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到桌前,手指撫模上了那圖案精美的青花瓷花瓶,準備讓龍二來救駕。
突見,斜斗斗眩惑的一笑,冷靜的轉身背對她,從口袋中掏出一支小小的黑管型物什,不知道在干些什麼。
十秒後身體轉過來,易誠實嚇一跳,她素色的唇瓣變成鮮紅欲滴的玫瑰。
帶給他強烈的視覺沖擊,再配上斜斗斗一頭利落灑月兌的短發,整個人更是顯得優雅高傲。
斜斗斗見易誠實目瞪口呆的模樣,便知道初步的目的達到了。
她早就知道這個家伙十足的花心又,想必她這次一定能從他嘴巴中撬出想要的線索。
縴長的手指伸向了風衣的紐扣,首先從最上面的解起,「吧嗒」,靠近脖頸的搭扣被解開,松開了那條拇指寬的飾帶,接著又是第二顆扣子,圓潤的扣子輕而易舉的就被松開,露出一大片白亮的肌膚。
易誠實的瞳孔睜大,立刻意識到了斜斗斗打算做什麼,他眉頭蹙動,手指松開了花瓶,站定,靠在牆壁上,雙手交叉在胸前,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
是想解開自己的衣服,然後大喊讓人誤會他要強暴她?再借此要挾嗎?
該說是卑鄙?還是豁出去了?
「停手吧。」帶著怒意和不耐的語氣。
面前紅唇艷麗的女郎可並沒有停止的勢頭,倒是燦然一笑,「我一定會讓你說出來的。」
頃刻間,扣子已經完全被解光,手指輕勾,米色的風衣便被褪去,恣意掉在地板上。坦露在易誠實面前的是一副——
黑色吊帶衫、黑色短褲,黑色長筒靴,不算過分的打扮,但是配上那短發、艷麗的紅唇,便有種性感逼人,冷艷魅惑的感覺。
當然,這是斜斗斗估算的結果。
她沒有大胸,不能穿誘惑,單這樣做便夠了。
既安全,不暴露自己,又能達到既定的效果。
暴露在空氣中的小麥色肌膚,透著健康的光澤,一看就是平日里經常鍛煉的體能派,但似乎沒有這樣裝扮過,女孩有些稍微羞赧。
斜斗斗見易誠實半天沒有反應,她打算偷偷觀察易誠實的表情,結果剛一抬頭,就對上那雙沉靜雋永的眼眸,絲毫不帶的目光,更多的是不解,和納悶,這個事實讓斜斗斗挫敗,她咬緊了唇瓣,眼波流轉的問︰「這樣不好看嗎?」
都說易誠實,現在看起來,情報錯誤?
易誠實微微搖頭,隨後又點頭,斜斗斗被弄糊涂了,到底是好看還是難看?
「難道?」斜斗斗心一沉,她苦心花費的裝扮,竟然被嫌棄,第一次打算色誘就失敗?恥辱!她絕不輕易妥協,抬起一根縴長的手指輕輕的勾住易誠實的下巴,她湊上前,面對著他的面,紅唇中吐露著好聞的芬芳香氣,問︰「不好看嗎?」
斜斗斗自認她雖然不是主流的美女系列,但也絕對不平庸。
這樣要是還不暈頭轉向,就算他易誠實真是柳下惠。
易誠實沒有任何舉動,依然保持雙手交叉在胸前的姿態,沉默了幾秒,才說︰「想知道那醫生的身份,願意做到哪種程度?」
「額?」
「月兌吧,我看看你的誠意。」
像是不相干之人隨意吐出的話語,冷靜的不帶有半絲感情。
這讓斜斗斗抬臉,緊盯著那雙冷漠無情的眼,他沒有雀躍,沒有驚艷,倒是像審視貨物般的估算價格。
她討厭那樣的眼神,「你少侮辱人。」
「難道不是你送上門來給我侮辱的?」依舊是淡淡的笑,淡淡的反問。
斜斗斗氣的上下牙直顫抖,她本打算這樣就夠了,以那小色魔的性子,這程度絕對夠了,完全沒料到這男人,半點不上鉤,竟似乎沒看到她的裝扮,還讓她,讓她,更加恨了,「你無恥!」
易誠實冷冷的道︰「想用色誘來逼迫我說出那醫生的身份,到底是誰無恥!」
結結巴巴,不成語句,「我,我不過……」
「不過什麼?」
被反問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斜斗斗現在腦子一片混亂,她失敗了,且易誠實伶牙俐齒的不像話,她竟不是對手,沒有招架之力,「……」
易誠實冷哼一聲,「以為我是之徒,會被迷得暈頭轉向,頭腦一熱就泄露秘密?」這些人做事都以原宿主是之徒展開的,呵!
垂下的頭猛然抬起,中氣十足的反駁,「難道你不是之徒嗎?」
「對,我是!」被氣笑了,易誠實嘴角的笑很冷淡,「所以你以為這點程度就能打發我了?那也太小看我了!」
斜斗斗又噤聲不語了,她不可能在月兌的,絕不可能。
與其在這里被侮辱,她走過去,撿起地上掉落的風衣,慢條斯理的又穿上,像是要把掉在地上的自尊都撿起來一樣。
衣服穿好,似乎又可以氣勢雄渾的與易誠實面對面,不落任何高傲的交談。
深吸一口氣,直勾勾的盯著那冷漠無情的眼,斜斗斗道,「你變了。」
「有嗎?」帶有自我辨識的反問,隨後又說︰「那你又了解我多少呢?」
斜斗斗呼吸一窒,不管怎麼說,從今往後,不能在小看易家這個小混蛋,不,該是大魔王才應景。
「我承認,我失敗了。」泄氣的往牆上一靠,與他並排,想起易誠實無情的眼,斜斗斗就欲哭無淚,「你喜歡什麼樣的容貌?」
易誠實的審美觀,她有點好奇,顯然,她不是他的菜。
易誠實走向窗邊,重新拉開窗簾,讓陽光照射進來,又打開窗戶,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灼熱空氣,說,「沒有特別喜歡的。」
斜斗斗愣住,听倪芝所說,似乎成真,生病住院兩個月後的他,大有改變,她從旁邊抽出一張紙巾,邊擦著嘴唇上的口紅,邊說,「每個人都對某些方面有既定的參數。」他對倪兒的容貌也不滿意?真的假的。「那這樣說,是對身材、臉、腿、、胸、頭發?哪方面會在意?」
這麼問,該出個結果了吧。
易誠實回頭,像是看怪物看她,「為什麼會關心這個?」女人,果然是奇怪的生物,善變,讓人搞不清,一分鐘前還在色誘他,現在立刻又能像是老朋友似的閑聊,這心理素質……
「只是好奇。」聳聳肩,情報越多越好,斜斗斗其實並未死心,失敗,還有B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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