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玉禪還沒有從越帶給她的震撼中反應過來,另一頭,楊睿澤又給帶來她另一重震驚,他來了?這麼快?原來那個人對在她的內心深處並沒有完全剔除掉,不然她也不會只是听到他來了,她的心就有些漣漪。
「皇兄他……來了?」按道理,他傳遞過去的信號應該還沒有抵達到南國才是,可皇兄現在就已經在來的路上,那就是說,皇兄早就發現了。
「他來了正好。」慕容越勾唇笑道,說話的同時,微微上前一步,抬手攬著鄧玉禪的香肩,猶如情人般的親昵著。
鄧玉禪有些發愣的看著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又抬眸看著正眨著雙眼的越,頓時,她那漣漪的心慢慢的沉靜下來,臉上也慢慢的掛著淺淺的笑容,「對,他來得正好。」
對,她若要過全新的生活,就必須面對他,而不是避著他,既然如此,那就等著他們再次見面的時刻吧,她該拿出自己氣魄了。
既然她已經下定決心,就不該一再的猶豫,一再的因為他而有所影響,她該冷靜,同時她要做好隨時都會再次見到他的準備。
炎景忽地屏住呼吸,目光緊緊的盯著那搭在禪肩上的手,眉梢不自覺的擰了擰,而後目光又移到身邊的雪皇身上,為何雪皇會無動于衷,而且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他不是喜歡越嗎?為什麼在看到越攬著別的女子時,他不僅沒有阻止,甚至還一臉笑意的看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甩掉心中的想法,他怎麼了?三弟喜歡誰關他什麼事?還有,三弟和禪的關系能進一步,他該感到高興才是,這不是他最開始想要的結果嗎?
「禪,你剛剛不是說想滑雪嗎?雖然這里目前沒有地方適合滑雪的,但有適合溜冰的,走,我帶你去。」慕容越直接拉著鄧玉禪的手,就往外走,仿佛沒看到炎景眼底的驚訝似的直接繞過他的身子,往前走著。
「越,你隱藏得夠深的。」鄧玉禪終于緩過神後一臉笑容的道來。
「你還別說,剛開始我自己也被嚇到了,不過後來時間長了,我也習慣了。」她還擔心禪會生氣,怪她隱藏這麼久,不過在看到她臉上的笑意時,她知道她自己的擔心又多余了。
「哦?那你現在告訴我真相,是不是已經做出打算要公開這個秘密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她也不會因此而生氣,去怪越,再說,現在越不也先告訴自己這個秘密了。
「確實,不過還需要你的幫忙。」慕容越神秘一笑,眼眸閃爍著光芒,讓那張原本俊俏的容顏添加了幾分的美,讓人別不開視線。
「哦?敢情你是因為要我幫忙,才會告訴我真相的?」鄧玉禪故作埋怨的道來。
「咦,還真被你猜中了。」慕容越淺淺回笑。
「你……哼,本姑娘心胸寬敞,就不與你計較了。說吧,要幫我什麼?」
慕容越莞爾一笑,在鄧玉禪耳邊輕輕的說著,隨後便惹來鄧玉禪一番狡黠的笑意,「是為了你男人吧。」
「那是自然。」
此時的她們就是一對好姐妹,自然而然,她們的相處方式會以前不一樣了,可在炎景的眼底,這對好姐妹就成了一對戀人,而且還是感情深厚的戀人,心底的疑問越來越深了,不知為何,只要關系到三弟的,他就是無法做到冷靜。
就算他再三的告誡自己,他還是無法平靜下來,他的心還是因為三弟的一舉一動而牽引著,他這到底是怎麼了?
「雪皇如何看待三弟和郡主現在的感情?」
「感情不錯。」楊睿澤淡淡的說著,若他沒猜錯的話,越越應該是讓那個鄧玉禪知道了她女子身份,要不然,此時的他們也不會像這樣手挽手的並肩走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剛剛那女子眼底的驚訝。
感情不錯?這男人能允許自己喜歡的人和其他女子如此親昵的在一起?難道是他猜錯了?現在的炎景是一肚子的問號。
最後,慕容越帶鄧玉禪到了皇城專用的溜冰場,雖說禪有了身孕不得溜冰,但有二哥在,禪自然能享受到那種飛奔的感覺。
全程下來,鄧玉禪都是被炎景抱著在溜冰場上溜冰,雖說讓炎景辛苦了些,但同時也是他的榮幸,美人在懷,這不是榮幸是什麼?呵呵~
開心的日子往往是最容易過去的,直到暮色降臨,炎景在將鄧玉禪送回房間後,他並沒有立即離去,而是定定的看著她。
「有事想問我?」鄧玉禪徑直坐下後,緩緩笑道,他們從小一塊長大,她怎會不知景想說些什麼,估模他的那些話撇在心里大半天了。
炎景收回視線後,搖了搖頭,開口淡淡的問道,「沒事,你好好休息吧。」話落,他就邁出步伐轉身離去,他的一只腳剛踏出門檻,身後便傳來鄧玉禪那似笑非笑的聲音,「景,你覺得越如何?」
他的腳步突然一滯,沒有立即轉身,而是繼續背對著。
「我今天才發現,原來越對女人這麼溫柔,能成為她的妻子應該會很幸福。」鄧玉禪惡作劇的道來。
「你想嫁給三弟?」炎景猛的轉身,雙目睜大的看著一臉幸福模樣的鄧玉禪,「可你不是回絕他了嗎?怎麼現在又……」
怎麼才一天的時間,禪的心意就改變了?而且對象還是三弟?
鄧玉禪一臉惋惜,「可惜遲了,越已經有愛的人了。」在得知越是女子後,她是希望景和越在一起,但越愛的人不是景,所以只能在景還沒陷得太深時,將他給拉出來,這樣才能減少他心中的痛。
「他有愛的人了?」炎景輕聲呢喃著,不知為何,他的心有些痛痛的。
「恩,他們很相愛,眼中只有對方,根本融不進其他的沙粒,希望他們能長遠相愛下去。」鄧玉禪在說話的同時,眼眸沒有錯過景臉上的每一個神情。
景,對不起,我不想打擊你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早早從那痛苦的愛情中月兌身,那你心中的痛就不會太痛,也不會太長。
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敲打著他的心,他的心為什麼會痛,他應該感到高興不是嗎?三弟能找到他所愛的人,他應該高興,不是痛。
難道他也喜歡上三弟了?不可能,他怎會喜歡上三弟?他不是覺得三弟只是比較有趣而已嗎?他對三弟的感情不是兄弟間的感情嗎?他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個男人?
喜歡?這兩個字重重的震撼著他的整顆心,他竟然喜歡上自己的三弟,他到底是在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的?他竟然連自己都不知道。
「景……」看著那一個踉蹌,將整個身子靠在門板上,最後又轉身快步離去的背影,她擔心不已,看景的模樣,他似乎從來沒有發現他的心早已愛上越了。
「景,希望你能早點走出來。」鄧玉禪輕聲嘀咕著,她的這句話似乎是在對景說,其實這也是說給她自己听。
……
慕容越剛回到府邸,她原本打算想去看看娘的,自從娘回來後,她就沒有好好陪娘,突然轉眼一想,她還是不要這個時候去打擾娘,現在娘的身邊應該有龍叔叔,她不該去破壞他們相處的時間。
可正當她要轉身回她自己院子時,卻听到從娘的院子內傳來一道細微的對話聲。
「欣兒,我知道你心里還住著另一個男人,但我也說過,我願意等,等你接受我為止。」
這是龍叔叔的聲音,他是在表白嗎?看來是的了,那就是說這些年來,龍叔叔都沒有得到娘的心了,龍叔叔說娘的心記掛著另一個男人,是那個人嗎?
「煜,你又何必……」
「我就是如此固執,我一定要將那個人從你的心里趕走。」
慕容越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沒有繼續听下去,而是邁開步伐悄然離開,直接回到她自己的院子。
剛回到房間,她便將躺在床上,身子成個大字型,今天還是她用這身子第一次溜冰,想不到技術變得這麼遲緩,若不是有內力在身,怕是她這會肯定會周身酸痛的了。
微微的閉上雙眼,靜靜的想著今天所發生的事,澤知道藍姨的事,而且還知道藍姨離開的原因,可她總是有種感覺,藍姨之所以會離開,絕非如太上皇手札寫的那樣,為了一個男人,可澤似乎不太想提及這件事,她該繼續查下去嗎?
再來就是禪和南皇的事,若禪能真正的放下了南皇,她會幫禪,可是若禪並沒有放下的話,那……不管怎麼說,南皇也是禪愛了十幾年的男人,她真的放下了嗎?
最後就是娘,她是不是該幫幫龍叔叔?讓他抱得美人歸呢?
翻了一身,抱著軟軟的絨被,真是舒服,慢慢的,慢慢的,她就這樣進入的甜美的夢想。
夜色越來越漆黑,刺骨的寒風無情的呼嘯著,天上也下起了薄薄的雪,一道黑影快速穿梭在寒冷的雪天里,最後只見這黑影停留在宰相府的其中一處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