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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門口便是一陣騷亂,十幾個紫衣男子疾步趕來,腰間系著金絲腰帶,佩戴圓形玉牌,手指骨結突起,太陽穴飽滿,一看便知有功夫在身。一進門便直奔楚天楠而去。
「屬下來遲了,讓主子受驚了」領頭一三十來歲的男子十分恭敬地彎腰下拜,口中說道。
「起來吧,邢風,給爺把那個不長眼的拿了。」楚天楠隨意地擺擺手,指向那個方才就要沖過來的大漢。
「是,主子」邢風沒有廢話,只是揮手指向身邊一人說道︰「小四,去吧。」
那大漢見了這場面頓時愣了,心里也開始打鼓,見人瞬間已經來到面前,下意識的伸手去擋,卻只是讓人輕易扭了胳膊按倒在地,不由又驚又懼,大叫道︰「你是哪個山頭的,快放了老子,不然我範五掃平你們山寨哎呦,你輕點」
那小四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一張圓圓的女圭女圭臉上笑容帶著幾分稚氣,手下卻是毫不留情地發力說道︰「再如此喧嘩吵鬧,便廢了你這條胳膊。」
那大漢肩膀疼的幾乎麻木,哪里還敢不停,只能情急之下看向自己的大哥,期待青山能教訓教訓這小子,救了自己出來。
青山見自己弟兄被人拿了,也是升起了幾分怒氣,可是見這十幾人著同色服飾,行動間極其有序,那按了範五的小子年紀不輕,可這幾手卻是極為利落,他自己也是練家子的,自然看得出上下,于是猶疑間不由看向身邊的未黎,竟是不敢貿然出手。
未黎自從見到這些紫衣護衛進門,心中的疑問便是敞亮了,他心中稍一計較,便有了決斷,立時對了塵師太抱拳躬身說道︰「既然是師太廣授佛法之日,那倒是不便打擾,我們這就離去,冒犯之處還請諸位多多包涵。」
了塵師太眉毛微微挑起,眼光在未黎和楚天楠身上打了個轉,便微笑著念了句法號說道︰「多謝施主,恕不遠送。」
未黎拉了拉還愣在當場的青山,正要招呼眾人離開,卻听楚天楠喝道︰「慢著我這筆賬還沒算完呢,想就這麼溜了可不成」
嚴盈在門後聞言不禁想捶胸頓足,這個一定是惹禍精投胎,怎麼添亂怎麼來。人家都已經要撤了,他還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是嫌今天還不夠熱鬧嗎?
未黎掃了一眼被按在地上,一臉驚慌的範五,皺眉道︰「確是他出言不遜,冒犯了這位公子,不知道公子想如何處置他?廢了他一條胳膊可好?」
楚天楠幾人聞言俱是一愣,他們雖然橫行霸道慣了,也一向最愛惹是生非,可這書生模樣的未黎開口便是要廢了自己人一條胳膊,這般狠辣,還是讓他們心中吃了一驚。
正在僵持間,卻听了塵世太開口說道︰「佛門淨地,莫要染了血光,這位小施主,得饒人處且饒人,不如給我一個面子可好?」
楚天楠本就是小孩心性,你罵了我,我便要打回來,自然是順水推舟地說道︰「既是如此,那邊听主持師太的,不要污了人家的地方。小四,掌嘴便可。」
那小四聞言應聲,七八個巴掌打下去,範五的臉頰立刻紅腫了起來。小四打完了巴掌,便放了那人,回到楚天楠身邊。
範五本還指望著老大能替自己出一口氣,後來見情勢直轉而下,卻仍是懵懂,覺得無故被人扇了巴掌,一張臉不由漲的通紅,平日里霸道慣了,此時哪里能咽得下這口氣,打不過人家,嘴里卻是罵個不停。
那未黎听見了不由神色一沉,開口道︰「公子宅心仁厚,不跟咱們一般見識,可是在下卻是過意不去。青山,既是你的人犯了錯,你看該怎麼辦?」
青山看了看楚天楠,又看了看未黎的臉色,咬牙道︰「真要如此嗎?」。
未黎沒有說話,只是陰沉著臉點點頭,眼中寒意頓現。青山只得舉起方才被打落的鬼頭刀,走向範五。
「老大,你……你這是要做什麼?」那範五也不是個傻的,雖然不甚明白,可是卻也預感到了什麼,不由慌張地問道。
「小子,你今天不走運,這條胳膊是保不住了。大哥也幫不了你了,誰讓咱這位大軍師發話了呢」青山面色難看,卻還是說著舉起鬼頭刀,大喝一聲便要手起刀落,廢了那範五的左臂。
「慢著」未黎突然開口說道︰「莫要弄髒了人家的地方,咱們也該走了,出去再說。」
青山臉色更黑,怨恨地瞪了一眼未黎,卻忍著沒有說話,只是招呼著一眾青衣人收拾了兵器,扭了那範五,就此出了無塵庵的大門。不多時,便听見外面傳來一聲慘叫,赫然是那範五的聲音。
庵內眾人一時無話,靜默了片刻,了塵師太搖搖頭,念了句︰「阿彌陀佛。」之後卻是再沒有說什麼,只是轉身進了大殿。
了淨還是那般木然平靜,一甩拂塵說道︰「收拾一下,馬上就要開始授經講法了,莫要愣著了。」
听了這話,殿前眾人都漸漸活動起來,看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嚴舒和嚴盈也出了大殿,與楚天楠聚在一處。幾人面面相覷,一時都被這事兒攪得沒了興致。楚天楠開口道︰「今兒個也逛累了,回船上去吧」
其他人自然無異議,嚴盈是恨不得將其塞上船,直接送回安平王府才好,正要說話,卻听門口一陣輕笑,有人說道︰「我可是來遲了,你們都玩累了,我才剛剛到門口呢。」
眾人聞聲看去,卻是嚴玉帶著丫頭站在不遠處,笑吟吟地看著他們說道。
顧琪銘見是嚴玉,想起剛剛離去的一伙青衣人,不由問道︰「玉兒,你怎麼才來,在外面沒遇上什麼人吧?」
嚴玉自是搖頭,說道︰「我自後門進來的,卻是沒什麼事,到了這邊才覺得不對,只得等眾人散去再來與你們相見。怎麼了,這便要走嗎?我還想著听一听了塵師父的經課呢。」
楚天楠搖搖頭說道︰「那有什麼意思,我可不想坐在那里好幾個時辰動也不能動的。」
嚴玉好脾氣地笑著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待我捐些銀子上柱香可好?」
嚴盈想起那黑衣青年的托付,模模袖袋里的那錠金子,于是說道︰「五妹妹,我也正有此意,不如我陪你去可好?」
嚴玉看了一眼嚴盈,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是再好不過了,就在大殿里頭,很快就能結束的。」
其他幾人都表示已經上過香,就在這里等候,于是嚴盈與嚴玉便攜伴進了大殿,待得上香完畢,嚴玉突然說道︰「既然來了,不如去抽只簽可好?」
嚴盈惦記著他人囑托,于是搖頭道︰「不去了,我在這邊等你便是。」
嚴玉也不勉強,帶著兩個丫頭自行去了。嚴盈見得了機會便來到右側布施處,捐了那金子,提筆在紙上寫了「歸來居士」的名字,這才算了卻了一樁心事。
「這位小施主可是第一次來無塵庵?」
嚴盈聞言一愣,轉身看去,竟是了塵站在身後,眉眼間帶了幾分笑意,饒有興趣地看著自己,她五官只是清秀,可是一雙眼楮卻是流光溢彩,說不出的動人心魄,帶著與平常女子說不出的不同。
「師太果然慧眼,我與家母年初方才到了京城,這是第一次來庵中上香,久聞師太大名,家母一直念叨著要來听一听師太的經課呢。」嚴盈對面前這人有種說不上的好感,是以微笑答道。
「佛法精深,我還未其中窺得一二,不敢妄言。」了塵目光劃過布施箱中的金子,勾起嘴角說道︰「不過施主小小年紀便如此誠心豁達,倒是讓人意外,以後若是方便得空,不妨與母親一起來研習佛法,無塵庵歡迎有心之人。」
嚴盈分明瞧見了塵眼中閃過一道狡黠之光,與之出塵端正的神情區別甚大,不由微怔,待得回過神來,卻發覺她已經恢復了常態,正關切微笑地看著自己,不由有些糊涂,只是應道︰「多謝師太,日後必來叨擾。」想了想又說道︰「方才在後面廂房,听說後院也不太平。師太還請小心,莫要讓人鑽了空子。」
了塵笑意更深,點頭道︰「多謝提醒,小施主倒是細心。說起來方才有兩個小丫頭叫做香蟬和蕪青,四處打听奔走,說要見我,若不是她們,我那些個弟子們還不敢來打擾,了淨是個悶葫蘆,說不定就直接跟那些人打了起來。還得謝謝她們才是。不知你可認識?」
嚴盈方才還在擔心她們,此時听說不由趕緊問道︰「正是我的兩個丫頭,師太客氣了,既然身在這庵中,自然不願出什麼亂子,不知道她們現在何處?」
了塵笑道︰「放心,已經讓人送到前面去了,一會兒你離去的時候便能看到。」
嚴盈聞言松了口氣,連聲謝了方才告別,見嚴玉那邊已經站起身來,便上前與其一同出了大殿。嚴玉早已瞧見了塵,不由好奇道︰「了塵師太與你說了什麼?」
嚴盈笑道︰「說是見我面生,問了幾句而已,說了些閑話而已。」
嚴玉眼中光芒一閃,隨即露出羨慕的神色說道︰「了塵師太是位奇女子,想求她點撥的京中貴婦小姐不知幾何,姐姐恁地幸運。」
嚴盈自己也是詫異,不知這位主持師太為何獨獨挑了她說話。兩人說著話便走出了大殿,卻沒瞧見背後立著的了塵師太拿起那錠金子瞧了半晌,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對旁邊坐著的中年女尼低聲說道︰「了清,這個月咱們又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很久沒有這麼大手筆的施主了,一個月的白菜稀粥簡直要把人逼瘋了。這樣的施主可是要多來幾次才好。」
那了清卻絲毫沒有意外,只是奪了那錠金子小心地收藏了起來,一反方才的恭敬謙和,沒好氣地說道︰「就你這大手大腳的習慣不改,多少香火錢也讓你敗光了,有白菜稀粥吃就不錯了。若不是我持家有道,你連粥都喝不上」
今天更晚了,心情沮喪中……
唉,訂閱的數字很難看,被打擊了
能看到這的肯定都是自己人,驚鴻也就不怕丟臉了
不過真的是很桑心啊,感覺無面目見偶家編編了……
淚奔,暫且一更(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