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袍的宮景辰赫然現身,在他听到慕容越那淡漠而又疏遠的聲音時,他那好看的眉形擰了擰,「母後沒有害死慕容夫人。」
「自然,我娘是自殺的,當然和高貴的皇後無關;皇後不計前嫌特意到冷宮將探望我娘,還十分好心的將那張熱乎乎的休書轉交給我娘,皇後也只不過是‘好心’而已。」慕容越每說一字都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而且眸底盡顯冷淡。
宮景辰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直射在慕容越那張略微柔美的小臉上,「聰明如你,難道你也會相信那些傳言嗎?」
「傳言是真是假,我只知我娘此刻已經離我而去。」慕容越冷聲吐出後,便不再看一眼宮景辰,在她轉身背對著宮景辰時,便听見她再次淡淡開口說道,「我娘已經成為你們奪嫡之爭的犧牲品,我絕不會成為你們的犧牲品。」
直到那道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宮景辰還是沒有收回那雙深邃的眼眸,腦海還在回蕩著他的那一句,‘我絕對不會成為你們的犧牲品’,你真的只有十歲嗎?慕容越。
而這一幕絲毫不差的落入暗處的那道視線內,在宮景辰有些失魂離去後,那身影勾起唇角緩緩離去。
御書房
慕容越在太監稟報得以可以進去之後,才抬起步子走了進去,剛踏進書房,她便感到一股沉重的氣息襲來,似乎中間還摻著幾分悲傷之情,搖了搖頭,錯覺,這皇上怎麼可能會痛,因誰而痛?
她才不會認為這皇上是為了娘親的離世而傷痛,這是多麼可笑的說法。
「你來是為了楊欣的傷事?」宮英雲在慕容越還未行禮便開口問道。
「是,草民打算在今天之內將娘的尸首送出宮。」她倒是不好奇這皇上會知道她前來的目的,畢竟他是一國之君不是嗎?如果連這點都無法猜到的話,他有如何做上那萬人之上的君者。
「楊欣的傷事就交給朕來安排,還有,既然現在楊欣已死,慕容府又得以月兌離嫌疑關系,那三日之期就此作廢。」他怎麼也沒想到她會為了讓自己收回這個決定,既然願意放棄她自己的生命,從而讓她的兒子得以安然無事,從而不被牽連在內。
「謝皇上,不過對于作廢一事草民還請皇上收回旨意,明日便是三日之期的最後一天,草民定會查清此案。」她不僅要還娘一個清白,而且還要將那個陷害娘的人給揪出來。
「你確定?只要現在中止,朕之前的那個條件也跟著中止,但如果你執意要追查下去,那此案一過,你就必須答應朕的那個條件。」果然,她的兒子和以前的她一樣,執著,可惜,這未必是件好事,不過,對他而言,就未必是件壞事。
「是。」
「好,明日的申時(下午三點到五點)朕和所有朝官會在朝堂上等你公布真相。」楊欣,並不是朕不想滿足你最後的願望,而是你兒子的執意要踏進來。
「謝皇上!草民還請皇上能下一道聖旨。」
「慕容越,切勿貪。」
「草民只想請皇上能下一道聖旨,那就是下旨公布草民的娘和爹是和離,同時,草民和慕容府不會再有任何的關系。」和離和被休可是兩個概念,而且還是皇上下旨和離,這而不僅為娘保住了名聲,而且還能讓她從此和慕容府月兌離關系。
「你就如此痛恨慕容修?他可是和你的親生父親?而且你是慕容府的嫡長子,將來是慕容府的繼承人。」和離他可以了解,不過,這月兌離父子關系?
「草民可以自力更生。」她會創造屬于自己的一番天地。
「好一個自力更生,就憑這點,朕就答應你。」小小年紀卻可以如此自強,他要的就是這樣的人。
「草民謝皇上。」
安護衛有賢妃的協助下,能將楊欣的尸首暢通無阻的來到宮門口,而慕容越也準時的出現在宮門口。
「賢妃小姨,娘的傷事已經交由皇上安排,那賢妃小姨還是回去吧,待越兒為小姨和娘還清白後,小姨再出宮祭拜娘親。」慕容越緩緩開口說道。
楊銀霞欣慰的點點頭,眼含淚光的道來,「越兒,其實欣姐姐希望越兒不要被卷進這宮中的爭斗。」雖然欣姐姐沒有明確說,但她能從欣姐姐的一些言語中感受得出。
「恩,越兒知道。」慕容越只是點點頭,隨後告辭直接出宮。
欣姐姐,越兒比你我想象的還要沉穩,相信你擔心的事絕對不會發生的。楊銀霞看著那道逐漸變小的身影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