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蛇王刁寶寶 【106】五蛇廝纏•狠狠愛她

作者 ︰ 風谷音鴿

這話是何意?

他瞳眸深凝著她,目光流轉在這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上,紅唇含笑,靠近她頸邊痴迷深嗅,有淡淡的桃香在鼻端。〔中文〕

「你……是你女子?」鳳肆撩起她一縷青絲輕嗅,眸中盡是邪佞。

花容雙手交叉,斜靠在門框上,細長的眸子浸了冰,擋開他一雙縴長的比女子還精致的手,冷諷道︰「我說我是男子了嗎?」

鳳肆唇邊的笑意愈發擴大了,看著花容拍拍衣服轉頭在他面前離開不語。

女子麼?

長信子倏然吐出,上挑的鳳目中皆是玉石俱焚般幽暗邪佞。

花容抱著後腦勺,在眾人看英雄般的目光下,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逢源樓。掌櫃的這時候才剛剛趕過來,從匆匆見了她的側面,佘骨那張臉立刻黑了。

這不是那位大佛玉王妃嗎?

「還這麼悠閑!那兩條青蛇當真是讓人不喜!」緋嫵見花容終于出來,立刻將她拉到自己身邊。

花容被她拉的一個趔趄,斜瞥了她一眼,從懷里掏出一把紙扇,刷的展開,往自己臉上扇了扇。

「兩條蛇?不是一條嗎?」她怎麼沒看到另外一條?

「那位上官凌是不是一跤摔死了?他身上隱隱有鳳氏那族的蛇味!」

「是嗎?」花容不甚在意,她與那上官凌本來就沒什麼交情,何況當初還欺負痴傻時的子玉。大概是得罪了誰,丟了性命被人佔了身體借尸還魂。「難怪沒感覺出來」

「以後還是不要再出來,那個鳳肆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緋嫵有些不爽快,鳳氏之中青蛇為尊,緋氏赤蛇,兩家爭地盤爭了數千年,如今各自出來了,但是連雲谷依舊是兩家心中聖地。

兩家人見面雖然不至于你死我活,卻也是相看兩相厭。

他們相爭的時候,花容還是哪座仙山上的一朵桃花,她也不太明白他們之間的爭端,不過今日遇到的那兩個顯然和青樓之時散發的妖氣不同。

「緋姨,這個鳳肆好像不是剛開始的那殘留妖氣的蛇留下的」

「自然不是,如果是他,我也能辨認出來」鳳氏那熟悉了數千年的「臭氣燻」,她怎麼會認不出來?

「你能辨認什麼出來?又不知檢點,跑出來拈花惹草!」醉氣燻人又暗諷至極的聲音從頭頂上方傳來,緋嫵眉頭擰成一團,一抬頭就看到了某個道士正倒在屋檐上打酒嗝。

花容一愣,瞥了一眼緋姨那忽青忽白不斷變換的臉色,涼涼道︰「木老頭子身上怎麼有一股子妖氣?大約是被蛇妖追殺的滿世界跑吧?」

「哼!他怎麼沒被妖怪給吞了!」

「他都自動送上門讓緋姨吞呢!」花容繼續潑涼水,曖昧的朝一旁的某人拋媚眼。

「你個死丫頭!」

「哎呦!我想起來,我還要給我的一雙寶貝買鞋買木馬呢,我就走了!」花容見勢不妙,趕緊腳底抹油,一陣風似的沿著街道溜了,還不忘回頭喊兩聲。

一轉眼就沒影兒了。

花容跑了一陣子才停下,墨扇一攏,放慢了腳步。

她其實還是挺羨慕那兩人的,緋姨被人糾纏,木道長一看就是悶騷葫蘆,表面正直,時不時的諷刺緋姨水性楊花,背地里八成去尋情敵,從**上消滅掉,不然也不會滿身的妖氣彌漫。

緋姨明明知道,卻也是嘴硬心軟。

花容搖搖頭,她這時候不開溜就實在不識趣了。

如今,成了她一個人了。

喧鬧的青石街上,到處皆是叫賣聲以及孩子爭相笑鬧的歡笑聲。

現在時辰還不算晚,她還是先去吃點東西為好,剛剛去逢源樓根本就只喝了兩杯茶,從早晨到現在,她都沒進一點米水,肚子已經在唱空城計。

玉樓城左右皆是擺攤的小面館,花容隨便找了一家坐下,看了看左右,只是三把桌子擺著,零零散散的有客人過來,一對老夫妻來回的忙碌。老婆婆正在後面下面,花容坐下時,老伯走了過來。

「公子要來碗面?」

花容點點頭,將紙扇放到桌旁。有些百無聊賴的坐在桌前,撐著下巴觀看來往的人群。

花容看著看著,感覺懷里一熱,心下微怔。

「怎麼了?」這麼大反應?

花容雙手向兩側展開,懷里出現了紅楓血絡琴。人多了,她這般動作倒是沒什麼人去注意。

血絡淡淡的紅芒從琴弦散出,花容有幾分奇怪,這是什麼情緒?高興還是憤怒?

「安靜點,到處都是人呢」花容放下琴時,琴弦恢復了正常的模樣。檀色溫暖的色澤熠熠,琴弦光澤流轉,花容看著心中高興,似乎化靈也是指日可待。

「公子,您的面來了」

「有勞了」花容點點頭,將琴放到一旁。

血絡安靜的躺在一旁,可惜這樣的東西太貴重了,即便斂了鋒芒依舊乍眼,平常惡霸或許對這種文質彬彬的東西沒興趣,有興趣的就不是一般的人了。

當花容面前突然暗了下來,五個身影出現在桌前。其中三人直接坐到她這張桌子上,更有兩人直接就模上了血絡琴,嘖嘖贊嘆。五道目光射過來,花容好像沒感覺,依舊埋頭吃自己的面。

這地方的面很是可口,湯汁清澈鮮美,青色的蔥花飄在清可見底的面湯上,十分討喜,味道也不膩口。

「窮小子!你的琴我們兄弟看上了!」

「這琴是即將化靈的琴靈,竟然落到這凡人手中,當真是命途多舛!」

五人說完,拿起血絡琴,抬腳就走,好似沒看到這琴還是有主人的。

「五位公子!五位公子這是這位小公子的琴……」老伯見狀,匆忙停下手中收拾碗筷的動作,攔住了五人,這分明就是仗著人多強搶。

「卑賤的人類!竟敢管我們的事!」

「死老頭子!死一邊去!」

其中一人,抬起一腳,毫不留情的踢向弓背佝僂的老伯!

「吃個面都不讓人省心……」一聲低嘆傳來,一陣白芒瞬間留流星般掠過,尚未等五人反應過來。

「 當!」一聲巨響,那踢向老伯的男子被一腳踹到了數十丈之外,撞倒了路上數名行人,直直撞向對面的一家肉鋪!

花容收回長腿,瞪了瞪眼,有幾分不好意思,朝那大路上的驚叫眾人喊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是故意要撞你們的!」

一群人罵罵咧咧的站起來,一瞧花容那張清絕漂亮的臉正頗為抱歉的望過來,立刻什麼氣都沒有了。搖搖頭,什麼都沒說就散了。

花容吐了吐舌,沒想到一時用力過猛傷及無辜了。

「多謝小公子」老伯顫巍巍的站起身,對花容道謝。

「老伯,應該我謝你才對」花容將他扶到安全地帶,沒想到一個素不相識的老伯會為她出頭。

「四弟!」

「四弟你怎麼樣?」

那位被花容踢出老遠的男子在另外四位的攙扶下好不容易才站了起來,五人皆凶戾的盯著花容。

「本公子今要殺了你!」

一個小小的人類竟然敢乘他不備如此侮辱他!

「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竟敢在本少年的地盤上撒野!」

「殺了這小子多可惜?帶回去慢慢弄死!」

有兩名身穿華衣的錦衣男子,細挑的眸子緊緊盯著花容的臉,模著下巴似乎是在看待價而沽的貨物,眸中盡是猥褻的目光。

花容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目光曾經在鳳來儀的清倌樓的嫖客眼中見過……

人類中有這麼蘇旃檀好男風也就罷了,怎麼妖怪里也興這個?

她一想起這嘔心的愛好就反胃。換身男裝也是因為女裝容易招惹麻煩,貌似她這換了男裝後,也沒平靜過。

如果她沒感覺錯,他們就是當時和緋姨在青樓時感覺到的妖氣!

五人看著年歲不大,二十五六的模樣,錦衣華服,艷麗晃眼,上挑的眸子有幾分蛇類的妖魅。

「幾位看上了本公子的琴?」花容撐著腦袋,挑眉斜瞥了這幾人一眼,緋唇輕勾,魅絕清麗。幾人眸光微晃,交換了個含義豐富的眼神。

「自然,不如小公子跟著我們兄弟如何?保證小公子樂不思蜀……」其中一名男子靠近花容,伸手搭上她的肩,俯,雙手撐到她兩側,湊近低聲誘哄。

花容薄唇斜勾,這麼點魅惑人的手段,連自家的那位萬分之一功力都沒有。她甚至不用做什麼,神智都是清醒無比的知道他在對自己使用媚術。

素指勾起桌上簡陋的茶壺柄把玩,空茶壺在指間打著轉,看著好不愜意。

「小弟也想與幾位哥哥交個朋友呢……」然後找沒人的地方解決掉!

「是麼?這感情好,哥哥我求之……不得……」錦衣男子見她竟然神智清晰,絲毫沒有受到影響不由暗暗吃驚,雖然沒有使全力,但是一般人類都會迷糊才對!而且,她身上似乎淡淡的有桃香?

桃樹是所有妖物忌諱的東西,但是桃香卻不會,只是,這位竟然喜歡用這種香?

「我們兄弟五人的府邸正在不遠處,不知小公子可否賞光?」

「我們這是否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呢?」

「可不是,小公子,不如到哥哥的家中……」

幾人眸光深暗,湊近花容身邊,低聲哄騙。

「好啊!小弟會彈奏一兩個曲子,不知幾位哥哥喜歡不喜歡?」花容眸光微亮,簡直就是干淨跳月兌的小白兔,眉目清亮,嗓音清越。

「喜歡喜歡!自然喜歡!」

幾人呆了呆,手不自覺的就往她身上放,花容站起身,從其中一名青年男子手中直接就將自己的琴抱回了懷里。

那人一怔,回過神,手已經空空如也,心中正微微疑惑,花容清亮的聲音就打斷了他︰

「幾位哥哥,走吧!旃檀彈琴給你們听哦!」花容回頭莞爾,露齒一笑,電倒了身後一群人,連下面的老伯都呆了呆。

「好好好!哥哥這就帶你去!」

幾人有些迫不及待,心跳漏掉了幾拍,手心都興奮的冒汗,以前的孌童這麼一比簡直都是渣,就是鳳來儀的艷妓都缺少那麼一兩分韻致!

花容抱琴,被五人圍在中間,噓寒問暖的一陣「關心」。

「哥哥是住在一起嗎?旃檀不喜歡生人呢……」花容笑意彎彎。

「沒什麼生人!一群孌童和小娘子,都沒你好看!」

「嗯?」花容似乎有幾分不解,漂亮的眸子中盛滿疑惑。「孌童是什麼?」

「別听他胡說!就是我們收養的沒家的孤兒罷了!」

「是啊是啊!」

花容對他們的解釋點了點頭,垂眉輕撫已經開始迸射紅芒的血絡,不著痕跡的斂去了眸中一掠而過的冰冷。

「小弟弟,你這琴是你的嗎?」

有人見她手中的琴隱隱露出紅芒,暗暗吃驚,這琴的確是快化靈了,但是化靈自己本身很難達到,只有借助外力才可以促進,他怎麼會快化靈了呢?

「是一年多以前別人送給我的……」

「這樣啊……」恐怕以前的主人看他快化靈了才送給了這個人類……

「哎,到了!」

幾人停在一座高宅大院門前,兩座威武的雄獅雄踞兩側,花容抬頭,看向藍底燙金的牌匾,眸光微閃。

「鳳府?這姓氏真好听呢……」怎麼最近老是踫到?難道是巧合?

「那是當然!這可是我們一大族的榮耀!」

「小兄弟進來吧」

大門兩側竟有六人守門,花容暗中留意,並無不妥,只是普通的家僕。只是主人回府,家僕都會躬身或者起碼的頷首行禮,這幾人看到這五人連眼楮都沒斜一下?這是為何?

花容踏進門,入目景致令人心下暗驚,竟是假山蔥茸,精致的林木錯雜期間,假山後是曲折的回廊,一座半月形的湖泊清澈碧綠,小橋流水,垂拱畫柳,湖旁連著一座小池,小池中荷香飄揚,沁人心脾。

湖中連著白玉欄回廊,廊道湖中央有一座小亭子,再往後是庭院住處。府中右方是另一番江南精致,樹木之後,是一排排回廊連接的院子。

這般的景致與面前這幾人簡直是差地別的審美!

「這里真漂亮,皇宮御花園才能如此美輪美奐吧?」雖然沒有皇宮那麼恢弘,但是這鳳府也絕對是和她家差不多了!好歹,玉王府是王爺府邸,又因子玉頂著皇上的一母所生之故,所以比其他王爺更尊貴,這鳳府是什麼身份?竟然如此奢華?

她除了知道鳳來儀的那位姓鳳之外,還沒從玉樓城見過比他身份更高的姓鳳的。

只是,就算是風澈的府邸,也不可能是這樣的,他應該是以鳳來儀為主才是。

這位姓鳳的又是誰?

「小兄弟可是有眼光,這里恐怕整個玉樓城,只有那皇宮和玉王府才能與之一拼。」

「小兄弟喜歡嗎?如果喜歡也可以一直陪著我們,保證讓你高興……」

幾人擁著花容走到右邊的院子中,穿過了一道拱門,算是到了右院的里面,五人的手腳動作越加不安分。

「小弟弟,你叫什麼名字?是哪里的?」

「小兄弟,你可真香……哥哥可真是越看越喜歡……」

「小弟弟,我們五個保證讓你以後日日欲仙欲死……」

到了後面的院子中,花容與他們邊說邊走,也不知走了幾道門,現在左右路過的僕從都少了很多,想來是到了他們的地方。

其中一名青年男子關上身後的院門,花容進來這里隱隱听到了啼哭聲,微微皺眉。

「幾位哥哥,這是什麼聲音?」

「沒什麼,只是我們沒回來,那群孤兒心中難受,一會兒就好了」幾人挨近花容,幽暗的眸子逐漸妖邪。

「過來這邊,小弟弟就知道了……」

花容聞言,剛踏進里房,門後重重的一聲關門聲!

細長的眸子微寒,指尖按住血絡的琴弦,面上墨瞳懵懂。

「哥哥,這是做什……你們這是……」

「啊啊啊!」

花容眼角微抽,看著面前這寬敞的過分的房間,繡屏後竟然有三個衣衫不整,跌坐在地上的女子,看上去大約十七八歲,看見他們進來,尖叫一聲,縮到角落里不敢出來,驚恐的看著他們。

而那紗帳半掩的床上竟然有一個渾身赤條的小少年?!

花容眼角開始不正常抽搐。

那小少年看上去弱不禁風,青絲散亂,凌亂的披散在身上,勉強擋住重要部位。看見這五個熟悉的身影進來,蜷縮成一團躲在大床的最里面,大大的眼楮中好像沁了水霧,抱膝不敢看他們,渾身都在哆嗦。

腳踝上系著極細的銀鏈子,他一哆嗦,那細細的鏈子撞擊聲便清晰可聞。

竟然是拴在床上的孌童?

花容覺得自己今真是見著了了不得的事情。

「哭什麼哭!再哭都扔去窯子!」

一聲低喝,那三位少女瞬間蜷縮了一下,只敢低低的唾泣。

「哥哥,你不是說她們是……你們做什麼!」

其中一人伸手就去模花容的臉,旁邊幾人更是勾著唇,將花容逼到牆壁上,伸頭在她頸下輕嗅,似乎極為陶醉,開始動手動腳的撕扯她的衣服,隔著衣料揉捏。

花容抱琴,縮到角落,驚恐的看著他們。

「幾……幾位哥哥,你們干什麼?」

「哼!當然是疼你!」扯下錦衣,青袍男子上前一步,伸臂就往那嬌女敕的臉上模,細膩的觸感真讓人想捏壞……

「大哥,今日四弟非要狠狠愛死她!」那名被花容一腳踢出老遠的蛇妖,豎瞳妖異,冷凝著花容,伸手撕開她的衣服!

白皙的肩露出,瑩潤如玉,幾人豎瞳瞬間妖異,條條長長的信子抑制不住的吞吐。

「味道真是不錯……」

「我來」

撩開的衣襟下,淡淡的桃香彌漫。溫潤的暖玉般,數條猩紅的長信子鑽入。

花容低垂下的青絲遮住了眼底的嗜血冰冷,五條蛇妖瘋癲了般皆半露出了妖態,豎瞳妖絕,狹長妖魅的眸子隱隱的赤紅,迫不及待的纏遍她。

「嗚嗚……」

壓抑的低泣聲似乎駭然的壓制不住,那三名蜷縮在一起的女子抱成一團,捂緊嘴害怕得罪他們,招來和眼前這被蹂躪的少年一樣的下場。床上不著寸縷的少年更加抱緊雙膝,渾身顫抖的腳上的鏈子叮嚀作響。

這幾條蛇似乎已經忘記了一切,甚至來不及撕掉花容的衣服就將想將自己送到她身體,花容唇邊勾起一抹邪肆,抱著紅芒爆閃的血絡緩緩站起身,半果的衣衫使得艷色若隱若現。

「把琴扔掉!礙事!嘶嘶!」

「嘶嘶!」

「是……她是女的!」

花容似乎並不在意自己半果的衣衫,也不甚在意這纏上身的妖物,薄唇斜勾,素白的指尖調了調血絡的弦音,清越的嗓音已是低魅冰涼︰「哦,我忘了說了」

「嘶嘶!」

「今晚我們兄弟保證讓美人體會什麼是堂……」

「美人真香……真想頂死在你身體里……」

花容調好音,聞言,低笑清魅淬毒,笑靨艷絕,面若桃芬︰「是麼?我會好好讓你們如願的……死的……」

「嘶嘶!」

五條蛇瘋了般扭纏盤爬,竟是互相攻訐反目。似乎都沒想過,自己如今這可怕的樣子都沒有讓面前之人感到一絲驚恐。

「我的!我先來!」

「她是我的!」

五條五顏六色的蛇蟒豎瞳妖絕嘶鳴,尖利的毒牙嘶啞對方的致命點。

花容忍不住冷笑,不過是使用了還沒試過的桃媚就成了這副德行,怎麼感覺自己都變得惡劣了?

「嘶嘶!殺了你!」

「嘶嘶!」

房內拼斗翻騰,花容打個呵欠,斂了斂破碎的衣衫,散下長發遮了遮。這招式她還沒用過,畢竟不是正常的招式,媚術,當年當狐狸久了,多少還是听說了,只是髒了自己太惡心。

花容抱緊紅芒閃爍不停,情緒激動的血絡,赤足步出這幾條蛇妖廝殺的區域。瞥了一眼那五條蛇,只是各自受傷了,還沒死一條?

等等吧……

全尸她都不想留,身體被看了,還沾了她一身口水,本來就沒想他們活著走出這房門。

「不要鬧了……」花容挑了挑不安分的血絡,赤足走到那大床上,隨意的曲腿坐下。拿出琴,細長的眸子看著那五條已恢復了巨蛇狀態的妖孽,似乎加一把火也不算什麼?

「死幾條傷害理的蛇妖的確是為民除害了,你也算積功德了,會不會早點化靈?」花容點點頭,覺得有幾分道理,指尖挑弦。

「鏘!」的一聲,飽含了血絡的激憤,花容嚇了一大跳,眼見那五妖幾乎要被這鏗鏘的琴音驚醒,立刻倏然撥弦婉轉。

「不要鬧,你給我老實點!」花容低怒一聲。「難道你還想你主子我剛剛那麼大犧牲作廢嗎!」

血絡終于安靜了,花容唇邊勾起一抹笑意,青絲妖嬈,那縮在一旁的少年呆呆的看著她。

她在和她的琴說話嗎?

花容指尖輕挑拂捻,如花般在琴弦上綻放。

婉約的曲子勾魂攝魄。

夜流花,縴素腰。姿容嬌,冰肌滑,卷睫灼華春帳霄。酥軟點,桃花妖,暗香迷魅低吟銷……

花容明眸燦若春水,絳唇嬌若海棠。

琴音付一笑,眸中嬌媚,萬般婉轉,好似迷人心魂。

脂凝粉鑄,她唇邊似媚含笑,星眸婉轉,眸底卻無情冰冷。

口中嗓音迷魅,好似有攝魂的混沌,聞之如**芙蓉帳內的低喃泣吟,那五妖瞬間狂躁廝殺,赤紅了眼殺戮,血色妖烈,她唱吟如魚妖鮫人,只度人如幽冥地獄。

滿室的腥氣血腥,只剩那一條蛇妖殘喘,猶自盲目追尋她的足跡。

「我……我要你……我的……我的……」

花容似乎唱的起興了,輕輕晃著腦袋,撥弄琴弦,了無心,眸中沒有仁慈。

當她彈起那血琴,妖絕魅世無心無情。

這是後來,那位叫小風的少年說的。

便是此時的她。桃夭,桃妖。

此時,花容縮了縮腿,地上都是血跡,只有她的琴是干淨的。

那縮成一團的少年面上紅作一團,迷亂的琉璃眸子蒙了水霧,痴痴的拖著鏈子爬到她身後。

花容指尖一頓,驀然回首,眸中的冰稜瞬間仿若是幻覺,疑惑的看著這美麗的嬌弱少年。笑道︰「你……」

「我要……要……」美麗的少年突然拖著鏈子撲到她懷里,紅若嬌粉的唇胡亂的吻向零散衣衫下的嬌軟。

「啊?!你干什麼!」花容好似被閃電擊中,猛的推開他!用力太猛,她坐在床的邊緣,整個的翻了下去!

「砰!」

「 !」

「啊!」

花容慘叫一聲,捂著臉躲到一旁抹眼淚。

突然跌下來砸中地面,好巧不巧的,那血絡被她手臂一帶,砸中了右眼,當即,右眼一陣淚水嘩嘩流。

突如其來的慘叫聲,徹底改變了室內的氣氛。

花容揉了揉紅彤彤的眼楮,恨恨的踢了一腳無辜的血絡。斂正衣服,這才正視了眼前**的少年,只挑那張美得過分的臉看,眸光還有些渙散,一個勁的往她這邊撲。

花容終于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啪!」

給了一個耳刮子。

刷的把被單抽出來。「你醒了嗎?」

花容將被單給他整個的裹上。

小少年終于清醒了些,縴細白皙的手指緊緊的抓住身上的被單,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有些蒼白的臉上浮現了淡淡紅暈,嬌媚猶如少女,齒間似乎還殘留著那淡淡的溫軟桃香。

花容左右掃了一眼四周,看到屏展後掛著衣服,赤足走過去。

地上腥氣沖的妖紅,龐大的毒蛇死而未僵,抽搐扭纏。花容挑了挑,踮著腳匆忙跑過來。卻見那三名縮在屏展後的少女驚恐的後退,也不知到底在怕什麼。

花容拿了一件干淨的套上,順便拿起幾件遞給她們。

「穿上吧,你們是哪里的?是不是被蛇妖抓過來的?」

花容蹲,面上一片和煦的笑意,那三名少女不停的點頭,卻一直說不出話來。

花容將衣服遞過去,讓她們自己穿。

「你們不用害怕,我是獵妖的,專抓吃人害人的妖怪」花容笑道,絲毫沒有剛剛的怯弱,也沒有剛剛的妖嬈與嗜血無情。

那三名少女手忙腳亂的換衣服,花容站起身正準備離開,不料那三名少女突然驚叫!

「啊!蛇!」

「蛇!」

花容不解,轉眸就看到那僅剩的一條未死蛇妖,拖著血淋淋的長尾,保持著半人半妖的狀態,一雙狹長邪佞的眸子幽幽的望向她。

「嘻……蠱……」花容邪笑,相互殘殺,只留最後一個毒蟲……和蠱如此相近……

只是花容還未想到,她篩選的不僅僅是最強的,也是最痴迷瘋癲的一個。

「你……一直都是故意的……」似乎還有幾分神智在,那上挑細長的眸子平靜的看著花容,斷斷續續的問出自己的疑惑。

花容彎腰抱起自己琴,一條細細的白鏈子在腳邊,花容沒有理那蛇妖的話,素指勾了勾細細的鏈子,指尖一擰,那號稱誅仙般的鎢鏈鎖鏈,便化作了白色的斐粉。

床邊的小少年又陷入了呆滯。

那蛇妖似乎已經無法再繼續驚訝了,只是靜靜看著她優雅的動作。

花容緋然的唇勾起一抹笑意,笑靨純淨的幾乎不含雜質。

「上一世,我還的確是獵妖師呢……」回轉眸光,終于看向了那渾身浴血的蛇妖,一條渾身白若傲雪,卻燃盡赤烈的蛇。「沒想到你是白蛇,剛剛沒注意……」

她甚至都快忘記五條蛇是什麼顏色,或者骨子里,她的確是厭惡這類將人命當兒戲的妖孽!

「我殺了我的四個兄弟……是麼?」他狹長的眸子看向室內,目光有些茫然。

花容多看了他一眼。實際上她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殘害生靈的妖孽,她殺了也從來就不會花心思去後悔,不過,留一個才沒人性。

「你如果想死,我可以送你一程」花容模挑琴弦,赤足走出去。

「請帶我走……好嗎?」

花容回眸,這說話是那個小少年。

「隨便」

見花容如此說,那少年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翻下來,跟在她身後。

「姑娘!請吧我們也帶走,求您了!」

「求您了!」

那三名女子換好衣服,撲到花容跟前,不停的磕頭。

她們不能留在這里,這是鳳府,她們要出去,只有依靠眼前的這位。

「我可以帶你們四個出府,只是,出去後,你們就各走各的,我不想管」

「是」

「好」

「多謝姑娘!」

花容抱琴離開,手尚未踫到門栓,房門就從外面被推開了。

「蘇姑娘的琴音真讓人想溺斃其中,難怪,這五鬼甘願為了你自相殘殺呢,就是本殿,也是恨不得能死在你的溫柔鄉呢……」

妖邪的嗓音,熟悉的令她感到厭惡。

「這不是鳳肆閣下嗎?真是巧,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花容挑眉瞧了他一眼。

鳳肆推門進來,望向她的目光凝了凝。

如此艷靡的清魅,不知恢復了女裝是何模樣?他倒是鄙視不起來那沒用的五蛇了。

「蘇姑娘到本殿的府邸中,我這主人怎能不好好招待客人?」鳳肆伸首貼著花容的耳,曖昧道。

花容指尖驀然按向琴弦!

「鏗!」的一聲,仿若有閃電劈下,鳳肆倏然眯眸,站直了身體。

「本殿就喜歡這麼烈的辣椒!」

「本宮喜歡看琴下亡靈」

「你不是獵妖師」

「你覺得你打得過我?」花容勾唇淺笑,綿里藏針。

「姑娘抱著即將化靈的紅楓血絡現身,想來是不凡,本殿還真沒有把握留住你……」鳳肆低笑,目光在花容周身環了一圈。「不過呢,有一句話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是嗎?」花容低嗤一聲,仿若听到了好笑之言。

鳳肆不以為意,紅唇勾起,邪肆道︰「這可是我的府邸……難道蘇姑娘忘記了?」

鳳肆話閉,驀然傾身而上,低笑︰「姑娘不妨帶著這四人出府試試,出去了,我便放了你……」

花容眸光微凝,並未說什麼。

她唯一沒料到的是跑到了他的地方來,如今她也不打算直接走出去。

而是帶著四人,直接運用她的力量出府!

鳳肆看著眼前消失的一群人,似乎絲毫沒覺得著急,這府中的誅仙陣,可是了不得的人下的,困住過緋家那位赤蚺王。他就不信,她能走出去。

「殿下恕罪」白蛇難以恢復人形,只是半人半妖,見到鳳肆,俯去。

鳳肆冷厲的眸子轉向他,一腳踩上他背心,印出血色的腳印,白蛇顫抖不止,卻始終一語不發。

「她必定是本殿的女人,知道麼?你這樣子,我還真想殺了你……白將軍……」

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當真是可笑,丟了鳳府的臉面!豈不是讓那個鳳家的雜種鳳鳴笑死他!不過,五條蛇中,沒想到竟然是他勝了,畢竟,老大才是最強的,看來還是有些本事的,留著總是有用的!

「滾去暗室令五百鞭子!」

「……是,白瀲領命」

花容帶著四人離開時,已經與他們說及,自己是獵妖師,因此當片刻之後,他們出現在另外一個地點時,雖是驚訝卻沒有懷疑。

只是,這次,花容不得不認栽了,她實際上已經在原地轉了數十圈了,本來眨眼功夫落地,但是現在卻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

她出不了府!

大門就在自己面前,卻怎麼也過不去!

這是什麼破陣法!怎麼她也給困住了!

「蘇……蘇姐姐,是不是過不去?」

「那個莊主說這里,我們出不去!這可怎麼辦?」

旁邊的幾人急的掉眼淚,如果這時候被抓回去,以莊主那殘忍的性子,一定會殺了他們!

花容靜下心來,靜心感受。

這到底是什麼陣法?妖怪設的陣法,一般很少有困住仙的,她雖不是很厲害的人物,但是突破了妖的界限,怎麼也是個地仙,為何會困住她呢?

而且,這四周和來時一樣,那白玉回廊的平靜湖面,湖旁的荷池……

都是一樣的。

唯一不同的是,這里面沒一個人,但是也沒有妖孽鬼怪。

鬼打牆一樣。

看見了大門,卻總是跑不過去?這陣法怎麼總覺得有幾分熟悉?

「鏗!」的一聲脆響。

花容拿出血絡,卻見他琴身發出紅芒,不知這是在做什麼?

「你說什麼?我怎麼又听不懂了!」花容有幾分惱怒,這琴是怎麼回事?老是時不時的抽筋崩弦,明明她平時是可以勉強與他溝通的,但是偏偏有時候他想表達什麼意思,她是一點也不明白。

眼看他的光芒又消失了,花容有一股直接把他扔到湖里的沖動。

「這該怎麼辦?這里我們並沒有來過,只是這片假山好像離那中央湖是有幾分接近,是不是可以從那邊出去?」

「這哪里像假山?周圍都是建築,迷宮一樣……」

「這柱子怎麼這麼大?比剛剛的大好幾倍……」

花容听著這幾人的討論,眸光微凝,瞬間明白了!

這附近有柱子,有假山,有建築,但事實上,每個人看到的還是有所不同的!她看的是假的!捆仙陣!與誅仙陣很像的捆仙陣!

這不是專為她這種人準備的嗎!哪個神仙這麼缺德,把這麼擺在妖怪的府里!

「你們听我說,我知道如何出去了,稍後你們一直向左走,然後在前面的假山前不要動,假山後有一個湖,湖的對面就是大門不遠處……你們看見後直接出去……既然那條蛇答應了放你們出去,侍衛不會攔你們……」

听花容這麼說,四人心中一陣不安。

「你……你不和我們一起出去了嗎?」

「姑娘,你怎麼辦?」

花容示意他們不要擔心,淡淡道︰「你們如果出府了,我在亮前還沒出去,你們就去玉王府報個信,就說我困在這里了,自然會有人來……之前,你們就在逢源樓等著,你告訴逢源樓的老板娘,就說是玉王妃叫你們去的……」

「玉……玉王妃!」

「您……您是……玉王妃?!」

四人駭然的看著她。

花容苦笑,這也是沒辦法的,有她在,他們都出不去,這捆仙陣,既然是她明知按照原路線可以走出去,但是她也會被陣法擋回來,反倒是連累了他們。如果他們出去了,她或許還有機會讓子玉過來支援她一把,她也擔心陰溝里翻船。

「王妃為何不與我們一起出去?」一名藍衣少女拉著她的衣角擔憂的看著花容。

「是啊,這里如此危險,我們姐妹多虧王妃救命之恩,王妃與我們一起出去吧」

花容搖搖頭,婉拒了她們的好意。

「我答應帶你們出去的,只是這地方困得住我,卻不會困住你們,反倒是我連累你們,你們倘若能出去,或許也能救我,不要等了,趕緊離開……」花容將事情說清楚,她害怕這幾人擔心自己不肯出去,如今她說清楚,他們或許還會立刻走。

三名女子,一個小少年,凝視了花容半晌,點點頭,轉身立刻按著花容所言,立刻離開。

四人離開後,花容干脆專心的研究這陣法。

沒道理那毒蛇只是困住自己,一般都是更強的誅仙陣會用上才對。

花容轉了半,跟在四人身後,果然是她被彈回來,又換了另外一條新路。困仙陣,只是困住拖延時間之用才對,對她越拖延時間不是逃出去機會越大嗎?

想不明白。

轉悠了半,血絡琴弦淡淡的光芒閃耀,原本帶有攻擊性的誅仙陣變成了這般的捆仙陣……

花容轉累了,坐在亭邊休息,池塘畔的荷花清麗奪目,她不自覺的想起璃兒說摘花送給她,不由的伸手去觸,沒想到一觸之下,電擊般白芒突然爆閃,瞬間淹沒了全身!

花容陡然一驚,尚未來得及反應,直直失重墜地!眼前一黑,只看到喧鬧的街市一部分,就沒了知覺……

血絡琴弦淡淡的光芒流轉,白皙如玉的腕上,銀絲繞環晶瑩璀璨。

白衣勝雪,銀白的滾邊縴塵不染。玉顏清絕,及地的青絲墜地漾出微微的弧度,微微嘆氣,白皙如玉的優美手臂伸出,輕輕攬她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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