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念在陸向北的面前稍顯局促,也是,剛才都沒有注意到自己丈夫進來,用如此粗鄙的語態跟容易理論,回想起來都覺得剛才的嗓門實在太大了些。
陸向北看著眼前低頭像是在承認錯誤的章小念就有些想要發笑。
現在知道剛才嗓門大了。
突如其來的一把將章小念抱進懷里。
溫香軟玉在懷,聞著她發頂的清香,熟悉的洗發水味道。她用的也是自己放在浴室的那瓶洗發水,因為如此,他們擁有著相同的發香。
「怎麼了?」陸向北明知故問啊。
撲進陸向北的胸膛,章小念就不想出來,他的懷里溫暖的,有著淡淡的古龍水香,不濃。因為怕章小念會不喜歡煙草的味道,陸向北並不太抽煙,就算是抽,也一定會把身上的味道處理的干干淨淨。
章小念也月復黑,你明知故問,我就不說,我埋進你的懷里一句話都不說,你總部能拿我怎麼辦啊,不說就是不說。
「嗯?」陸向北像是模著小貓小狗一般,大掌順著章小念的披肩長發,一下一下有條理的模著。
不見章小念回答,陸向北鼻腔了詢問了聲。
章小念將腦袋往他的懷里又鑽了鑽,找一個合適的位置,讓自己靠的更加舒適一些。
陸向北的嘴角弧度咧得更大了,這個小女人什麼時候開始學會跟他都耍無賴了。
「容易這家伙確實該罵。」陸向北的聲音在章小念的耳後根響起,听著像是順著章小念去說,實則他還就是要把事情拿到台面上來說,似乎今天一定要跟章小念談論她出丑的模樣。
不理依舊不理,不管你說什麼,我只當听不見就是了。
「明兒就讓他回來,讓安逸去換他,原本讓容易在西沙市待著有些大材小用了。本來還靠著容易弄走容沐風的,現在狀況只怕是越來越混亂了。」陸向北的語調輕柔,不疾不徐的。
相擁的兩人似乎是在談論些什麼。
其他的話章小念不說就是不說,可是這個話題她感興趣呀,有關到章小想的,她就忍不住不說上兩句。
埋進陸向北胸膛里,不願意抬起來的小臉,揚起,直勾勾的盯著陸向北。
說要讓容易立馬回來到底好不好呢?
現在分析分析,容易在章家攪混水,攪的可不光是章小想,還把容沐風給攪了,這不也是有用處的嘛,听章起雲的說法是閔谷雨看著還挺喜歡容易的。
她的腦袋里開始有了一些不該有的想法來。
葡萄兒般黑亮圓咕隆咚的眼珠子靈活的轉動,小心思已經在她的小腦袋里生出。
陸向北低垂的眸子,可是把她活靈活現的樣子都收入了眼底。
要說這天下誰最了解章小念,陸向北說第二只怕還真沒有人敢說第一了。
就算是生養了章小念二十年的父母,只怕都沒有陸向北來的了解她,一心只當章小念是溫順听話的乖乖女,陸向北可是看穿了她骨子里時而透露出來的狡詐。
「又想到什麼好主意了。」陸向北特意把這個好字給加重了許多。
章小念抬眼,豐潤的櫻唇微張,檀口里悠悠吐出她的主意,噴灑出的氣息帶著一股馨香。
低頭看著的陸向北有些迷了眼。
前面章小念說的那些陸向北都沒有怎麼往耳朵里去,直到問了這句,「你覺著我姐姐和容易相配嗎?要是他們走到一起……」
陸向北都不得不說章小念的提議真是大膽。
你想啊,容易和容沐風是什麼關系,那是兄弟關系。容易要真是和章小想好了,那容沐風還不得恨死容易。
再者說,依照章小想的性子,只怕就沖著容易和容沐風的這層關系都不可能會跟容易好了。
「要听實話?」認真的眸子帶著些許迷離,這也就只有與章小念在一塊兒的時候才會有的。
狠狠的白了陸向北一眼,這不是廢話嗎?要听假話還問他干嘛。
陸向北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回答了章小念的問題,真心不合適。
「你就被操那份心了,容易不見得能喜歡,你是不知道容易和容沐風的仇恨,就算容易接近你姐那也不定是抱著什麼別的意思,所以啊,你還是盼著他們離遠些的好。」這些話原本陸向北是不樂意說的。
可是現在既然章小念把話都問到這個份上了,他心里知道章小念有多在乎這個姐姐,如果這個姐姐不幸福,章小念的心里肯定不能好受。
他更不希望看到的是容易讓章小想受到傷害。
陸向北心底深處呢也不知道容易是不是已經打了這個主意,想要用章小想去傷害容沐風,這是他的私事,陸向北理應不該插手。
這次為了章小念他已經插手管了,讓容易立馬回來,也希望容易沒有抱這樣一個態度。
「是嗎?」
章小念是聰明,但畢竟她不知道容易和容沐風之間的恩怨,所以想不到那一層去,陸向北說沒可能,她倒還是可惜了下。
不過轉念一想,不是還有個吳文博呢嘛,她怎麼能覺著容易和姐姐有可能呢。
腦袋真是亂了,亂的跟一團漿糊似的。
也不能怪,她自己的感情沒有這麼混亂的,周佑天的時候身邊似乎就只有周佑天,之後就是陸向北,也沒有受到過特別大的挫折,可以說兩段感情的開始都是順風順水的。
「是!」
陸向北將額頭輕輕的撞了下章小念光潔的額頭。
看的到他眼里的寵溺,滿滿的都是愛。跟章小想這麼一對比,章小念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很幸福,特別的幸福。
身邊有這麼一個男人,任何時候都陪在自己的身邊。就算是遇到再大的挫折挑戰,最起碼是兩個人共同去面對的。
「老婆,良城美景的,我們是不是要做些什麼?」
合著時宜的話,從陸向北的嘴巴里吐出,章小念的額頭上出現了兩哆汗,這好像采花賊調戲良家婦女誒。
還未等章小念說什麼呢,密密麻麻的吻就落了下來,星星點點的落在章小念的面頰上。
先是細長的兩條柳眉,陸向北原先撫模著章小念發的手伸了出來,雙手捧住她的臉頰,將她的小臉蛋對準了自己,好讓他仔仔細細的用吻逡巡洗禮。
陸向北的雙手放開了對章小念的擁抱。
章小念的雙臂卻牢牢的圈住他精壯的窄腰,身子歪歪的靠在陸向北的身上,借著他的力,自己輕松了許多。
視若珍寶,涼薄的唇,觸踫到她眉梢,帶著一絲涼意,卻讓章小念忍不住的悸動。
繼而是眼楮,微微閉上的眼瞼,還帶著絲絲顫動,眼瞼上的長睫如撲閃著翅膀的蝴蝶兒,展翅欲飛的模樣。
當他的唇繞道章小念的耳畔,灼熱的氣息,接著就感覺到一陣濕熱,他竟然用舌頭舌忝著她的耳垂,那里是章小念的敏感地帶,陸向北一直都知道。
因為他的曖昧,章小念的口中忍不住的溢出一聲嚶嚀。
陸向北像是吃到了甜食的孩子,嘴邊是心滿意足的微笑。
洗禮過了她的耳後根,當然不會放過章小念的脖頸,濕熱溫潤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敏感冰冷的縴頸上,酥酥麻麻還癢癢的,章小念最是怕癢,她身上像都是癢肉般,尤其是脖頸。
忍不住的想要往後閃躲,陸向北怎麼願意給她這個機會。
腦袋埋在她的頸間,吹著氣,溫熱的帶著薄荷清香。
章小念是忍不住的咯咯直笑,這一會兒曖昧悸動的要命,一會兒又逗弄的章小念是閃躲著咯咯直笑。
陸向北當真是好情趣,有的是耐性,也特別的有興致。
最後的最後,他的唇一定是落在了章小念的唇瓣,這一觸踫,電光火石間的,像是有電流一般,直通兩人的四肢百骸。
在她的唇瓣上輾轉反側,如此還覺不夠,撬開了章小念的貝齒,長驅直入,一路攻池掠地。
追逐著她的丁香小舌,纏綿悱惻的吻,似乎是要將兩人口中的空氣都耗盡才肯罷休。
**的法式熱吻,章小念的身子因為情動酥軟的不像樣子,只能夠軟趴趴的歪在陸向北的懷里。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伴隨著兩人粗喘的鼻息聲,章小念若有似無的一出的嚶嚀。
陸向北雙臂一把就將章小念抱起,唇舌還是不願意分開,就是在走路間他依舊在索取著要不夠的吻,章小念雙手摟住他的脖頸,雙腳離地騰空,並沒有給她帶來任何的不安,反而是絕對信任的將自己交到陸向北的手上,任由著他抱著自己。
雙雙摔倒在大床之上,已經迫不及待,已經一發不可收拾,相互撕扯著,急切的想要將對方身上的束縛都撕扯開去。
章小念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體內的**有這般強烈,這些都是陸向北挑起的。
坦誠相見的兩人,陸向北愛極了章小念此刻含羞帶怯眼中卻滿含著曖昧的模樣,忍不住的去親吻,稀稀落落的專找章小念身體上的敏感點。
陸向北了解章小念身上的一切,任何一個細微的地方都不肯放過。
被他逗弄的氣喘吁吁的,只想要求饒,而陸向北卻像是在等待著什麼,章小念迷離的眸子,伸出雙手一把抱住陸向北,讓他埋進自己的胸膛,只想要抱住他,緊緊的將他抱住。
就在這時,悶哼一聲,融為一體,極盡的纏綿,耗盡了氣力。
……
吳老的東西最終選擇跟慕小七合作,這一點早就在慕小七的意料之中,似乎也在艾娃的意料之中,她根本就不想要把軍火賣到中國來,不想成為陸向北的敵對。
多以這才主動請纓,以奧里克斯家族的名義,她這次來是毀生意的。
當然她能把這件事情告訴陸彥林,就指望通過陸彥林的嘴巴傳到陸向北那去的,可惜等了好些天依舊風平浪靜。陸彥林的表現似乎是真的不在乎,艾娃不信。
所以她決定主動出擊,陸向北她志在必得。
既然前面幾次陸向北只當她是跳梁小丑,對她毫不在意,那麼她就該改變策略。
慕小七說對著他的女人心下手,艾娃偏不。
她不相信慕小七會給她正確的忠告,再者欺負弱小這不是她艾娃會用的手段,驕傲如她不屑如此做。
這才出現在了陸向北的面前,在餐廳。
章小念恰好去上個廁所,艾娃就趁著這個空擋,坐到了陸向北的面前。
「不好意思艾娃小姐這里有人。」陸向北淡淡的說,光從語氣里听是听不出什麼喜怒的,但是他晦暗不明的眸子彰顯了此刻對于艾娃的不禮貌,他並不好高興。
「我知道!」
艾娃優雅的坐著,身著一件性感的緊身抹胸短裙,是妖嬈的紅色,夾雜金絲線,特別的惹眼,一般人無法駕馭如此顏色的衣服,穿在艾娃的身上,卻是恰到好處。
尤其是她豐腴的身材,讓這件衣服襯托的更加玲瓏有致。
胸前的挺翹是她的利器,完美沒有哪個男人看了會經受得住誘惑。
而陸向北卻連瞥都沒有瞥一眼,這難免會損了艾娃的自尊。
簡單的妝容並不是特別的濃厚,西方人的輪廓本就凹凸分明,不需要特別的化妝品去勾勒。
陸向北的不客氣倒並沒有引起艾娃的不滿,反倒她的嘴角笑的越發燦爛。
「知道就請你離開。」面對眼前的性感女神,陸向北毫不留情的下逐客令,他不希望章小念從里面出來會看到坐在這里的艾娃,就算章小念不會多想,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妻子心里有一點點的不痛快,更何況今天還是章小念的生日。
他分明已經把這家餐廳包場,兩人一塊兒面對面的吃著燭光晚餐,就是不明白艾娃是如何出現的。
也怪不得,奧里克斯家族在這里的影響力想要進一家餐廳,還是輕而易舉的。光說影響力的話現在的陸向北還無法與奧里克斯家族抗衡。
「我只是來告訴你,你一直在查的那批軍火是慕家賣的!」
艾娃的擲地有聲,在空曠的餐廳顯得特別的清晰,她這是來挑撥離間的?
確實,她承認是的,也是來向陸向北示好的。
陸向北的劍眉微挑,這是他在思索時慣有的表情,眼楮微微眯起,聚成一條光線,很難看清楚他眼里裝的是什麼。
艾娃嘴角含著滿意的笑,看來她這次是來對了,最起碼陸向北信了她。
「現在你可以走了?」
他的語氣已經從最開始的有禮,到後來的請,現在似乎帶著不客氣和絲絲不耐。
還含在嘴角的笑容,似乎是對艾娃最大的嘲諷,陸向北毫不留情面幾乎是在趕著她離開,笑容瞬間僵硬在嘴角。
從來,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如此不尊重。
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自覺的握成小拳頭,一點一點聚攏。
再不走就是自討沒趣了,陸向北是當真對她一點點的興趣都沒有?他真是像一塊石頭,還是冥頑不靈的臭石頭。
艾娃到底是艾娃,她的驕傲不允許就如此落荒而逃,現在走了就意味著真是被陸向北趕走的。
從她隨手攜帶的黑色鉑金的愛馬仕小手包里拿出一個藍色的禮盒推放到陸向北的面前。
眸子里已經有不耐,明黃的燈光下看不清晰,陸向北冷眼瞧著眼前的女人,她到底有什麼企圖?
當然陸向北還真是沒有往其他方面想。
「這是送給令夫人的禮物,幫我祝福她生日快樂!」其他的幾句話都是與陸向北用的英文在交談,到最後一句生日快樂卻是中文。
一瞬間,陸向北的眼里寒光乍現,這個女人是在對他深深的挑釁。
並不是真的祝福章小念生日快樂,而是想要告訴陸向北,她有本事了解到的事情太多,他身邊的所有事情,她知道的比陸向北自己可能還要清楚,就比如陸向北一直在追查,到底是誰把軍火賣到了中國,又是賣給了誰?
這些艾娃肯定全都知道。
她知道,又來告訴到底是為了什麼?
推回她送的東西。
「你的心意我領了,收回去吧,我和我的妻子不希望被不相干的人打攪。」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再不走是真的不要臉面了吧。
艾娃的余光瞥見款款向他們這邊走來的人影,不用想都知道是章小念,這里被包了場,就連服務生都不會隨意進來,何況她在門口吩咐,她進去的這段時間里誰都不要出現。
她要等的就是章小念。
「向北?」走進,她帶著疑惑,現在已經很少叫他向北,一般叫的都是老公,只有在情急的情況下才會如此交喚。
章小念從拐角處走出來,就看到陸向北的對面坐著一個妖嬈的女人,看到的是兩個人的側臉,陸向北的面色依舊,只是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場有些不對勁,跟她去洗手間之前的完全不同。
一頭的金發,長急腰間,自然的帶著微微卷曲,隨意的不經過任何的打點垂在腦後,都是一種別樣風情。
光憑這頭金發,章小念就猜到坐在陸向北對面的女人是誰。
第一次章小念生出了一種危機感,她一直都以為,陸向北是自己的丈夫,他的身上已經貼上了已婚的標簽,她是自己的,不會被任何人搶走,只因為她相信陸向北,他會遵守自己一切的承諾,這輩子只有她唯一一個女人。
陸向北對她的愛意,她能夠深切的感受到。
但是章小念忽略了一點,陸向北太優秀,他的心里沒有其他的女人,自然有女人會找上他,還是非常優秀的女人。
自從那一次在慕家大宅里見過艾娃之後,她是讓蘇倫查過的。
並不是沒有一點危機感,知道這個女人的厲害,是上流社會的寵兒,是貴族爭相想要娶回家的女人,嬌艷的玫瑰還帶著刺兒。
可也就見過兩次面,之後就再也沒有遇上過,以為驕傲的女人是不屑接近已婚男人的,看來章小念是錯了,大錯特錯。
作為一個女人,她有女性專有的直覺,能夠清晰的洞察到艾娃對陸向北的興趣。
今天可是她的生日,陸向北帶她出來慶生,什麼都不去想,只過他們的二人世界,什麼時候不挑,偏偏挑在今天。
章小念黑亮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東西,帶著一股子的狠勁。
沒錯,第一次章小念會讓陳嘉俞踩在頭上,那是因為中間有了個孩子,可是她跟陸向北之間是什麼都沒有的,既然有人想要打她丈夫的主意,章小念也不是什麼善茬,就這麼任由你欺負了去了。
起初故意放輕腳下的步子,高檔的餐廳用的是地毯,高跟鞋踩在上面也只有些悶聲響,章小念都是故意壓低。
因為今天整場都只有他們兩人,自然特別靜謐,輕聲的走路那是涵養。
她這會兒子故意踩響了高跟鞋,就是要艾娃知道她的存在,她來了。也許她早就知道,就是故意等著她去的。
全身都充滿著戒備,像是一只隨時準備戰斗的獅子。
陸向北听到腳步聲,轉過臉,章小念踩著步子款款走來,步子的聲音由些許,比平常要大些,但是她面上的神色依舊,瞧不出任何的異樣。
兩個人的餐桌,艾娃不起身的話,章小念可就沒有地方坐了,只得這麼站著,這似乎是有些不像樣的。
章小念走進的時候斜著眼瞧艾娃,陸向北的感情要慢半拍,章小念可不是。
「艾娃小姐你是特意來著我們的嗎?」章小念尤為刻意的將特意和我們兩個字加重。
她這是在告訴艾娃呢,她和陸向北才能夠稱作我們,她只是個外人而已。
艾娃似乎早有準備,不疾不徐的說道。
「是啊,我特意來找陸先生的。」
她絕對是故意的,把章小念說的我們改成了陸向北,似乎跟她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章小念鼻翼冷哼一聲,走到陸向北的身邊。
「老公我好像已經吃飽了。」
既然有些人不樂意離開,看來是很喜歡這家餐廳,那麼就留給她好了。
陸向北已經配合的站起身來,長臂摟住章小念的腰肢,宣誓著他的所有權,也在變相的告訴艾娃,這個女人才是她的。
「艾娃小姐如果你喜歡這里大可以留下,今天算我請客。」
陸向北湊過身子,高大的身軀臨駕在了艾娃的上空,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艾娃的身子微微閃躲,原來陸向北只是想要拿章小念的手包而已。
拿到了手里還沖著艾娃打招呼。
「艾娃小姐,那我們先走一步了。」
章小念的眼里是得意的笑,她還非得得意,朝著艾娃揮了揮手,就被陸向北摟著往前走。
坐在椅子上的艾娃看著相擁而去的兩人,眼里閃過毒辣。
她當真是不曾想過要為難章小念,最起碼切入口不會是章小念,可是現在是她不自量力的想要用雞蛋來踫石頭,如此羞辱是艾娃畢生從未有過。
被陸向北的忽視她心甘情願,若不是陸向北有這點性格,艾娃也不可能會被他吸引。
可是章小念不行。
走出餐廳,章小念打了個哆嗦,不是因為冷,而是剛才的高度戒備狀態,立馬的轉換。
抬頭就看見陸向北的眼里亮晶晶的閃著笑意。
「還笑的出來嗎?」章小念想要詳裝凶的沖陸向北說話,可是說著說著,自己都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剛才她都覺得自己太過緊張了,也許人家不是這個意思。
可是不管是還是不是,都要盡快的扼殺在搖籃里。
陸向北還在俯視著這個小女人,心情愉悅。
「剛才那個算是吃醋?算是捍衛我的戰爭?」
嘴角的弧度,咧得都要到耳根了。
章小念抬腳,朝著陸向北的小腿上就輕輕而快速的踹了一腳。
人靈活的從他的懷里跑了出去,陸向北猝不及防的,章小念可沒有留情,下的這是毒手啊。
本能的彎腰去揉小腿,章小念已經跑出去好幾步,站在原地的回眸,散落在兩側的發絲掠過她的嘴角,惡作劇成功的笑,臉上笑意盈盈的,彎彎的眼楮像是兩道月牙兒掛在白淨的臉上。
兩人似乎都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影響了原本的好心情。
陸向北也是滿心滿眼的寵溺,現在的小女人才是他記憶深處的,是他第一眼見到就移不開眼的那個小女人。
明媚的笑臉如冬日里的艷陽,身上散發出來的青春氣息,是在陸向北的身上從來都不曾擁有的。
和她在一起,陸向北臉上真心的笑容也越發多了起來。
隔著幾步的距離,章小念雙手在嘴邊做著一個喇叭的形狀,喊著話,「現在我們去干嘛!」
陸向北雙手撐在膝蓋上,抬頭看著她。
她依舊在笑,小臉越發的明媚,看著陸向北直起身子,章小念竟然又撒腿往前跑。
陸向北還站在原地,章小念都已經跑出好幾米遠了。
撐著嘴邊的小喇叭,對著陸向北喊道︰「我們現在干嘛去,沒有答案不許靠近我!」
章小念的呼喊聲引來了路人的側目,不過都是些人高馬大的外國人,黑皮膚白皮膚的都有,沒有一個听得懂章小念在說的是什麼。
只是看到她臉上的笑容,都忍不住的駐足而已。
陸向北對著周圍的人擺了擺手,學著章小念的樣子,沖著她回喊。
「一切都听老婆大人的,老婆說去哪我們就去哪!」一副誓死追隨到底的模樣。
章小念听著就樂了,咯咯的傻笑,陸向北趁著她傻笑的間隙,三兩步就已經到了她的身邊。
張開雙臂,就等著章小念的投懷送抱了,可是美人兒是笑的花枝亂顫,就是不進他的懷里,章小念心里想著的就是急死你,今天是我生日誒,你招蜂引蝶的弄來一個女人,攪了好好的燭光晚餐,怎麼都要讓你吃點苦頭才行。
她和陸向北之間的感情呀,實在是太平淡了,平淡到都要激不起激情來了。
所以這時候得有人整出點激情來呀。
陸向北這個大木頭,都沒有戀愛經驗的,那這麼神聖而又重大的任務就得讓章小念來了。
充滿寵溺的眸子,無論怎麼誘惑,章小念就只是笑,堅決不進懷抱。
人不進去,陸向北就自己往前撲了嘿!
伸出雙臂一把摟住,緊緊抱在懷里,任憑你就是有三頭六臂都逃不出我的懷抱!
「要被悶死了!」
章小念的聲音里都帶著甜蜜的笑意。
「我可舍不得!」
說著舍不得越抱越緊了,在異國他鄉,章小念可是一點兒都不覺著羞,在大馬路上相擁的兩人甜蜜幸福著呢。
還要感謝艾娃,要不是她,他們兩人還在沉悶的餐廳里吃著燭光晚餐,哪里有現在的小情趣。
牽手壓馬路,一個在花壇邊緣走著,一個牽著她的小手。
說這話聊著天侃大山。
章小念說了,走餓了吃宵夜去。
就這樣,兩個人傻傻的往前走,不覺著累也不覺著餓。
他們出來後的一切都落進了艾娃的眼里,陸向北從未對她如此效果,冰山原來都有融化的時候。
「走!」
沖著司機命令道,再看下去她指不定能做出什麼沖動的事。
‘滴滴——滴滴——’
章小念口袋里的手機叫著,是短信。
打開收件箱里面已經有滿滿的祝福短信,唯有一條吸引了章小念,才發來的。
「小念,生日快樂!」
還是條彩信,周佑歆一個西瓜太郎似的大腦袋,臉色紅潤,少了病態,甜甜的笑又恢復了往昔。
他現在一定也很幸福!
不過確實,周佑天似乎在小鎮上尋覓到了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