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二婚 095 永遠不見

作者 ︰ 哇頭嘎

「請坐!慕家七小姐親自登門不知是有何貴干。」艾娃對慕小七說的可就是一口流利英語了。

面上就是對慕小七的到訪有不滿,禮數照樣周全。

「他鄉遇故人,怎麼不要來拜訪拜訪。」慕小七同樣不是吃素的,艾娃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艾娃手一抬,身後的人都明白她的意思,全部退了下去,偌大的廳堂內只剩下艾娃與慕小七兩人。

「借用中國的一句古話,無事不登三寶殿,慕小姐不防就打開天窗說亮話。」艾娃這說的倒是直爽。

慕小七能是傻子嘛,她以為來往的快了,她就不知道艾娃去了陸老爺子那了?這女人看來是真的看上向北哥了,有意還要拉攏陸家。更是想要離間陸向北和慕家的關系。

能這麼簡單?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只是想要提醒一句,男人的心思別揣測,不是你的也莫強求,怪只怪你來晚了一步。」

慕小七說話間就已然站起身,瞥了眼艾娃,她想要知道的都已經知曉了,再留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最後的一句話她當警告听那就是善意的,她若是當嘲諷听,也是諷刺的。

艾娃並未起身相送,「那慕小姐好走,我就不送了。夜路走多了總會遇見鬼的,你以為他日後真能看不明白你是敵是友?」

她的話也是話里有話,帶有深意啊。

慕小七一眼能看穿艾娃,艾娃怎就看不出慕家勾當?

可以合作,那就是各取所需,現在既然慕小七都已經來警告她了,合作的必要就算了,還是各自得到各自想要的,就要各憑本事了。

想要得到陸向北不能夠硬著來,這樣只能起了反效果。

「謝謝,他身邊的女人是你最大的障礙,不是我!」慕小七的可以提醒。

艾娃盯著她的背影目光越發深沉,她何必提醒自己這點,不對,不該說是提醒,應該說是強調,這個道理她艾娃不會不知道,難道真用得著慕小七來提點。

狹長的鳳眸越加的清明,盯著慕小七離開的背影,像是要將她整個人都看穿了一般。

慕家可真正各個都不是等閑啊!

……

蒂姆自從賭場事情之後得勁的在找陸向北麻煩呢,他的軍火基地不光是在國內有啊,在美國也得發展,而且是要發展的更加壯大,為什麼,國內那是偷偷模模的辦,抓到就是死路一條,是要槍斃的,可不是開玩笑,美國呢,軍火商那是合法的,政府的東西都是從軍火商那里來的,軍火商在國外的地位就是一些政府要員都比不上的。

國外的那些總統,好些都是背後的這些大老板捧上去的,為的就是能夠讓自己干的更好,這一屆的總統不就是慕家抬上去的嘛,總統競選需要的就是錢。

總統都是自己抬上去的,那相關的政策對自己肯定是有利的。

慕當家就是有頭腦,他知道不光是黑道上混的開就成的,白道的關系能不打好?家族到了這個份上要的就不是錢也不是名了,就是要掌權。

陸家是做什麼的?在國內就是掌權的,這個道理陸向北怎麼可能不知道?

就是這兩家,一個陸家一個慕家的形勢,其實陸向北都瞧在眼里呢。

這不一匹小型軍火在運往墨西哥的途中被人給劫走了,走的是水路,在水上陸向北似乎還女敕了些。這批東西是蘇倫親自押運過去的,被對方用五艘軍艦給劫走了。

在公海里那是實打實的真槍真炮,魚雷導彈無所不用其極。

蘇倫有顧慮,肯定不能放開了手機干,這批貨要是毀了,雖然數量不多,可價格也不是小數目,再說都收了人定金的,有些東西有存貨,有些卻是沒有的。就算每一批造的時候會多造一些出來以備不時之需,但到底不會多。

東西送完了信譽就沒有了。蒂姆看上的也就是這一點。

他是有意放蘇倫回去傳話的,他倒是要看看這個陸向北到底能有多大能耐。

賭場事件後,歇業了一天半,損失好幾個億,這筆賬怎麼都要跟陸向北討回來。

蘇倫回去跟陸向北好一通說,肚子里憋著氣呢,能不氣嘛。

「好!」陸向北竟然拍手叫好,叫的是蒂姆的好。

蘇倫見陸向北說好是,只差沒把一口白牙都咬碎了,好什麼好,好個屁啊!

「你銳氣太重了,磨掉點也是好的,不出點岔子就太把自己當回事。」陸向北是毫不留情面的就這麼說蘇倫。

只這麼一句話,把蘇倫說的是咬口無言。

確實從學校里頭出來,不對該說是在學校里的時候他就沒有遇上過對手,不管是在醫學領域還是在槍械武器研究上。

垂下頭去,到底還是有個尊卑的。「是!」

陸向北平日里待他們好,真拿他們都當自己兄弟,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他都不當數的,但是一旦是在大事上,陸向北就能夠擺正他正主的位置。

「備車,我要親自登門!」陸向北一直在找的就是這麼一個機會。

會會蒂姆,他現在需要拉攏合作伙伴,無疑蒂姆是最好的人選,但是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還是不能夠輕舉妄動,這才主動出擊。

臨走之前還吩咐郭政,從瑞士銀行里先轉出一個億的款來到一個新的賬戶上。

「你這是?」郭政有些不解,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他要轉賬做什麼?

陸向北一副胸有成足,既然要找盟友,舍不得孩子如何去套狼,原本就得罪了人家,現下蒂姆只是給他下馬威,顯然就是看陸向北的意思態度,要做就得做到位了。

「賠不是!順便要回那批貨,蘇倫你也一起跟著的去。」

這麼多錢準備劃賬也不是說劃就劃,郭政著手去辦,雖然對陸向北說的還不甚清楚,可對陸向北的決定和命令有的就是絕對的服從。

「我也去?」蘇倫指著自己的鼻頭,他還去個屁啊,都被人打回來的,東西都這麼拱手讓人了,讓他再登門賠不是,這不是在打他的臉嘛。

不去,怎麼著這都不能去。

勸說的功夫就要留給章小念了。

章小念從座位上站起,緩緩的走到蘇倫的面前,現在蘇倫是什麼心態她明白,是真明白。

當初章小念不是沒有過那種心態,就跟她听到周佑歆是周佑天的私生女時同樣的打擊。

一開始她以為自己就是周佑天的全部了,當一個人覺著在這個領域就只有自己了,然後被人狠狠的給了當頭一棒,爬得越高就摔得越重啊。

「你得去,我可以不去,別人也都可以不去,你不可以。」章小念站在蘇倫的身側。

蘇倫抬眼,看到章小念底下頭,投向他的目光,里面呆著一種鼓舞。

「憑什麼?」蘇倫煩躁。

「就憑你想要一洗恥辱啊,韜光養晦,臥薪嘗膽。在這蒂姆他明明可以連帶整船的人都能抓走,為什麼他要留你回來?為的就是讓你通報,你就是關鍵點,能不去?」

威逼利誘,好言相勸全用上了。

蘇倫可是聰明人。

他懂章小念的意思,他確實得去。他也不是經受不了挫折的人。

……

見蒂姆一面還真是不容易,故意給陸向北下馬威,設下了好幾個關卡。

這些關卡也是用來考驗陸向北能力的。沒那能耐的,見著了也沒意思,還是快刀斬亂麻的盡早處理掉的好,以絕後患。

沒想到這是輕輕松松,有些都是章小念過的。

現在章小念要感謝起溫錦雲了,工業設計學著是真的有用,尤其是處在現在這個境地的時候。樣樣都是高科技的東西,全部都是機械,建築上的玩意兒。

都是工業設計能夠涉及到的領域。

終于蒂姆讓人將陸向北給請了進來,要求陸向北只可以帶一個人進去。

當然這個人很明顯,一定就是蘇倫。

陸向北卻不依,蘇倫是要帶,章小念也絕對不可能放在外頭,蒂姆老奸巨猾的,要是章小念有個什麼萬一,他大有拿章小念來要挾的。

雖然他們是帶來了一群高手,就算章小念不跟陸向北一起進去,外面也有高手保護。

陸向北依舊不願意冒這個險,只要是有一點點對章小念不利的,陸向北都不會願意去嘗試。

對前來傳話的人說道。

說是說對傳話的人說的,陸向北的面卻想著監控探頭在說,他知道從進門開始蒂姆就時刻監控著他們的一舉一動,所以剛才的種種都在蒂姆的眼皮子底下。

「這就是蒂姆先生的待客之道?若是不歡迎在下,那麼我也只好另闢蹊徑!」

陸向北的意思明顯,不光是蒂姆在審視陸向北,同樣陸向北也是在審視蒂姆。

如果蒂姆沒有這個誠意,不願意做他的靠山庇護,相互合作的話,他可以另找他人。

相信總歸有家族願意。陸向北手里的財力也是不容忽視的。

大門在陸向北的話後開啟,全都是高科技的電腦版控制的大門。

大門後用金璧輝煌來形容也不為過,整個大廳,雕欄玉砌,鍍金的座椅,就跟故宮里的龍椅有的一拼。

看的章小念有些晃眼,原來外國人也喜歡這個調調的,她還以為只有中國的皇帝才喜歡坐鍍金的椅子呢。

看來蒂姆的野心很大啊,他是洛克菲勒家族最有實力的子孫,也是當家人最有利的競爭人選,但並不代表他就一定是,現在就連龍椅都坐上了,不是擺明了對那個位置野心很大嘛!

十足的野心家啊!

「蒂姆先生您好!」陸向北打招呼,章小念和蘇倫一起鞠躬。

這是給蒂姆尊重,現在求人家辦事,就得能屈能伸。

「坐!」蒂姆倒也不再為難。

「不知道陸先生前來所為何事?」明知故問這是。

越是有能耐的人越是喜歡如此說話,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顯示出自己的城府深來。

陸向北嘴角含笑,眼中也帶著誠意。

「此次前來是給蒂姆先生賠不是的,初次去賭場就有所冒犯,我也知道蒂姆先生您的損失一定不少,所以這次特地前來給您賠不是。」

一個眼神,章小念將郭政交到她手里的一個小盒子拿了出來。

雙手捧著走到蒂姆面前。

章小念覺著自己怎麼都像是個小宮女,是不是西方人也受到中國文化的影響太大,就連蒂姆坐的椅子都要上兩個台階,他們坐的位置分設在他的左右手兩排。

章小念將東西呈上去還不能親自拿給蒂姆,他身邊的助理會前來接受,確認沒有任何危害才交到蒂姆手里。

她只想問累不累啊!

這就是從小沒有在這種大家庭長大的,若是知道這其中的腥風血雨,只怕章小念就不會有如此感覺了。

蒂姆一眼沒看,助理朝他點了點頭,兩人都能心意相通。

「不錯!陸先生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有意思!有頭腦的人我是最喜歡的。」

章小念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順利,蒂姆這就月兌口說成了。

陸向北要的不光是這個,他的東西難道白給?

「蒂姆先生,既然是朋友,蘇倫不懂事在海上沖撞了你,可是那批東西關系到信譽問題,還望你可以高抬貴手行個方便。」

此話一出,章小念明顯感覺到蒂姆的面色一沉。

只進不出的家伙,章小念在心里暗罵。

陸向北只當沒有瞧見,章小念罵歸罵,嘴角含笑,站在蒂姆的正下方,款款道來。

「蒂姆先生家大業大,定然是不會看上那麼點上不了台面的東西,你的朋友不強大,與我們合作還有何意思?」

這個高帽子扣的舒服,陸向北的家業也大,他夸蒂姆,說明他的家業更大。

說的也不錯,蒂姆和陸向北是相互利用的關系,陸向北在道上失了誠信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陸先生好福氣!」

蒂姆對瞧著章小念的眼眸里閃過一絲贊賞,一閃而過。

西方人與東方人不同,該贊揚的地方他們是絕對不會說因為是對手而小心眼,也絕對不會夸大其詞。

能夸章小念,那就是出自內心的。

說陸向北好福氣,說的就是他娶了個好老婆。

「謝謝!」陸向北點頭頷首,寵溺的瞧向章小念,她緩步落座。

蘇倫對章小念的好感又進了一分,這樣的女人確實有資格做陸向北的女人。

見到蒂姆那雙鷹鶩般的眼眸,犀利的如獵豹般的眼神都不閃不躲,不僅如此,還能夠在他面前巧言令色,當真是有不一樣的氣魄。

動作優雅從容,一點都沒有蘇倫起初擔心的小家子氣。

章小念確實沒見過這些場面,可到底也不是小門小戶長大的,小家子氣自然不可能。

「東西是我的人拿回來的,他們費了力氣,若是我就如此輕松的還給你們,我難以跟手底下的兄弟交代,難以堵住下面的悠悠之口。」

老狐狸!

章小念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剛才給的錢他只當是拿來陪他賭場損失的,現在要回軍火,明明是自己的東西,卻還需要自己花錢來問他買。

真正不是個東西,又不是缺錢用,連椅子都是鍍金的,真不知道要這麼多錢,是不是想要把馬桶都鍍上金子,冬天坐著不冷嘛!

暗罵歸暗罵,現在是他們來求人。

蘇倫立馬起身,「蒂姆先生我就是來給您賠不是的,若不是我不懂規矩,對海況不熟悉看不準航線也不能遇上你們的艦隊。那批東西既然是我失職弄掉的,就應當我來負責。你需要如何才能服眾請您直說。我能夠辦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蘇倫也聰明,如此一來,可不是他們看著給了,而是蒂姆開口要。

這要和給可就大不一樣。

想要結成同盟,一開始就不客氣了怎麼能行。

蒂姆也不是不懂這個道理。

「既然是失誤,原也就是一場誤會,既然這樣,我的人熟悉海況,倒不如讓我的人幫你將那批東西送到買家手上,既然我們都是朋友,相幫是應該的,余款我就一並幫你取了回來。」

章小念真想破口大罵,你到底是缺錢缺成什麼樣子了,全款拿不到,就拿余款也行。這批軍火量是當真不多。

陸向北的眸子暗沉了下,這點子錢他不在乎,蒂姆到底是想要錢,還是想要看他的客人。

是想要挖牆腳還是另有所圖?

這個蒂姆倒當真不簡單,能夠模爬滾打到現在,各個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好!」

這個暗虧陸向北先吃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章小念說的一點都不錯。

終有一天他要一件件的討回來。

……

讓容易辦點子事情,公事他能辦得頂好,私事怎麼都得弄的雞飛狗跳的。

他說呢,怎麼就在陸向北和章小念的婚宴上覺著章小想眼熟,原來曾經照過面呢。

章小想跟在容沐風身邊兩年,作為容沐風的弟弟容易,京城也就那麼大點兒的地,到處都能踫到面的。

當初他就覺著吧這女人也傻,跟這樣人面獸心的男人能死心塌地嗎?跟著日後有章小想受的,果然就被他猜對了,容沐風跟家里是提都沒提外面有女人。

再說就算是提了,姜玉琴不得把這女孩子整的更慘。怎麼說也算是保護章小想的一個做法呢。

這邊的事情才辦好,章小念就忍不住的給家里去了個電話。

想想還是先打給章起雲問問情況,接電話的時候章起雲似乎是在夜店玩呢,接起電話往外面走說話。

寒暄了幾句章小念就把事情往章小想身上靠。

「姐你就別操心了,大姐現在的爛桃花可不止一個兩個,還要多虧了你,托你的福了。」章起雲這話說的,語調不陰不陽,像是略帶責備。

章小念一听就不對,什麼爛桃花,就算是有,她也就給章小想送了一個吳文博。

「不就是文博嘛!」

「是,是來了個吳文博,不是听說你還拖了形容的兄弟來照顧姐姐的嘛,現在倒好,幾個男人見面就掐架,那是死掐啊,都掐進咱家來了。」章起雲說說自己都想笑。

容易吧他也是見過的,明明是跟著陸向北的,怎麼就成了容沐風的弟弟,現在是兄弟兩個搶他姐姐。還多出個吳文博,家里是天天熱鬧非凡啊。

如果容易哪幾天又是不在西沙市還能安靜些,只要他一回到西沙市,那麼他家絕對就安定不了了。

「啊?」章小念驚訝的長大嘴巴,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什麼跟什麼啊?

陸向北不是叮囑容易北京才是要看住的嘛,他往西市跑什麼?更是攙和到她家去作甚?

「啊什麼啊,姐啊,不過也多虧了他們幾個,姐姐和媽媽的心情最近似乎都不錯,一見著容易媽媽就樂,對吳文博倒也是待見,看著也挺喜歡的,不過到底誰有戲,不是看媽媽,得看大姐怎麼選了。」

章起雲說的雲淡風輕啊,章小念的腦海里都能浮現出這幾個男人掐架的模樣。

容易是何等狡詐,吳文博可也不是面上看到的呀,骨子里的那股月復黑勁只有熟知的人才曉得。容沐風更是個兩面三刀不好對付的主。

吳文博是陪著姐姐的,容易和容沐風難道都沒事的嗎?

容沐風可是部長,一個部長能天天在西沙市?

她似乎忽略了,部長也可以休息啊,下班了開個車過來也就是兩個小時的事情,現在交通多發達,比在北京城里回郊區還要快些呢。

容易是怎麼想的,他事事都要跟容沐風對著來,既然容沐風想要得章小想的芳心,那他就不讓。

不讓的方法自然是攪局,攪著攪著就覺得這女人看著冷冰冰的也挺有意思,有了意思心思就不純了,不純歸不純,也沒對章小想動不該有的心思,畢竟人家以前那是容沐風的女人,他才不會撿容沐風不要的。

但是後來吧,又覺著找這女人有一點好,以後陸向北得叫他姐夫。想著就是多得意的事情。

這些也都是他想想,到底真有沒有這個意思,那是沒有的。

容易這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越是亂的局他就越愛往里攪,攪到最後爛成一鍋粥了,別人都攪進去了,就他全身而退了。

他可不是善茬。

就是有點小本事能夠把閔谷雨逗樂了。

章小念听到章起雲這麼說,哪里還有心思再跟他說下去,立馬就掛了電話,說不下去了。直接給容易就去電話。

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啊。

陸向北恰好從外面進房間,打開房門看到的就是章小念坐在床沿手持電話,沖著電話就是罵人。

言辭犀利,別說這真是第一次見章小念如此憤憤然犀利的罵人。

以前也見過她與周燕爭吵,都不如這般暴跳如雷啊。

「容易你就是個神經病,我說你真是什麼都拿來玩啊你,那是我姐,讓你把你那哥哥弄回北京去,你們有什麼糾結就用男人的方法解決去,你拖一個女人下水算什麼東西。你就是徹頭徹尾的混蛋,你趕緊給我滾回來,回來!」

最後一聲回來那是歇斯底里啊,罵的這叫一個痛快暢然。

對面的男人坐在沙發上,電話開著免提,當然呢他的對面坐著的就是章小想母女。

直到章小念一口氣罵的爽了,容易才悠悠然的將電話拿到耳朵邊听起來。

「嫂子你聲音太大了些,驚著伯母了。」

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到現在還沒告訴章小念他就在章家。

「別給我廢話,你趕緊給我滾回來,別在國內呆著了,你手里的東西我會讓人接受的,謝謝你了!」章小念覺得跟這人根本沒法正常的說話。

章小想的臉有些黑,真正是拜章小念所賜,她的生活全亂了套了。

一個容沐風不夠,硬是給她整來了兩個,吳文博也就算了,他的心思章小想一直都知道,在這吳文博對章小想是處處關懷,說一不二的,說晚上不許他再來章家,吳文博就不在晚上出現,哪怕就是白天來。

這個容易呢,簡直就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行館了,愛來不來的,來之前都沒個招呼的,突然造訪,大家都在吃飯呢,他倒好沒臉沒皮的,也不管你們有沒有邀請他,自顧自的就在餐桌上坐下了。

原先還以為是見容沐風不舒服才會如此這般和容沐風對著干,現在才知道原來這都是章小念的主意。

伸手意思明顯,就是要問容易要電話。

容易明知道卻愣是裝作不知道,手里握著電話,帶著興味的瞧著章小想。

「小想你是什麼意思?」說話時還故意湊近電話听筒。

這麼一來,對面的章小念就知道啦,容易根本就是在她家里,就算不是也一定跟章小想在一起。怪不得覺著剛才電話的聲音怎麼嘈雜的很,有呲呲的噪聲,肯定開了免提,開了免提才會在電話里有如此音質。

想明白了這一點還了得,章小念氣的是鼻孔里都能冒煙。

是真的沒有人能有本事把她氣成這樣的,就是以前的王杏芳和周燕挑釁,章小念也都是反唇相譏,而不會是如此想要暴跳如雷的狀態,容易實在太過分了。

「我告訴你,容易你別太過分了!」章小念心里那個窩火啊。

閔谷雨听著只是抿著唇笑,這孩子看著是不怎麼靠譜的,一天到晚像是沒事干的一樣,游手好閑的在她家呆著。可是也不是吃白食,前前後後倒也幫閔谷雨做了不少事。

好比她上街買東西,容易就充當提東西的,端茶遞水的活本該是佣人來的,只要容易在,人家的茶水可以是佣人倒的,閔谷雨的絕對是他親力親為,還別說容易泡的茶真是有一手。

你也別看他是個富家公子,做幾道家常菜那味道是沒話說。

總之容易就是有本事討了閔谷雨歡心。

當然吳文博這孩子也好,兩個人都在呢容易掐架,你看我不順我看你不順眼的。容沐風就經常搞些小動作了,動不動的就約小想出去吃飯。

閔谷雨最愛看的是什麼,就是容易去攪局。

攪局還不讓帶著吳文博一起,真心是有些看不懂這孩子,若說他對小想有意思吧,看著也不像,就像現在這樣,分明是拿她兩個女兒在逗趣,要說對章小想沒有意思吧,這也不像,若是沒意思何必每天都到她家來討好她這一個老太婆呢。

若是小想能跟這孩子好上也是不錯的,為什麼。

小想的性子太死板,找老公要找就要找性格互補的,同樣死板的不行,就要像容易這樣,會逗趣的。

閔谷雨哪里知道容易打的是什麼主意,討好她孩子很不是為了討好章小想,他的目的就只是在討好陸向北的丈母娘而已,日後要是又被陸向北他們一群惡整的話,有閔谷雨的一句話,可不比別的都強?!

章小想從容易手里直接搶過的電話,拿起電話是還不忘狠狠的白了容易一眼,這人真是沒臉沒皮夠了。

「章小念,誰允許你把阿貓阿狗都往我身邊送的?你就不能找些能上得了台面的嗎?」章小想說這話的時候,眼楮就沒有離開過容易的面皮,就是要說給容易听了。

可是容易的面皮那是常人所能企及的嗎,肯定不是,堪稱城牆拐角啊那是。

沖著章小想拋了一個桃花眼,嘴角依舊如煙花般燦爛的笑容。這個男人已經無賴到了一種境界了都。

「你夠了啊你!」

忍不住的章小想指著容易,她的涵養,她的淡然都快要被眼前的這個男人磨光了。

這個男人有什麼資格一天到晚的來她家,他算是什麼東西?有憑什麼每一次她去跟容沐風見面的時候都跑來攪局,到底是要攪了容沐風的局還是跟她章小想過不去。

愣了半響「姐?」章小念握著電話,這聲音一听就是她姐的,怎麼回事?什麼時候手機已經到章小想的手上去了?事情簡直是越發的離譜。

陸向北雙手環胸,身子依靠在門框上看著呢,剛才還扭曲著的小臉蛋,被容易氣的漲紅了,此刻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從憤怒到愕然到現在的底氣不足。

「你還知道叫我姐啊,我現在是被你當猴子耍來玩了啊!」

硬著頭皮上,怎麼覺得渾身都在發麻呢。

「姐,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嘛,好好挑挑,容易不是合適的人選,文博是啊,他可是這麼些年一直都在等你,人家為了你一直都沒找女朋友,這次你就給他一個機會嘛,哪怕就是和容沐風公平競爭也成啊,以前不可能,現在可以了。容易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

章小念這會子也狗腿了一回,後果很嚴重啊。

陸向北眼里都含著笑,這是準備如何對付容易去呢?

腦海里現在就能浮現出容易一臉興味,章小想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也會出現憤怒的神色。

這兩人的交鋒,有意思!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陸向北人已經至章小念跟前,章小念才注意到,臉色是變得青一陣白一陣,她是看到了陸向北臉上的興味了,他到底已經看了多久?

自己如此潑辣的樣子也入了他的眼?

章小念是真相挖地洞啊,這筆仇一並記在了容易頭上,她一時的英明也給他毀了。

陸向北順勢從章小念的手中抽出了手機,電話里能听到對方的氣息。

氣息都含著慍怒,能夠想象得出依照章小想的性子絕對是氣得不輕。

「姐姐,其實說真的你可以考慮一下容易,他會比容沐風更讓你驚喜。」陸向北的話是饒有興味啊。

‘啪!’一聲掛了電話。

章小想握著的手機里就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捏著手機,有本事真想要把手機給捏爆了才甘心。

將手機往容易手里一塞,就要趕他走。死命的要把他抓起來,往外推往外趕的。

閔谷雨都沒見過自己大女兒能動這麼大的氣,真跟潑婦似的,毫無形象可言。

可是閔谷雨心里看著高興啊,這說明什麼,說明章小想對容易是不一樣的。

容易站的快,要是真心不願意走,不願意順著章小想,章小想能推動他?男女本生在體力上就有懸殊,何況容易還是練家子。

他就是逗著章小想玩的,越逗覺著這女人越有趣,還記得七年前見過一面,那會兒章小想才剛和容沐風在一起。

當時容易和容沐風就是死敵,在餐廳踫上的。

記得很清楚,容沐風蹲在地上給章小想系鞋帶呢,這倒是容易頭一次見著,容沐風這種眼高于頂的人會願意蹲下他高貴的頭顱?替一個女人系鞋帶?

還不是在沒人的地方,是在人來人往的餐廳,看來這女人還真的容沐風的喜歡,特意多瞧了章小想一眼。

記得當時的章小想身上的氣質跟現在不一樣,多的是戀愛中小女人情態,臉上那種嬌羞,有年強的活力,見著也是個靈巧的女孩兒。

容易找著了機會惡整容沐風他怎麼可能錯過,帶著一群人從那一排過道過,直接拿腳往蹲著的容沐風後背踹,差點就沒往前栽個狗吃屎。

章小想一把拉住了容沐風,摔是摔了,沒摔著臉。

容沐風吃了這個憋,自然不可能就如此輕易放過容易。

一定要他道歉,在女人面前他肯定要挽回面子。

當時的容易年輕氣盛的,道歉,道歉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還仗著身後有陸向北和郭政撐腰,當時陸家和郭家就是大家,能夠攀上那在京城就是仰著脖子走的。

容易一點兒都不比容沐風差。

甩都沒甩容沐風鏡子往前走,容沐風到底是斯文人,這種場合讓他動手也是不可能的,就會耍陰損的招。

第二天容易就登報了,找了個女敕模開的房。

這些他都不在乎,他容家二少爺的名聲早就被容沐風毀的渣都不剩下了,還在乎多一個開房?

也就見過那麼一面,後來再見就是婚禮時,覺著熟悉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也是七年了,六年前的章小想和現在的性子根本就像是兩個人,再說七年容貌上有改變也是正常。

見識過了兩面的章小想,這麼些天來他是處處過分,章小想都能忍住,今天總算忍不住了。

這樣拍打著他把他使勁往外趕的女人,可是比之前冷冰冰的多了些趣味。

走到大門口,閔谷雨瞧不見的地方,容易一把握住章小想的小手,猝不及防的就在手背上落下輕輕的如羽毛般飄落的一個吻。

章小想愣了好一會兒,瞪大了杏眸,這男人!

容易這些天的表現是混賬,是不要臉的主,可是也從沒有做過如此出格的事情。

他怎麼可以親她?雖然這在西方就是一個見面禮,章小想也不是每見識的,但是容易親的這一下就是不一樣,不是那個意思。

「你……」

觸電般快速的抽回手,指著容易,你你你的你不出話來,礙于閔谷雨雖看不見,但听能夠听得到。

容易眼里依舊興味十足,他是沒臉沒皮,輕飄慣的,就連章小念和陸向北的玩笑都敢開的,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想到一出是一出。

這一吻完全是臨場發揮。

「我什麼我?」故意氣章小想呢。

「你不要再在我的面前出現!」

手握成拳頭,緊捏骨絡是嘎嘎的響!

「不見面你會想我的!」容易就是臨轉身前,還要說些讓章小想不痛快的話。

章小想冷哼一聲,不再理會他,多開口跟他說一句話都覺得難受惡心。

人都已經走到車邊了,章小想都已經折回屋子去了。

容易頓住了腳步,轉身沖著門里頭喊。

「今天的這通電話,只怕一年半載的我也沒辦法再出現在西沙市了,如你所願明天消失,我沒在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這話要是從別人嘴里出來,絕對就不是這麼個味道。

多溫情的話啊,容易就能說得像是玩笑打趣,總歸是沒個正經的。

傳進章小想的耳朵,腳下步子頓住。

如她所願了!

一絲異樣滑過,該是高興的,這個沒臉沒皮死纏爛打的總算要走了。

「這樣最好!永遠不見!」

坐上車里的容易滿眼精光閃閃,永遠不見,那是不可能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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