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小姨,現在外面流傳說你月復中的胎兒已經沒了,可是真的?」慕容越從傷感中拉回神後,抬眉望向那個和娘有血緣關系的賢妃楊銀霞。
楊銀霞一怔,玉手不自覺的抬高覆在月復中,玉手緊了緊,眸底閃過絲絲的痛意和自責,「恩,那次不僅讓我沒了這月復中的孩兒,也讓我從此再也沒資格做母親的機會了。」話音剛收尾,那雙好看的眼角溢出些許的淚光。
「那上次出宮可是因為這個?」原來那傳言是真的?只是這風到底是誰放出去的?目的又是什麼?又或者說,這件事的背後得到最大的利益者到底是誰?
「在封國,我只有欣姐姐一個親人,這件事除了我值得相信的兩個人之外,就剩下欣姐姐了,我上次出宮見欣姐姐就是為了這件事,我不知要不要將這件事稟報給皇上,但苦于沒證據證明這是皇後所為,只能等到搜索完證據後再像皇上稟明一切,沒想到卻發生皇後中毒事件,而且矛頭直指我和欣姐姐,如若不是因為我,欣姐姐就不會被卷入這件事中,那欣姐姐就不會關于冷宮,那欣姐姐也不會……」楊銀霞說到最後時,剛忍住沒多久的淚水又滑了出來,是她害死欣姐姐的,如若不是她,那欣姐姐就不會被休,那欣姐姐就不會自殺,都怪她,怪她沒用,怪她防備心如此之輕,不然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又是夏皇後?似乎這一切都和她月兌不了關系,那上次皇後宣娘進宮就已經又開始策劃這一切了?怪不得她會問娘和賢妃小姨最近是否見過面,原來她都知道,難道那敵意是來自這個?
「那賢妃小姨可查有什麼證據了?」
楊銀霞搖搖頭,眼眸閃過絲絲恨意,「皇後已經將相關的人都解決掉,就連當初被我查到的下藥宮女都已經憑空消失,我也知道火爆不了紙,只是沒想到卻這麼快。」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
聞言後,慕容越擰緊眉頭,從懷中取出一個精致的小香包,「這香包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香包怎會在你身上,這香包早在上個月我就不小心丟失不見了,現在怎會在你身上?」楊銀霞看清那精致小香包後,滿臉震驚,這是她上個月不小心弄掉了香包,而且還特意命人搜找過皇宮的每個角落都未曾找到,這會卻突然出現在越兒手上。
這香包是欣姐姐在當年出嫁到封國前特意縫制給她的,她找了很久都不曾找到,這會卻突然出現在越兒的手上。
慕容越冷聲一笑,「這就是導致皇後中毒的香包。」夏皇後這計劃還真早啊,一個月前就開始了,恐怕那時賢妃小姨才剛剛診斷出懷有龍裔的時候吧。
「夏玉綺,原來你一早就設計好了。呵呵……」楊銀霞苦笑著。
慕容越收拾好那小香包後,將視線又移到那宛如沉睡了的娘身上,小小的紅唇抿成一條直線,眸底迸出的寒意讓宮殿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分。
安護衛一直守在宮殿門口,不過他的視線卻一直盯著不遠處的一個暗處,似乎那藏了一個人似的,不過他並沒有上前,就只是靜靜的盯著。
殿內,楊銀霞似乎傷感完,只見她輕輕移步來到慕容越的身邊,「越兒,想哭就哭出來。」如果越兒嚎嚎大哭,她還會放心一些,可是她發現,越兒不單單只是沒有哭,反而一臉的沉靜,他越是這樣,她才越是擔心。
「賢妃小姨,我想單獨和娘相處一下,可以嗎?」慕容越說話時,目光並沒有別開床上的楊欣臉上,聲音也一如既往的淡然,沒有絲毫的梗塞。
楊銀霞沒有立即答應,而是伸手搭在慕容越的肩上,她想摟住這讓她心疼的人兒,可是她卻發現他那小小的肩膀上盡如此的冰冷。
「賢妃小姨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只是想和娘單獨相處一下。」她知道小姨關心她,可是現在她只想安靜一下,想好好的和娘相處。
「恩,小姨就在殿外,有事只要大聲喊小姨就行。」她可不信慕容家會好好照顧越兒,所以要替代欣姐姐好好照顧越兒,她一定不能讓自己有事,不然越兒就只剩一人了。
慕容越沒有點頭,但楊銀霞知道,越兒已經將她的話听進去了,緩緩抬起步伐,往殿外走去,而後還細心的關上殿門。
只見一點一滴的流逝,站在殿外的楊銀霞不安的來回踱步著,越兒雖然說過他不會有事,但她還是擔心不已,畢竟越兒才十歲,竟然要面對自己親生娘的離世,而且還有自己的爹竟然為了保命,將自己的娘給休掉,小小的他,竟然要承受這麼多,她的心緊緊的揪著。
「咯吱」一聲,緊閉的殿門緩緩的被打開,那小小的身影輕而慢的走了出來,只見他直接來到楊銀霞的身前開口說道,「賢妃小姨,越兒想今日便將娘的尸首送出宮好好安葬。」
「可……」欣姐姐雖然已被休,但至少也是雪國公主,而且還是她的欣姐姐,她怎能讓欣姐姐的尸首如此草率就下葬。
「皇上那方面就交給越兒來說。」
楊銀霞思索許久後,緩緩開口點頭說道,「好。」
「安護衛,準備一下,一會便將娘的尸首送出宮。一個時辰後,宮門口見。」慕容越說完後,告別楊銀霞後,便直接離開了冷宮,往皇上的書房走去,這個皇上應該在書房才對。
雖沒有太監帶路,但她還是能準確的找到御書房的方向,她自小,便擁有超好的記憶,凡是看過走過,她都能準確無誤的記住,這也是為什麼她會知道睡聖蓮的解毒方法,因為她曾在娘的那些珍藏版的醫書上看過關于它的毒性和解毒方法。
「慕——容——越。」清冷的聲音赫然響起,隨著聲音的落下,慕容越的雙眸很快便看見那道修長的身影。
「有事嗎?二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