄,當初那位珈蘿公主曾經讓我們收服妖孽,當時就是玉王妃!」

中年男子臉色一沉,想起來了!

當初他們的確見過那名女子!當時她周身奇怪,他的銅鏡中竟然照出的是兩枚蛋!一個渾身帶著妖邪氣息,卻會使用桃花這類闢邪之物的女子!而且當初他們離開時,她所說之言,他也是記憶猶新!

「怎麼?」烏穆見大師兄似乎是知道什麼的樣子,鋒利的眸子掠過一瞬不明的光彩,問道。「大師兄知道玉王妃?」

鐵藺握緊了手中的銅鈴,肯定道︰「當日我帶著唐煜等十幾名師弟在玉樓城時,樓嵐的珈蘿公主派人告訴我們說玉王妃是妖孽,我們便趕去除妖!」

烏穆眉頭擰起,沒說話。

「但是當時情況有異,那名王妃不似妖孽,但是周身卻帶著妖獸氣息!」唐煜站起身,繼續解釋道。

沒想到原因是出在此處,如果玉王爺是妖,那麼與他日夜相處親密的玉王妃身上有妖孽的氣息也說的通了!

烏穆神色明朗,唇角勾起,帶著厚繭的指月復輕叩桌面,不知在想什麼。

一旁的憐兒一直注視著他的神色,杏眼中含了針芒,一個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烏師兄在听到大師兄去除玉王妃時,他的神色變了,說到她無事,他立刻就恢復了原態!

烏穆沒有理會她,對鐵藺道︰「師兄,那位玉王爺我與他交過手,他狀若痴傻,所用的正是蛇類的技藝,當日師兄感受到的氣息可是蛇蟒氣息?」

「正是!」

「師弟此次請各位師兄來此,正是欲除此妖!如果可以,最好當著眾人的面讓人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這是自然!妖孽人人得而誅之!」

憐兒沒說話,搖著手中的銅鈴,看到烏穆那一臉的勢在必得,眉頭擰成一團。

玉王府之中,花容正執筆,手把手的教緋玉 寫字。

「娘子,這是子玉的名字嗎?」緋玉 圈著懷里的人,曖昧的氣息有意無意的呵入花容半散的衣領之中,眼角的余光通過他的角度可以瞥見豐富的春色。

花容執筆封口,寫下「 」子最口一筆,微笑點頭。

「歐陽玉、歐陽 、緋玉 」

緋玉 長舌嘗了嘗花容衣領中的點心,點點頭。

花容面露羞惱,合攏衣服,抓住他滑溜的信子猛的大力一掐!

「嘶!」謀殺親夫!

緋玉 痛嘶一聲,花容才放開他不安分的舌。

「專心點!」

「哦」專心點看夭夭。

「來,再寫一遍」花容點點手中的宣旨,讓緋玉 照這樣子寫。

緋玉 眉角微抽,發現裝傻真不是蛇該干的事情,夭夭完全將他當不懂事的孩子看待了。

寫名字?他在夭夭還沒出生時就已經幾千歲了,更不用說寫字了。

「娘子,子玉手冷,沒力氣寫」

「是嗎?」秉著傻子是不會說謊的真理,花容執起緋玉 修長如玉的手貼著臉輕呵溫氣。「還冷不冷?」他冬季怕冷,上次又凍著了,恐怕是有些受不了。

緋玉 眸光溫潤如水,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

「娘子,子玉不想寫,娘子親親,子玉就能寫了」

「哎呀!」

「少裝蒜!」花容不客氣的給了一爆栗子,「還不趕快寫,不許偷懶!」

「哦」有些不甘心吶!

花容看著他委屈的模樣,一陣不忍,溫熱的唇輕輕的貼了貼他的額角。

緋玉 眸光一柔,繾綣的筆觸寫下了他最愛的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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