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那雙淡笑的眼眸閃過一絲陰厲,直直射到坐在下方的鄧玉嬋的身上,似乎在說,哀家倒要看看,皇上在國家和你之間到底會選誰?不過,其實不管皇上選哪一個,她都是那個最大利益的收獲者。
面對如此的挑釁,鄧玉嬋沒有逃避,也沒有退縮,而是直接對上太後這太巫婆的眼神,似乎在說,我不會讓你如願的。她怎會不知道太後打的是什麼主意,可是如果祺真的下旨賜婚,那祺就會失去自己,肯定會傷心難過;但如果祺選的是自己,那兩國的友誼就會受損,就會間接影響到祺的皇位,總言一句話,太後想要的不單單只是讓韻貴人成為皇後,她更想要的是讓她的親生兒子炎景為皇。
只可惜她想錯了,炎景根本不在乎這皇位,炎景要的是自由,是那種不被束縛的生活。可是,她要如何做,她才能不會讓太後得逞。
台下的人紛紛屏住呼吸,不敢妄語,也不敢妄為,氣氛緊張,凝重,似乎都在等著炎祺做出決定;慕容宇則在一旁暗自高興著,只要能讓慕容越難堪,他就高興,最好皇上直接下旨處斬慕容越,似乎這個不太可能,不過能看著慕容越陷入困境,他一樣高興;鄧方正要起身之際,便見鄧玉嬋已經站直身子,走到宴會中間,與此同時,所有人的視線紛紛落在鄧玉嬋的身上,他們也很想看看現下這種情況,鄧小姐接下來會有什麼驚人的舉止,就連主角之一炎祺也是如此,他有種感覺,蟬兒接下來要做的事絕對超乎他想象,驀然,內心有種期待,但又有種害怕。
只見鄧玉嬋那雙好看的眼眸淡淡的看了一眼正得意而笑的韻貴人,而後又看一眼挑起這事端的太後,最後將視線落在端坐在上方正看著自己的祺,從祺那期待又寵溺的眼神中,她心中的自信又加深了幾分,深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緩緩抬起步伐,在眾人的目光中朝炎祺走了過去,最後在炎祺的身前停下腳步。
「啵」,在萬眾矚目下,鄧玉嬋在炎祺的臉頰親了一下,而後朝著一旁的太後緩緩開口道來,「眾人周知,我,鄧玉嬋,和皇上兩情相悅,相愛多年,更是未來的皇後,身為一國的太後竟然試圖將未來國母賜婚給別人,太後的目的何在?」
原本鄧玉嬋那大膽的行為就已經讓眾人萬分詫異,現在指責太後更是膽大包天,這鄧玉嬋是向天借了膽嗎,不然她怎會如此大膽?
炎祺伸手模了模剛剛被鄧玉嬋親過的臉頰,眸底閃過一絲驚喜的柔情,嘴角微微勾起,他的蟬兒還真是大膽,不過他很喜歡這樣的蟬兒。
「你……你……」太後頓時語塞,想不到這鄧玉嬋竟然如此不知羞恥,在大庭廣之下親吻皇上不說,更是大言不慚說她是未來的皇後,最後竟然指責她挑撥南國和封國的關系,這……
韻貴人兩眼瞪著鄧玉嬋,真是不要臉,她現在還不是皇後,竟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竟然吻皇上,而且皇上似乎還很高興,韻貴人用力揪著手中的繡帕。
此時,慕容越起身來到宴會中間,開口淡淡道來,「想必太後也是一番好意,只是有時候好心也會做壞事,想必貴國太後還不知道,臣和鄧小姐雖只是初相識,卻是一見如故,臣和鄧小姐在下午時已經結拜為姐弟,雖非親生,但有蒼天為證,非親生但勝過那血緣關系,試問太後,姐弟如何成親?」
話音落,宴會上一片嘩然聲,紛紛議論著這封國使者竟如此肆意妄為,竟敢變相指責我朝太後,不過此時他們也不敢出聲,因為他們根本看不懂皇上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根本猜不透皇上此時的心情。
太後的臉色宛如變色龍般的迅速的變化著,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握住手把的手不斷的顫抖著。
「微臣知罪,臣竟然忘記將小女和慕容大人結拜姐弟一事稟報給太後,才會鬧出這一出烏龍,還請太後責罰。」鄧方跪在地上緩緩道來,仿佛真的有結拜這件事似的。
慕容越聞言後,微微勾起唇角,鄧將軍這是給太後找台階下,不過似乎有人不想讓他如願。
「朕早已報備給太後,朕要賜封蟬兒為皇後,而且朕也早已命司天監選好冊封蟬兒為後的日子,原定于明年初,看來朕得提前才行,不然哪天太後又忘這事,鬧出如此笑話。紀監正,重新為朕挑選日子,朕要最快的那天,選好日子之後,直接準備冊封儀式。」炎祺淡淡的瞥了一眼太後,而後冷冷說道。這老女人的那點心思他豈會不知,如這次輕易讓她找台階下,她未必會記住這個教訓。
如若不是看在景的份上,她還以為她能坐上太後的位置嗎?如再下一次,就算景出面求情,他也絕不會繞過她。
「是,臣遵旨。」
太後臉色大變,事情竟然沒有按她想要的去發展,而且皇上還給她這麼一大個難堪,在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時,炎祺的聲音再次響起,「太後乏了,韻貴人,你扶太後回寢宮。」
「臣妾遵旨。」韻貴人狠狠瞪了一眼鄧玉嬋後,攙扶著太後離開了宴會場地。
「臣在這祝賀南皇喜得佳人。」慕容越微微笑道。
「既然慕容大人已經是蟬兒的義弟,自然也是朕的義弟。」不管蟬兒是不是真的已經和這個慕容越結拜,但現在已經公布天下,不是也得是了。不過他更愉悅的是,蟬兒主動吻他的那一刻,還有那一番話。
「義弟慕容越拜見義兄。」她算不算誤打誤撞,竟然有南皇這樣的一個義兄。之前那太後竟想撮合她和禪,那她反將太後一軍,這樣不僅解決了南皇對自己的敵意之外,同時也幫禪做出了決定。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禪,如若她不敢,對她和南皇之間的愛不夠自信的話,那現在就會是另一番景象了。
「恭喜皇上,恭喜皇後,恭喜慕容大人。」原本緊張而凝重的氣氛頓時緩和了過來,眾人紛紛上前道喜,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皇上會冊封鄧玉嬋為後那是遲早的事,只是這個封國來的慕容越卻撿了個大便宜,竟然成為皇上的義弟,那是什麼身份?王爺?還是……
原本暗自雀躍的慕容宇頓時臉色變黑,他沒想到這次不僅讓慕容越輕松過關,而且還多了皇上這個義兄,而他同樣也是嬋姐姐的義弟,可待遇卻如此天壤之別,袖中的雙手緊緊拳握著,為什麼好運全跑到慕容越身上去了,而且他將來要繼續對付他,那豈不是更難了?
宮景辰淡淡勾起唇角,覺得自己剛剛的擔心是多余的了,看來慕容越的能力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深,簡單幾句話,就被他輕松搞定,而且還多了層身份,他終于知道,父皇為何要如此重用他了,只可惜,這樣的人才不能繼續留在封國,一想到他要離開,自己的心仿佛被掏空似的空空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炎景嘴角的笑意更甚了,這個慕容越果然厲害,輕而易舉便能將困境給解除,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擔心過皇兄會真的賜婚,憑皇兄對玉嬋的愛,怎會舍得將玉嬋賜給其他男子,而且還是曾讓皇上吃醋的慕容越。
炎景看著那消息的背影,嘆了口氣,暗暗說道,母後,為什麼你還是放不開,明知道一切已成定局,你為何還要執迷不悟?
插曲過去,宴會繼續開始。
現在的慕容越已經成為眾千金小姐們愛慕的對象,雖然地方年紀還小,但這並不影響他在她們心中的地位,紛紛上前主動請纓表演節目,為的就是希望自己能被他看中。
鄧玉嬋則被炎祺大手一拉,二人並列而坐。
「蟬兒,你現在已經沒後悔的機會了。」炎祺在鄧玉嬋耳邊吐著熱氣。
「我從來都不後悔。」
炎祺一喜,趁鄧玉嬋一個不注意,在她臉頰上偷了一個香,某人頓時垂下那羞澀的小臉,剛剛她可是鼓足了勇氣才敢那樣做的,可現在……不過她的心滿滿的,一股幸福的感覺直竄上來。
「那今晚……」後面的話根本听不見,只見鄧玉嬋聞言後,原本羞紅的臉色更加紅了,那張小臉也垂得更加低了。
炎祺見狀後,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心情大好,看來他還得好好感謝慕容越這個義弟才是。
「義弟,朕敬你一杯。」
慕容越端起酒杯,兩人在空中比了一個踫杯的姿勢後,紛紛一飲而下,幸好之前禪讓人將他們這桌的酒全換成了顫自制的果汁,不然一杯下肚,他不醉才怪。
宴會持續,慕容越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些彈琴伴舞的女子們,輕聲囑咐了一聲旁邊的宮女,便見她淡然起身,緩緩離去。
微涼的清風,一股淡淡的桂花香繞鼻而來,現在正值八月,桂花的盛開季節,輕輕合上雙眸,享受著此刻的難得的清淨。
不過有人就故意要和她作對似的,正當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時,背後一道慵懶的聲音淡淡響起,「三弟還真是雅致。」
忽的睜開雙眸,帶些埋怨的眼神瞪了一眼這突然冒出來打擾她的炎景。
「看三弟的神情,似乎在怨恨二哥我打斷你的雅致了。」炎景微微走上前,咧嘴笑道。
「雖說現下是黑夜,不如白天的明亮,但至少那些燈火還能讓人看清人和路,景王不至于認錯人才是。」
「三弟真是愛說笑,三弟這張絕世容顏二哥怎會認錯。三弟是大哥的義弟,而三弟又比我小,那自然就是二哥的三弟了。」這世道還真是巧,在錢來客棧,他對他產生了興趣,而後他竟然成為玉嬋的義弟,從而成為皇兄的義弟,看來他們有的不僅僅是緣。
「小弟能有南皇這個大哥,又有景王這位二哥,小弟可真是三生有幸。」直覺告訴她,她被這個炎景纏上了。
「不。二哥倒不這樣認為,二哥能有三弟,那才是二哥的榮幸。」
慕容越頓時黑線滑下,看來女人的第六直覺還真準。
「那三弟就不打擾二哥了,三弟也該回去了。」
「三弟何必如此著急回去,那些俗物哪能讓三弟放棄這一片美景趕回去。」好不容易才再次踫到他,他豈會輕易讓他離開。
「俗物?」
「不錯,那些女人哪里比得上這里的美景。」
「那二哥覺得怎樣的女人才不是俗物?」
「暫時還沒遇上。」這點他倒是實話實說,至今他還沒遇到一個讓他心動的女子。
「那二哥覺得禪姐姐呢?」
「她已經被大哥搶走,自然不屬于那些俗物中。」炎景咧嘴笑道,想套他話,沒這麼簡單。
慕容越聞言一笑,「哦,那三弟我知道了,原來二哥喜歡的是有夫之婦。」
「咳咳,三弟為何如此一說?」差點就被自己口水給嗆到,他這個三弟還很是不按常理走,他什麼時候說過那樣的話了。
「二哥覺得那宴會中的那些女子都是俗物,可像禪姐姐這般有夫女子的卻又不在那些俗物當中,那不就是說二哥喜歡的是有夫之婦了。二哥覺得三弟說的是否很合情合理。」那番話她可不是胡說,可是有根有據的,他不信這個二哥能從里面挑出骨頭來,慕容越淺淺笑著。
「呵呵,二哥活了這麼多年都不知道自己喜歡怎樣的女子,三弟看人看事還真是透切,只是和二哥說了幾句話便能看出,二哥真是佩服,佩服。」有趣,有趣,這個慕容越還真是有趣,他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知情者迷,旁觀者清。二哥高估三弟了。」慕容越淡淡笑著,「既然三弟已經得知二哥喜歡的女子類型,那三弟絕不會袖手旁觀,定會幫二哥好好留意一番,不過恐怕會有些難度才是。」
炎景淡笑不語,他倒是要看看這個三弟還能說出什麼再讓他吃驚的話來。
「二哥喜歡有夫之婦,也只能偷情了,或者搶人也行,不然二哥怎能得到自己喜歡的女子,對不對?不過,堂堂的景王要偷情,要搶人,那可是有辱皇室名聲,不行不行;不如這樣吧,寡婦,寡婦也算是有夫之婦,想必她們也不是俗物了吧,三弟就按這個去幫二哥留意好了。」慕容越在心中偷笑著。
「那就有勞三弟了。」想看他笑話,他不會讓他如願的,不過他也很想看看這個三弟會不會真的會幫他留意。不過,他那一番話還真是讓他震驚,偷情?搶人?寡婦?虧他顯得出來。
「不勞煩不勞煩。」定力不錯,一會看你還怎樣定,慕容越一想到等會炎景的表情時,忍不住噗哧笑出聲來,二哥,這可是你讓我三弟幫你留意的,你可不要怪我才是哦。
「三弟是想到什麼了這麼高興?」為什麼他突然會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哦,一想到二哥就要找到自己的所愛,三弟當然要高興。」
「不如二哥也幫三弟留意留意不是俗物的女子?」
「這就不勞煩二哥了,三弟還小,暫時不作考慮。」想整她,呵呵,她可機靈了。
「也是,今晚那些俗物個個比三弟年紀大,待哪日二哥再幫你留意留意。」不管是思緒還是談吐,他都覺得這個慕容越不像十一歲的人,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兩人在花前夜下談笑風生,時間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時辰,當他們再次回到宴會場地時,宴會已經靠近結尾。
慕容越剛走進宴會場地,便听到宮景辰那平緩的聲音,「本皇子已有心上人,在未得到她同意之前,府中除了她,不會有其他女子。」
「三皇子果真是情深意重,朕倒是很想見見究竟是怎樣的女子能如此緊緊抓住三皇子的心?」炎祺輕聲笑道。
宮景辰的這番話,倒是讓不少的女子紛紛羨慕著那個被封國三皇子看中的女子。
慕容越一回到宴會場地,便听到這樣的對話,慕容越深深的看了一眼宮景辰,他有心上人了?這倒是奇了,她在他的身邊只見到師傅,夏皓軒,那都是男子,何時見他有女子相伴了?看來他隱藏夠深的。
宮景辰似乎察覺到慕容越的目光,便直接迎上那雙充滿探究的眸子,眼神一怔,快速收回視線,直接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不錯,他是沒有心上人,但听到南皇想聯姻時,他的心不知為何只想推拒,可當他看到慕容越那雙充滿笑意和探究的眸子時,他的心跳聲頓時少了幾拍,他竟然不想讓他听到自己拒絕南皇的理由。
慕容越收回目光之後,朗聲說道,「義兄,有一件事還請義兄能幫義弟。」
「義弟,你已經是朕的義弟,但說無妨。」
「還請義兄能頒發皇榜,聚齊天下的寡……」慕容越話還沒說完,便被炎景給插了進去,「皇兄,三弟的意思是說還請皇兄頒發皇榜,因為三弟準備要選秀。」
話音落,那些千金小姐紛紛擺好最美的姿勢,目的就是想得到某人的注意;而官員們則是詫異著,剛剛他們沒听錯吧,景王似乎稱那慕容大人為三弟,那……那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宮景辰聞言後,心一緊,目光立即看向慕容越,他要選秀?
鄧玉嬋坐直身子,饒有興致的看著,似乎剛剛越和景是一起回來的,看來他們二人有貓膩。
「哦?」三弟?這不錯,這樣完全便可斷了蟬兒和慕容越之間的可能性,「三弟,景所言可是屬實?」
炎祺這一聲三弟一出,官員們紛紛震住了,皇上和景王都稱這個慕容大人為三弟,那就是,這個從封國來的慕容大人既然成了他們南國的王爺?
「是,三弟我確實是想選秀,不過三弟這是替二哥選秀,剛剛二哥都和三弟說了,他說他羨慕大哥和禪姐姐有情人終成眷屬,他心生羨慕,也想找個女子好生疼愛,所以三弟才會想到讓大哥下旨,由三弟把關,相信很快便能選出一個才德兼備的二嫂。」慕容越說完後,極具挑釁的看一眼炎景,就知道你定力有限,她才剛說了個寡字,你就站出來阻撓。
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紛紛看向淡淡笑著的景王爺,眾所周知,不管是太後還是皇上,景王一律拒絕他們的賜婚,現在突然想娶妃了,而且還是由這個剛和皇上結拜,不,根本沒有結拜,而是被皇上認的義弟說出來,這是真是假?真的,他們不得不佩服;假的,那就是欺君之罪。
「哦?景,可是這樣?」景的脾性他豈會不知,但如果說景羨慕他和蟬兒,為何要等到現在,不過,他相信三弟不敢當著景的面掰出這些話來。
「是,臣弟確實有此想法,看來要幸苦三弟了。」這樣一來,他相信他不會這麼快離開南國了。
「好,朕明日立即下旨,三弟,你可要為景好好把關才行。」炎祺飽含笑意說道。
「是。」慕容越將目光看向低垂著臉,不知想些什麼的慕容宇,今日暫且放過你,不過也應該氣死你了吧。
……
翌日,聖都發生三件大事,一件則是皇上要冊封鄧將軍之女為後;一件則是他們多了個王爺,據說這是異姓王爺,但卻深得皇上的器重,特賜這王爺名號為逍遙王;另一件則是他們的景王爺要娶妃了,而且還是由這個逍遙王來親自把關,只有被逍遙王看中的女子,才有機會成為景王妃。
這不,不管是官員,還是商賈,紛紛帶著厚禮上門,為的就是要好好巴結這個逍遙王,只可惜,門檻還沒踏進,就被委婉拒絕,打道回府。
逍遙王府
「越,我不得不佩服你,一場宴會下來,你就成為南國的逍遙王。」鄧玉嬋輕聲笑道。
「這也是托你洪福。」皇上為何這樣做,她再清楚不過了,不就是害怕自己會搶走他最愛的蟬兒嗎?
「呵呵,其實這樣也好,祺也不再限制我出宮見你。」
「我看不止吧,你能出宮,那是因為某人如願所嘗吃掉某人了吧,他心情好得很呢。」慕容越曖昧調侃戲道。
鄧玉嬋臉色頓時一紅,「越,你還是什麼都敢說。」她總是有種越是女子的錯覺。
慕容越淡笑不語,她是女兒身,她們也算是閨蜜了吧,既然是閨蜜,有什麼不能說的,不過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
「對了,三皇子已經簽完合約,那他過兩日就會啟程回國,越,那你呢?」她出宮前,正好踫到三皇子,從而得知三皇子打算在兩日後回國,一想到越也要回去,心中不免有些空蕩。
「我去雪國。」她已經不是封國的右都御使,自然是由宮景辰進宮續簽合約,想必當初皇上會讓宮景辰前往南國,目的也是如此吧。
「雪國?你不回封國?」
「其實在我來南國之前,我便已經向封國皇上請辭一切官職,我已經不是封國的右都御使了。」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留在南國?你現在已經是南國的逍遙王了,不是嗎?」剛听到越不是封國官員,她內心一喜,但一想到他還是要離開南國,取而代之的憂愁,他們好不容易才相遇,才多久,他們又要分離了。
「我要找我娘。」她怎會不知,她這個逍遙王也只是名頭而已。
「那你找到你娘後,一起來南國,如何?」越曾和她提過他的娘,看來越真的重視這副身子的娘,就像她一樣,將這副身子的爹視為自己的親生老爸,就算沒有真正的血緣關系,但感情是不分血緣的。
慕容越不語,而後靠在太妃椅上,仰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突然,一張臉出現在慕容越的視線內,足足嚇了慕容越一跳,「你怎麼來了?」
「二哥當然要來,不然三弟怎會知道二哥喜歡怎樣的女人?」來人真是炎景,只見他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道。
「禪呢?」慕容越抬眸望去,卻發現禪不知何時已經離開?她剛剛竟然太入神了,連禪離開,炎景來了她竟然都不知道。
炎景淡淡一笑,「她已經識趣的離開了。」玉嬋覺得自己喜歡男人,而現在又主動來找他這個三弟,她自然會識趣離開了,給他們制造獨處的機會。
「你還真的將選妃一事當真了?」慕容越直接朝炎景翻了翻白眼。
「當然,三弟的好心二哥當然要接受。」
慕容越不語,這個景王還真難顫,南皇的話,她還會知道他會賜她為王的目的;可這是炎景,她倒是參不透了。
「二哥不是都說那些都是俗物嗎?都看不上眼嗎?既然如此,二哥就放手讓三弟我好好挑選未來的二嫂,二哥盡管放心,保管二哥喜歡。」好,既然他要,她就挑。
「那二哥就等著三弟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