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零紀年 第二十章 有你真不好

作者 ︰ 幢夢

可能作為Elder/sister大人一般都是沒有缺點,但是我,李妍,從來都不是沒有缺點的人,我也會哭,也有害怕的時候,就算對方只是一頭牛,一頭女乃牛而已。回想自己為什麼會怕牛,真是不堪回首呢。在記憶中,我還在外婆家的時候,在池塘邊的草地上有一頭水牛,它在吃草。我和伙伴們想去摘石榴,可必經之路就緊挨著池塘。大家都走過去了,就剩下我一個人走在後面,他們都在對面呼喊我快點過來,我也好想過去,可是那頭水牛把路堵住了。左邊是池塘,右邊是荊刺叢,我必須繞過那頭牛才可以到對面。我原以為我可以輕松地走過去的,可是,事實總是出乎我意料中,那頭牛突然動了,我害怕它的牛角,結果不小心就掉進了池塘。當時我很害怕,怕再也不到媽媽了,還有我偷偷收在床底下的水果糖,再也吃不到了。

當媽媽跑過來抱起我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池塘的水是那麼淺的,原來我是一直站在水中哭的,都不是泡在水里。一下起來就覺得自己真的太傻了,居然被一頭牛嚇成這樣,還以為會淹著。

一直以來我都討厭牛,可我還是有點怕它,我怕它又會突然沖上來。而今天老師說我們去參觀人工擠女乃,必要時,她會讓我們跟著農場的工人學著怎麼做。怎麼辦?

進了農場,一陣陣騷味傳過來,可同學們還是很興奮,能看到牛女乃是怎麼來的,她們居然一點都不嫌棄髒。個個都交頭接耳小聲討論著,她們很期待等下的身臨其境。可我還是很怕,可我都走進來了,難道還要逃避嗎,那樣和從前的我有什麼區別呢。有這麼多人在,不怕的。我可以的。

剛剛給自己打氣,結果令一個定時炸彈又出現了。那個明明屬于陰暗卻又總是帶著耀眼的光芒,他很安靜出現在門口處,甚至也換上了防髒的深藍色工作服,長長的睫毛在眸子下方打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斜飛入鬢的眉毛在劉海的遮蓋下若隱若現,在絲絲縷縷的光線下,男孩俊美的臉龐曲線,讓我想起了古希臘神話中的美少年阿波羅。就算是阿波羅又怎樣,還不是只陰暗的童鞋。

趁大伙還是興致勃勃听著農場的藍伯伯介紹人工擠女乃的方法,還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時,我借口尿遁,走到他面前。不行,我一點要把他趕走。

「我昨天不是跟你說,讓你別出現嗎」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他扔到外面去。

他好像絲毫沒听到我說的,徑直往前,我忙拉住他的手臂,他停下蹙著眉頭,看著我。

「不許你進去」這貨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話。

「為什麼呢?」

你還敢問為什麼。

「你又不會,你來湊什麼熱鬧。」哼哼,我可知道你就知道睡和吃,哪里會這個呢。

沒想到,他竟然點頭了,一臉得意跟我說︰「我會。」

「我不相信。」

「要不我們比賽一次?」

「比賽?」這也能比啊?

童鞋指著那個解說員伯伯,一臉胸有成竹樣子,「你等完講解後,我們再比,看誰做得最好,最先擠到牛女乃。」

本來我還不想的,听他的語氣,什麼都不怕,比就比,誰怕誰。

(妍二已經徹底忘記了,剛剛還要趕人家走的意圖了。)

可沒想到,這是擠個牛女乃而已,怎麼有這麼多學問呢。老師,你太有才了,居然想到讓我們學這個。

藍伯伯說,擠牛女乃的準備工作要充足,不然牛女乃會不夠清潔衛生呢。第一步︰擠女乃前先清除牛體沾污的糞草,清掃牛床;備齊擠女乃用具如︰女乃桶、盛女乃罐、過濾紗布、洗Ru房水盆及溫水、毛巾、小凳、秤、記錄本等物品;擠女乃員穿好工作服,洗淨雙手。唉,我覺得做完這個已經好累了。

第二步清洗Ru房和第三不按摩Ru房。清洗Ru房的目的是保證女乃的清潔,促使乳腺神經興奮,加速Ru房的血液循環,加快乳汁分泌與排放,以提高產乳量。這個就不需要我們這些外行的了。

第四步是最重要的,就是擠女乃姿勢與方法。擠女乃時,擠女乃員坐在牛的右側後1/3處,與牛體縱軸呈50—60度的夾角,小凳高度要適宜,這在一定程度上可防止牛踢人。女乃桶應夾在擠女乃員****,這樣可避免牛踫倒女乃桶或糞尿濺入桶中。手工擠女乃應推廣舉握式擠女乃法,其手法是用拇指和食指先壓緊基部,然後中指、無名指、小指順次壓擠,把乳擠出。左右兩手有節奏地一緊一松連續地進行,要求用力均勻,動作熟練。注意掌握好速度,一般要求每分鐘約80—120次,在排乳的短暫時刻,要加快速度。在開始擠女乃和臨結束前,速度可稍緩慢,要求一氣擠完。

簡直就是坑爹啊,我听的手都軟了。

可是手軟了也要認真听啊,可為毛我居然沒听清楚藍伯伯說的最後一句話呢保持泌乳母牛安靜,避免有噪音驚擾,更加不能對牛態度粗暴。結果我又悲劇了。我保證我真的沒有恐嚇它,也沒有虎模它,可是它居然給臉色我看,還把牛尾巴曬我臉上。嗚嗚~人家不要啊。雅看到居然沒有安慰我,還說它沒有踢我都好了。不帶你們這樣的。

比賽結果不用說啦,大伙都跑去看童鞋擠牛女乃,湊熱鬧去了,絲毫沒有懷疑為什麼會多了個男生,大家都把他當藍伯伯的親戚而看待了,個個都稱贊他能干。我也很努力啊,你們怎麼能見異思遷那麼快。我就知道,有童鞋在,準沒好事。

(妍二絲毫忘記自己都不怕牛了,還巴不得給它幾腳。)

接著大伙又提著自己親手擠的牛女乃,跟在藍伯伯後面,浩浩蕩蕩去觀看處理牛女乃的後續工作。就剩我一個人還對著那頭牛,大眼瞪小眼。我的牛女乃還沒有擠到呢。我不甘心。

就在我打算重新來過的時候,卻被童鞋制止了。他扭過頭,伸手把裝有牛女乃那個小桶遞給我。這算是給我嗎?

「誰要你的,我自己也會。」我就不相信,我做不了。哼。

「妍兒?」

「干嘛」我轉頭對他吼道。別吵,沒有看見我要專心工作嗎。

「你確定要對著一頭公牛擠牛女乃」

聞言,我回頭一看,我選的女乃牛已經化身為一頭黑不溜秋的公牛了,而我還以為所知。丟臉死了。滿臉通紅。

而童鞋看到我這樣,他偷偷藏著笑,居然敢給我哈哈大笑。又那麼好笑嗎,不就是一時失手啦,不,是錯覺啦。

我不服氣,我覺得再來一次。結果皇天不負有心咯,我終于擠出牛女乃啦,可是未來得及等我揚眉吐氣,為什麼,牛牛同志,你就不能忍一忍,撒尿也要等我把桶子拿走啊。嗚嗚

不用說,這次童鞋笑得更開心了。而且還是我從前沒有看過的笑顏,標準露八齒的笑容。

末了,他又對我說了一句,妍兒,有你真好

一點都不好,我有你真不好

PS:寫著寫著,我也覺得,雖然成績很不好,可是我還是很喜歡妍兒。親,給我點支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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