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蛇王刁寶寶 【117】道長崩潰•桃夭被吞了!

作者 ︰ 風谷音鴿

踏破鐵鞋無覓處,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住在自己身邊?!如此倒是剛剛好!

「是你?」雲璃唇邊勾起一抹邪肆笑意,慢悠悠斂裙踱著步子,上上下下的瞧了一眼連雅,眸中冰冷的寒意令連雅下意識地後退。

難道她認出了自己?可是她分明什麼都不記得,怎會記起她?

緋玉 動作一滯,鳳眸冷了冷。

「你來這里干什麼?」

「玉 ,這個女人她現在已經不是你的王妃!她如今身懷賤……呃!」

連雅尚未說出口,倏然一條敏捷的黑影欺身而上,驀地扼住她的喉嚨!

「玉……玉 !」連雅被扼地高高仰著頭,死命攥緊眼前黑衣人的手,臉色漲紅,向一旁緋玉 求救。

「大膽!」緋玉 眸光冰寒,冷冷的盯著眼前突然出現之人,渾身倏然迸射嗜血森寒,竟然在他眼下如此放肆!正要有所動作,慵懶的輕笑聲透著愉悅,傳到他耳邊。

緋玉 感覺手心多了一只柔軟冰冷的手,鳳眸逐轉溫柔。

雲璃莞爾,嗓音清越,低低輕笑。

「玉王爺,這位美人不知是您府中哪位姨娘,當真是美艷動人……」雲璃輕笑,細眸卻沒有看緋玉 ,銀色暗紋長袖隨意擺了擺,目光望向扼住連雅脖子的黑衣人。「魅,你可真是不知憐香惜玉……還不趕快放開這位嬌滴滴的美人兒……」

「是……主子……」影魅沒有絲毫猶豫,手一松,倏然退到雲璃的腳下,融入了她的影子中,動作干脆利落,訓練有素。

緋玉 眸光變了變,半晌沒說話。

雲璃只是笑,冷淡地從緋玉 的手心抽出自己的的手,緋玉 手心一緊,愈發肯定,她是故意如此,防止他傷害那只影魅!

雲璃面上和婉乖順,心中一陣暗惱,兩人長袖相連,她暗中使勁怎麼也抽不出自己的手。

連雅被影魅猛然一放,直接跌到地面,干咳了幾聲,怒道︰「冷花容,你竟敢縱容手下如此對本宮!」

「本宮?」雲璃眸光流轉,往緋玉 懷里靠了靠,青絲輕輕摩挲他下巴,緋玉 手心緊了緊,忍不住攬住她縴細的腰肢。

「夭夭……」

雲璃眸光暗斂,低笑地瞥了一眼臉色鐵青的連雅,心中冷笑。她就喜歡從仇敵的眼中看到如此**果的嫉妒目光!她會讓這個女人知道,什麼叫比死更難受!

「夫君,她為什麼自稱本宮?你不是說王府里只有夭夭一個王妃麼?難道這位是您的母後?」雲璃低笑,往緋玉 懷里輕蹭,淡淡的桃香彌漫,緋玉 淡粉的唇瓣顏色漸深,緋然溫潤。

雲璃見過那位宮中的太後自然不是眼前這位,在這座王府,沒有幾人能自稱本宮,能在她面前自稱本宮的明顯不太可能是眼前這位。除非她是玉王妃!

「本宮正是玉 的……母親,你這個妖女,不要在此迷惑玉 !」連雅頹然跌地,紅衣瀲灩,細挑的眸子中隱隱不甘,明顯很不願意接受這般的稱呼,但此時,除此之外沒辦法將這個殘花敗柳的女人如何!

雲璃微微挑眉,眸光微寒。

「夭夭,連雅是我母後的轉世,緋姨是母後的妹妹……」

雲璃好似沒有听到緋玉 之言,深邃的眸子直直地鎖在連雅臉上。

這世上有母親會勾引自己的兒子?別給她開玩笑了!她不會看錯,這個連雅可不想當歐陽玉的母親!這世上沒有哪個母親會是她這般的目光?即使母親溺愛孩子,初時和媳婦吃醋爭孩子,卻不是這般以兒子女人的身份一般爭風吃醋!

這個女人真是侮辱了母親這個詞!她真的是歐陽玉的母親?

雲璃不動聲色的輕撫小月復,眸光冷了冷。從緋玉 的懷里站直身子,保持一段距離。

「太後地打扮真是讓小輩吃驚,這副模樣我還以為是王爺的女人呢!這母親比自己的兒子還小,真是奇事怪事」雲璃輕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緋玉 聞言皺了皺眉。

「夭夭,不要胡鬧」

「哦?王爺覺得小女子說錯了?」雲璃冷眸,冰冷的眸子看著連雅。如果真這麼重要,她倒要看看,這位玉王爺的底線在哪里!把她趕出王府更好!

「玉 ,此等女子你怎可將她安置在府中!」連雅氣的發抖,她現在的身份是緋玉 的母親,這個女人竟然敢這麼對她說話!

緋玉 俊顏冷凝,倘若不是因為緋姨測算出眼前這位連大小姐是自己母後的轉世,他怎會容忍她幾次三番地傷害夭夭!

雲璃並不記得自己和連雅是怎麼回事,她的記憶在涉及緋玉 的部分盡數被刪除,她只知眼前的蛇女在她趕回相國寺之前,氣死了自己的父親,殺了福伯!讓她無法見自己的親人最後一面!

此仇不報,她如何面對父親和福伯!

「太後真是要多擔待,小女子這身子不適,就不行禮了,倘若太後喜歡看我與王爺恩愛,小女子自然不會辜負您……」雲璃輕笑,白衣瀲灩,歪向緋玉 懷里。

連雅臉色發青,緋玉 一直並不是很認同她是自己的母親,現在更是被妖女蠱惑,更不願听她之言,她多呆無意,匆匆說了幾句,扭頭就走!

雲璃看著她的背影,笑意漸隱,她只要在這府中一日,便要讓這位知道,害死自己的父親是何下場!

玉王府中這幾日熱鬧非凡,下人婢女見著雲璃就樂呵,總在她身邊晃悠。前段時日兩位小世子就被夫子帶出府去,大約段時間內不會回來,府里少了兩個孩子冷清不少,沒想到沒多少時日,王妃就回來了。听說還懷著身子,這下更金貴了。

雲璃雖失去了記憶,但性子還是原來的性子,屋里都是原來的婢女伺候,凌香因桃夭失蹤,一個月前便去照顧兩個小世子,現在並不在。

清晨起來,看著鏡子中的裝束微微詫異,她並沒有刻意的去說明,但是兩位小婢女仿佛知道她的心思和習慣一般,處處細節都很是妥貼。

「王妃,這是您平日最喜歡的樣子」

「是啊,王妃都不像那連大小姐一般打扮的跟只孔雀似的!還是這素淨的模樣看著涼快呢!」

兩個小侍女打趣道,語氣很是熟稔,好似伺候她好多年的模樣,雲璃微微斂眸,沉默不語。

這幾日來,她也模清楚那紅衣女人是誰,沒想到竟然是與她爹同朝為官的好友連大人的女兒!連錦的妹妹!

這座王府中皆是普通人,是以,連大小姐連雅並不是以歐陽玉的轉世母親身份入住,而是因為太後在此,連大小姐是陪著太後來的秀女,今日便離開玉王府進宮。

這大家子都是蛇,她簡直是掉到蛇窩里來了!

「夭夭,今日嘔吐好些了麼?」緋玉 進屋時,兩位婢女躬身退了出去,雲璃看了她們一眼,沒理緋玉 。

她今日的確沒平時吐的厲害,她自己也不知是何緣故。

「玉王爺,你什麼時候放我出去,我想我就什麼毛病都沒有了」雲璃並不領情,扶著腰站起來,如今隨著盛夏過去,她也兩個多月了,不知怎麼回事,肚子已經有些顯了,她這肚子里難道又是兩個孩子?

雲璃微微一怔,有些莫名其妙,什麼叫「又是」兩個孩子?她以前又沒生孩子,怎麼會這麼奇怪的想法?

緋玉 看著她低垂眉眼溫柔輕撫小月復的表情,心中一窒,疼痛彌漫全身。

「玉王爺,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一聲,我九雪夫君現在在何處?」她被帶到這地方,他怎麼找自己?

「夭夭!我才是你夫君!你忘記了麼!我是子玉,我是你夫君,你曾經說過,只愛子玉,願意當子玉的娘子,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再回到你師父身邊!為什麼你要這麼折磨我!」緋玉 猛然摟緊她,情緒有些失控,好像要把她揉進骨子里。

「你干什麼!你這個瘋子!放開我!我說過我不是你的王妃!」

什麼師父?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師父,她也不認識眼前這位!

「夭夭,你忘記了從前的一切,難道沒有了內靈,你就不再愛我了麼?」緋玉 抱緊她,玉顏廝磨,懷里皆是熟悉的氣息,可是他的夭夭現在卻不愛他了!

「你胡說什麼!」雲璃撐臂使勁掙開他,怎麼也沒辦法掙月兌,怒道︰「我有沒有內靈怎會不知!你不要再糾纏我!我原本就不認識你!」

她明明有內靈!

「你說什麼?」緋玉 眸光霎時驚住,似是不可相信。「怎麼會……」

一陣白芒爆閃,雲璃猛然掙月兌開緋玉 !

大力之下,她往後踉蹌了幾步,撫著桌角堪堪站穩,冷聲道︰「看清楚了麼!沒有內靈,我這般桃靈又怎會站在閣下面前!你再糾纏不休,休怪我不客氣!」

「夭夭……」緋玉 伸手扶穩雲璃,雲璃一把甩開他的手,避開他。

緋玉 伸出的手頓住,狹長的眸子隱含苦笑,竟然如此,竟然是這樣!

伽羅和尚說要自己的心為引,可即便如此依舊無法救夭夭,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救她,原是如此……原是如此……

誰會願意把自己修煉的根源讓與別人呢?這世上能有幾人?

他本來便沒有內靈,無法修行才不得不自損壽命增加功力保護她,如今他卻沒有保護好她,還因為自己的過世導致她命隕連雅之手。

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傻,明明夭夭當初有記憶時就已經恨極自己,如今沒有了他的內靈,不會再記得他了,她月復中已經懷著別人的孩子,可是他還是這麼一廂情願將她囚禁在身邊,想挽回她的心。

這世上有一個和他一樣愛她的人,可以好好地保護她,甚至都已經有了他們的孩子,他卻好像是一個多余來破壞他們幸福的人!

他破壞了他們一家?

夭夭也是他的兩個孩子的母親,可是誰來給他的兩個孩子一個家呢?

「夭夭,你真的忘記子玉。你不記得你曾經說過,下一世,倘若還能活著,便要是子玉之妻麼?」那般誓言,他在最後一刻那般開心,可是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

雲璃垂眉輕撫微攏的小月復,不欲理他胡言,但腳步不听她使喚,似乎有什麼在阻止她。

她突然心中難受。

「唔……」雲璃猛然按住胸口,胃里一陣酸氣上泛,雲璃反身干嘔。

夭夭,還難受麼?

夭夭,是不是孩子又不乖?

娘子,以後難受告訴子玉……子玉幫娘子吹吹……

「夭夭,是不是又難受了?」緋玉 上前拂開她的青絲,力度適中地輕撫她後背和胸口,匆忙端來清茶讓雲璃漱口。

雲璃一怔,猛然回神,剛要拒絕,臉色微變,驀然推開他,歪到一旁干嘔。

她早上尚未來得及吃東西,如今只一味的吐酸水,一股苦澀在口腔彌漫,雲璃忍不住閉上眸子,真是苦膽都要吐出來了。

緋玉 將茶水遞到她手中,雲璃顧不得許多,端起來漱口。茶水剛剛到口,她手中的動作微不可查的一頓。

是甜的。

不膩,卻剛好去掉口中翻涌的苦味。

雲璃心中一股熟悉感毫無征兆的襲來,她看著緋玉 焦急地為她擦淨唇邊水漬,幫她順氣,防止再次嘔吐。如此熟練的動作……

她看著他認真的模樣,突然心中一陣難受。

到底,難受什麼呢?

「玉王爺,你何時娶得玉王妃?你曾經並不是現在的模樣」雲璃好受了些,靠在一邊,認真的問緋玉 。

她曾听凌香說起過,他曾經肥傻,是個痴兒,是以二十幾都未曾娶妻。

玉王爺的身份特殊,是與皇帝一胞所生兄弟,平常小戶自然不可能成為玉王妃,但是高門大戶的女兒卻看不上他。

她想不通,她與這位從前根本不曾見過,自己又怎麼可能會嫁給他呢?

緋玉 頭次見她主動問起,而且不是那般冷嘲熱諷的口氣。

「夭夭,我們在逢源樓時第一次見面……你難道也忘記了麼?」

「逢源樓?」

「當時還是彩燈節,一群文人墨客在逢源樓吟詩作對,當時,你女扮男裝去的……」

緋玉 淡淡訴來,唇邊勾起一抹笑意。雲璃靜靜地听,始終不曾開口。

她平時是喜歡女扮男裝出去,總是被爹抓住就跪祠堂,當時福伯總是為她求情,爹總是說不許自己吃東西,卻睜只眼閉著眼地任由福伯偷偷給她塞吃的……

似乎不知不覺中思及自己已逝的父親,雲璃心頓時冰冷。父親沒有了,被歐陽玉的母親逼死的!如果她是玉王妃,為何連雅要逼死自己的父親?!她不是歐陽玉的母親嗎?

連雅根本就是連尚書連清的女兒!父親曾說他與連尚書是好友,可是朝廷之上,他們分明就是政敵!

雲璃頓時心冷徹骨,無法集中精神听緋玉 講述的一切,這一切听起來如此不合實際?!她怎會對一個傻子傾心?父親又怎會同意她嫁給玉王爺?她根本不可能同意皇帝賜婚!他們冷家有先皇賞賜的丹書鐵券又怎會擔心抗旨不尊之罪!

「我累了,王爺請回吧」雲璃站起身,不欲再听。

緋玉 袖中指尖微動,欲言又止,見她已轉過身,不欲再與自己說話,眸光微暗。從袖口拿出青色的蓮蓬放在桌上,薄唇勾起一抹極淡的笑,低沉的聲音透了絲很不明顯的高興,好像孩子做了一件讓家長高興的事,卻小心的藏著等他們發現一樣。

他輕輕放下,微微抿唇,走出房間,只留雲璃一人在屋中。

夏日清晨中多少也透了絲悶熱,雲璃知曉歐陽玉走出房門,這才撐著微酸的腰靠著椅子坐下。目光掃到桌上兩只青色的蓮蓬,旁邊還有一小段截好洗淨的雪白蓮藕。

雲璃眸光閃了閃,沒有動他。

她記得,前段時日她要看蓮藕,因為連雅的到來,她沒有刁難成功。昨日身邊的侍女告訴她蓮蓬也幾乎沒有了,都是黑色枯敗之像,她便隨口找個借口支開歐陽玉,說自己想吃青色的帶著水汽的蓮蓬……

不知道他是怎麼找來的這般青色的蓮蓬,蓮蓬尚未成熟時水汽中,如那尚未成熟的花生一般,並沒有枯敗之後黑色的蓮子好。她近來煩悶,又不得出去,總是想著法兒趕他煩他,才會如此說要青色的蓮蓬。

她總是刁難他,但是看著他這般辛苦,她卻也不見得多痛快。

「到底是怎麼了?」雲璃撫額,更加煩悶。

「沒怎麼,這是懷孕期的故意找茬病……過段時日便好了……」調侃的聲音傳來,雲璃抬頭看向房門口,眸光微亮!

「瘋道士!你可以進來?」

木道子挑眉,翹腿坐到窗台上。

「我一直可以進來」

「九雪夫君呢?他還好麼?」

「他沒事,只是……」他之前一直沒意識到,現在卻明白了,近來師兄似乎咳喘厲害,他不許自己探脈,無意間才知,他竟然沒有內靈!

沒有內靈!

仿若天上一道轟雷擊中,他簡直無法相信這個殘酷的現實。

「只是什麼?他怎麼了?」雲璃急的不行,她如今真的是沒辦法挪開半步,走到哪兒都有人跟著,一走遠,歐陽玉便會出現!

「他病了,咳喘的厲害,沒有辦法來找你……」實際上,不知為何師兄即使每日對著她以往坐著的地方發呆,也不願來找她,燒的糊涂一會兒喊璃兒,一會兒阿狸……

他從未見過師兄生病,甚至和凡人一樣發燒夢囈。

他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將雲璃帶回去看看師兄!

「跟我走!」

「走不了」雲璃皺眉,她要是這麼容易就能出去,也不會等到現在。「我一走出這個院子,歐陽玉便會知道」

木道子拿出自己的葫蘆,看了一眼雲璃,有些猶豫道︰「你酒量如何?」

「勉強!」雲璃冷道,抬眸不解。「你問這個做什麼?」

「那暫時就委屈了!」

「什麼?」

雲璃尚未反應過來,一個大酒葫蘆迎頭砸下來!她當場臉就黑了!剛要去擋,葫蘆突然大口一張!

「喂!你干什……!」

霎時眼前一黑,她什麼都看不見了!周遭鋪天蓋地的酒氣襲來,差點直接燻暈她!

「你呆在里面別說話,我帶你出去!」單獨隔開雲璃和周圍的一切,緋玉 便無法再感知她在哪個方向,離得遠了,他便沒有辦法!

木道子直接蓋子一塞,把葫蘆掛在腰間,翻身迅速離開院子!

雲璃簡直無法形容現在的狀況,沖天的酒氣四面八方襲來,腳下更是鞋子估計都被剩余的酒杯浸透了!提了提腳,發現自己竟然沒腿?

不是,她竟然恢復原形了!一朵桃花?!

雲璃飄在酒水上,她就是千杯不醉,這地方也能直接燻死她!

周圍漆黑一片,這是什麼鬼葫蘆,竟然連她也能裝進去!為什麼自己直接縮成原形了!

「喂!臭道士!我不能在這里面呆久了!你速度快點!」雲璃幾乎崩潰,才一會兒她就快不行了!她要變成桃花釀里的釀酒桃花了!

塞上了塞子,她喊破嗓子也沒用。

木道子知道自己這葫蘆塞精靈並沒有障礙,直接恢復原形,桃夭很小,也不佔空間。只是這酒葫蘆裝了多年的酒水……

他直接沿著原路返回,現在師兄已經離開柳府,帶走雲璃之後不必擔心會被找回去。

前院此時熱鬧非凡,緋嫵以太後身份回皇宮,連雅與緋玉 都在此,來往的宮女太監絡繹不絕。緋玉 面上沒有多少表情,連雅與他說了幾句都沒有回。緋嫵瞥了他一眼,也不好去詢問,自從桃夭失憶之後便對子玉百般刁難抗拒,他要是高興才讓她覺得奇怪。

緋玉 目光望向內院,不知為何,心里總覺得空落落的。

緋嫵順著他的目光望向那邊,冷不丁的竟然看到翻牆正欲離開的木道子!眼一縮,暗中高亢的嗓音以遠遠的傳了過去!

「木道子!你給我鬼鬼祟祟的干什麼!」

木道子一僵,睜了睜眼,若無其事的轉個彎兒,直接跳入牆垣,悠悠的晃到這邊。

緋嫵見他識趣,沒再和他一般見識,低聲與旁邊幾個太監宮女說了什麼,幾人匆匆出去,請木道子到了大廳之內。

緋嫵一身莊重的太後對襟福字衣,盤起的高髻很有幾分大祖宗的模樣,木道子眼角直跳,指著她一張老臉支吾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半晌,才喃喃道︰「好像我師祖太婆……」

緋嫵眼角抽搐,咳了咳嗓音,低沉道︰「都退下去!」

「……是!」

一群太監宮女和王府下人都躬身退下去,木道子正要出去,緋嫵冷哼了一聲︰「你要去哪兒?」

「你讓我退下去……」木道子有些無語的看著她繃緊的臉皮。

習慣性的拿起酒葫蘆喝酒,冷不丁想起里面還有朵不尋常的桃花,嘴角微抽,又放了回去。

緋嫵瞧著他「沒出息」的動作,冷哼一聲,手一勾,王府正桌上一尊銀壺酒盞握到了手中。「你每天除了喝酒還能干點別的?」

邊說,手一伸,朝他揮了揮手,木道子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你干什麼?手抽筋?」

緋嫵臉一黑,直接勾過他手里的葫蘆顛了顛,沒什麼酒了,直接往緋玉 那邊一扔,勾唇笑道︰「這臭道士不知道拿著這葫蘆蹭了夭夭多少酒水」

緋玉 隨手接住把玩,一旁的木道子怔愣了半晌無語。指著緋嫵說不出話來,他怎麼這麼沒時運?

「桃……桃夭……」

「你今日叫也無用,桃夭她還在內院……」緋嫵盯著他,冷哼道︰「別以為你哪點小心思能騙過我!你今日來做什麼?」

木道子不知道該指著哪兒,余光正瞧見緋玉 斜靠在一旁,青絲披瀉,打開了葫蘆蓋子,心中一寒!

阿彌陀佛,西天佛祖!

緋玉 眸光微氳,緋唇輕勾,嗅到熟悉的桃花香氣,不由笑道︰「桃花釀……木道長真是好詩意……」

木道子干笑兩聲。

這哪是什麼桃花釀,他那是燒刀子!

緋玉 輕漾葫蘆,只有壺底微晃。看了一眼大廳的檀木桌子,眸光微挑,修長的指尖勾起長頸酒壺,含笑的眸中帶著淡淡的情緒,輕道︰「這壺桃花釀還是夭夭當初釀的……她喜歡贈你美酒,總是說桃花酒自然贈與自在人……」

緋玉 看著手中清澈的酒水緩緩倒入木道子的葫蘆之中,眸光瞥向一旁,有些失神。

這撲鼻的就像就好像並不勝酒意的夭夭,總是喜歡釀酒,總是喜歡與人拼酒,卻總是喝不了兩杯就往他懷里倒,一醉酒就大呼小叫,見人就啃……

如今,她卻不會再喜歡這些……

緋玉 手中一頓,葫蘆尚未倒滿,銀壺已空,撲鼻酒香混合著濃郁桃花馨香,舉起葫蘆飲了一口,嚇得木道子臉色發白!

「哎!玉王爺你怎麼能這麼摳門!既然是送給貧道,那貧道就不客氣了!」木道子突然上前一步搶過他手中的酒葫蘆,大笑道︰「多謝多謝!自從桃夭失憶以後,我還沒再喝過這酒了!」

木道子大笑,心中卻發涼,暗中瞧了一眼緋玉 ,沒發現他有什麼異樣才微微安心。

不過,這酒水都快滿了啊!

桃夭還在里面!

木道子正要趕緊腳底抹油,緋玉 似乎不願讓他這麼走了,倏然上前!抽出他手中的酒葫蘆晃了晃,似有醉意。

「來!今日與我不醉不歸!不然,這葫蘆就歸我了!」說完,抱起酒葫蘆仰頭痛飲,桃香灌入喉間,似乎是帶著她的熟悉味道……

------題外話------

話說,緋玉 會不會一個太留戀這味道,就把桃夭給直接喝到肚子里了?

(☉v☉)我猜想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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