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沒有將慕容越送回宰相府,而是直接回到他的將軍府。
「我終究放不下你。」語氣是那般的輕柔,和平時那個總愛和慕容越抬扛的白沐完全不一樣,他眸底的柔情也盡顯無遺。
話落,便見他俯身在那嬌艷的紅唇上偷了一個香吻,或許他是因為偷吻成功,只見他微微上翹著唇角,眼底濃濃的愛意久久都不見劃開。
只有「他」,他才有現在這種心悸的感覺,剛剛在踫到那柔軟的雙唇時,他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急劇加速,還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填滿了他的心。
當初他還覺得澤的男男愛是那麼的可笑,還有當初霖假設的那些話當場就被他給否決了,他還曾信誓旦旦的說女人是禍害,不過他也不代表他胡也會放棄女人,從而喜歡男人,可現在自己卻真的喜歡男子了,而且喜歡上的還是澤的心上人。
「如果那一天你不吻我,我的心就不會被你偷走了。」白沐目光溫柔的注視著躺在床上的人兒,細長的指尖輕輕的觸踫著印在他心底上的容顏,最後停留在那猶如玫瑰花瓣的紅唇上,這讓他再次回憶起那段美妙的記憶。
「我知道那天你是故意的,但我還是喜歡上你了;我也知道你的心只有澤,但我的心就是放不下你,我做不到不去愛你。」他也想放下這段不應該有的感情,可是他根本制止不了自己的心,讓它不去想,不去愛。
突然,白沐將慕容越擁入懷中,緊緊的抱著,感受著她的存在,感受著她的真實感。
「就讓我這樣抱著你一下就好,一下下就好。」只有這個時候,他才能這樣毫無顧忌的抱著這個突然闖進他心窩里的人兒。
說他自私也好,趁人之危也好,只要能讓他這樣抱著「他」就夠了,他管不了這麼多。
解開發帶,讓「他」的墨發垂直而下,一股清香的味道頓時圍繞在他的鼻尖,同時也讓他的心意亂不少。
「小越兒,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呵呵,不管你答不答應,總之你就是我的小越兒了。小越兒,其實我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你了,知道你的一切事跡,那時我就很好奇,你會是一個怎樣的人,竟然能讓澤如此緊張你,如此深愛著你。
可在我見到你之後,我還是想不通,你除了嬌小一些,長得俊逸一些,哪里值得澤那般的愛你了?可接下來,你所做的事,總是那麼的讓人出乎意外,那麼的大膽,不過有時我還是不得不佩服你的,原來你不僅僅只是有上天的眷顧,還是有些讓人折服的能力的。
小越兒,當霖告訴我,我已經喜歡上你時,我第一反應就是霖在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會喜歡男人,而且喜歡的人還是你。可細想下來,原來早在不知不覺中,你已經闖進我的生活,我的心里面了。
小越兒,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脖子上的吻痕時,我的心竟然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那是一種酸澀,很不是滋味的感覺,還有一點點心痛;而且每次撞破你和澤親熱時,我的心都不好過;可是不好過又如何,心痛又如何,你的心至始至終都只有澤一人,根本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就算澤曾經背叛了你,你還是原諒了他,最後還是選擇了他,根本沒注意到其他人的存在。」白沐不由得加深了雙手的力道,恨不得將懷中人兒融進他的骨血里,他從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愛這般的深,他已經抽不出來了。
慕容越被點了睡穴,根本听不見他到底說了些什麼,也不知道此時正在另一個男人的懷中,並被他緊緊的抱著,更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但她能感覺到身上傳來的痛,讓她輕聲夢囈著一聲,「痛。」
聲音雖小,但白沐還是听到了,稍稍松開了懷中的人兒,此時他才注意到原來披發的小越兒竟然這麼美,一雙迷人的眼楮上,有長長的睫毛為它裝飾著,如柳般的秀眉透著一股柔和的味道,小巧精致的鼻子,如玫瑰般輕薄如翼的小嘴,白里透紅的肌膚,嫵媚之極,幾乎讓他誤以為懷中人兒是女子。
當他的視線落在那微微開啟,吐氣如蘭的小嘴上,他全身緊繃,呼吸也變得沉重,伸手抬起下頷,低頭吻了上去。
好甜,真的好甜,這是他此時的第一感覺,舌尖小心翼翼的探了進去,慢慢的品嘗著里面的芳汁,挑逗,搗弄著,並糾纏著里面的香舌。
他清晰听得見自己那顆狂跳的心跳聲,怎麼辦,他不舍得離開,不舍得放手,他想要更多,可是今天的一切不能讓「他」知道,更不能讓澤知道,他只能將這些當成以後的回憶。
「嗯……」
耳邊傳來屬于小越兒的輕吟聲,他的心微微一顫,加深了這個吻,就讓他再放肆一次吧!
再次深深的含住那嬌女敕的紅唇,此時的他已不再似剛剛的輕柔和小心翼翼,反而多了幾分的掠奪,還有幾分佔有欲,深深的吸允著屬于小越兒的甜甜的芳汁,勾著她的香舌,並緊緊糾纏著……
「 」的一聲,那緊閉的房門被人用力的打開了,來人看到這一幕怔愣著,而被這突來的聲音讓白沐不得不離開了那勾他心魂的小嘴。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于喬霖從怔愣中回神後,帶著幾分怒意的呵斥著。
白沐沒有立即看向來人,而是溫柔的將懷中人兒放回床上,並細心的為其蓋好被褥;于喬霖見白沐無視著他,猛的上前抓著他的衣領,再次喝聲怒道,「你可知道你在做些什麼?」
慕容越是他的徒弟,而且在她的心中只愛著澤一人,看到她被欺負,他自然會生氣;而且也因為沐是他的好友,他心中的怒氣就更甚了。
「我知道。」白沐打掉那只抓著自己衣領的手,溫柔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兒後,抬步緩緩走出了廂房。
于喬霖看著慕容越那有些紅腫的嘴唇,臉色的暗沉更深了,他真擔心如果剛剛不是他的出現,沐會不會有下一步動作;而且他更害怕,如果出現的那人不是他,而是澤的話,那後果他不敢想象。
「你可知你這樣做,只會讓她恨你。」于喬霖走出房間後,便看見白沐站在雪地中,似乎在等著他似的。
「恨?不,小越兒不會恨我。」白沐仰頭看著白茫茫的天空,嘴角上掛著自嘲的笑容,小越兒不愛他,又怎會恨他,最多也會厭惡他,將他視為空氣。
「我當初就不該點醒你。」如果他不是為了想證明自己的猜測,那沐現在會不會就沒有這些困擾了?
「不,霖,我該謝謝你,是你讓我清楚知道了自己的心意。其實愛上他,我並不後悔。」白沐突然轉過身子,迎上于喬霖那雙有些自責的眼眸。
「我想過了,我愛他,但不會成為她的困擾,我只需要在一旁默默的愛著他就好了。」他從來就打算讓小越兒知道自己的心意,他只要能在一旁看著「他」就滿足了。
「你是因為她是男子才會這樣決定的嗎?假設,假設她是女子呢,那你是不是就不會放手?」不是他不相信沐的話,但他承認,只要一想到剛剛看到的畫面,他確實是有些質疑沐的那番話的真實性了。
白沐淡淡一笑,「你的假設不會成真的,不是嗎?」
「那的意思是說,如果我的假設是真的,那你就不會放手,會爭取到底了,是不是?」老頭從太上皇那得到可靠的消息,澤已經命人開始籌備大婚儀式了,那就是說,不久的將來,他那個徒兒的真實身份就要公布出來了,自然沐就會知曉這一切。
白沐深深的看著于喬霖,良久,只見他勾起唇角,「就算小越兒真是女子,但他的心還是只有澤一人,我又何必執意要去打破現在的局面。」
于喬霖嘆了一口氣,最後拍了拍白沐的肩膀,「我並不是偏向澤,對我而言,你和澤都是我的好友。」
白沐一副了然的笑了笑,「我知道。」
「對了,月惜樓和月憐館的事我已經知道,怕是這事是有人沖著我那徒兒來的。」他就是為此事來的,一路上,他就是想不透,究竟會是什麼人會如此針對越?
沖著小越兒?那就是有可能是小越兒的仇人了,若是仇人的話,那就不會是朝堂上的官員,既然這樣,那會是……難道是……
「你想到了?」
「神龍教。」
白沐的語音還停,一道堅決的否定聲忽的響起,「絕不可能。」
白沐和于喬霖紛紛抬眸望去聲音的來源之處。
「曾經因為瑞王的關系,慕容越曾經多次神龍教的人交手,甚至神龍教的人還將慕容越在意的人給殺了,不是嗎?而且慕容越也殺了他們的人,很有可能這是他們的報復。」除了官場上,那就只有神龍教了,而且這個神龍教也是最具有懷疑的目標了。
「越越已經是神龍教的教主了。」試問,神龍教的人怎麼可能還會做出那些事?
「什麼?」驚訝的不僅僅只是白沐,一旁的于喬霖一臉的詫異,他們沒听錯吧,神龍教的教主竟然是……
「在數日之前,神龍教已經由越越接手。」如他不是一早知道這個消息,他懷疑的目標自然也是神龍教,只是現在……
白沐和于喬霖對視一眼,兩人心中充滿了疑問。
「越越在里面。」楊睿澤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語氣肯定的說道。
「恩。」
楊睿澤沒有再出聲,直接邁開大步,往那房間走去,這是沐的院子,而那房間則是沐的臥室,他怎能讓越越躺在另一個男人的床上。
雪地上的兩人緊隨跟上,卻在剛踏進房間沒幾步,白沐沒來得及閃躲,臉上便迎來一拳,緊隨著是一聲暴怒聲,「你對越越做了什麼?」
楊睿澤那雙冷冽的眼眸緊緊盯著白沐,越越嘴上的紅腫很明顯的在告訴他,剛剛有人吻過她,而且不用猜,他就知道那人是誰?而且程度如何,他一樣也可以猜得到。
白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淺淺一笑,「如你所猜的那般。」
他不否認,以澤的聰慧,自然能看得出來,而且也已經猜到一切了,不是嗎?既然如此,他何必否認。
話落,他那張俊逸的臉上又迎來一拳,而這一拳的力道比剛剛的又重了幾分,嘴角再次溢出了血跡。
「澤,我徒兒似乎有醒來的跡象了。」于喬霖故意放大音量出聲喊道,其實就在第一拳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不希望看到的畫面出現了,而且能阻止下去的也只有他徒兒了,所以他才會用最快的時間讓他徒兒清醒過來。
果然,楊睿澤聞言後,冷冷的瞪了一眼白沐後,快速來到床的邊緣,抱起那逐漸轉醒的人兒,準備抱著她離開這里。
她可知道,在他得知消息後,立即趕出宮,卻料到會撲了個空,可在得知她被白沐抱走後,他的擔心沒有減少,反而增加。
慕容越擰了擰眉,頭好像有些痛,她這是怎麼了,微微張開雙眸,用力一推,冷聲喝道,「不要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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